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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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觉着这年轻的小登徒子满口胡言乱语，但仔细听来，又不觉得讨厌。
等到两人回宿舍以后，林姑娘还真的就坐在一边椅子上，看着黑发男生写魔药作业。
林姑娘不知道在哪儿捣腾出了针线，闲来没事儿居然坐在那里给里德尔破洞的袜子绣花。姑娘手艺不错，把洞给补了，绣的花样看得出来还是个鸳鸯。
里德尔皱眉抱怨：“我不要鸭子。”
林姑娘绣花：“只羡鸳鸯不羡仙，你懂个什么，碌碡。”
里德尔：“翻译一下。”
林姑娘才学过人，英语水平高超，思量两秒就脱口而出：“我要和你在一起，为此不想当仙女。”
里德尔羽毛笔浮动写下一串花体字：“你当然不想当仙女了，你本来就是小仙女。”
林姑娘手停了一下，抬头稀奇道：“做你的作业，哪来的那么多话？”
里德尔一笑连头都未抬。
林姑娘看了一会儿，伸出纤细的手指在羊皮纸上一划：“这儿，算错了。”
“你还真的在看我写作业啊。”里德尔检查了一遍，固执道，“我没有错。”
林黛玉：“错了，不是这个数，你这算数式子太繁杂。”
里德尔：“就是这个。”
林黛玉：“你们西域人九宫算数之谜题都如此之差么？”
里德尔：“中国人数学好了不起么？我不可能错。我是魔药年级第一名。”
林黛玉咬断了手中的彩线，蹙眉叹息道：“你这般固执我也无需多言，既然如此你自个儿独处不好？何苦寻我烦恼……”
里德尔想了想：“打赌么？要是我这道题答案错了我就带你去霍格莫德玩，要是你错了，小姐姐你给我在我衬衫上再绣个彩色鸭子。”
林黛玉：“可是一言为定？”
里德尔：“嗯。”
说着里德尔就把自己的答案改错了。
林黛玉：“……”
汤姆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小姐姐，明天斯莱特林郊游，我可以有这个荣幸和你约会么？”
林黛玉：“…………”
……
霍格莫德的大雪从来没有停过，里德尔带着厚厚地毛毡斗篷围着斯莱特林的围巾出了门，背后跟着一个娉婷袅袅的中国女鬼。
里德尔：“你确定你不多穿一些？”
林黛玉凄然一笑：“我这副残破身子，不人不鬼，寒热不知，穿与不穿又有什么区别。”
里德尔：“咳。”
林黛玉一愣，反应过来以后羞怒难当，要打他。
里德尔被小姐姐扇了耳光，脸上止不住的笑，他伸出手：“外面雪大，我背你？”
林黛玉瞪他一眼：“走开些！莫闹！”
去郊游的途中，阿布拉克萨斯看到了里德尔一愣，倒是有些莫名其妙：“里德尔，你最近变化了不少。”
里德尔看了身边和自己保持距离的姑娘，心想别人也看不见她，问：“哪里变了？”
阿布拉克萨斯：“睡觉时间少了，原来你走哪儿睡哪。而且笑多了。”
里德尔想了想道：“恩，因为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阿布十分好奇道：“那对你来说什么是有意思的？”
黑发的少年英俊的面孔上浮现一丝柔情：“谈恋爱。”
阿布吃惊：“天啊，我不信。”
里德尔：“要是能和漂亮姑娘谈恋爱，哪个男孩不会为此振作？”
大家说要去猪头酒吧喝一杯黄油啤酒。
里德尔偏头问林姑娘：“去么？”
黛玉蹙眉：“你要去便去，何必问我？”
里德尔闻言，转身望着她：“黄油啤酒没有酒精，算是这里的特色，入口很香醇，很甜，是一种饮料，可以选择热的或者冰的。”
黛玉：“我不能喝的。你说这些干什么？”
里德尔：“我在劝说你和我去啊。”
黛玉不解：“我的通灵宝玉就在你身上，若是你一意孤行，难不成我还能拒绝？”
里德尔微笑：“你要是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你要是想，我们就去看看。这是在英国，独立和自由在上，没有人可以决定别人的想法。你的意愿是最重要的，你不是什么浮萍芦苇，你是一个美丽的小姐姐。”
林姑娘盯着他看了半晌，眼眶有些红。
里德尔先生问：“想去么？”
林黛玉低头，摇摇脑袋小声道：“人多，吵，不想。”
里德尔果真一笑：“那我带你去买糖吧。”说着牵起姑娘柔荑似的手，一人一鬼走在雪地上，带她前去。
林黛玉曾记得宝玉试图给过她一串北静王的手串，那时候她都嫌腌渍的男人脏。但此时被这个黑发异族男生牵起手，竟丝毫不觉得冒犯与难受，反而有些心安。
蜂蜜公爵的糖果店依旧有很多人。
里面有很多很多各式各样的糖果，里德尔拿了一个雪花糖给姑娘。那被做成一朵蓝色大雪花冰晶的样子，再用彩色的玻璃糖纸包着，在姑娘玲珑的手中看起来分外美丽。
里德尔：“给你拿在手里玩。”
林黛玉捧在手中：“我已经不是幼童了。算岁数还要比你大上许多，做你曾祖母都有余。”
里德尔：“仙女教母？”
林黛玉：“你倒是好一颗童心。”
里德尔若有所思，真诚的道：“我倒是……很希望能够早点碰见你，我美丽的仙女教母……”
姑娘以袖掩唇，静静听他说着。
里德尔拿下一包奶糖：“这样我的童年或许会好过一些……至少让我别那么痛苦……美丽的小姐来自东方给我一些快乐，让我脱离苦海和黑暗。”
他袖子抬高一些，黛玉看到了里德尔手臂上似乎有一些浅淡的疤痕。像是年代久远，伤口已经愈合，然而却还留下了痛苦的证明。
里德尔拿下了奶糖对着黛玉：“你若是早遇见我，没有人会欺负你，你不会死的这么早。我若是早遇见你，我会活得更开心，不至于经历过那么多痛苦……”
黛玉看着少年。
里德尔的面容在蜂蜜公爵甜蜜而温暖的灯光中，英俊而深邃，像是镀了一层暖金色的边。和黛玉原来生活的地方不同，那些风流的公子哥儿和里德尔不一样，像是完全不同地方生长出来的植物。
林姑娘叹气欲泪：“若有来生。”
汤姆·里德尔摇头：“我不要来生，我要永生。”
林黛玉：“何来永生？”
里德尔目光深沉，黑眸如墨：“如果我的生命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小姐姐，你愿意化为不灭的幽灵，一直陪着我么？”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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