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咫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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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寻觅错过了几次，从来不知爱近在咫尺
回头发现熬过这些日子，总有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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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收拾着房间，心中默想着下周去E大要注意哪些事情。手机响了，是王浩生的短信。
“我们科室今晚去唱K，有兴趣一起吗？”
甘宁拿着手机，并不急着回。自从上次和王浩生、李晋吃完饭后，三人留了联系方式。李晋从没找过她，倒是王浩生隔几天总会发个短信。不过大多是和她讨论工作上的事，这样子约她还是第一次。甘宁心下有些了然，嘴角不觉上翘。
甘宁回复了短信，问好时间地点。放下手机，却想起了多日前的那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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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一家寿司店里吃饭。刚进店门，服务生流利地讲了一句半吊子日语，然后问道：“您好！请问几位，坐转台还是坐桌子？”
“三位，坐桌子。”王浩生看了眼李晋，见他没有意见。
甘宁瞅了转台一眼，按下心中好奇，默默跟着两人坐定。
服务员拿来菜单，还有三碟盛了芥末和酱油的小盘子。
王浩生看到甘宁好奇的目光不时打量着桌上的东西，忍住笑，对甘宁说道：“来来来，别客气啊！随意点！”
李晋在旁揶揄道：“哟，师兄你请客啊？”
王浩生笑着瞪他一眼，“我请就我请，总要让客人尽兴啊！”说完看了甘宁一眼。
甘宁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刺人，讪讪地笑了笑，没有接话，低头看着菜单。
甘宁扫了一眼全部的菜，估摸着价钱，点了两个中等价位的菜。王浩生和李晋也点完了，李晋还多要了两瓶清酒。
“太多了点吧？”王浩生插了一句，转头问甘宁道：“你喝酒吗？”
甘宁赶紧摇头，“不会喝。”
“没事，我一个人喝的完。”李晋非常肯定的语气，王浩生也不再说什么了。
菜还没上齐，李晋已经自顾自地倒酒喝了。王浩生打趣道：“怎么了呀？没听说你失恋啊？”
李晋没有理他。甘宁也有些好奇的看了看李晋。
“你不知道他啊，他可是我们医院出了名的多情贾宝玉啊！”王浩生对甘宁说道，“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噢，多情而不滥情！”说罢两人都笑了起来。
李晋已经有些微醺，“谁说我滥情！我当年也是颗痴情的种子啊，结果下了场雨，给淹死了。”
甘宁忍不住笑出声来，不由地多看了李晋两眼。
王浩生看在眼里，也笑了笑，没有说话。
倒是甘宁起了另一个话头，“师兄介绍一下你们组的情况吧，你们导师就你们两个学生吗？”
“哦，不是的，还有几个硕士生今天值班，所以没有来。”
甘宁仔细听着王浩生的介绍，两人都无心再管李晋。
“对了，刚才你那个师姐，她是做什么的？”说完E大这边的情况，自然就谈到甘宁这边。
“我刚进组，具体的项目也不大清楚，她好像是做数值建模的。”甘宁不大喜欢话题扯到小小身上，便一语带过。
“哦。”王浩生也没有多问，在他眼里，严小小不过是个普通的研究生，应该和那些读死书的女孩子差不多吧。
两人都没注意到刚一直低头喝闷酒的李晋抬了抬眉，眼里露出一抹笑意。这个严小小啊，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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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打开衣柜，微皱着眉，唉晚上穿什么衣服去呢？衣柜里就那么几件，翻来翻去，越看越发愁。
犹豫半天，甘宁拿起那件黑白的A字连衣裙，好像只有这么一件上得了台面一点啊。可是上次去E大穿的也是这件，若是两次都穿一样的，会不会引人笑话？
甘宁想了想，又把衣服放了回去。唉这个月工资还没发，还有十来天左右才能买新衣服。甘宁有些后悔答应王浩生去唱K了。
“怎么了你？”室友看她翻箱倒柜又愁眉苦脸的，上来问道。
“唉，今晚有个聚餐，我找来找去，找不到合适的衣服穿。”甘宁撅着嘴道。
“呵呵，什么聚餐啊，这么重要？随便找见T恤牛仔不就行了。”
甘宁看着室友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下一阵黯然。这些娇生惯养的小姐们哪里知道别人的自尊。“是挺重要的。”
室友也听出甘宁淡淡的语气，有些不好意思。想起刚开学时甘宁帮自己一起搬行李，也知道她们家不是很富裕。
“你看这件行不行？”室友转身去拿了件自己的衣服，“我们俩的身材差不多，你穿应该也正合适的。”
那是一件淡紫色的小洋装连衣裙，缎带束腰，领口袖口暗暗透着精美的同色盘花绣纹。甘宁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眼中满是艳羡。
“真要借给我穿吗？”甘宁兴奋地抬眼，正对上室友充满笑意的双眼。
“是啊。没关系的，你拿去穿吧。”
甘宁突然觉得她的笑异常刺眼，明知她是好意可是这好意为何接受的如此苦涩。甘宁心里长叹一声，眼神暗了暗，口中仍是真挚地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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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浩生在前领路，带着甘宁去他们包厢。
甘宁整了整衣服，走进房间。昏暗的灯光下，沙发上坐着两男两女。甘宁认出正在点歌的那个是李晋。两人打了声招呼，王浩生为甘宁介绍别的同事。
“这是王韶，这是刘莹，是我们科室的护士。这是陈亮，是研二的师弟。”
三人向甘宁问好。甘宁却突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王浩生也没怎么在意，落座后在旁打量着甘宁的装扮。
甘宁坐在刘莹旁边，两人一开始聊了些家常，不过本就不熟，说了几句后就无话了。
“你小子在磨蹭什么呢？点了多少了？”陈亮窜过去，挤在李晋身边。
“哎呀，别推我别推我。就几首，放心啦，等会够你唱的。”
甘宁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跟随着陈亮，真的是他吗？他不是在心内科吗？可是这熟悉的轮廓，还有这大嗓门，就是那个人啊！
甘宁扫过王浩生一眼，他很老成地坐在一旁看着那两人打闹，话不多，只是陪着女生们聊天。突然感觉到他的眼光直射过来，甘宁下意识地一阵躲避。
不知怎的，她觉得王浩生和陈亮有些地方很像啊，这么咄咄逼人……
“什么？”陈亮的大嗓门在吼着孙楠的歌，所以甘宁根本听不清李晋的话，只得侧身凑得很近。
李晋似乎感觉到身旁王浩生的眼神，暗笑着避开了甘宁，大声对着甘宁说道：“你们那个师姐呢？怎么没来？”
甘宁瞥了一眼陈亮，他正高仰着头，唱的很投入。“她在做实验吧。我没她手机号诶，所以没有叫她。”
李晋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转头跟王浩生说话。
甘宁看陈亮并没有异样，松了口气。随即又笑了笑，他还不知道吧，那个人就在眼前啊。
“你小子行啊！”陈亮一曲吼完，众人都跟着起哄，“可以唱摇滚啊！”
“唱那个北京一夜！”马上就有人点歌了。
“再唱要收费了啊！”陈亮大笑着清了清喉咙，又跑去点歌。
甘宁微笑着注视他，他还是那样呢，在人群中永远都能轻而易举地聚集别人的目光，那么耀眼啊，和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孩是多么不一样……
“我送你回去吧。”王浩生对甘宁说道。
众人心中了然，李晋还对陈亮挤了挤眼睛，陈亮笑道：“那我们先回医院了。”
离出租车停靠点还要走一段路，街上行人渐少，灯火依然通明。初秋的晚风已有了些许凉意，两人静静地漫步走着，甘宁却觉得脸上有些微烫。
“你今天穿得很漂亮。”王浩生心里也有些紧张，嘴上装着轻松地说道。
甘宁轻笑了一声，不敢抬头看他，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脸上越来越热，想着快点走到，又有些希望再走一段……
王浩生看着她沉默不语，也不敢再说什么，两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着上了车。
车上王浩生把话题扯到了工作上，“下星期有个动脉瘤病人手术，片子上看长的挺好的。你们可以过来看看，对你们应该有帮助。”
“嗯，好的。我回去和我们导师说。”甘宁收起了思绪，认真地回答。
两人下了车，王浩生把甘宁送到她寝室楼下，直到看着她上楼。王浩生在楼下呆立了一会，不知怎么，有些懊恼今天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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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亮看着王浩生有些神情恍惚的表情，凑过来拍了下他肩膀，打趣道：“怎么了？护送佳人回家还不爽啊？”
王浩生回过神来，推走陈亮，笑道：“去，干活去，胡说什么呢？”
李晋正好刚进门，也跑来插一脚：“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啊！”
三人一阵嬉笑，王浩生觉得心里畅快多了。
“对了，下周15床的那个手术，F大那边可能要过来看看。”
“哟，那不是正好吗。”陈亮揶揄道。
王浩生没有理他，继续说道：“甘宁和她们组那个师姐可能都过来吧。那个女孩子叫什么来着？”王浩生想不起来了，便问李晋。
“记不起来。”李晋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
王浩生也没当回事，他感觉的出来那个女孩很普通，想必在组里的地位也一般吧。他更喜欢的是努力拼搏的女孩子。自然地脑中又想到了甘宁，王浩生嘴角浮起一阵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咫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