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清流·八爷党》吹呀吹

49、团聚

　　胤禟来得还真是时候！我转头向门口看去，将近三年时间未见，胤禟风采依然，看我的眼里是浓浓的喜悦之情。胤禩起身拉着我到了胤禟面前，我注视胤禟良久，对这个宠爱我的表哥，我也是常想念。胤禟也看我许久，有着不加掩饰的关爱，缓缓拥我入怀，环抱着我感叹，“表妹你终于回来了！”
　　我轻轻地拥抱胤禟，“表哥，好久不见！”
　　胤禟抱了一会儿，才放开我，“是好久不见了！你这些年都到那去了？可曾吃苦受罪？”语气和表情都满是关切。
　　我当然是摇头，重新回到胤禩身边，挽着胤禩的手臂，微笑道，“我很好，不用担心，你看我像是不好的样子吗？”
　　胤禩柔情地看我一眼，向胤禟同样微笑道，“不管怎样，琉儿是平安回来了。先到大堂坐吧，今日，我们好好聚一聚。”
　　胤禟看看我们，笑着走在我身旁。雪花早已渐小，地上也积了一层白雪，我们漫步似地穿越院子里的雪地，忽然一声呼唤，“记琉！”我只看到一身影冲过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瞬间就被强壮高大的身躯紧紧抱住，我暗翻白眼，“十四，不用抱得那么紧吧？”我很快就想起了十四的声音，虽然没看清来人样貌，也认出了十四，不够三年的时间，十四长大了很多，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头。想当年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只比我高不到半个头，如今估计有一米八了吧。
　　十四还是抱得紧紧的，“那么长时间没见，让我抱一下有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里有着请求，我没有再反驳，由他抱着，至于原来挽着胤禩的手，早就脱落了。我的头被埋在十四的怀里，看不到胤禩和胤禟的表情，过了有一会时间，听到胤禟轻柔的声音响起，“老十四，你抱了那么久也该够了吧？”
　　十四这才放过我，可还是双手捏着我的肩膀，神情激动，“记琉，你没事？你还是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我费解地看着十四，“你好像很激动，你不相信我会回来哦？”
　　十四难得地不介意我揶揄的口气，仍是感慨不已，“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还能再见面！”
　　“十四弟，要和琉儿叙旧也不急在这一时，先进屋坐下再谈。”胤禩的话说得温和，却有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拉下十四的手，“你是信不过我能够回来，现在你对我有信心了吧！”我笑得得意，在十四带宠溺的微笑目光下，轻轻推他一把，“先进屋再说，你不冷，我还冷了呢。”
　　我再次挽住胤禩的手，四人一起走进了大堂，我也无所顾忌地坐在胤禩腿上，靠在他怀里。十四轻叹，“我早该相信以记琉你对八哥的感情，是一定会回来的。”
　　胤禟淡扫一眼十四，微笑地看着我和胤禩，“我一直都相信表妹不会放弃八哥，不管面临怎样的困境，不管身处何方，都会努力想办法回到八哥身边。”言里也有感慨之意，“可最坚信表妹的人还是八哥吧！要不然，八哥也不会安稳地等得住将近三年的时间。”
　　我亲密地搂着胤禩颈项，深深地看进他深邃的眼眸里，“我就知道你会相信我。”
　　胤禩也抱紧我，微笑的背后有一丝苦涩和歉意，“我知道我的琉儿很坚强！可本该保护好你的我，却没有能够保护你，要你自己努力！”
　　我依靠着胤禩，“我又不是那种只会等待他人来救的无用之流，你应该为我感到骄傲才是。”
　　胤禩的苦涩和歉意化去，只剩下全然的宠爱，“我喜欢你的骄傲，也为你骄傲。”
　　十四注视胤禩许久，笑着摇头，“可见，最了解记琉的人还是八哥。”又盯着我看，“我总担心以记琉你的体质，承受不了磨难。”脸上露出疑惑，“可如今看来，记琉你的神色好像比以前好了不少，带着虚弱的苍白也不见了，体质似乎比以前好多了。”
　　我埋头在胤禩怀里，暗暗苦笑，我怎能告诉你？我以前的虚弱是因为你的皇阿玛，而现在的健康是因为逆贼。以十四的性子，知道真相后，实难预料他会做出什么事来，片刻后抬头看向十四，微笑道，“大概是在外流浪日久，锻炼得多，身子自然就好多了。”
　　十四不以为然，“你以前的锻炼也不少，也不见你的体质有多大改善？”
　　胤禟一直在思虑，此时也忍不住发问了，“表妹你这两年零九个月的时间里都到那去了，怎么我派人找遍了大江南北，都没有你的消息，而你又为何不及早来找我们，直到一个多月前才找上我们的下属人员？”
　　我又是在心里暗叹，“两年前，在八八生辰那天发生的事你们都已推算到了，可你们不知道的是，是洪门也就是天地会的人从刺客手下救了我，同时带我走的。”
　　胤禟惊讶不已，十四则是大为震惊，“你是说是那些逆贼救你的？他们怎么会救你？他们可知道你的身份？”
　　我坐直身子，“他们开始不知道，后来就知道了，就把我带走了。”看着开始义愤填膺的十四，“你不用替我生气，他们倒也没怎么为难我。当晚我再一次遇刺，还是他们再次救了我，不过也把我带离京城，带到了江南就是了。”
　　十四不解道，“听起来他们两次救了你，第一次是无心，第二次又是为了什么？而且，你又不是没有武功，可你为什么会随他们下江南，不想办法逃走？”
　　我白了十四一眼，“别说他们一共四个人，每个人的武艺都不比我差，何况我当时身上有伤，根本逃不了。”
　　胤禟还是疑惑道，“他们把你带到了江南的那里，后来又怎么会让你离开了？”
　　我轻叹口气，“此后，我一直呆在苏州城里，经过两年多的相处，他们才确信我对他们是无用又无害，为难一个女子也不是侠义中人所为，就把我放了。”
　　胤禩看我的眼里有着不解和沉思，可表情还是温柔的微笑，并没有问出对我的疑惑。十四还要再问，十阿哥从门口走了进来，看到我和胤禩的情形，愣愣地看着我们，我起身走到十阿哥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笑看着他的发愣的样子，“老十，不认识我了？”
　　十阿哥与我对视，脸上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记琉，你真的回来了？”
　　我微笑回应，“是啊！我已经回来了。你也不相信I will come back吗？”呵呵！一时间想起了终结者的经典台词，就说出来了。
　　十阿哥轻皱起眉头，“那个洋文是什么意思？我洋文学得不好，听不懂。”
　　十四摇头道，“记琉你说话就好好说话，带什么洋文？显摆你的学识也不是这样显摆，I will come back，我会回来的，这么浅薄的洋文，你想欺负谁不懂洋文啊？”
　　什么显摆？只是因为这句话太经典了，我才会说来，我瞪十四一眼，我才回来没多久，这家伙就又和我抬杠了。十阿哥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就一点都不懂洋文，原来是我会回来的意思啊！记琉你确实是回来了，我也不用再为你和八哥担忧。”情真意切地看着我，“你不在的日子，可真是让我们忧虑，能够看到你平安回来，我很高兴。”
　　我颇为感动地同样看着十阿哥，轻轻拥抱一下，“谢谢你关心了，我也很高兴能够再看到你。”
　　十四不是滋味地看着我，“倒不见你说很高兴看到我！”
　　我走回胤禩身边，“我能够回到家，看到你们都很高兴。”
　　“琉儿？琉儿在那？”明尚人未到，声音已先传进大堂，我还没坐下再次就迎向门口，明尚一看到我就用力抱紧我，而我也回抱着，“阿玛！琉儿在这里。”
　　“琉儿，我的女儿，你终于回来了！”明尚动情的声音带着沙哑和哽咽，更用力抱紧我，似乎不用力我就会离开了。
　　尽管紧得我有些痛了，我还是任由他抱着，毫无怨言，因为我心中有着和他一样的动情。其实细想来，我虽然叫明尚阿玛，但在我心里，并未真正将明尚认可为我的父亲，我享受着他对我的宠爱，却不愿付出感情，怕日后分离的时候会受到伤害。前世的我并非感情淡薄之人，只是从小面对多了分离，和父母的相处也习惯了平淡，开始了克制自己对他人投入过多的感情，以免将来受到伤害。穿越之后，我也尽量秉持我的态度，可不知不觉中，我还是收不回我的感情，也不想收回了，就让胤禟在感情上也成为我的表哥及至哥哥，就让我将明尚也视为我真正的父亲吧，不是对前世父母的背叛，而是我早已在此地重生，不能辜负了这些人对我的感情。想到次，我也放开了我的心，在对胤禩的爱情之外，再添加了亲情，“阿玛，不用再为琉儿忧虑，琉儿没事。”
　　明尚稍微放开我，仔细地打量我，“琉儿看起来是没什么事，但你这些年在外面，可曾受到委屈？阿玛没能照顾好你，让你在外面流浪那么久，阿玛对不起你早逝的额娘，也对不起你。”表情是浓浓的关切和歉疚。
　　我依然双手抱着明尚，微笑道，“怎么能怪阿玛你？意外的事，谁也不想的，谁也难以控制得了。”
　　明尚依然愧疚，“是阿玛无能，没能保护得了你。”眼里是对女儿全然的关注。
　　胤禩也走到了我们身边，轻声安抚，“琉儿平安回来就好了，额驸也不用愧疚了，当初的事，要怪也最应怪我。”
　　明尚这才从愧疚中回过神来，看向胤禩，“不能这样说，你对琉儿的心意这些年我都看在眼里，怎能去怪罪你？”又紧紧注视着我，“琉儿，这些年你到那去了？阿玛竟然找不到你的丝毫消息。”
　　“阿玛，你知道我没事就好了，其他的不用担心太多。我是被洪门的人救了，又被他们带到江南去，禁锢在苏州城，一个多月前才得自由，你找不到洪门的人也不奇怪。”我安慰地拍拍明尚的背，“洪门的人也没有为难我一个小女子，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洪门的人毕竟对我有恩，我们也不要试图去找他们了。”
　　明尚惊异地看着我，“竟然是洪门的人救的你！”微叹口气，“他们既是你的救命恩人，我自不会故意和他们为难。”
　　我掉转头向众人看去，“你们呢？你们大概不会故意找洪门的麻烦吧？”
　　十阿哥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洪门的人没有为难你，我们自然也不会他故意为难他们。”
　　十四摇头叹道，“洪门的人这可为我出难题了，按理他们曾两次救了你，应当归还他们的恩情，可如果他们做出谋逆之举，与我们对上，我们又不能徇私。”想了想，“不如这样，如果有机会，我们就还他们两次恩情，两不相欠以后就可以真正只做敌人了。”
　　胤禩定地注视着我，“自当勉力如此。”转头向众人看去，“我们未必会和他们遭遇，讨论这些为时尚早。”话刚完，府里的下人通报可以晚膳已准备妥当，我们六人同去吃晚饭，席间问起我在苏州的生活，我也据实以告，只是隐去说顺堂里的人和事，只讲述我的生活，他们倒也顺着我，不去追问我关于洪门的人事。吃完晚饭，又聊了一会儿，除了说我，他们也说起了胤禩为我多次拒绝纳妾的事，甚至在康熙的逼迫下也没有同意，虽已从黄已口中知道一部分事，我还是感动与胤禩对我的心意和坚持。夜渐深，众人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沐浴过后，我坐在床边等着胤禩，看着几乎挂满屋的千纸鹤，更坚定了我回来的信念，暗自下了决定，我中毒一事是不能瞒着胤禩的，尽管真相是残酷的，但为了让他及早了解自己的父亲，避免以后更伤心，我还是宁愿他早日了解帝王的无情。
　　胤禩终于也沐浴完毕，在我旁边坐下，将我抱坐到他的大腿上，微笑道，“让琉儿久等了，琉儿累了吗？累了今天就先睡吧！”
　　我摇摇头，“习惯了坐马车，并不累，八八，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不对表哥和阿玛他们说实话吗？”
　　胤禩搂着我，“你也没有说慌，你只是隐瞒了一部分实情，你不累的话，想说就说吧。”
　　我紧紧地盯着胤禩看，“当日亲自追杀我的人是一等侍卫隆科多，而派他来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胤禩表情有瞬间的愣然，沉吟道，“原来他派去的人是隆科多！”深深地叹口气，“是大哥派他去刺杀你的。”
　　“大阿哥？”我还是有点意外，真的是他，“他为什么······”
　　“他不满你对我的态度，也看不惯我对你的感情。”胤禩的话有点避重就轻。
　　“只是因为这些吗？这些不足以让大阿哥下定决心除去我，大阿哥并非不知道轻重的人。”我有些不解胤禩的回避，“如果大阿哥明白皇阿玛对我家世的顾忌，要除去我，那才合理。”
　　胤禩轻轻抚摸我的脸庞，“琉儿真是聪明！大哥并不明白，是太子提点大哥的。”
　　“太子？”我大为震惊，“他神经有毛病啊？我那里碍到他了，他要这样来害我。”我也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回避重点，“皇阿玛是不是从来都防范着我背后家族的势力，同时拿我来牵制你？”
　　胤禩微愣，很快就恢复平静的表情，“太子他想要自由，他想要平安地退位，而牵制！皇阿玛对每个人都是希望能够完全掌控。”
　　“当日在苏州街上和我在一起的男子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他是洪门中第三次救了我命的人。”我轻叹道。
　　“大夫？”胤禩的眼里是茫然。
　　“我中了一种特别的毒，中毒时间已有几年，如果不解毒性命难保，为了解毒，我才在苏州住了两年多。”我娓娓道来，并没有说出我对下毒者的猜测。
　　胤禩已然脸色大变，神情复杂，有着震惊，难以置信，又有失望和痛心，“是皇阿玛命人下的毒！”说出这话时，眼里更多的是恍然。
　　我搂着胤禩的脖子，紧对视着他的眼眸，“我也是这样猜想的。”顿了顿，“我中的毒特别在不仅难以察觉，同时必须依赖药物来维持，也就是说，除非能够解毒，否则，只有一直服用毒物来维持性命，而且，身上有这种毒也不可能怀孕。由此可知，下毒的人并不打算置我于死地，之所以这样做，为的是控制我。可我对下毒人是谁，更多的是猜测，并不能肯定，你怎么可以完全肯定是皇阿玛的意思？”虽然知道胤禩头脑好用，可我可不像他那么聪明。
　　胤禩的一切情绪渐渐退去，眼神渐渐变回淡然，可还是有着深沉的凄楚、无奈，“你失踪不到一年，跟了你多年的丫鬟春香突然自杀，她一直以来既是服侍你的人，也是皇阿玛派来监察你的人，现在看来，她还兼负着对你下毒的任务，而你的失踪，既是她失职，也意味着你最大的可能是已经毒发身亡。春香虽然必须听命于皇阿玛，可我看得出她对你也是有真感情的，她的自杀，既是畏罪也是对你的愧疚。”
　　我初听闻惊讶地睁大眼，随即暗叹，我注意到要去防范胤禩的兄弟，却没有想到春香会是康熙派来的人。知道了她的作为，我有的只是对她的可怜，当今皇帝的话，她是不可能违抗的。春香人都已经死了，我也无法和她计较，叹息一声，“没想到皇阿玛对我的忌讳那么深，多年前就已经开始防范我了。”
　　胤禩的眼里隐隐有着不屑，“皇阿玛对每一个人都有着防范，不只是针对你。”
　　“可很少有对我们这么深的！”我又是叹息，问出心中的疑惑，“以你看来，皇阿玛是否曾考虑让你继承大统？”
　　“没有。”胤禩说得斩钉截铁，无丝毫疑虑，“我从来不是皇阿玛心目中可以继位的人选。”
　　胤禩真的是个明白人，可他为什么还要去努力呢？我心中一直以来堆积的疑虑也让我忍不住要问过明白，因为就我看到的胤禩，看不出野心，也看不出他对权势有欲望，他比我看到的所有人都淡泊，可他为什么要去争呢？“你想要去争那个位子吗？”我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如果他没有这个心，还是及早收手好，在康熙那么重的防范下，想要得到那个位子，实在是太难了！“如果你想要退隐，我愿意陪着你一起行遍天涯，或者找个地方来隐居。”只是可惜了！好不容易能够穿越时空，知道了中国的未来，却不能改变此后的历史，让胤禩坐上皇位，进行改革，改变中国落后的命运，避免中国遭受列强的欺压和日本对中国的侵略历史。不管最后能否成功，只要我努力过了，就算最后还是落个挫骨扬灰的结局，我也不会后悔曾经努力过。但如果胤禩没那个心，我也不会要求他去争，及早从朝堂上脱身，没能改变历史，但改变了胤禩个人的命运，虽然有所遗憾，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胤禩注视我良久，缓缓道，“我想要付出我的努力，且试天下！”
　　好一个且试天下！我点头道，“我随你一起，不是为了权势，只是为了天下人，为了未来去争。”刹时激起雄心万丈，只是想起康熙，顿时焰消不少，苦笑一下，“现在我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皇上！”
　　胤禩揽紧我，“琉儿，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思索片刻，“皇阿玛为了他圣仁天子的名声，不会让他的手段公开出来，只能接受你的归来，可我们以后要提防意外情况的出现。”默然片刻继续道，“皇阿玛失去了这一牵制，以后恐怕会用其它手法来为难我们！”
　　我凑近胤禩，贴到了他脸前，“只要他不以莫须有的罪名杀我，我才不怕他。”慢慢抚摸上胤禩如冠玉的脸庞，“我不怕死，我只怕我死了没人再像我这样爱你，只怕我再也看不到你，我舍不得离开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困难我也不怕，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天堂。”额！自己先寒一个，我说不下去了，“嘿嘿！是不是太肉麻了？”我自己先受不了了，可这些话都是我的真实感受，我想让胤禩知道。
　　胤禩摇摇头，动容道，“我听着就不觉肉麻，拥有你的爱，是我最大的幸福。”在脸颊亲一口，“应对皇阿玛的事你就不用忧心了，交给我来就好，我不能对皇阿玛怎么样，可护全你还是有能力了。”微敛目，“琉儿，大哥和太子一起害得你差点丧命，我却没能为你教训他们，皇阿玛对你下手，我又不能报复，你会不会怨我无能？”
　　我也亲一下胤禩脸颊，露出微笑，“不会啊！你的能力既不在此，他们也不是好对付的，他们还都是你至亲的人，反正我人也没事，防着他们就是了，还要如何报复？”更重要的是，大阿哥和太子的好日子都不长了，而康熙以后也不会好过的。我会有不忍之心，可我才没那么大度，对要害我的人轻易原谅，我是知道了他们的下场，没必要自己出手，给自己惹来把柄。不过，有个人现在能够除去了就最好，“大阿哥和太子，还有皇阿玛都不是我们能够动得了的人物，可亲自刺杀我的隆科多，八八你可有办法除去他？”
　　胤禩思虑道，“隆科多现在虽然只是个一等侍卫，但他家势显赫，其父佟国维，是已逝的孝康章皇后幼弟，曾任议政大臣，虽已卸任，但在朝中还有不可忽视的影响力。已逝的孝懿仁皇后是他姐姐，他还有一个妹妹身为贵妃，佟佳氏一族与皇室数代保持联姻，拥有十分显赫的地位。要除去隆科多并非没有可能，只是隆科多这个人并不恶，他为人还是颇有才能的，担得上将帅之才，但他去年被皇阿玛以因所属人违法妄行为由，谕责隆科多不实心办事，革副都统、銮仪使，在一等侍卫行走。隆科多去刺杀你是受大哥的指派，他敢于对你下手，只是因为支持大哥和我，我倒不想过多为难他，不过等大哥知道了他的任务以失败告终，恐怕大哥先不会放过他。”
　　奇怪？胤禩好像对隆科多这个支持四阿哥上台，造就自己惨淡结局的人还挺欣赏的呢？“你怎么看隆科多这人？”
　　胤禩沉吟片刻道，“隆科多此人外在虽不象他父亲那样刚直，是个善于隐忍的人，但同时也是意志坚定之人，做出了决定就会坚持到底，再难改变。”
　　我听着胤禩的分析，是有道理，当日隆科多刺杀我的时候，看起来对我竟然颇有赏析，可对付起我来，依然招招置命，绝不犹豫留情。在河边刺我一剑的时候还曾向我致歉，可还是毫不动摇杀我的决心，可见其确是意志坚定之人。可胤禩的评价只是针对他的性格，并没有说出此人的善恶，想来也是，胤禩可以看得出一个人的为人，却不可能完全把握一个人的思想，更无法准确预料到像隆科多这样看不出善恶的人将来的作为。可我是从未来来的，我知道隆科多将来的做为，早日除去此人，给历史的发展增加了变数，对于想要改变历史的我来说，虽然不能肯定这个变数是好是坏，但总比历史成为现实好。“能够除去此人还是除去的好。”
　　胤禩不解地看我一眼，缓缓摇头，“我不方便出手，佟家的人都十分拥戴我，让他们知道我出手对付他们家的人，我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必然会一落千丈，而且，我也不需要出手，大哥就先不会放过他。琉儿如果你真怨恨他，可先看看大哥怎么做。”
　　以大阿哥的暴躁，确实不会容忍隆科多的失败，那就让我等着看大阿哥会怎么对付他，我点点头，“我还真不想采取什么小人手段去陷害他人，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作者有话说

　　重新排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