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同人之武则天》齐妙

22、邪王留患 教导双龙

　　她这才知道，自己无心中竟闯进了当年邪王石之轩与静斋仙子碧秀心隐居的山林小谷。石之轩此时已因为害了妻子丧命，负疚之余神伤魂断远走天涯，谷中只留下石青璇一个未成年的幼女。

　　二人由此结识。两个被生父伤害早熟的女孩，虽然各自缘由迥异，也不曾向对方述说过心底凄楚，却自然而然有了同病相怜之意。

　　石青璇也成为第二个见过她真容却仍活着的人。她不止一次想过要替师父杀了她，只是她是唯一能用箫音平复自己心境的人，故此她总是下不了手。

　　第四个是宇文化及。他没死，不过因为她还指望他去继续祸害大隋天下，割下杨广人头。

　　第三个人，却是她想杀也没有那个本事。

　　他便是石之轩。

　　她隔几月便会去小谷与石青璇盘桓一些日子，因只有在那里，她才能放下外间的一切心思，享受几日平安喜乐。

　　久而久之，总有那么几次不好彩，被她遇上不敢直面女儿，只在暗中窥测的邪王大人。

　　她一点也不想跟这个人较量，因为明知不敌。他是天下间仅有的几个跟父亲同一等级的绝顶高手，又完全不介意伤她甚至杀她，她疯了才会想跟这种人力拼生死。

　　只是这种事却非她想躲就能躲的，谁让她每每以宋师玉的男子样貌出现在石青璇身边，举止情态又跟她亲近无比。做人爹的一颗老心禁不得这种刺激。

　　她这些年于武功一道上心了许多，本就是绝顶聪明的人，勤修苦练之下，技艺自然突飞猛进。这都要感谢石之轩这一直存在的巨大威慑才是。

　　本着打不过就跑的心理，凭着夸父追日的绝顶轻功，在石之轩手里逃之夭夭了几次之后，她心底的骄傲终有一次盖过理智，忍不住发作：

　　师祖被你夺了贞操气死曾师祖，最后师祖本人又死在你手里，害师尊伤心欲绝。师尊难得真心喜欢上一个男人，他一颗心偏又被你女儿收去，令她郁郁寡欢终生。你们父女俩还要不要人活了？

　　那次交手，她终于动了真怒，放开假玉凝形的两成功力，以真身面对石之轩。无奈却仍不是邪王敌手，若非因为二人打得天昏地暗，令石青璇终于听见动静赶来现声相阻，恐怕免不了一死一伤的终局。

　　只是即便如此，她仍被石之轩所伤，就此留下隐患。之前面对跋锋寒时，她初意不过借教训蛮夷之机顺便立威，后来却莫名起了杀机，冲天杀气凛然到诺大厅内无人敢阻，就是心智失控的表现。

　　从此，她便对石青璇可以平复自己心境的箫声有了依赖，而石青璇则并不觉得自己有恩与她，反倒认为她是因为自己才弄成这样，一直心存歉疚。

　　一曲既了，三人也各自收了飘至天边的思绪，回到现实。

　　石青璇不喜喧嚣，了结母亲遗命后自回她的隐居小谷。

　　告别之前，她取出一封书信递与宋师玉：“这是你要的东西。之前我已跟鲁前辈传书讲过你说的事，他说虽则相信你的眼光不会差，但总要先亲眼见见那二人再做考虑。你有时间便带他们去飞马牧场找他吧。”

　　“如此多谢了！”宋师玉大喜接过，知道此事已十成□□。因他相信，以寇仲与徐子陵二人的资质，定当入得这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的法眼。

　　携了宋玉致与石青璇告别后，宋师玉回头寻得寇徐二人。

　　他不得不承认小妹有句话是对的：“你纵然用心良苦，他们却半点也不知晓。”

　　看来是应该跟他们好好谈一谈了，不然似这等差一点就投了李世民，气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事情，日后恐怕还没得完。

　　去酒楼寻了个雅间，四人对坐。

　　“你二人天赋异禀，乃是天生的习武奇才。当日你们的娘闭关疗伤那几天，我亲眼看着你们误打误撞都能练通从来无人练成的长生诀。我亦是习武之人，难免有爱才之心。加上受人所托，当然会对你们另眼相看。” 宋师玉侃侃言道。

　　“玉致说我不教你们武功，是因为我不会教，这话差了。独尊堡十八影卫，个个是我一手调教出来，随便哪个拿到江湖上，都是一流高手。”

　　他如今拥有前世记忆，于这驾驭人心一道实在炉火纯青，几句话说得寇徐二人喜不自胜之余又抓耳挠腮，眼巴巴盼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不教你们，是因为两个原因。其一，习武讲究自幼练桩培基。你们虽然天赋极高，却可惜年纪已长，过了这五到十五岁的黄金年龄。若依成法教导，你二人只能终成庸才，白白浪费你们两块美玉。倒不如放手让你们自行去闯闯看。”

　　寇徐二人不得不点头。这一点他们的娘也跟他们说过，甚至曾叫他二人死了这练武的心思。后来教他们九玄大法，也不过是因为跟二人相处久了生起亲近之意，怜他们孤苦无依罢了，却从不曾指望他们真能练出个什么模样来。

　　“其二，这一点玉致倒说对了一半。我的本事来得有些古怪，连自己也不甚清楚头绪。自己用着甚好，教给别人却总有些地方不妥。

　　“我的轻功身法，本该是缩丈成寸、闲庭信步的模样，十八影卫学会之后，使出来却是阴气森森、形同鬼魅，否则也不会精于隐匿跟踪，就在不远处缀着你们那么久也不被发觉。

　　“我习的武功原本讲究气度潇洒正大光明，可他们却个个都只学会了如何杀人，一出手便是毒辣追命的杀法。

　　“须知他们当年也是从无数少年中脱颖而出，均是天生的练武材料，资质不比你二人差上多少。我不教你们，是因为不想将你们教成他们那个样子。只因你们应是成大事之人，怎能学成一副杀手刺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