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一点儿甜一点儿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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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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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姐回来啦，欧阳姐回来啦！”教室外传来了欣喜的呼声。
伴着呼声，一个长发卷卷的少女出现在了教室门口，婷婷而立，抿唇微笑着，伸手在教室门上“咚咚”敲了两声，启齿唤道：“温陌。”
温陌抬头，看着门口那抹身影竟然淡淡的笑了，起身路过莞尔、路过前面几个座位，走过去，轻声问：“你回来了？”
“嗯。”点了点头，“我回来了。”
苏莞尔的眉头皱了起来，笔头也不知什么时候咬到了嘴里，看着已经没有了那两个人身影的门口出了神。
忽然感到空荡荡的。
是门口，还是她的心里呢？
“哦哦，欧阳姐终于回来了，这下恐怕有人要不高兴喽……”
“就是呀，欧阳姐和温陌关系铁那是全校都知道的事情，瞧欧阳姐多好呀，人长得漂亮，学习也好，家里还那么有钱，最可贵的是她还拥有那下至九岁上至九十九岁都无法免疫的亲和力啊啊啊，简直就是偶崇拜的偶像……”
“你们知道这叫啥不？这就叫人比人，气死人！”
莞尔听着耳边那些个聒噪不停的女生，心中更觉得沉闷，隐隐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愤愤地用圆珠笔在草稿纸上重重的划了一下，力气重地穿透纸背。
坐在离她一组的卫泠回头望着，轻叹了口气，走到了她身边，拉起莞尔的手：“不要管她们，你若觉得不太……不太习惯，我们就出去走走，当散心。嗯？”
莞尔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任由卫泠将她拉起，然后走出教室。
脚步一滞。
教室外的走廊，那个在他们口中被称作“欧阳姐”的欧阳语背靠在墙上，温陌手肘撑在栏杆上，背也倚着栏杆，正在和对面的人说着什么。
莞尔第一次见到他和别人聊的这么开心，甚至可以说第一次看见他和别人聊天。
聊天啊，温陌居然也会聊天？
奇迹。
卫泠拉扯一下，没有拉动，回首，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了那两人，略带责怪地瞪了莞尔一眼，既然看不惯你干嘛还要看呢？暗自摇摇头，低声道：“莞尔，我们从这边走吧。”
从这边走，就不用路过温陌和欧阳语。
莞尔还是不动，片刻，她轻咬着嘴唇，暗中拉了拉卫泠的手，向那边走去。
而这个举动的本身就掺杂着……故意惹他注意的意思，虽然这点连莞尔自己都没有发觉。
心中不住地叮嘱自己不能去看不能去看，可谁知在路过温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地瞟了他一眼，飞快，快到她认为他捕捉不到她的眼神。
他肯定捕捉不到，也许他现在连她从他身边路过都不知道呢，谁叫他聊得那么开心？
突然，很奇怪地，莞尔的心头冒出了五个字——小别胜新婚。
随着自己的这个想法，她嘴角抽了抽，表情扭曲了……
余光中，一抹人影伴着飞扬的长发从自己身旁路过，好似某个人还偷偷看了自己一眼。
温陌嘴角竟不惹人注意地上扬了，眼底滑过一丝带着调皮的暖意，神情不由地恍惚一瞬。
“温陌，你怎么了？”眼尖的欧阳语看到了他那一瞬，“想到什么了？”
“没有啊。”
欧阳语一副你骗不了我的样子，打量着：“没有？切，我才不信咧。往昔和我聊天的时候从没见过你像今天这么多话的，一看就是最近活得滋润的很。”
多话？温陌今天多话？这个在他成长轨迹十七中头一次出现的词语使得他额头上挂出来了几道黑线。
“哪有。对了，你这次去国外见到了靳家的人没？听说他们家和你们家之间竞争一直挺大。”
话题被他岔开，这也是欧阳语准备和他说的，点头道：“嗯，见到了靳家的大少爷，靳辰，但，怎么说呢，有点儿……出乎意料吧。”
温陌的微皱了眉头，明显地是不解何出此语。
欧阳语接着道：“在我想象中，靳穹是个在商场上那么厉害的人物，他的儿子自然也应该不差才是，可……”话顿住，她凝神思索该如何形容。
“怎么，他的儿子是个草包？”
“不。”欧阳语摇首，沉吟，“相反，是个更精的人，至少我是这么觉得。”
“你的眼光向来不错。”
听到温陌难得的称赞，欧阳语也忍不住地笑了：“不敢不敢。但我敢保证一点，靳辰这个人绝不是像他表面那样是个纨绔子弟，在晚宴上他穿梭于各个人之间，无论是同他们有商业关系的，还是同他们有竞争关系的，靳辰都能投其所好，而且他也好似无所不知，天上的地上的海里的，什么和他都能聊的起来。”
温陌沉默片刻，问道：“你和他接触过？”
欧阳语说：“跟我父母身后寒暄了几句罢了，我父亲对他赞不绝口，也不少幸灾乐祸，觉得靳辰的性格以及城府根本不符他的身份，我自然不以为然。晚宴上我倒没有和他单独聊过，不过我一直在观察他。”
“他发觉了没？”
欧阳语有些不确定：“应该没有吧，我表现的并不明显。”
温陌忽然展颜，带着点趣味更多的确实认真地说道：“怕什么，靳家有后，欧阳家又不是无人。”
欧阳语一怔，这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白他一眼，更多的却还是欢喜：“温少，你也太抬举我了，话呢，其实还有一种说法——靳家有后，欧家又不是无人。”
一字之别，意差千里，温陌顿时笑容收去。
看到他的表情，欧阳语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忙道：“哦，对不起，我一时忘了不能提这个的。”
“在你们眼中，我一直都是欧家人。”温陌低低地说。
欧阳语当然知道他的心结，只有自责地说：“真是抱歉，都怪我这张嘴，不该说的都说了，你，你没事吧？”
温陌摇摇头，转身，面对栏杆，双手抱在胸前抵在栏杆上，对着蓝天，仿佛是对欧阳语说的，仿佛是对他自己说的，又仿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抱歉什么呢？你又没有说错。我只是很感概而已，只是觉得命运有时……有时很奇妙而已。”
脑中忽然冒出了苏莞尔，她的笑容，她的张扬，她的垂首，她的黯然……命运，有时真的很奇妙。
“从小，我都觉得我拥有姓温的权利，一直到闭上双眼——当然，没有人会有这种觉得，一个人一生拥有一个姓氏只是件很自然的事情。可我现在有了，当我有这种‘觉得’的时候，在所有人眼中我就已经姓欧了。”
听着他明明充满了无数感情却偏偏淡如白开水的声音，欧阳语真的觉得心疼，人前的温陌，人后的温陌，果然是不一样的。而隐隐的，欧阳语也生出了一丝欢喜，温陌竟然可以在她面前摘下面具，这无疑对她来说是件鼓舞芳心的事情。
“但不管如何，不管在世人眼中我姓什么，我的父亲还是姓温，我还是认为我有姓温的权利，我也还是叫——”
转头，对着欧阳语露出了个浅浅的笑容，没有哀伤了，只有释然，薄唇轻启，一字一顿地吐出两个字：
“温，陌。”
广场的一边，卫泠和莞尔坐在石凳上。
“欧阳语居然比温陌大一岁？”
面对一惊一乍的莞尔，卫泠点了点头：“对啊，她上高三嘛，比我们都大一岁，要不我们怎么都喊她‘欧阳姐’呢？”
莞尔不服气地咬起了嘴唇：“是啊，你们还都叫她欧阳姐呢。”
卫泠心中好笑，歪头看看莞尔，不知道她的怒气从何而来，眼珠一转，决定逗逗她：“在我们心中啊，一直觉得欧阳姐和温陌是绝配，你看他俩，要才有才，要貌有貌……”
“绝，绝配？！”莞尔低呼出声，“怎么可能！她比他还大一岁呢！”
“那怕什么，现在姐弟恋还少啦？”
“那，那也不行。”
卫泠故意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不行呀？欧阳姐对温陌的意思谁都看得出来！何况你知道么，欧阳姐有太多的机会出国留学了，而且凭她的天资，若是愿意早就可以上大学，可她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去？不就是因为温陌么？”
“她对温陌有意思？”后面一段莞尔没有听进去，就叮住了这句，喃喃念着，“温陌那么迟钝，他应该还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卫泠没听清。
莞尔忽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猛地站起身：“不行，我得提醒温陌，这个年纪是不能够谈恋爱的，这是会影响学习的，这是要受到别人鄙视的，这是要……对，对，我要去帮他意识到他现在所处的危境中，对，对，现在就去……”
说着，念着，她竟然不顾身旁的卫泠，一边比划着如何让他意识到现在的危境，一边穿过广场向教学楼走去。
卫泠在身后叫了几声，莞尔充耳不闻。
是日下午，又是兴趣班开放的日子，班中的人早早散了，只留了温陌和莞尔。
温陌独来独往，这倒没什么奇怪的，而莞尔就奇怪了，往日都是她拉着卫泠的手第一个冲出教室门，但今天却捧着本书，装模作样地研究半晌，虽然连一页都没有翻过去。
她当然有小心思啦。
那个……听说欧阳语也在道馆练习呢。
据卫泠透露给她的消息，欧阳语和温陌在道馆里是一对模范搭档，一起参加比赛的时候，那是一准一个拿男子××公斤级冠军、女子××公斤级冠军，可谓是跆拳道圈子里一抹靓丽的风景线……也可想而知，这个讯息给莞尔的身心带来了多大的打击，她啧啧地摇着头，感叹着这年头做一个CJ点的帅哥咋就那么难呢，就连温陌这样的都已经处于半沦陷状态了，人生还有何恋哪……
其实，她不知道，温陌在三年前就已经处于整体沦陷状态，而那个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当然，自我反省自我批斗也是以后的事情，毕竟现在的莞尔还迟钝地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于是乎，抱着代表月亮拯救受苦受难中子民的高尚情操，莞尔自觉自己应该担负起这个重任，把我们半CJ的温小帅哥彻底掰正（呃，这是说温小帅哥曾经还弯过？）喽。
对此，她也积极地感觉到了自己肩上对社会、国家、民族的光荣使命，当真是无上荣幸，无与伦比，无语凝噎……
“温陌，走吧，我们去道馆！”
闻声，莞尔抬头，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欧阳语，她还没有近距离地看过她呢，不过这么一瞧，嗯，果真是一个，大家闺秀像。但是，人的外表不能说明什么，她指不定就是一披着羊皮的狼，外表高雅内心凶险。
莞尔对这个看起来不简单的女人，竖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哦，好……”
“哎，温陌，你帮我看看，这个布木布泰、海兰珠还有哲哲三人不是姑侄关系么？怎么会一起嫁给了那啥……皇太极的？是不是弄错了呀？这岂不是□□吗？我说，现在的书也太差劲了吧！这么乌龙的一个事情也能写上去，他们还知不知道有‘责任’两个字啊，带坏了二十一世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可怎么办？”莞尔夸张的声音岔过温陌的话，转身，将书直直地递到他眼皮子底下，义愤填膺地诉说着她对现代教育者的意见。
温陌不解地瞧她一眼，而此时的莞尔正对于她这个差打的好而洋洋得意着，歪头朝欧阳语炫耀似的眨眨眼睛。后者是没有发现啦，不过这一小动作被温陌尽收眼底，于是，他低低的笑了。
与此同时，欧阳语也笑了。
莞尔受打击了。
“你们，笑什么？”拜托，她提了一个自认为很有深度的问题耶……
欧阳语笑着扮起了好心人：“满清是少数民族，不比文化久远深厚的汉族，对这些伦理方面是不太注意的，姑侄三人共事一夫的事情还不算夸张的，更有甚者，兄死娶其嫂，表兄妹、表姐弟成亲，都很多见的呀。就例如，隆裕吧，她和光绪不就是表姐弟吗？不也结婚了吗？”
“是吗？”莞尔怀疑，直到看到温陌轻点了点头，才不得不承认，好吧好吧，算你有才，也算你能够揽事，可可可，我问的是谁？温陌。但又是谁回答的？欧阳！不就是炫耀历史知识吗？哼哼，以为我没有？
莞尔开始冥思苦想，刚才欧阳语提到了谁？嗯，隆裕？是男的还是女的？听这名挺男性化的，应该是名雄性生物吧，对，很对，莞尔在心中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至于光绪她倒是知道，不就是那个倒霉的皇帝么？只是这个隆裕和光绪结婚一说，她还真不记得有过这么一桩子事。俩男的结婚？莞尔迟疑了，中国历史上还有这等事情？阿门，可不是一般的诡异啊……总听那些个外国佬说中国死封建，要是她出国前知道了这种事情，一定要拿到国外去好好宣传一下——哪个不懂中国历史的人来说中国死封建的？哎哎哎，就是你，你个黄毛，给老娘出来！中指鄙视的就是你，丫个黄毛，姑奶奶给你上一场货真价实的中国历史课。知道中国历史上有个叫光绪不？哼，就知道你不知道！本姑娘告诉你吧，这个光绪可是大清的皇帝咧！皇帝！知道他和谁结婚了不？哼哼，就知道你不知道！本姑娘告诉你吧，光绪和隆裕结婚了！他俩结过婚了！知道隆裕是男的是女的不？哼哼哼，就知道你不知道！本姑娘告诉你吧，隆裕是男的哟，瞧瞧瞧瞧，中国自古以来多风气多纯正，多CJ，多开放啊……
咳咳，扯远了。
不过，想着想着连她自己都开始鄙视她自己，出国前本来就常常喜欢和六十分有矛盾的历史，在她出去溜达了三年之后，竟然和六十分处的井水不犯河水，更是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
看来，历史好似是炫耀不出来了，莞尔皱起了眉头，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一直在观察着她一会儿变深沉一会儿变兴奋一会儿变愤恨这会儿又变得忧愁绵绵的表情的温陌不禁开口问道，莞尔心中永远藏不住事。
莞尔仿佛没有听见，依旧沉浸在她自己的yy世界里，不可自拔。
欧阳语推了推温陌道：“喂，再不去道馆就来不及了，几个星期不练我腿都生了，还不快陪我去练去……”
话音刚刚落地，莞尔忽然插口：“温陌，康熙的年号是什么，我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忘了！”
这个完全脱线完全突然的问题使得温陌一愣，紧接着黑线垂了下来，其实他更想知道的是她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想到康熙了，还突然那么一想就想到了一个如此有深度的问题……康熙的年号是什么？啊，好值得好值得钻研啊……
温陌钻研了三秒钟，然后带了抹无奈地答道：“康熙。”
莞尔飞快地瞟了欧阳语一眼，文思泉涌，历史问题一个紧接着一个已经不用经过大脑的过滤就脱口而出：“哦，那那，康熙有个哥哥叫福临吧？他们都是孝庄带大的不是？”
“……其实，福临与康熙更有可能是父子关系。”
“原来是父子啊，哦，那苏轼与苏东坡也是父子吗？”
“你是说自己生出了自己？不，我以为这是件很有难度的事情。”
“还有秦皇……那个什么词来着，我怎么记不得了……哦哦，是秦皇汉武！秦皇和汉武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盟国国君？”
“现实是不可能的，但据说现在可以穿越时空……”
“穿越，对了！穿越到清朝时，那些书中的四四八八十三十四究竟是什么人哪？他们的老头子是康熙吧，康熙怎么会起这么没有水平的名字呢？”
“我也认为康熙不会这样。”
十分诡异的对话进行到这里，终于被一个压抑了很久的声音打断了——欧阳语大笑出声。
笑得眼泪都留了出来，笑得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课桌，笑得莞尔一脸的不爽。
“笑，笑，笑个鬼！”莞尔咬着唇，碎碎念。
“不笑了不笑了，”欧阳语掩口，努力收去笑意，“再笑我该倒地上去了，温陌，我第一次知道你居然这么会玩幽默。”
温陌不置可否，面色如常。
莞尔在心中分析着欧阳语的这句话，猜测着她到底是在夸温陌还是在贬自己……然后，结果不尽如人意，欧阳语是在贬她，欧阳语一定是在贬她，她就知道！
于是，莞尔计计不成，不得不用了最后的计策，说的不好听一点那叫无中生有，说的好听一点，那就是华丽丽香喷喷拽到不得了的苦肉计啊……赤壁一战因为一则苦肉计而引得千家人喜万家人哭，而今，她苏莞尔也是用一则苦肉计再现当年危及时刻，让温陌的后半生重新回复光明，不再徘徊于天界与魔界的边缘。
心思到此，向来说一不二的她不再耽搁，同志们，用你们的双手搭个凉棚看看吧，胜利的旗帜就挥舞在眼前哪！
“哎呦，温陌，我肚子疼！”她皱起了眉头，竭力想着往常肚子疼的感觉，可是，匆匆忙忙之下，我们可爱的苏莞尔小朋友，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温陌看着她扶着额头的手，轻轻叹了口气，心中隐隐猜到她今天反常状态的原因，可又仿佛捕捉不到，却也知道，今天道馆是去不成了的。
“欧阳，今天我就不去道馆了，莞尔她不舒服，我陪她去医务室看看。”
“莞尔？”听到温陌的那句话，欧阳语嘴中蹦出的竟然是莞尔的名字，她不禁向眼前这个嘴角含了抹偷笑的少女打量几眼，然后转向温陌的眼中多了几分了然，笑容有些淡淡的勉强淡淡的哀伤，更多的却是欢喜和挑衅——温陌，原来你也会有这天的到来。
“怪不得呢，”她笑着说，“好，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就……其实我觉得医务室不是一个约会的好地方，也许你们可以英华别处转转，幽然人静处，正是私语时啊！”
说完，不待回话，已经转身向教室门走去。
“这样就行了？”莞尔看着她渐渐不见的身影，独自嘟囔，“早知道就早点用这招了嘛，省得费那么大劲。”
温陌听见了她的自语，暗自好笑，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不言语间已然起身。
莞尔不妨，也被带的起身了，“喂喂，干嘛？”
“去英华别处转转。”温陌回头一笑，那笑容，竟然带着几分坏坏的，调皮的味道。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温陌，莞尔一个愣怔，再回过神后发现自己已经在教室外了。
莞尔低着头，任由温陌拉着走，和温陌在一起，她好像一直扮演的就是跟随的角色，但若是和靳辰在一起呢？脑中出现了那个阳光少年，莞尔的心不由地疼了一下，她已经一个星期都没敢和他打电话了，也不敢上MSN，戒指弄丢了，等他的誓言仿佛也随之弄丢了……
手腕猛地被人一带，一头撞近了一个温暖怀抱，“好好走路，不要再往柱子上撞了。”
犹自恍惚间，怀抱紧了紧，过了一会儿，头顶传来一个轻轻的，低低的声音：“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莞尔怔怔地抬起头，就像是刚睡醒一样的双眸里漫布着丝丝缕缕的雾气，竟是那样美丽柔和，又带着点魅色。
头上的阴影落下，温润在额上眉间轻点了一下，就像是蜻蜓轻点了一下平和的水面，如水般的心顿时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如同现在的莞尔。
“傻丫头，”温陌的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继续传来，掺杂着一丝笑意，“欧阳和我是只是好朋友而已。”
莞尔仿佛没有听见这句话，在她的心中，只觉得一股熟悉的感觉正滚滚流淌出来，心竟微微的颤抖了，覆上了一种莫名的激动。
这种激动似曾相识。
好像就是在那个星空下，一个少年在她的唇上印了一吻，一如适才的轻柔，而她也一如此时的心情……
“靳辰，靳辰。”就像是着魔一般，她喃喃地念出了这两个字。
温陌全身那一瞬僵硬，他真的好似听到了什么，那两个他第一次从她的嘴中听到的字眼。
靳辰，哪个靳辰？
但不管是哪个靳辰，他已经在莞尔的心中了。
下一刻，温暖消失，因为怀抱离去。
而在不惹人注意的拐角处的温陌和莞尔没有发觉，此刻离他们不远处，数声“喀嚓”响起，只瞬间，便归于了宁静。
数码相机后，拥有着栗色短发的女孩冷冷地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一点儿甜一点儿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