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惑》未觉

32、三十二 出发前后

　　回到黑部，简非等人面色不善地正在与姚错争执，见到我回来，简非快步走上前：“永夜，你没事吧，早说别和这个家伙太接近，现在可好，被他拖累了！”
　　“说什么呢，我是自愿去当七公子的小厮，不关姚错的事。”我解释道。
　　“你敢说不是姚错这样做的吗？”司空受犀利地质问。
　　“就算是，也是我自己的事！”我倔强地与他们对视。
　　“好好好，算我们多管闲事！”司空受怒气冲冲地甩手回房。
　　“永夜哥，我们也是担心你！”小政眼红红地扁起了嘴。
　　“他可以护你周全吗？”阿乔眼中流露出不信任之意。
　　“你与燕府七公子可是旧识？”姬云飞望定我，眼中一片探究之色。
　　“只是路人甲而已，他当时瞧我不顺眼，我念了首诗镇住了他，估计他想向我请教诗词歌赋吧，大家甭担心！”
　　“原来永夜会做诗，我们都末曾听过呢？”司空受一副今天不念一首誓不罢休的样子。
　　我抓着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纯粹瞎掰，只能镇住那个小屁孩！”
　　“你很大吗，居然叫人家小屁孩！”姚错宠溺地帮我理顺被抓乱的头发。
　　众人的眼光在我与姚错之间打着转，说不出的暧昧，只有简非紧咬着嘴唇不可置信地白了脸。
　　“人家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我这种级别的岂止活一千年！”我试图用轻松的笑话缓解那压抑的气氛。
　　“哼，岂止一千年，简直可以长生不死！”司空受扬着下巴冷哼一声，然后一甩袖子，大步回房。
　　“这是在夸我吧！”我眨眨眼。
　　小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永夜哥一定要早些回来，记得买些上京的特产喔！”
　　“保重！”阿乔诚恳地向我点点头。
　　“在别人手下做事要收敛些，切不可如在黑部里一样放纵！”姬云飞语重心长地给我提了醒，真像我老爸。
　　“我要和你们一起去！”简非一脸倔强与坚定。
　　“又不是公费出差！”我嘟咙着，但见到简非盈盈欲泣的眼眸硬生生把声音压到最低。
　　“比一场吧，简非！”姚错目光灼灼地望着简非。
　　“好！”两人转身走向门外。
　　这是怎么回事，我一头雾水，难道这就是男人间的沟通方式，不顺眼或有心结就打一架，刚想跟上去，被姬云飞拉了回来：“你留下来比较好！这件事迟早要解决，早一些总比晚一些好！”
　　“什么意思？姚错与简非有仇吗？”我不解地问道。
　　“笨蛋！”姬云飞叹息着敲了我的脑袋一下。
　　不知道姚错与简非谁输谁赢，反正简非回来后再也没提要我我们同去的事。
　　出发的头晚，韩师傅奉帮主之命带给我与姚错两套新衣，让我们换洗之用。
　　第三天一早，我和姚错，还有赤焰帮的十名弟子一齐骑马来到璃都城门口（当然我和姚错共骑），七公子的人已等候在那里，见到我们，客气地打了招呼。
　　那个自称柯南梦的人说七公子让我上车侍候。
　　我只得下了马，上了那辆马车。
　　“七公子！”里面宽敞豪华，有软塌、水果、糕点和美酒，我匆匆瞟了七公子一眼就被这些东西吸引了。
　　“你的名字太难记，从今天起我叫你小白好了！”
　　“小白！！！”我相信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眼前这个家伙已经被我五马分尸了。
　　“小白啊，本公子昨晚没睡好，你坐过来，让我靠一会！”某个没有危机意识的家伙依然自说自话。
　　我抽搐着脸坐到他旁边，七公子把头枕在我的腿上，闭着眼说道：“帮的按按头，兴许昨晚酒喝多了！”
　　“那为什么没喝死你，要不酒精中毒也好！”我在心底腓腹。
　　手指却也只能做牛做马地为他服务。
　　“这个家伙难道是个断袖，为何不找个侍女来侍候，偏要好折磨我！”继续暗骂。
　　“小白，再念一首诗来听听吧！”
　　当我是磁带啊，我又把“问世间情为何物……”念了一遍。
　　“还会其他的吗？”
　　“不会！”
　　“那你讲个笑话来听听！”
　　“笑话我不会，我出一道题让公子猜猜吧。从前，老子、孔子和孟子三个人去一个农户家借宿，可是农户家很小，没地方让他们睡，只好让他们睡在猪圈里，没想到第二天起来农户家的母猪被□□了。经过农户调查，既不是孔子干的，也不是孟子干的，请问是谁干的？”
　　“那还用问，当然是老子干的！”话音刚落，马车颠簸了一下。
　　七公子意识到答案有陷井，坐起身来面红耳赤地吼道：“坏家伙，居然敢陷害我！”
　　“是你自己想太多，七公子！”我无辜地睁圆双眼。
　　七公子咬牙切齿地望了我一会，脸上居然慢慢露出了笑容：“有意思，我就知道把你找来这一路上就不会如此无聊了！接着往下说！”
　　他在我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