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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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这件事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报纸每天滚动播报，《走近科学》节目组摩拳擦掌，准备在年后做个一周专题，名字就叫《月亮为何突然变形变色？是大气污染还是光污染？》。
最后，可能告诉观众，这是因为大气污染导致你眼花了。
集体眼花。
微博营销号纷纷找到当天的照片，发到网上。
“转发这个粉色心形月亮，明天的你一定会得到今年最好的消息！”
“转发这个粉色心形月亮，你最想念的人会来找你！”
“转发这个粉色心形月亮，你会得到一笔意外之财！”
“转发这个粉色心形月亮，一个月之内你会脱单！”
孟寒星打开微博，看到魏彩拉转了十几条。
这就算了，连秦月明都转了。
月明星稀：「转发微博」希望这个月能成寡妇【微笑】。
孟寒星：……
好想点赞是怎么回事。
而不管此事有没有引起科学家的注意，但在网络上的热度倒是没几天就过去了。
随着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年味儿也越来越浓。
但孟寒星始终高兴不起来。
每当早晨睁眼，她就知道，离江越走的日子又近了一天，而且最近，她从种种迹象中清晰地感觉到，江越真的要走了。
陈清如早就打电话催孟寒星回家过年，但孟寒星拖到了除夕前一天才动身。
江越帮行李箱提到车里，系好安全带，缓缓开出小区。
一到小区门口，孟寒星突然喊停。
“就在这儿吧。”孟寒星说，“我在这里下车。”
江越一掀眼帘，“为什么？”
孟寒星低头，咬了咬下唇，说：“如果你就快要走了，我怕你突然消失在我面前，也怕你在我沉睡的时候离开，与其这样……”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有水珠滚动。
“不如现在正式道别。”
如果你，尝试去握住爱人的手，却发现只抓到空气；
如果你，想要和爱人说话，却发现他的声音时近时远；
那你会不会恐慌？
孟寒星这几天就处于这样的恐慌之中。
当她发现自己抓不住江越的手时，只能假装没注意，一秒后又会一切正常。当她听不清江越说什么的时候，也会笑眯眯地说：“嗯？你刚刚说什么？”
但她都知道，这些情况，都是因为江越在尽力加长自己停留在这里的时间。
现在的他，也许不得不走了。
孟寒星怕某天，江越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在她面前慢慢消失，看起来跟魂飞魄散一样，贼可怕。
那不如就在这里道别，心里有底了，也不会患得患失。
而这次，江越答应得很爽快。
郑重的道别，总好过忽然消失。
“我送你去车站。”江越说。
半个小时后，江越带着孟寒星站在车站入口。
春运的时候，不仅火车站人山人海，汽车站也不例外。只要是能够提供交通工具的地方，中国人就能上演一场世上最大规模的动物迁徙。
孟寒星看着这驾驶就怂了，她这个身高，肯定挤不过去。
就算挤过去了，她也不能保障上车的还是个完整的孟寒星。
小个子的可悲。
江越看着眼前的场景，叹了口气。
脑海里浮现的是卡恩星系最大规模的膜拜，也不过如此了。
他转身，手盖在孟寒星眼睛上。
“别动。”
许久，孟寒星都没动。
直到她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了，才出声：“好了吗？”
江越一定是……用了自己的能力，带她直接进了车站……哇……想想还有点刺激……有没有可能现在一睁眼就在家里了？？
“嗯。”江越松开手。
孟寒星满怀期待地睁开眼——还是原来的地方，还是原来的人山人海。
孟寒星：“……”
“你遮我眼睛干嘛？”
江越：“那边有一堆男女在亲热，大清早的，看了不好。”
孟寒星：“……”
当我小学生？
最终，江越还是带着孟寒星一步步挤进去的。
紧紧牵着孟寒星，他的手心在出汗。
但此刻同样挤得热汗淋漓的孟寒星并没有发现江越的异常。
江越一步步走着，什么都没说，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他刚刚发现，自己连空间穿越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的时候，他就直到，距离离开，可以倒计时了。
他慢慢加快脚步，把孟寒星带进了候车大厅。
春节的车都是滚动发车，孟寒星买了票就可以直接上车。
江越帮她把行李箱放到大巴车下面，孟寒星就站在她身后。
冬天的风像刀子似的，割得孟寒星脖子生疼。
她学江越，把外套的帽子带起来。
一高一矮，一男一女，一黑一白，以同样的姿势面对面站着，有说不出的滑稽感。
江越突然弯腰低头，说：“到了给我说一声？”
孟寒星点头。
江越轻笑，在孟寒星额头印上一吻。
孟寒星闭上眼，睫毛都在轻颤。
她能感觉到江越的吻有多郑重，有多珍重。
多怕，一睁开双眼，他就不见了。
还好，孟寒星还能感觉到他的温度。
睁开眼时，他也还在。
“那我走啦。”孟寒星说。
江越点了点头，目送她登上大巴车。
孟寒星在车窗里对着江越挥手，江越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
在拐过第一个角落时，这道身影凭空消失。
如烟如雾，消失得悄无声息。
虽然孟寒星有强烈的预感，江越在转身的那一刻就已经濒临离开的边缘，但她还是在到家的那一刻，第一时间给江越发了条短信。
“我到家啦，新年快乐。”
为什么是短信而不是电话——她怕电话打过去，无人接听。
而事实上，这条短信也如同石沉大海，没了回音。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40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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