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成年礼（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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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渐渐想起来，原来他回到寝宫只是为了看看少年睡得可好，没想到事情不经意就变得这样。
是你，刚才是你占据了我的躯体，让我做出了这种事，该死——帝王怒火万分。
不是我，是你。兽似笑非笑。你只是想着偷偷地占有他，而不让他发现，就不会伤害他对不对。
不对，是你。帝王冷冷地否认。
是吗？兽反问。你认为只要不让他知道，一切就相安无事，风平浪静了。总有一天他会有妻有子，有自己的理想与追求，即使没有你，他也可以生活得很好，到时你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他的欢顏不是为你生而，他的忧伤也与你无干，你只是一个比路人稍好的角色，在他闲极无聊时，才偶尔想到你的存在，再施舍给你一个同情的目光。
你甘愿有这样的未来吗？不如，就这样唤醒他，告诉他你的爱，再占有他，让他沦为你欲望的奴隶。用你所谓的爱折断他的双翼，让他的精神依附你而存在，让他的□□只愿为你所占用，一旦离开你就寂寞得哭泣。从此你不必再担心，不必再痛苦。你可以做到对不对。到时侯你可爱的宝贝永远离不开你了，你是他唯一的主人，想想那是多美妙的前景,有只兽在耳边恶意诱导。
你不必说了，我并不想当他的主人，帝王定定心神，我在以情人的心爱着他的同时，我还是一个父亲。他的人生应该有更美好的前景，爱他，就要给他最好的未来。
——错，爱的极致就是占有，爱一个人而不求得到的人要么是懦夫，要么是废物。
帝王与兽反复争斗之间，动作不自觉地粗暴，少年的肌肤印上乌青的印子。感受到疼痛，少年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父皇。”意识蒙昽之际，帝王伸手一点，他又陷入安眠。
翌日，久意醒来，看了周围还是空无一人，就唤来宫女，穿好衣衫回了皇子府。背上的纹身隐约有些刺痛，可能是颜料也有促进伤口愈合的作用，那疼痛已没有昨日那么明显。不过可能是昨天累得太狠，睡了一晚体力也没恢复，人也恹恹的。
一进门，久意只见绿啼红依迎上前来。红依本已放还出宫，可是不多时又回到了宫里然后跟着他进了府，听说是那个与她有约的少年已经大病离世，父母之情这几年不见，也淡得不能再淡。红依知晓自己回家之后必要听从父母之命出嫁，就回到皇子府请求收留，纵使一辈子是丫头，也算得守得一份真情。久意被她服侍惯了，也欣然接纳。
然而红依却比往日更少语，也不常笑。相熟的宫人开导多时，也不见有多大效用。心病还需心药医，落华一日无意见到她时就给了药方。
那以后，每当落华总免不了对她投以特殊关注的目光，让一直就对他青眼有加的绿啼心里不舒服了半天，不过思及红依的伤心之处，也就只能一个人躲到墙角去，眼不见，心不烦。毕竟，姐妹都这么多年了，有什么好争的。
久意也似从中看出了些门道，旁敲侧击一番，医正才言，他只是天性不忍见人受苦，并且红依跟他的妹子有些相似罢了。他对她并无男女情愫，转而开起玩笑，说让久意收了她做侍寝或偏妃算了。侍寝之事，久意听宫人隐隐暗示过，说是成年礼的礼物之一便有此项。久意不明就里，落华无意解释，只送了几本医书给他，叫他闲时多参阅。久意思考了一下其间的可能性，他觉得有些不妥，便没再想下去。
若是久意没被留在宫里，那昨晚上他的床上便会多出一人来。这人原是宫里挑好了送到府上的，不知怎么在半夜里却被召了回去。府里的下人都摸不着头脑，也没敢议论。
久意回来后，从下人处得知此事。心里有些万幸晚上没回来，若自己床上多出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来，还是有些别扭的。再看看红依绿啼，又觉着若是他们睡在旁边，绿啼不知会不会跟他被子，而红依定会整夜睡不好，怕自己没有服待周到。再想起他的父皇，觉得还是他父皇陪寝可能会好一点。
久意参政以后，跟大臣的交往多起来。他很少发言，只立在一旁认真听臣子提出问题，再看他父皇是如何处理。利害权谋，进退之道等等他以作为臣子的身份体会这些为官之道，度几量能，察纳雅言等，他试着以他父皇的思考方式作出决断。一日日，他的目光敏锐起来，对全局的掌握，人心的估量，对事物的分析与判断越来越准确，久意成长的速度超出君王的想象。
久意也开始对自己的身边的一些不合理的现象有了警觉。父皇对他的身世的暧昧态度，那年他从冷宫回来时听到的声音，以及沅妃的莫名离世，都是藏在他心中的疑问。
他已经十四岁了，帝国还未立下太子。久意不明白他父皇心中有何考量，是不是父皇认为他还不能胜任或是其它什么原因让父皇不立他为太子。并不是他的急于掌握权柄，而是这一情况太过诡异。
父皇对他的宠溺他很清楚，二皇弟生母的地位低下，没有强有力的背景支持，若是选为太子，首先就不得人心，三皇弟的生母是现今的皇后也就是当年的兰妃，是右相之女，若论势力也算不小，但是三弟匚术，父皇现在也不可能立三弟为储君。
国无储君，乱之始也。
父皇不可能犯下此等错误，难道父皇是想借机敲打谁？还是只是真的认为现在的他并不具备当太子的资质和条件？抑或是父皇在警示什么？
久意想了许久，也没想通只是把自己陷入一团迷雾而不得出路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成年礼（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