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玉火

76、第七十三章 沉痛代价

　　玿疯狂地翻动着药房里的东西，都没有发现。心里突然想起了那个疯狂的女人。该死，是她，兽族的探子！
　　“玿大人！玿大人!金鹫重伤了！”传讯兵来报。
　　玿呆呆地点头，缓缓有到我的寝室。
　　“我不过是想变革血与巫术的时代，让我们的家族手中不再染上我们本族人的血罢了。”玿喃坐在我的床榻上。“炎族死了二分之一，其他士族死了五分之三，再打下去人都没了。怎么办凰，终究一场空。”
　　我听到她的话晴天霹雳，忍不住流泪不止。

　　“呵呵！你当初与我结盟时就应该想到的。”重颈慢悠悠踱步进来。
　　“你!你怎么进来的！”玿瞪大眼睛。
　　“你以为除了疯女人我就不能进来？不过多亏那疯女人我才拿的到这个药!”重颈捏着一粒金色药丸微笑。
　　玿疯狂地冲了过去。只一个闪身，重颈诡异地扭了开来。他的嘴弯起个好看的弧度，两指使力，药丸变成粉末被粘稠的毒液销毁。
　　“你！”玿指着重颈，吐出一口鲜血，悲伤地如同小兽般低吼，“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然后，玿拳成一团如同疯子般自言自语。

　　“到你了，小凰!”重颈微笑地转了过来。
　　“滚开!”凤冲了进来抱着我滚到一边，他从怀中取了个丸子塞入我口中。
　　我似乎觉得手脚回暖，回抱着他。
　　“你以为就你那一身伤的身子可以带着她离开？何况你辛苦取来的药已经被我毁了，凭现在的气数，就这羽国还没人能挡住我!”重颈发丝飞扬疯狂地显出了自己的原身，赤红的双目似要滴出血来，高高地昂起头卢，全身肌肉张驰。
　　宫殿随着他身体升起而坍塌。
　　凤抱着我飞出，两人身行被碎石砸得踉跄，最后我和他摔落在地上。他被我垫着吐了一口血。
　　侍卫们蜂蛹而上。重颈一张口就吞了数人，一摆头就扫了一大片。
　　不少片刻，几乎没有可以站起来的人了。

　　恢复人身的重颈踱步到我们面前，一只手扣住我的脖子将我从地上提了起来。
　　“不。”凤吼道，然后晕了过去。
　　“你没机会了。”重颈朝他露出迷人的微笑。

　　“你说，我该拿你如何？”重颈将我的脸贴在他的脸上，似情人间的低语，带着些亲昵。
　　“我不是她。”我涨红着脸，从胸腔挤出一句话。
　　似被我激起情绪，重颈将我扔在地上，愤怒地反驳：“你当然不是她!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如何可能是她。她绝不会轻信他人。你连她一根头发都不如。”
　　说完这些，重颈这时进入魔怔了。
　　我趁机喘息着，盯着重颈双手捏成拳。

　　“哎哎！那么快就学会了心里攻击，不愧为凤凰选中的孩子。”回过神来的重颈走了过来，蹲在我面前，慈爱地摸着我的头，似怀念般自言自语，“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这辈子除了那几年最快乐的日子。”
　　我心底发怵，我以前怎么觉得这疯子可以信任，只能再赌一把：“你舍不得!”
　　喉咙一紧，我又是天旋地转一番，后背传来巨疼。
　　“怎么会不舍!你们凤凰都是一样的，只会钟情于对方!”重颈咆哮起来，“她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世间不应该有凤凰的存在！等你完全兽化，我再杀了你，就不会有凤凰了！再也不会有受摆布的爱情了！”
　　我心中五味陈杂，摇了摇头：“她不爱你绝不是血脉承传！”
　　“你说什么!”重颈张着血红的眼睛看着我。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你从不肯只有她一人！”
　　重颈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那些是我遇到她之前的伴侣，都是我的姐妹。我之后没有再和她们在一起。不，不对。那日我——”
　　重颈眼中尽是疯狂之色。
　　一双手将我抱起：“主上。得罪了！”
　　我听到杜绛的声音紧了紧:“外头战事如何？”
　　“双方损失惨重，暂时停战。”杜绛恭敬地说。
　　我点头，王师退无可退自然会士气大涨，撤了扯他袖子：“趁他心神大乱，将他引至封印处。”
　　“诺。”杜绛抱起我，迅速移动。几年不见，小杜绛已有成年人的高度了，气度本事都快赶上玿了，我眼睛微暗。
　　“吼。”身后地动山摇，果然重颈追了过来。
　　我们停在那个山崖上。
　　四目相视。重颈微笑起来:“当年纯白的少女，也变得诡计多端！”
　　“拜你所赐!”我点了点头。
　　他像我们一步一步走来，我们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我们两人在悬崖边上。
　　“你要如何封印我？我的公主？”重颈微笑。
　　“啊！”我突然感觉到失重忍不住尖叫起来。
　　“凰!”重颈的声音随后而至。
　　我勾起唇角往山崖劈去，随着力道远离重颈。我的腰间束丝一拉，我随着丝线往上飞。
　　“呵呵！小凤凰。但愿你还能活着。”重颈无力下落，远远地看着。
　　在我体内空气快挤光前，我回到了杜绛的怀里。不知是不是有怨气，我感到杜绛全身僵硬如石头。“主上!你要自杀前先和我商量下!”
　　我忍不住干咳：“这不是为了骗过重颈吗？”
　　“那你也要将丝线绑在我腰上，而不是腰带上!”杜绛咬牙切齿地吼道。
　　闻声，我满头黑线，该不会他腰带断了？我干脆两眼一闭。
　　生命不弃兮，
　　绝处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