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细雨湿流光》砂雪

98、Chapter 97

　　比赛前夕，立海大网球社一同到医院去看望幸村精市。
　　“部长呢？怎么不在病房？”
　　丸井探了探脑袋，发现房间内包括卫生间里都空无一人。小茜想起之前见过幸村精市去过的地方。
　　“学长，我们去天台看看吧。”
　　一行人走上天台，果然看到了幸村精市，还有已经提前过来的真田弦一郎。
　　“啊，有了有了，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哟，部长~给你带礼物咯。我和小茜一起做的蛋糕。”丸井献宝似的把手里的蛋糕递过去，恨不得立刻替幸村拆开来解决掉。
　　仁王手指绕着自己的小辫子，狭长的双目在幸村和真田之间扫视，眯了迷眼睛。
　　“我说，你们两个在这里聊什么呢？是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诉我们？”
　　幸村笑了笑：“没什么，哪有什么秘密。下去吧，一起吃蛋糕。”
　　虽说是带给幸村的礼物，但其实到最后幸村可能也就吃上了两口，剩下的都被社团里几个能吃的家伙解决掉了。
　　“丸井学长，赤也……你们吃的也太多了。”小茜皱着眉看着被一扫而光只剩下残渣的战果，无奈地抱怨上两句。
　　“呵呵，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的。”
　　真田弦一郎站在一边，默默看了幸村一眼，抬手压了压帽子。小茜抬头看了一眼副部长，发现从刚刚开始就变得很沉默。
　　“精市学长，明天的手术时间不变吗？”
　　幸村点点头：“嗯，检查结果一切都正常，明天的手术会按计划进行的。”
　　切原囫囵吞枣一般把一大口蛋糕咽了下去，大声说道：“放心吧部长！我们会在手术前结束比赛，把冠军奖牌带给你！”
　　幸村露出一抹微笑，蓝紫色的双眸中如水一般似有微波涟漪，嘴角若有似无的弧度里有一抹温柔与隐忍。
　　坐在病床旁的小茜就这么看呆了。
　　感觉……生病时的精市学长，颜值又更上升了一步，连她这个女生看了都觉得好美，但是又不会让人觉得似女生的阴柔而错认为是女性，而是绝代风华的气势与容貌的完美结合……
　　呃，她怎么花痴了。
　　“切原，不要太松懈了，任何对手都不要轻视。上次不动峰的橘你忘了吗？”
　　“切……不过是时间长了点，最后赢得还是我。”切原撇了撇嘴，想起上次的比赛仍是不太满意。
　　“赤也，学长的话你听就好了，副部长说的没错啊。”
　　幸村问：“真田，明天比赛的初赛顺序确定了吗？”
　　“啊，已经确定了。”真田看向了柳莲二。对方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个本子翻了翻。
　　“切原的话，安排单打二。”
　　闻言，切原无所谓地双手抱头：“啊啊没意思，那就又轮不到我上场了。”
　　幸村无奈地摇了摇头。柳莲二没有理会切原的嚣张继续说道：“青学那边，单打二应该是不二周助。”
　　“啊，那个青学的天才？哈，虽然我更想和手冢比赛，不过那个天才作为本大爷的对手也勉强够格吧。”
　　小茜无语地看了眼男生：“我说赤也……什么时候你才能改改你这个毛病？我看赤也你还是缺少个人来教训一下你！”
　　“……”难道他每天在立海大被教训得还不够吗？！
　　不知不觉聊了很久，真田弦一郎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便招呼着一帮熊孩子速速离开不要打扰幸村休息。
　　小茜走在最后，所以没有人留意到女生没有跟着走出来，而是仍停留在病房。
　　幸村抬头看向女生。
　　“怎么了小茜？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小茜垂下眼帘，默默点点头。幸村精市微微一笑，偏头看向窗外。
　　“让我猜猜，是关于切原的事吗？”
　　“诶……精市学长，怎么什么都知道。”
　　“呵呵，因为小茜最关心切原的事啊，所以只要想一下，很容易就猜到了。”
　　“这样啊……那精市学长，我不知道我说的话会不会太过不敬，但是这是在我心中想了很久的问题。”
　　小茜抬头，看向幸村精市，眼神中有着认真与坚持。
　　“学长，让赤也这样去背负这么沉重的担子，逼迫自己打出残忍的网球，真的好吗？”
　　“学长，这样会不会，有点自私……”
　　天空逐渐被落日浸染，病房内男生女生安静地坐在那里，一个望着窗外，一个望着对方的侧脸，静谧的空气在橙红色的晚霞中变得异常沉默。
　　半晌，幸村精市回过头来，正视女生的双眼。
　　“我承认，为了能够胜利，无论怎样都要激发出赤也的潜在能量。”幸村眼中的波澜微微浮动，“抱歉，小茜。立海大三连霸，绝对不能有死角。”
　　小茜低下头，有些怅然若失：“抱歉精市学长，我太失礼了……我不懂网球，只是看到赤也打球的样子，心里会有些难过，感觉那样的赤也失去了网球带给他的快乐……学长，打网球很快乐吗？怎样，才算是快乐呢？”
　　但是这都是她个人一厢情愿的想法，并没有问过他们本人是否如此。
　　幸村看着小茜，露出了柔和的微笑。
　　“小茜，很温柔呢。”
　　“学长……”
　　“明天的手术，成功率很低。”幸村突然说道，“我可能，再也打不了网球了。”
　　“……精市学长……”小茜哑然，她没想到他的病情是这么严重，更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对自己说这件事。
　　对于这样严酷的事实，幸村只是淡淡一笑，轻描淡写地就吐露了出来，仿佛和他本人无关一般：“嗯，所以我曾经也感到茫然、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手术成功率很低，失败了，我就再也无法拿起网球拍，这让我感到恐惧，我甚至无法做出接受手术的决定。但是……”
　　幸村顿了顿，目光变得沉着而坚定。
　　“不能逃避，不能认输。”幸村的语气中多了几分认真和笃定，“不论是我，还是立海大，都不会输的。对我来说，网球就是我自己，网球就是我的全部。只要还能继续站在球场上，继续挥动球拍，那就是我的快乐了。”
　　“精市学长……对不起。”
　　小茜赫然，无比羞愧，随即而来的就是满满的愧疚。
　　“没关系的，小茜。这件事，除了真田，我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不……真的对不起，精市学长……”
　　她不该对这样他提出质疑，特别是在网球这件事上。对于网球，对于立海大三连霸，他们的执着，她只是个局外人，不论如何抉择，她都不该干涉，默默支持，就是她能做的最好的事情。
　　“精市学长，请你保重身体……明天的手术请加油，我们都相信，你一定会战胜它的……打扰了学长，我先走了。”
　　小茜认真地对幸村精市说完最后几句话后，毫不停留地转身离开。看着几乎是仓皇而逃的秋元茜，幸村精市愣了愣，复又轻笑出声来。
　　“小茜这丫头……”
　　真的是个可爱又认真的人……赤也也不知道哪来的幸运呢。
　　刚跑到一楼大厅，就看到赤也一脸焦急地跑进来。突然撞上小茜，赤也一愣，随即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语气里有些气急败坏.
　　“小茜！你这家伙……你跑哪里去了啊！我和学长们一出来就发现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打电话也关机，你要急死我啊！我还以为、以为……”
　　“……对不起，赤也，让你们担心了。”小茜低着头，微弱的声音满是愧疚。
　　“……啊，没、没事了……你好好的就行，走吧。”看着对方这副样子，赤也感觉自己刚刚好像确实有点凶，也说不出恶狠狠的话来责怪女生了，只好拉起对方的手往外走。
　　“学长，小茜找到了，我们快走吧。”
　　“副部长……学长对不起，我不该乱跑，让大家担心了。”
　　真田弦一郎看着面前低头道歉的女生，他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医院某个病房的窗前站着的人：“回去吧，以后不要乱跑了，切原本身就是个路痴，一着急更找不到人。”
　　真田面无表情的说完便转过身，徒留赤也和小茜在其他几个无良学长的嬉笑声中原地红了脸。
　　“谁、谁是路痴了喂——！”某红烧海带原地炸毛，发扬其别扭的本性。
　　“嗯？你有什么不满吗？切原。”
　　“不……副部长你说的都对。”
　　“那就跟上，不要一下子再走丢了两个人！”
　　“……是……”

---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立海大学长们对于胜负的执着与不顾一切，我在看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尽管利用了小海带脆弱易怒的情绪来激发他，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立海大，只是看了新网王后，还是有些心疼小海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