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清流·八爷党》吹呀吹

26、相爱

　　宜妃听到我要出宫搬回家住的提议，愣了一下，才无奈又不舍道：“琉儿是要长大了，终有一天会离开姑姑。”
　　我抱着宜妃撒娇，“琉儿有空也可以进宫陪姑姑啊！”
　　胤禟只是惊讶了一会，就释然道：“这样也好，我明年也要开牙建府成婚，离开皇宫。”
　　“你们都长大了！”宜妃有些伤感。
　　胤禟微笑地看着宜妃，“额娘，我们还在京城，随时可进宫看望额娘。”
　　宜妃终究是个直爽的女子，很快就从伤感中回复过来，“你们可不能有了新家就忘了额娘和姑姑。”
　　我和胤禟都是用力点头，“我们会经常来看望您的。”
　　过了正月十五，在康熙行到翊坤宫时，我向康熙提出回家陪伴阿玛的请求。康熙想了想，道：“记琉丫头小时候是因为身子不好，额娘又早逝，才带进宫交由你姑姑抚养。现在你长大了不少，身子骨也好多了，也快要出嫁了。这么多年和明尚一直分离，是该回去好好陪陪你阿玛，尽一下孝心。”
　　“谢皇上成全！”我忙跪地谢恩。
　　康熙微笑道：“你可不要忘了你还是个未出阁的闺女，出了宫就到出乱跑。在宫里你已经够没规矩了，出了宫没人管得了你，岂不是要更没规矩了。”
　　“我只是活动多了些，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我很不以为然。
　　宜妃又好笑又叹道：“说起来这丫头是任性了点，可还真没做过什么十分出格的事！”
　　“这也是朕一直拿她没办法的原因。”康熙看起来也有点好气和好笑，看到站立一旁侍侯的春香，“你出宫后，把用惯的丫鬟也一起带回去吧。”
　　和春香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也有了些感情，我当然是十分乐意接受，“我什么时候出宫？”
　　“这么着急啊！”康熙语态满是揶揄，“至少也要时间收拾一下吧？三天后就搬离满意了没？”
　　“嘿嘿！”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当然是听皇上的。”
　　康熙摇摇头，看了看胤禟，“我记得老九和老十年龄相差不多，今年都满十八岁了，也该开牙建府成婚了。朕已下令为你们建府，再从今年的秀女里为你们挑选福晋成婚。”
　　胤禟淡淡跪拜道：“一切由皇阿玛做主。”

　　三天里，我边收拾东西边趁空向相熟的娘娘们告别，娘娘们都有些依依不舍。在永和宫的院子里，十四对我要搬出宫很不高兴，“你要出宫怎么不先告诉我？”
　　“我这不是在通知你吗？”我忙讨好地赔笑道。
　　“哼！”十四还是不满意，“你都向皇阿玛提出了，皇阿玛也同意了，你才跟我说。”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还那么小气！反正我迟早都要出宫的。”
　　十四更为不满了，“谁小气了？我只是不高兴你不向我坦诚。你走了，就不能和我一起玩了。”
　　“没有我，你还有小十五啊。”我看向在一旁正在荡秋千的小十五，“是不是啊？”
　　小十五跳下秋千，“记琉姐姐，你走了，是不是就不会和我们一起练武，不会给我们讲故事了？”小脸上满是不舍。
　　“你喜欢我讲的故事吗？”我笑吟吟地低头面对小十五。
　　小十五很乖地点点头，“虽然记琉姐姐讲的故事很离奇。不过十五喜欢听神话故事。”
　　我微嘟起嘴，郁闷！我讲的那里是神话故事？在空闲无聊的时候，我会和十四、小十五讲述现代社会的事物，和一些我还记得的我看过的小说和电视剧，来怀念一下我的现代生活。有很多事物难以理解，我就胡编乱造地神奇化，两人都将我的故事当做幻想。“我讲的不完全是神话故事。”唉！还是不要错误地引导他们了。
　　“那里会有人人平等自由的社会？你讲的不是神话是什么？”十四冷嗤道。
　　“你不是最感兴趣？问我最多问题吗？”这家伙可是追问了很多关于现代社会的问题，有时候都问得我不耐烦了。
　　小十五也紧紧地注视着我，满脸好奇道：“记琉姐姐，真的有不用请安，也不用只是学习，小孩子可以尽情玩耍的地方吗？”
　　“就是做梦的时候，在梦里了。”十四大笑道，“神话故事也只能是神话故事，用来消遣还是可以的。”
　　消遣？你还问得那么认真！我也不和这两人争辩。“你们有空可以出宫去我家玩玩。”
　　十四苦着张脸，“我那有空？你又不是不知道皇阿玛对我的功课捉得紧，还派了个严厉的法海师傅来教导我和十三。”
　　“呵呵！叫得了法海师傅，当然严厉了。”我也打趣十四，“你和十三阿哥该有话说了吧？”
　　“他？哼！”十四冷蔑一哼，“比我还像是四哥的亲生兄弟，老看我不顺眼，我跟他有什么话好讲的？”
　　“十三阿哥为人又不像四阿哥。”我撩撩垂落额前的头发，“你是不是嫉妒十三阿哥和四阿哥的关系比你和你四哥的好啊？”
　　“什么？”十四大叫，“我会嫉妒这个？我是不喜欢四哥的性情，我又不希罕他。”言里满是不屑，“我跟四哥不亲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还这样误解我？”十四看我的目光又有了不悦。
　　“呵呵！”我粉饰地笑笑，“你们毕竟是同一母所出的兄弟吗！血浓于水，我就不信你对他没感情。”
　　“感情还是有一点的，可并不深厚。”十四的语气冷淡了不少，看向我的眼里又充满了笑意，“你急着搬出宫，是不是为了方便找八哥啊？”
　　“嘿嘿！”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心里明白就好了，何必说出来！
　　小十五拉拉我的衣袖，“记琉姐姐，我不能自己一个人出宫，你常进宫来看我好不好？”
　　我捏捏小十五可爱的脸蛋，认真点点头，“好啊！我进宫的话一定来看你。”

　　出宫那天，我的阿玛额驸明尚亲自进宫来接我。我不舍地告别来送我的众人，乘坐轿子回额驸府，在大堂里喝过茶后，阿玛就带我到我的院子里。胤禩还有事要做，并没有来送我，胤禟一直陪着我到了我的房间。这三年里，我光临这座院子的日子屈指可数，可院子每天都有人打扫，始终保持着干净清洁。阿玛吩咐春香先下去安顿自己，又嘱咐我好好休息，就要带着胤禟出去。“等一下，我有话想对表哥说。”我忙叫住他们。
　　阿玛一愣，随即不甚在意地笑笑，“那你们表兄妹就聊聊吧，阿玛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你们了。”
　　我在床上坐下，“表哥也坐啊！”
　　胤禟看看我，在椅子上坐下，“表妹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你看我不住宫里了，也没事可做，你说我可以找点什么事做那？”我别有深意地看着胤禟。
　　胤禟微笑道：“那表妹想做什么？”
　　“我想赚钱，想做生意。”我也不和他绕弯子了。
　　胤禟无丝毫讶异，仍是微笑道：“表妹想做什么生意？”
　　“什么生意最赚钱就做什么生意了。”我想了想，颇为含糊道。其实我对古代怎么做生意并没什么概念。
　　“哦！那就是开妓院和赌场了。”胤禟挑挑眉，不甚正经的样子。他也知道我看的杂书多，不像一般在家的闺女那样单纯无知。
　　真要做这个啊？我不是没想过这两门穿越同人最多从事的行业，可我还真不想去祸害社会风气，做这种不怎么正当的生意。
　　“你还当真了啊？”胤禟笑开颜，“我跟你开玩笑的，你真的想找事做，可以去帮姨丈的忙啊！你懂得的事也不少，一定可以帮得了姨丈。”
　　“帮我阿玛做什么？”我一脸茫然，我还真不知道明尚是做什么的。
　　胤禟摇摇头叹息，“姨丈在京城就有不少商铺、酒楼，在京郊也有不少田庄，是京城的富豪。你也不关心一下你阿玛。”
　　“啊！”明尚是从事商业活动的富豪？历史上又没有记载！至少我没看到过，“怎么没人告诉我？”
　　“你自己不记得了，又没问过我，我怎么告诉你。”胤禟皱皱眉，“你住在宫里的这些年，你阿玛可没少给钱我来关照你，你以为你让老十养那么多鸽子的钱是从那来的？我的那些钱根本就不够用，是动用了你阿玛交给我的钱。这两年我也有在做生意，也赚了一点钱。”
　　我起身凑到胤禟身边，“你做的什么生意？”我倒不知道。
　　胤禟四周扫视一下，看着我轻声道：“你也知道东北是被禁闭的地方，是不允许人们出关的，可东北盛产人参，而京城人参需求不少，我有渠道可以从东北运送人参进来。”
　　“哦！”我更靠近胤禟，“你从东北走私人参入关，那你在那里出售？”
　　“当然是提供给京城的药铺，其中也有姨丈所开的药铺。”胤禟倒没有紧张的样子。
　　“自己卖利润不是更高吗？你自己卖不是更好吗？”
　　胤禟斜瞄我一眼，“我不方便直接出面，我也不想自己开商铺。”拍拍我的脑袋，“你想好要做什么了没有？”
　　我想了想，“等我了解阿玛的情况，了解了市场再说。”
　　胤禟又揉揉我的秀发，“那就等你想好了再说，有什么想法你可以跟我商量。”

　　晚上胤禩来看我，一见到我就满脸歉意，“琉儿，对不起，今天没能送你出宫。”
　　我拉着胤禩到院子里坐，“八八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们之间那还需要那么客气。再说，你也是身不由己，我怎会怪你？”
　　胤禩充满柔情地轻抚我的脸庞，几近叹息，“我的琉儿怎么那么懂事！不像是刁蛮任性的记琉格格了。”
　　我不悦地为噘起嘴唇，“我那里刁蛮任性了？”
　　胤禩微笑道：“那是外人眼里的记琉，实际上我的琉儿不是不温柔，但温柔得开朗利落；不是不妩媚，但妩媚得神清气爽；不是不感性，但感性得洒脱自在；不是不敏锐，但敏锐得宽容豪迈。让我无法不爱你。”
　　“你爱我？”我大喜，早知道胤禩是喜欢我的，但听他说爱还是第一次。
　　胤禩怜爱地注视着我，“是啊！我爱你，我无法不爱你！你也是一样地爱着我吧！”
　　“恩！”我用力点头，“我当然也一样爱你，此心不变，至死不渝。”
　　“不要说得那么严重，只要你肯一直爱我，陪着我就好了！”胤禩淡淡的微笑。
　　我早就决定不管结局如何都要陪你一起度过，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幸福，我在心底默默道，脸上笑得灿烂地仰望胤禩，“我会一直陪着你，就像你说过的那样，就算看不到对方，也是在一起的。”
　　胤禩深深地注视着我，忽然低下头吻住我，两对唇瓣相印，胤禩首先伸出舌尖碰触我的小粉舌，灵活挑逗我的舌尖，我也不甘示弱地回应，越吻越纠缠。胤禩的舌好甜、好热，让我无法离开，我的理智似乎都要被他的嘴唇吸光，只能感受他淡雅而又浓烈的气息。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恋恋不舍的结束这一个吻。胤禩仍然轻抚我的脸颊，激情未退尽地注视着我，“琉儿，真希望和你快点成亲！”边说边紧紧地抱着我，声音有着粉饰的平静。
　　额！我暗暗有点尴尬，我当然也感受到了胤禩身体的变化，但我今年才十三岁好不好？接受十五岁结婚已经很勉强了，十三岁洞房我实在是无法接受，虽然我的心理年龄已不止十三岁，“两年时间很快的。”我只好假装单纯。
　　胤禩放松力道，微叹，“也只有等了。”又低头看着我，“你已经不住在宫里了，空闲时间增多，你想做些什么？”
　　“我在家当淑女，做做女工不好吗？”我嬉笑道。
　　胤禩眼里满是笑意，“你肯乖乖呆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就不是我的琉儿了。”
　　“嘿嘿！你都看透我了，我想去做生意赚钱。”我也不避讳。
　　胤禩温柔地微笑道；“好啊，只要你不嫌累、不嫌辛苦，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我高兴地抱抱胤禩，“我就知道八八会支持我。”
　　胤禩柔爱地任我抱他，“你想好要做什么生意了没？”
　　我摇摇头，“我还没决定，八八有什么建议吗？”
　　“我对生意的事也不懂多少，你还是看看实际情况，或者请教有经验的人再决定比较好，跟你阿玛学学也好啊。”
　　我点点头，“我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