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海段子》日光清澄

5、安然无恙

　　好不容易甩掉了桦想紧迫盯人的追问，端慕便往船舱里去瞧颜曲，算算时间差不多是乐酣过来换药的时辰，正好探探风声，昨天那么大场打斗，别人或者可以瞒得过去，可二副又受了重伤，少不得要劳烦乐酣。
　　“……记得伤口别下水，按时服药，也就这两天的工夫，就可全好了。”乐酣边收拾药箱边叮嘱颜曲一些养伤事宜，正起身要走，正好与赶来的端慕碰上，“小子，你来得正好，陪颜曲讲话解解闷，我先去了。”
　　端慕忙满口应承了下来，少不得往颜曲屋里坐了坐，不多时，便另有与颜曲相熟的水手过来，就乘势告辞了出来。
　　“可找着你了！”才转过个弯就遇上桦想，端慕心中一动，便道：“桦想，你不是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桦想跟着端慕到了二副的屋前，临进门前才回过神来：“就这么莽莽撞撞的进去？不行，得你先！”
　　端慕不耐的点点头，道：“行，那你往前点，让我先过去。”
　　桦想依言，正乖乖的往左边挪了挪，不防身后被大力推了一把，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前扑了进去，幸好跟前有一双手接住了自己，不然准得跌个朝天跤不可，忙抬头道谢，心里恶狠狠地想回头怎么收拾端慕那小子，一抬头，却愣住了，扶着自己的不是别人，却是昨夜恶战重伤的二副。
　　原是打算在屋外探听动静的端慕，此刻也愣住了。
　　“呵呵，桦想你可小心了啊。”二副乐呵呵的道，桦想方才回过神来，站稳了却冲门外喊：“端慕你太不厚道了，见我绊门槛上了也不拉我把。”
　　端慕讪讪的一笑，也跟着进了屋去。
　　二副拿了些茶点招待端慕和桦想坐下，道：“你们两个待船上也有些日子了，想必是闷坏了吧。”
　　“可不是，从来没试过在海上待这么久，”桦想小小抱怨着，边伸手去接过茶，边回头问端慕，“你也是第一次上船吧？”
　　端慕一时不察，闪神看了桦想一眼，没接到茶碗，反倒推了一把，二副躲闪不及，被泼了个满怀，端慕忙不迭的道歉。
　　二副摆摆手，道：“不要紧，在海上讨生活的还怕湿了衣服。”说罢，拿过旁边一块颜色暧昧不清的布块，抹了两下，并不以为意。
　　不多时，桦想便借口过会儿还要去营养室瞧瞧，端慕也乘机告辞离开了。
　　“怎么可能，”才转过个弯，桦想忍不住小声嚷嚷起来，“昨晚明明见着二副被打得奄奄一息，别说身上，脸上也是染坏了的布匹似的，红一块，青一块的，怎么今天一点痕迹也不见？”
　　端慕也是大惑不解，方才在二副屋里，借机连床铺也翻看过了，却是半点蛛丝马迹都不露，可昨晚清楚明白的看见二副差点被丢进海里，今天却跟没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