《(盾冬)老冰棍们的罗曼蒂克史》珊珊珊珊珊

6、第 5 章（捉虫）

　　研究人员的观察日记(1)

　　1947年初，我被上头调到西伯利亚的一个秘密基地里，给一个据说是代号为1的极不稳定实验品做观察员。
　　这可是个危险的差事，我曾亲眼见过我的同事被他的任务目标掐死，就发生在我的眼前，我心情忐忑的来到了这个基地。

　　我到达基地的时候，看见武装到牙齿的警卫们，一部分簇拥着佐拉博士从实验室的另一个门出去了，我只看见了他的背影。
　　剩下的警卫分布在这个实验室的四周，但目光都紧紧的盯着实验室中心仪器上的一个身影。我知道，这就是我这次的任务目标。

　　过了最少五次安检，我终于进了实验室，也看见了躺在中间机器上的人影。出乎我的意料，居然是个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只是看着有些眼熟。
　　第一眼吸引我的就是她的机械手臂，这应该是我们最新的产物，我之前都没见过。她穿着短裤和背心，从露出来的肌肉和紧实没有一丝赘肉腰肢，可以看出这一定是个不好惹的女人。

　　在九头蛇的女人，分为两种。不是最底层卑微到供士兵们发泄的，就是高高在上最不好招惹的。
　　如果不小心惹上她们，先给自己挖个坑吧，这样起码自己死后还有地方埋。

　　她的身上系着绑带，据我这几年的经验，这个绑带的样式材质都是最结实的。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被我的上司这样重视，我对她起了好奇心。

　　我拿起了放在面前的档案翻看着，首页上保密级别是最高的，一张张看的我触目惊心。
　　我说这张脸怎么那么熟悉，她是纳粹悬赏的同盟国里，人头赏金最高的狙击手之一。
　　有大量的中上级纳粹军官死在她的枪下，这些军官家里大多都是希特勒拉拢的容克贵族子弟，家族年轻子弟的死让这些家主们很不满，对希特勒开始阴奉阳违，这让希特勒很恼火。

　　她在开始自己狙击手生涯的时候，每个子弹上都刻下了她姓名的缩写，这对于纳粹来说像是对他们的挑衅。

　　我继续翻着页看着她的资料，有一页详细记载着她来到这个基地的全过程。
　　而佐拉博士这么重视她的原因，只因为她是佐拉博士超级战士血清第一个活到现在的实验品，前面无数个试验品全部因第二阶段没挺过去当场死亡。所以她本身就很有价值，即使她少了一条手臂。

　　后面还记录着，她失去了大部分记忆，但为了保险起见，佐拉博士亲自为她洗脑植入记忆。

　　我看到这里倒吸一口气，洗脑的机器副作用有多大我最清楚不过了，这个机器就是我设计的。

　　当初实验它的时候，死在它底下的犹太人成堆成堆。二战后期，资金不足，项目被迫叫停，没想到它还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虽然改动很大，但是大体上的设计还是没变。我想我知道了为什么上面会叫我来，被洗脑之后的表现评估，我最清楚不过了。

　　看着她刚睁开眼睛，对周围一切十分茫然，我站在她面前，告诉她，她的身份。
　　她是我们的冬日战士，她的手上注定要沾满鲜血，只要我们让她相信，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在我看来这些思想灌输的很成功，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和那些死忠分子一样的情绪。当然死忠不包括我，我只是为了活下去。

　　接下来她的表现，我又看到了未来骨干的影子，她将会成为九头蛇的新武器。
　　在观察了近半年之后，我给了上面我的分析报告，西风计划正式启动，我也成为她的专属观察员，跟着她去了九头蛇培训杀手的地方。
　　这里的黑暗我早都有所耳闻，不过她很优秀，在情报收集、暗杀潜入破坏方面一直都是，正是因为她的优秀，当年我们明面上的基地可是全毁了。

　　我看着她第一次为九头蛇现在的顶头上司，苏联出任务，暗杀西德一个的官员。因为他死了，下一个升到他位置上的就是我们的人。绕过柏林墙，任务很成功，堪称完美，汇报任务，然后冷冻。

　　在出了几次任务之后，我看见她回来时的面无表情，虽然她在被洗脑后一直都是这样冷漠脸。但这次我却看出了一丝异样。
　　和她接触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对她有些了解的，我去找她谈谈。

　　她看着她自己的双手，问我，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要杀这些人？
　　我回答她，为了世界的和平，你做的事即将造福全人类。
　　她抬起头问我，非要杀人吗？
　　我回答她，因为没有别的办法了，相信我们，如果有其他的办法我们不会让你去杀他的，他已经没救了。
　　嗯。她点了点头这样回答我。

　　我松了口气，辛亏她没再问我别的。在他们给我的本子上，写的这些东西我都念不下去。
　　我也清楚自己所在的这是个什么组织，越清楚就越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摆脱它的，只能为它继续效力。在海德拉，有价值的人才能存活。
　　那些杀戮应该让她想起了什么，下次任务之前还是给她洗脑吧。

　　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解冻外出去执行任务，她成为了我们的秘密武器，九头蛇现在最顶尖的刺客。因为完成任务后伪装的很好，大部分人都相信，这只是个意外。到现在为止，外界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1957年的一天，任务完成后回来汇报，等到巡逻人员交替有缝隙的这一刻，她突然对我说，她要去找一个人，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人，然后就打晕了我。
　　在我醒过来之后，立即按响报警装置。冬日战士，杰丝巴恩斯，不管你想起了什么，就冲你没杀死我这一点，你回来之后我都会对你下手轻一点的。你要找的人已经死了，永远埋在了北冰洋。

　　两个星期之后，我们发动了全部的人马找到她了。那个地方说起来很不可思议，就在她跌下冰谷的那个森林里。
　　听搜索她的人说，她当时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上面经过的火车车厢看。
　　然后对着寻找她的，全副武装正悄悄接近她的搜索人员说“他没有抓住我，对不对”这句话把正在接近她的外勤吓了一跳。抓住她的时候她都没反抗，就被打了药送回来了。

　　我在对她催眠的时候发现她并没有恢复记忆，只是不知道哪次任务对她产生了刺激，回忆起了记忆最深刻的一幕。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洗脑、冷冻。
　　这是我第一次亲自操作这台改良过的机器，周围的士兵举枪对着她，她被固定在座椅上。

　　启动了机器，我在一旁观察着她的反应，颤抖，还有那声足以穿透整个实验室的带着痛苦的“NO”她在基地里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英语。
　　周围的士兵听着她痛苦的声音，居然笑了。

　　暗杀计划停止了，她也被冷冻在武器库里，和那本洗脑词密码本一起锁在武器库的最深处。

　　最让我觉得可笑的是，美国队长的未婚妻，敌方的狙击手，前老板人头悬赏的女人，居然变成了我们的底牌之一---冬日战士。
　　我也暂时回到了之前的地方，离开前上面对我提醒，这几年的经历一个字都不许往外提，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一点消息，他不介意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