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同人）论魔教妖女的资质》华胜

5、堂主还是总管，是个问题

　　千聆自回住处，便是一脸为难的神色。
　　杨莲亭虽不是好问人隐私之人，却也忍不住担心道：“千姑娘，可是有何发愁之事？”
　　千聆心头烦恼，想杨莲亭到底在黑木崖日久，便问道：“你以为，一堂之主与神教总管比，如何？”
　　杨莲亭虽不知千聆为何这般问，依旧认真答道：“堂主自然有实权，但江湖上的腥风血雨却是免不了。而大总管虽无太多实权，却多是机会成为教主近人，一个富贵闲人却是当得了。”
　　千聆闻言，笑道：“杨大哥说得很是。”

　　第二天便是东方不败继任大典。
　　杨莲亭作为教众，也必须出席。
　　东方不败一身教主正装，却是红丝金缕、富贵雍华之态。
　　按照旧例，东方不败拜过先任教主们，接了《葵花宝典》，便开始宣布掌教事宜。
　　“本座今日继任日月神教教主之位，有三件事要宣布。”东方不败扫视众人，“废去光明右使向问天，由原风雷堂副堂主沈尧继任，新任副堂主由童堂主择定。”
　　童百熊身后一名俊朗中年人道：“属下领命，谢教主！”
　　东方不败微微点头，道：“今年我日月神教辖属之地增加，原有三堂已然不够，今日本座多开玄武堂与朱雀堂。原有三堂事务不变，着玄武堂主管教众事务，朱雀堂主管教中事务。”
　　几位堂主虽然心有戚戚，却不敢违逆刚刚杀了任我行的东方不败，只得闷声忍下。
　　“玄武堂堂主、朱雀堂堂主何在？”东方不败道。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道：“属下在！”
　　于是殿外进来了一男一女。
　　男的身子高挑矫健，一身冷然，颇具冷厉恐怖之态，而女子身材娇小，神态若仙，却分明是个稚龄女童。
　　除了东方不败之外，大殿内众人完全愣住了。而外围的杨莲亭，似乎突然明白了千聆昨日的苦恼。
　　东方不败道：“不错。各位兄弟，这两位便是玄武堂堂主谢难，与朱雀堂堂主千聆。”
　　白虎堂长老上官云第一个上前反驳道：“教主任命新堂主，我等老人本不该多言，可这谢难是教主身边旧人，武功颇高，也就罢了，这丫头却是乳臭未干，难当大任！”
　　上官云此时无疑说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
　　东方不败轻甩广袖，淡笑道：“千堂主对上官堂主的话可有异议？”
　　话虽如此，“千堂主”三字一处，明眼人已然听懂了东方不败的意思。
　　千聆笑笑，道：“上官堂主说得很是，千聆年幼，内力低微，是以教主才任命千聆为朱雀堂堂主，毕竟朱雀堂只需要管理教务，并不需要很高的功夫，说到这经济算数，千聆还是颇为自信的，必不会辜负教主期望！”
　　千聆若是反驳，上官云便可出言邀斗，比斗之中误伤误杀都不是不可能，可偏偏小姑娘顺杆爬得快，直接承认自己武功不行，倒是让黑木崖上的江湖汉子们不知如何辩驳。
　　如此，东方不败神情稍霁，道：“既然众位兄弟并无异议，日后谢兄弟与千聆便是玄武、朱雀二堂堂主了。”
　　“谢教主，属下领命！”千聆、谢难道。
　　东方不败宣布完三件事，便宣布仪式结束，回了自己的院子。
　　谢难与千聆站在原地，不少教众前来恭贺他二人。
　　谢难原本便是东方不败的心腹，虽然较少露面，教中之人还算认得他，而他本人亦是冷肃不通人情，故而谢难直接离去，众人也并未阻拦。
　　反倒是千聆，一个妥妥的生面孔，黑木崖上认识她的人绝不超过两只手，竟然一眨眼便成为堂主之尊！
　　如今光明左使空缺，右使为东方不败之人，长老们的权力被削弱不少，堂主可说得上是教主之下最为有权利的位置，可这女孩看上去这么小，何德何能成为日月神教的堂主之一？
　　上官云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青龙堂堂主贾布倒是很想给东方不败一个面子，只可惜千聆年纪太小了，又没有展示过人的才能，要他与千聆平辈论交实在尴尬，故而犹豫一番，还是微微点头后离去。
　　原来的三堂堂主之中，唯有东方不败的知交、受过千聆恩惠的童百熊十分高兴的一拍小姑娘肩膀：“哈哈哈，小千聆干得好，老夫已经很久没见过上官云那老家伙憋气的样子啦！”
　　一旁的桑三娘倒是投来颇为幽深的一眼，千聆看向她时，她却是移开眼，转身离去。
　　这情况比千聆所想的要好些。
　　千聆自知年纪是硬伤，除非立下大功或者展示出过人能力，否则绝不可能让这些年纪能做她爷爷的老家伙们另眼相待。
　　——他们能客客气气地冷眼相待，也已是看在东方大叔的面子上了。
　　千聆还算客气有礼地与教众们寒暄过，转身便去了东方不败的院子。
　　东方不败的书房里，案头放着不少文书。东方不败正在快速地浏览批阅。
　　不过千聆闷声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东方不败的侧颜一言不发。
　　以东方不败的武功和警觉性，是绝不可能不知道千聆到来的，不过他却是打算晾一晾千聆。
　　上官云的想法他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回到房里，东方不败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过于相信千聆了。这种感觉出现得很突兀，好似之前全无察觉，只是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让这股莫名的信任掌控，授予千聆朱雀堂堂主之位。
　　实际上，千聆看着东方不败的时候，东方不败表面在看文书，心里却在思考千聆的问题。东方不败认识千聆不久，相处的时间更是少得可怜，其中占大头的还是千聆为他自己和童百熊医治内伤的时候，所以东方不败绝谈不上了解千聆，更不必说把她当作心腹。
　　奇怪的便是，分明相处得这样少，分明他不是个善于信任别人的人，可他就是莫名地相信着这个常常语出惊人的孩子。
　　东方不败暗忖自己并不喜欢孩童，即使曾照顾过任盈盈，也不过是职责所需。他也曾身负血海深仇，从一个小小教众做到如今的教主，野心自然不少，心性是一等一的坚韧。在他内心深处，或者羡慕过孩童的简单剔透，但这种微弱的情绪与他的事业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实际上，东方不败极度讨厌任性单纯的小孩，若非千聆乖巧聪慧，又有些本事，即便她救了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却也不会将她放在心上。
　　只是这些因素杂糅在一起，千聆倒是显得有些特殊，东方不败也不由自主地对她格外上些心。
　　轻轻舒了口气，东方不败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日久见人心，哪怕不特意去试探，真心假意总会清楚的。
　　千聆并不知道她的东方大叔在看文书的时候思考了这么多关于自己的深刻问题，见东方不败看完文书，笑眯眯道：“喏，送给您，恭祝您如愿登上教主之位！”
　　东方不败听着她小孩子的口气，接过那包一看就是栗子的东西：“你可告诉他们，任我行是输在你手里的？”
　　千聆一双明眸因诧异而微微睁大，似乎带着一些炫耀小聪明的意味：“您这是在用激将法吗？千聆可不会被一时的名声迷住眼！我这微末的武功，若非出奇制胜，黑木崖上哪个有些名气的前辈会输给我？”
　　千聆自然知道自己家传功法之神奇，但她却是没有打算争这一时之气。此时她年方七岁，即便天纵奇才也不可能是那些江湖前辈的对手，若是展露武功，岂非怀璧其罪？还不如留下时间好好成长，待她羽翼渐丰，再徐徐图之。
　　东方不败听到千聆真实的想法，倒是产生了一丝亲切感。不为别的，这份沉稳理智便和他当年极像。
　　“既然你想藏拙，昨日为何不选择成为黑木崖大总管？”东方不败好奇地问道，千聆的想法一向有趣。
　　“这个啊？我昨日回去问了杨大哥，比较之后，觉得做总管对我而言无甚意义。”
　　“如何无甚意义了？”东方不败十分感兴趣地问，“总管之位安全又体面。”
　　“当这总管的好处不外乎是常年待在黑木崖，比较安全。只是——”千聆微微拖长语调，顽皮地笑道，“我加入神教是为了报仇，而非享福，再说朱雀堂本身的职能也是偏重教务，其实区别不大，更自由些罢了。如何？可有道理？”
　　东方不败眼中映着千聆自信通透的可爱模样，微微染上一丝笑意：“的确有道理。”虽然是孩子气的分析，却很通透。
　　“你救的那个人，杨莲亭，原白虎堂的人？”东方不败听千聆一再提到这个人，便顺口问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