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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章 刀客 ...
“接下来一百多年,巫族陆续更替了几个女侍。大约四十年前,出了个叫做……叫做林展如的侍女。没想到啊没想到,她竟然和一个仙霞客……”说至此,陆晓知看向烛影,“或许你知道,就是江神子。”
烛影惊问:“原来的仙霞三客?”
陆晓知点头,道:“林展如、江神子二人结下一段姻缘,诞下一子,后来他那儿子还成了巫氏族长巫公绍的女婿。别说,这巫家人还真大度。当然,也是因为江神子只是天水教的人,并非商族的人。”
烛影眉头隐隐一颤,问:“你是说巫言玑的丈夫……是江神子和林展如的儿子?”语气中带些疑惑与不解。
陆晓知笑:“是啊,很不可思议?我也不相信,可这是事实。江神子自那以后便销声匿迹了,据说巫族也没有收留他。仙霞客应该一直在寻找他吧?唔,也就是追杀他!”
烛影缓缓点头:“只知道他叛教,但不知当中还有此种缘由。”此时,他的眼里又带上一丝的惘然。
陆晓知自得道:“那是!想我陆晓知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何止五百年呀!”赤澜说着微扫一眼烛影,又看向陆晓知,“不说这个了,我想听后面的……就说巫言玑死了以后。”
巫言玑死后,巫族长老伊本巫带着剩余残支逃亡,当中便有巫言玑的独子。不过,她那儿子不过是巫公绍的外孙,已算不得巫家嫡孙了。那之后,天水教一直在四处找他们,要彻底消灭他们。
伊本巫便是巫伊本,也是巫族的一支,祖辈去了波斯,到他这儿已经是第五代。照着波斯人的习惯,名叫伊本•哈萨木•库斯•巫。哈萨木是他父亲,库斯是他祖父。他三十岁上,独自一人回到了中原。
十多年前最后一战,巫氏的男人几乎死绝,仅剩巫伊本和巫言玑的儿子。所以,据天水教所掌握的,巫族仅剩巫言玑一支,再无旁支。现在巫伊本若还活着,现在已是耄耋之年,要活也活不了多久。倘若巫言玑那个独子也死了,那巫族算是彻底完了。
赤澜不由惊叹,天水教连旁支细末竟都调查得如此清楚。有意无意的朝烛影投去一眼,却见他神情恍惚、精神不振。她说道:“我听累了,下次再说吧。”便起身向外走去。
“嘿!我没讲时,你天天缠着要我讲。现在我讲了,你倒不愿意听了!”陆晓知朝门口喊。
“夫子,烛影告退。”烛影也起身,有些失神,但依旧礼节周全。
烛影回到自己房中,坐到榻上,仍是刚才那副神情。
“你怎么了?”不知何时,赤澜站在了他跟前。
他抬起头,狭长的双眼,目光如一只折翼的蝴蝶落在她脸上。她心中一漾,稍稍迟疑,轻声道:“刚才在夫子说的……你和江神子,有什么关系?”她正是因为注意到烛影的反应,才不让陆晓知再讲下去的。
烛影眼神稍稍一沉,随即嘴角牵出一抹惨淡的笑,看得她都觉得不忍心。她坐到他身边,侧身看着他等待回答。烛影久久才道:“没什么,江神子和家师,原仙霞十四客,何满子,是师兄妹,自小青梅竹马……”他双眼望着前方,目光不知落在了哪儿,仿佛又失了神。
“你又何必为他伤心?”赤澜探过身去,仰头看着他。仙霞客那种冰冷的感情,她是见识过的。即使是师徒、师兄弟、师兄妹,又能怎样?不过是盼着与自己亲近的人能进入四十九阵而已。
烛影微微低下头,凝视着她的脸。她睁大了双眼,看入他眼眸深处——一直想看清楚他眼中被遮挡的地方,可是,即便离得再近,她也没能看清。
“你不懂。”他轻声说了一句。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能懂。”她那两只漆黑的眸子映着他的面庞。
他忽然笑了,像是一种释然,却又透着些许无奈。轻拍她的脸,笑问:“你懂什么了?”
赤澜一眨眼,道:“你不说,我能懂什么?”
他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一划,微微一笑,缓言道:“你让烛影不知该如何自处……”语气中又流露出一丝茫然。
她眉头轻蹙,两只点漆黑眸定定的看了他许久,而后淡然道:“你若非得我叫你一声师父,你才找到自己的位置话,本公子就叫一声师父好了。”
“呵……”他轻轻一笑,但这一声笑似乎很沉重。她从他眼里看见千言万语,他却没有再多说,那一声笑仿佛压下了一切。或许是因为自小在仙霞谷长大,更习惯沉默。
入夜后,赤澜才又找陆晓知问了辽宋金之时巫商两族的变故。
陆晓知接白日所说,道:“那时天泪王继位,与辽国联手,一面打击巫族,一面与大宋作战,当时还有金国。结果辽被金灭了,辽国君主手中的‘天之泪’遗失。天水教也受重创,混乱之中也丢失了‘天之泪’。后来蒙古人与宋金大战,巫族也被打得极惨……没了圣物,天泪王死后,天水教陷入一片混乱。那时,你外公在朝为官。”
赤澜问:“我外公就是天水教在朝廷里支的架子了?”
陆晓知点头,道:“我教太微上者,与他是好友,觉得他是个教主的好人选,便劝说他。罗公看宋廷无望,便辞官入了天水教,因没有天之泪,便只能做代教主。果然,天水教在他手里又活了过来。我教恢复实力后,又开始了跟巫族的争斗。后来,你爹出现了,说是天泪王之孙。最重要的是,他手里有一颗天之泪。后来,大伙也发现,他确实是个难得的俊才。”
“俊才?”赤澜忽然觉得自己对父亲真是不了解。
“说起来,你虽长相随你娘,但性格还真是随你爹。你爹机智聪明,又有一身好武功,尤其是是剑术高超。他帮着你外公给了巫族重重一击,还杀死了巫氏族长巫言玑。你外公十分器重他,还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了他。”
赤澜沉默良久,才开口低声相问:“我爹……他会什么剑术?好像从来没见他练过剑。”说至此,她的脸上有些落寞,声音沉了沉,“我跟他在一起总共也没多久,当然看不见了。”
陆晓知看看她,暗自一声叹息,道:“千手观音。”
倒是个有趣的名字,她抬头问道:“厉害吗?”。
陆晓知道:“力量不算大,但速度极快,与之对决的人必然输在速度上。一般人也学不了,是聪明人学的剑术。”
赤澜眼里光芒一闪:“你知天洞地,是否也知道千手观音的……”
陆晓知瞥她一眼,道:“有什么是我陆晓知不知道的?你要想学,直说便是。”
◇*◇*◇
初夏,布谷鸟唱着“春已归去”时,一群乞丐在路上捡到一个半死的人,像是从血池子里爬出来的一般。洗干净了,才看出是一个四十余岁的男子,平凡的一张脸只剩下无尽的苍白。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茅草堆上,伤口已被包扎。目光微转,看见一个十五六的黑衣少年正拿着一把刀杀鸡,那把刀有些眼熟……不正是自己的佩刀?欲张嘴说话,却发现自己虚弱的张不开嘴。嘴上说不了,便只有心中叫屈:小鬼,那刀不是用来宰鸡的呀……
眼前一张人脸晃过,竟是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男孩看着他嘿嘿的笑,笑着笑着,鼻子里流出一条鼻涕,颤颤悠悠往下滴,而底下就是他的嘴——眼前一黑,再一次晕厥过去。
豆子用力一吸,鼻涕迅速钻了回去。抬眼看杀鸡的圆缺,叫道:“阿梨哥哥,他醒了。”圆缺刚咧嘴一笑,却又听他道:“又晕过去了。”
睡梦中闻见食物的香味,肚子起了反应,人也跟着转醒。刚睁开眼,便听那六七岁的小男孩叫:“又醒了!”
然后见那杀鸡的少年用破碗端了一碗鸡汤过来,眯眼仔细看了看那碗——破虽破,却是洗得干干净净。张嘴,喝下一口汤……
肚子饱了,很快便能开口说话,第一句就是:“我的刀……”
“哦。”少年反应过来,回身走到门边。
圆缺拾起那把满是鸡血还沾了两根鸡毛的刀,看了两眼,放旁边的水桶里洗干净,才送还给它的主人。而它的主人在接过刀时,似乎不太高兴。他也不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那柄刀,直至擦得锃光发亮,还不停手。乞丐们的目光也都集中在那柄刀上——一柄宽一寸余,长约两尺半的刀。
“大侠,这刀很厉害吧?”成霸问一句。
那人一扬眉,道:“我有雁翎刀,寒光耀冰雪,神锋三尺强,落手断金铁。”
圆缺点点头:“哦,雁翎刀。”
那人听了圆缺随意的语气,微蹙眉头,目光有些发寒,道:“你竟然拿雁翎刀杀鸡!你知不知道,身为一个刀客,刀就是神,比命还重要!”
声音太大,把旁边的豆子吓了一跳,直往圆缺怀里躲。圆缺抱住豆子,嘴上说道:“原来不知道,不过见了大侠浑身是血的模样就明白了。”
刀客斜眼看他,慢慢垂下脑袋,不言语。圆缺见他不说话,便抱着豆子站起身,对其他人道:“吃饭了。”
这一下,豆子有开心了:“我要吃鸡腿!”
圆缺笑道:“鸡腿有什么好吃的,翅膀好吃。”
“我就要吃鸡腿……”
这时候忽见那刀客双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襟,急急喘气。圆缺连忙放下豆子,折回去看刀客,问道:“你怎么了?”刀客喘得根本说不出话来,而且嘴唇发紫,指甲也发紫。
豆子问道:“阿梨哥哥,他怎么了?”
圆缺道:“人在窒息时便会嘴唇、指甲发紫。”看着刀客难受的样子,他也有些无措。
最后,刀客昏了过去,吓得豆子叫大叫:“阿梨哥哥,他死了!”可片刻之后,刀客又睁开眼,好端端的坐了起来。这回更是吓得好些人大叫:“诈尸!”
他看看唯一一个仍坐在自己身边的黑衣少年,轻叹一口气,道:“我中了毒。”
圆缺问:“什么毒,能解么?”
他摇头:“颜门毒药,只有颜门才能解。”
圆缺道:“去找颜门要呀。”
他略微有些吃力的说道:“我这一身伤,便是拜颜门所赐。他们巴不得我死,怎会给我解药?”
圆缺微微一怔,问道:“你是坏人?”
闻言,刀客怒道:“谁敢说我雁来红是坏人!”
“雁来红?”圆缺念一遍他的名字,又道:“颜家是武林三大世家之一,他们要杀的人,应该不是好人吧?”
雁来红却道:“谁说武林世家、名门正派就是好人了?有时候强盗土匪都比他们好!从江南追至这里,打不过我的雁翎刀就用毒使诈!”
见他气的直喘气,圆缺忙拍拍他的背,劝道:“别生气。既然你中了那种毒,你就不能太激动,也不能剧烈动作。不然一下子喘不过气来,那就……不好了。”
豆子凑上前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呀?”
雁来红沉默片刻,才道:“我从颜家拿了一件东西。”
“哦,你偷人家东西!”小乞丐们异口同声。
这回雁来红不动怒,缓声细语道:“那本来就不是他颜家的东西,是颜老夫人的东西。”
乞丐们又叫:“颜老夫人不是颜家的人了吗?”
雁来红道:“颜老夫人同我祖母是姐妹,当年她是不顾家人反对嫁入颜家的,还偷偷带走了传家宝,那东西是我祖母的母亲嫁妆,是我祖母娘家比家的才对。颜老夫人二十年前就死了,东西早该物归原主了。”
一番话听得大伙有点晕,圆缺在脑子里顺了一遍,才道:“那也应该是你祖母的娘家人,也就是比家的人,去跟颜家讨这宝贝才对,如何你去了呢?”
雁来红叹气道:“都死光了,侥幸活着的,也没了音信……祖母临终时留下遗嘱,说那东西是比家的,一定要拿回来。我父亲没能完成祖母遗愿,便由我来完成。”
大伙点头,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雁来红又道:“你们发现我的地方西北向一里之处有座武侯祠,武侯像的后面藏着一个包袱……”
包袱取回来后,雁来红从中拿出一卷似纸似皮,又像是布的东西,展开来一看,是——像是一幅丹青图。画中所画是初冬萧瑟的山景,中间一座山峰上有一棵落光叶子的树,唯有枝头还挂着一颗红色的果实。
“这就是你祖母的娘家的宝贝?”豆子看着那幅画问道。
成霸亦不以为然,道:“画得也不怎么样,很值钱么?”
范大成却道:“你懂什么?”
成霸反驳:“你懂?”
雁来红将画递到圆缺手中,道:“我在江湖行走也结下不少仇敌,时常遇上找我拼命的。我中了那毒,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见阎王去了。这画也不是我陈家的东西,总得找到比家的人将它送还。你们四处走,遇上他们的机会大些,这东西就托给你们了。比家找回画,少不了你们的报酬。”
报酬不报酬的其次,可是……
“可我们又不认识比家的人。”圆缺说道。
雁来红道:“比姓的人不多,你若是遇上了,就确认一下是否有个叫比鸠的老人家。这时候他应该已经年岁近百了……你能找到他的后人也好。”
“哦。”圆缺点点头。
雁来红再一次嘱咐:“记清楚了,比鸠。”
雁来红养了一个月的伤,却沉默了足半个月。一日,他亲自去小溪里抓了几条鱼,然后用他的雁翎刀为鱼去鳞剖腹,架火上烤好了给大伙吃,说是答谢救命之恩。
圆缺有些纳闷,问:“大侠,你怎么拿你的‘神’剖鱼?”
雁来红但笑不语。吃完鱼后,他拍拍屁股站起身,仰天长叹一声,道一句:“我走了。”然后就转身走了。
看他走至一丈开外,圆缺忽然发现他的“神”还在火堆旁,便拾起剑,叫道:“大侠,你忘了你的‘神’!”
雁来红没有回头,只是传来他的声音:“你不是没刀杀鸡吗,这刀就送给你了……”
圆缺又问:“大侠要去哪儿?”
雁来红停下脚步,说道:“为了那幅画,我自小苦练武功。最终画拿回来了,可我的人生已经过去大半,错失多少人间乐事。如今我命悬一线,不知何时就会见阎王去,在剩下的日子里,我要好好享受人生。你们还年轻,听我一句话——这世上没有多少事是值得你去执着的。来这世上一遭,就要好好过,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于是,雁翎刀便留在了圆缺手里。不过,圆缺没有再用它杀鸡,因为这些时日来,他能看出雁来红对这刀深不可言表的感情。雁来红舍弃这把刀,并非舍弃他的神,他中了毒,怕是不能再动刀,看着它只会伤心吧?
太阳冉冉西沉,暮色苍然了。天依旧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跳进溪水,洗去一身的汗。
成霸蹲在溪水里,掬一捧水洗把脸,又搓了搓胳膊,嘴中道:“我们非得去江南吗?”他回头看在岸上坐着的圆缺,“我看,在这里就挺好。”
豆子坐在一块石头上,一边啃着一只犁,一边说道:“阿梨哥哥要回家,当然要去江南了。阿梨哥哥,什么时候到杭州啊?”他似乎总惦记着杭州,还很爱吃梨。圆缺有时甚至在怀疑,当初豆子给他取名不是因为他正在吃梨,而是因为豆子自己喜欢吃梨,然后就把他当作了一只梨。
回家,回三清观……这些日子他也有些动摇了。自从出了高阳县,至今已有一载半。由于带了好多小孩子,路上总是很多事,拖拖拉拉难以前行。
此时,他对当初自己离开三清观的事情也看清楚了许多。他不过是别人手里的棋子,那些人在利用他。当中或许也包括三清观的师祖、师叔伯,只不过他们是被逼无奈的。或许,他回三清观并非明智之举,说不定会给三清观带去大麻烦。
“琴棋书画”,究竟是什么要紧的东西,让东西南北各路人马都来争夺?棋谱那姓沈的主人又是谁?几年来,他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摆着申屠尚友告诉他的那两盘棋,有时甚至在梦里,他都在摆那两盘棋。
“志心皈命礼。无上道宝当愿众生常侍天尊永脱轮回。无上经宝当愿众生生生世世,得闻正法。无上师宝当愿众生学最上乘不落邪见。”
溽暑,夜风抑,圆缺额头铺了一层薄汗。默诵完经文,转头看向身后。不远处河边上搭了几个破烂的帐篷,帐篷外只剩守夜的成霸和范大成。
他回过身,端坐,照着申屠尚友教给他的口诀修炼。他只是静静坐着,看来就像是在打坐。不多时,他头上的那层汗竟凝成一层霜。他发觉近来练功时,虽然身上变得寒冷,但已经不像刚开始时那样般难耐。
练完一通后,圆缺起身向帐篷那边走去。成霸和范大成似乎已经睡着,圆缺便在他们旁边悄悄躺下。
这时,范大成哼哼一声,醒了过来,埋怨道:“这天真够热的。”
圆缺头上那层霜已化,像是出了一头汗。
“圆缺,你到底想好没有,去不去江南啊?”范大成问道。圆缺仰躺着,睁眼望着星空,没有作答。范大成见了,撇撇嘴,闭上眼,翻过身去接着睡。
“驾!”
一阵嘈杂的马蹄声……三人同时惊起。
“出什么事了?”成霸连忙跳起身,走到圆缺和范大成身边,向河对岸看去。他神色一变,叫:“啊呀,怎么像是抢匪啊!”
只见一片火光,然后一片马蹄踏水声,一群抢匪来到河这边。圆缺等人将几个小孩子护在身后,抢匪骑着马围着他们打转。他们似乎已经抢了很多东西,食物、财物、女人。
“二当家,你看那几个小毛孩,卖了倒能值几个钱。”一个尖脸猴腮的人嚷道。
那二当家点点头:“嗯,逮住他们。”
几个手中没有“胜利品”的匪人便向圆缺他们冲来。圆缺、范大成几人挡住挥来的刀枪、马鞭,极力护住身后的小孩。
“臭小子,敢挡大爷的财路!”那二当家骂一句,驱马冲了过来。
圆缺伸手抓住他挥来的鞭子,鞭子自手心过虎口,甩至手背,划出一条血痕。顿时手掌渗出血来,顺着鞭子流下。他握住鞭子使劲一拉,将那人拉下马来。
那人站稳身子,哂笑道:“好小子,有两下。”说罢,他跳上前来与圆缺近身搏斗。
此人勇猛有力,脚力甚强,手脚敏捷,功夫还算了得,圆缺一直小心应付。他还不断用言语激圆缺,想让圆缺分心。还好圆缺打了这么多年坐,念了这么多年经,已经能做到心无杂念,任别人怎样花言巧语,恶言相向,他都不会心动。
圆缺刚躲过踢来的一脚,那人又一个垫步,一掌劈来,当中夹着劲风。圆缺知道,那必是内力使然,这让他有些意外。因为这几年跟人打架从未有拼内力的,他也不知自己应该怎样应付,也不知自己是否能应付得了。
当那人紧接着又一掌打在圆缺胸口时,怪事发生了……
圆缺没有跌出去,那人的手像是粘在他身上,拿不下来。见状,那人着急了。看着他挣扎,圆缺也奇了怪。
“冷!冷……冻死我了……”那人声音颤抖着,艰难地说道。
正直暑天,如何会冷呢?其他人都停下手来,看着两人。很快,他们明白了他为何要喊冷。因为他那只在圆缺胸口的手上结出了一层霜来,冒着寒气……
眼看就要从他手上波及到身上,忽听一个粗犷的声音一声断喝:“放开他!”只见一个精壮的汉子手中抓着豆子,面向圆缺。
“阿梨哥哥!”豆子哭喊道。
圆缺见情形,急忙伸手去推开那人的手,却死活推不开。这时,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对那人说道:“你别用力!”
那人哪敢不从,忙卸去身上的力。果然,圆缺再一推,便将他推了出去。可这一来,圆缺感到心口一阵猛烈的疼痛,他难耐的低叫一声。看来,他驾驭不了自己的内力。
“我的手!啊……”那人惨叫起来,那只手怕是很难保住了。扶住他的一些人朝那抓着豆子的汉子叫道:“大当家,给二当家报仇啊!”
我要出趟远门,去杭州,最迟周末回归,又要亲们等了……
不知道回来时能不能看见点击增长,留言增长……唉,算了,日日思君不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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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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