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祭瓷斋主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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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这里，就到罗州了。”冷泠语洋洋得意地说，“怎么样，我的带路功夫还不错吧！”
“冷大哥……”舒凡踌躇着开口，“刚才路上我看见好些难民一样的人，怎么回事？”
“是边境逃过来的吧！听说我国与邻国可能会开战呢！”冷泠语耸耸肩，“不过呢，像我这种人一般是不管这种事的。”
“好可怜……”舒凡想起老头子对皇帝的评价似乎不错，便问道：“当今的皇帝……是个怎样的人？”
“他？”冷泠语似乎很不想回忆起来，冷家的地位之所以不可撼动，有很大一部分是由于他们和帝王家是世代姻亲，冷泠语的远方表姑便是先皇的妃子，因此他对帝王家的隐私多少了解一些，“该怎么说呢？说他残暴吧，好像又太过偏激，说他温柔吧，又不太靠谱……是个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舒凡瞪大眼睛，有这么形容皇帝的吗？
“莫非……那件事是真的？”刹说道，“传说这位皇子出身平平，却因为某件事引起了先皇注意……”
“什么事啊？”
“你们不要和别人说哦！”冷泠语压低了声音，“据说九皇子的母亲是先皇的更衣使女，生下皇子后便被后宫嫔妃排挤诬陷，最后投井自尽，九皇子被其他妃子收养长大，在先皇寿诞那天，他……亲手砍下了伤害他母亲的嫔妃的头颅，把它当作贺礼献给皇上……”
“天……”舒凡惊讶地掩上嘴巴。
“因为那个嫔妃是先皇的宠妃，所有人都认为九皇子触犯天颜，谁料先皇竟然没有怪罪他，反而赏识他的狠厉。”冷泠语做了个吓人的鬼脸，“总之，帝王家的是不是我们能想明白的啦！”
“先皇真是厉害……”舒凡拍拍胸口，冷不防走在前面的刹突然停了下来。
“到了。”
罗州是个小镇，但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若不是有事在身，舒凡真想好好逛逛这里的市集。
冷泠语说要拜访一个老友，把祭瓷斋的方向指给舒凡，便离开了。
站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前，舒凡不由得感叹：终于到了……
这时一个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舒凡忙拦住他：“对不起，这位大爷，这里有一个叫寒绯狐的人么？有人托我带东西给他。”
“你要找寒大人？”老人仔细打量舒凡，然后皱起眉头，“寒大人不在，请回吧！”
“不是不在，是不屑见我们吧！”刹冷笑一声，宝剑出鞘，直指老人的喉咙。
“啊！住手住手！”舒凡以为要闹出人命了，赶紧喝止，“这位大爷，我真的有东西要交给寒绯狐，如果他在的话麻烦帮我传递一声吧！”
“你……”老人刚想说什么，却见一阵风起，吹开了舒凡的短发，露出左耳上的鎏龙钉。
“是你！”老人大骇，态度立刻180度转弯，“二位是来找寒大人的吧，请进请进！”
……？前后不一的态度让舒凡心中充满狐疑。
两人被带到偏厅，老人奉上两杯香茗，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是上好的‘红袍’茶。”刹微微品了一小口，“看来这家人把我们当作上宾呢！”
舒凡好奇地打量室内，墙上挂着不知哪位名家的写意山水画，以他两年的国画班基础来看，笔法随意却不失大气，泼墨自如，意境盎然。木架上有不少陶瓷古董，看来这家人不只有钱，品位也蛮高的呢！
“聂青湖……”刹自言自语。
“什么？”
“你不是在看画么？这个名字刻在每幅画的右下角，应该是作者吧！”刹说。
“……那是名鉴哦……”舒凡吐舌，他还以为是花纹呢！
“这栋房子……不太对劲。”刚踏进房子时，刹就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气息从地底涌上，像是房子底下镇着什么……
舒凡正要笑他太敏感，只听“哗啦”一声，帘子被掀开，一个蓝衣人走了出来。
明眸皓齿，冰肌雪肤，发黑似墨，丹唇如樱。一举手，一投足自然透出丝丝妖媚，如天仙下凡。如果不是平坦的前胸，舒凡真要以为这个人是个倾国倾城大美女了。
“你们找我？”美人轻启朱唇，声音圆润，几乎要模糊了性别。
“你就是寒绯狐？”刹很快回过神来。
“正是在下。”美人毫不否认，“我来猜猜，真正有事要见我的……是这位小兄弟吧！”
舒凡正很不客气地盯着寒绯狐的脸，听到这话连忙点头，“呃，其实是……有人拜托我要交个东西给你的，在这里……”他低头掏包袱，却不小心将古钧血瓷顺了出来。
“等一等！”寒绯狐脸色大变，身形如风，一下子闪到舒凡身边，牢牢扣住他脖子：“这块血瓷是哪儿来的？”
“咳咳！”先是刹，又是这个美人，这些人和我的脖子有仇吗？
“放开他！”刹身手也不慢，转眼间宝剑已经架上寒绯狐的脖子，室内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这个，是老头子给我的！”舒凡见情势不好，连忙解释。
“老头子叫什么？”寒绯狐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似的。
“咳，我不知道啊，他还没告诉我名字就死了……”都说美人生起气来是很可怕的，舒凡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死了？”
“我亲自安葬的，还能有假？”舒凡脸色发青，“喂，这样很难受耶！放开我好不好？”
寒绯狐放开了舒凡，神情萎顿，“他怎么可以死了……”
“哎，你和老头子很要好吗？”舒凡望着那张悲戚的脸，“这个……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啊！”
“他……临死前说什么没有？”寒绯狐看向舒凡，舒凡一阵慌乱。
“呃……他叫我把这个给你。”舒凡总算找到了那个盒子，交给寒绯狐，寒绯狐打开看了看，表情更加怆然。
“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恩断义绝，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吗？”青丝垂落眼前，寒绯狐悲凉地大笑数声，神情看起来万分惹人辛酸，“雨落残枝蛾眉头，问君白发为谁留？”
呃，这个人怎么……怎么象个被抛弃的怨妇？一想起老头子皱得跟核桃似的脸，舒凡就使劲摇晃脑袋，这种事绝不可能！！！！
过了良久，寒绯狐才开口，“对不起，刚才太激动了，没伤到你吧！”
“没……没关系啦！”舒凡下意识地抹抹脖子，有点疼，应该淤青了吧……
“这些东西，都是老头子给你的？”寒绯狐抬手抚上舒凡的脸，滑滑的触觉像摸豆腐一样。
“嗯。”舒凡呆呆地看着寒绯狐绝美的面容在眼前晃动，没注意到自己的头发被他挑开。
“血瓷，鎏龙钉，还有……”寒绯狐叹息一声，“泪状朱砂痣。”
“……？”什么朱砂？“你在说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寒绯狐问。
“舒青釉。”怎么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奇怪？？？
寒绯狐退后几步，恭敬地跪下，舒凡目瞪口呆，“你做什么？”
“属下寒绯狐，恭迎祭瓷斋第二十七任斋主舒青釉大人！”
——《祭瓷斋主》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祭瓷斋主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