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同人之武则天》齐妙

39、傅玉傅致 鲁师之诺

　　此时忽然外间传来脚步声，二人对望一眼，均住了口。商秀珣此前已传令下去不得相扰，若非有大事发生，不会有人此刻前来。

　　外间传来恭声：“禀场主，李阀四公主率人来访。”

　　“秀宁这么快就到了？”商秀珣一蹙秀眉，低低自言自语一声，然后扬声道，“知道了，请大执事先陪他们在大堂稍候，就说我刚刚出猎归来，换了衣服便前去相见。”

　　“场主请去忙吧。”明空微微一笑，“明空此刻不便多见外人，就在这里先行躲懒了。”

　　及至商秀珣抱歉匆匆离去，见左右无人，明空一闪身，便悄然离了别院，朝牧场幽深处翩然而去，使的轻身功法赫然正是“夸父追日”。

　　飞马牧场后山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商秀珣在前面大堂招待李阀来人之际，明空却在这里的“安乐窝”中，悠闲地与一名峨冠博带、面容古奇的老者对坐品酒。

　　“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明空抿了一口，放下手中酒杯，朝老者嫣然道，“不知明空说得可有差么？”

　　“原来小友也深谙此道。”老者呵呵一笑，“不错，我这酒正是由此六种鲜果酿造，故此名为‘六果液’。”

　　“果然好酒，”明空微笑道，“只是前辈谬赞了。明空虽能喝上几杯，却不懂酒中奥妙。这番话原是从公子那里听来的。”

　　老者目光缓缓扫过她，心道你竟生得这张脸，难怪师玉待你有如亲妹，连这个都跟你说。当下道：“师玉此番是让你来问我收的那两个徒弟近况么？”

　　“说到此事，公子曾令明空转为致歉，请前辈收徒这件事的确是他唐突了。”明空歉然道，
　　“他说，晚辈看那两个小子资质不俗，普通师父定然教不了他二人，便自然而然想起了前辈。当时只顾着想，若是连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都不成，这世间怕也没人够资格做他们师父了。”

　　鲁妙子大笑摇头：“师玉这小子倒是会恭维人。”却是欣然接受了这句恭维。

　　明空微微一笑：“公子让明空转问前辈，不知那两个小子可还入得了前辈法眼？”

　　于长街诛杀任少名之后不久，寇仲与徐子陵二人大名传遍天下，踪迹却是全无。但宋师玉虽早已没派影卫暗中跟踪双龙，却仍是料得到二人行踪的：当是手刃任少名自觉有了资格之后，持那封荐书跑来拜师了。

　　“不知他从哪里找到这两个宝贝。”鲁妙子长叹出声，颇有些欣慰地道，“老夫一生心血所结，竟被他们短短时间便学了个七七八八。”

　　“如此公子当会放心释然了。”明空也是欣然，“总算没有白白耽误了前辈的工夫。”

　　鲁妙子微笑点头：“你来此已见过他二人了么？”

　　“明空这次来得匆忙隐秘，尚不曾见过他们。”

　　“那两个小子很是有趣，竟隐姓埋名在牧场做了糕饼师父。”鲁妙子道，“一个化名傅玉，一个化名傅致。”

　　“玉致？”明空不禁愕然。双龙为何取傅姓她倒是明白，是随了他们的娘。可二人这名字……

　　总不会是两个都看中了宋师玉的妹妹吧？

　　“对了，老夫还不曾谢你。”鲁妙子转了话题道，“这次牧场有难，多亏你前来示警相助。”

　　“明空不过是遵公子之命行事罢了。”明空客气道，“公子曾言，我宋阀本也不想眼看着飞马牧场轻易落入他人之手。”

　　鲁妙子微微摇头苦笑：“他信中跟秀珣定也是这么说的吧？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爱把帐算得太清楚这一点不好。说两句好听的话哄人，难道会要他的命么？”

　　明空一愣，遂道：“公子的心思，明空不敢妄加揣度。”

　　“你当真不愧是在师玉身边跟得久了的人。”鲁妙子叹道，“连他说话永远无懈可击的本事都学足了十成。”

　　“前辈太过奖了。”明空一笑，“明空资质愚钝，所学不过公子本领的一点皮毛。”

　　鲁妙子深深看她一眼。他历遍红尘世事，早就曾经沧海除却巫山，但就连他，在见到明空微微一笑之时，亦忍不住心中砰然一动。当下他半真半假道：

　　“师玉那小子要收他两人为己用，一早派你出马本是最简便的途径，此前何须煞费苦心为他们做那许多事？”

　　明空知他乃是前辈高人，此话或有调侃之意，绝无亵渎之心，故此只是摇头莞尔：“前辈说笑了。”宋师玉虽是有收双龙为己用之心，初衷可完全不在这一点，只道他们将来既然是师尊和小妹的男人，总得像个样子才成。

　　她告辞离去之前，鲁妙子露出难得的郑重神态，许诺道：“此次牧场危机一解，我便会将杨公宝库的取法详细告知那两个小子。”

　　“那明空先代他们多谢前辈了。”明空肃然向他深揖了一揖。

　　鲁妙子大笑出声：

　　“你代你家公子多谢我是真。我这样做，原是为了谢他肯再次出手为牧场解危。那两个小子在我这里时常谈及到师玉，言谈之中对他二人这个‘大哥’极为服膺感激。他们一旦得知杨公宝库的启法，恐怕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兴冲冲去向他献宝，只为博大哥一句称赞。”

　　明空悄然回到所居别院时，有些惊讶地发现商秀珣已在房中等候多时。

　　“让场主久等了。”她抱歉道，“这么晚来找明空，有什么要紧事么？”

　　商秀珣面上微有忧色，一时无心询问她去了哪里，只道：

　　“秀珣前来寻姐姐，的确是有要紧事。只因我刚刚才想到，师玉公子信中所说，李密派来攻打牧场的那几路明暗人马中，怕有一路是冲着今日到访的李阀秀宁公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