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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喷泉道士王伯仲 ...

  •      咬着牙行至树下,正欲喝斥,绿叶层叠间,一张阳光明媚的男人面孔露了出来。
      募得看见我,大惊失色,说了句:“哎呀不好,被发现了。”遂又把头缩回树丛,露出两只大脚,自言自语念经似的说:“嘛呢嘛呢叭咪哞,隐身决,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斗大颗汗滑落。。。
      这人有病吧。。。
      我踢起一颗小石子,射入树丛,“哎哟”一声,那人自树上跌落下来,额头肿起鸡蛋大的一个包。
      “奇怪,怎么不灵了。”他摸了摸头,似乎不觉得头上被袭击了,又打了几个手结,继续尝试念道:“嘛呢嘛呢叭咪哞,隐身决。”
      变了个招式。
      “嘛呢嘛呢叭咪哞,净衣决。”
      又变个招式。
      “嘛呢嘛呢叭咪哞,遁地。”
      再变个招式。
      “嘛呢嘛呢叭咪哞。。。”
      我看得心烦,于是一连踢起三个石子,射向他的穴道。
      “你干嘛?”他定格在一个好笑的姿势,脚下扎着马步,一手平伸,一手举过头顶,嘴里却是不停,“你干嘛点我的穴道?”
      “为什么?恐怕这个为什么应该是本姑娘问你这个贼小子的吧。”我操起双手,慢慢在他面前踱步,最后停在他面前,“你为什么要偷我的包袱?”
      “谁偷了,明明是我捡的。”他睁起一双无辜的大眼。
      “你捡的时候,没看见我在旁边。”跟我装傻,小样儿。
      “看见啦,可那包袱上面没写是你的包袱呀。”他继续一副无辜的模样。
      “这么说,你以前见过的包袱都写着名字罗?”小子挺能装,我倒看看你能装到什么程度。
      “我下山来,就看见这个包袱了,反正我的包袱和我师兄们的包袱都是写了名字的。”
      “骗人。”我故意激他。
      “骗你做什么,我包袱就在那边树上,不信你去看。”
      上钩了,嘿嘿。我乐悠悠的从树上取下他的包袱,果然上面写着大大的三个字——王伯仲。我晕,还真有在包袱上写名字的。
      “你叫王伯仲?”我问他。
      “嗯,是。姑娘,现在你知道是误会了,所以你可以解开我的穴道了吧。”
      “你是哪儿人,干嘛的?”压根儿不理他,我继续问我想了解的信息。
      “我老家是蜀中的,不过从小拜在青城派门下,是第三十七代弟子。”他老实答道。
      “青城派的,原来是个道士,怎么不在山上呆着,跑这么远干嘛?”这儿早就出川了,离青城派少说都有两千里。
      “下山,自然是师门有任务。”
      “什么任务?”
      “这个就不方便告诉姑娘了。”
      “青城派一向光明正大的,莫不是这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你越不告诉我我就越想知道。
      “当然不是,我们这次是有重要任务的,要去长安。。。”话头打开,他突然意识的不对,戛然而止,呢语道,“姑娘你别套我话了,我是不会说的,我若说了,师父肯定饶不了我。这是事关青城生死的大事。。。”
      大事,我挑高了眉毛,越发有兴趣了,嘿嘿。
      见他不再说,我也懒得再问,直接打开他的包袱,报复性的翻找开来,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哎,姑娘!”他一看就着急了,“你怎么随便翻别人包袱呀。”
      。。。。。。这死道士。。。。。。你也知道别人包袱不能随便乱翻的么!
      “你刚翻了我的,所以我翻你的也很正常吧。”我边说边翻,几件臭衣服,几双臭袜子,真臭,我赶快拿树枝挑了开去,这个臭道士,真真是臭。
      他一看我捂着鼻,顿时羞的满面通红。“最近着急赶路,没时间洗衣服。”
      我白了他一眼,懒就是懒,还找借口,手下却是不停,看着包袱里,还有一本青城剑谱,一些碎银子,还有。。。一封信。嘿嘿,有收获,我随手拾起了信,看信封上写着,樱络师妹亲启,还用蜡封了的。正欲动手拆信,那小道士急得大呼:
      “姑娘不可,那信上被下了禁止,如果不是收信人亲启,信就会自己焚毁的。”
      这么厉害,本姑娘偏不信邪,继续动手拆信,在打开的一瞬间,手里突然吃痛,那信果然自己燃了起来,一会儿就烧成了灰烬。
      “啊”的大叫一声,小道士不知哪儿来的功力,冲破了我点的穴道,将已成黑灰的信捧在手里,脸色苍白,“完了完了,这回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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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珏儿,可怜的孩子,”唐玄安伸手揽过自己的小妹,虽然这个小妹和自己相差了整三十岁,从出生就没见过面,但血浓于水,这血缘关系是怎么也化不开的。“珏儿,我是你三哥啊,虽然我们没见过面,但是父亲每年都把你和大哥的画像送往驸马府,你也一定常听父亲讲起我和你二哥吧。”
      因为职务关系,整十年没有回家,好不容易请得圣旨回家探亲,未想刚走到半路就听到噩耗,当站在已成废墟的唐府地上时,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家。抱着一线希望打开只有几个兄弟知道的密室,看到的是已然尸冷的父亲,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妹。家母早丧,是父亲一手把三兄弟培养成才,他那天抱着父亲的尸体哭得昏天黑地,发誓一定要将凶手查出,千刀万剐。
      强定心神,他一边写信将噩耗传给在边关巡视的二哥唐玄平,一边派人细细收敛唐府的尸体,稍加安慰的是,没有发现大哥唐玄世的尸首,虽不知大哥身在何处,却至少还有一线生机,于是叮嘱城邑知府好生查探。再细细的安排了唐家生意,还好理事主管都不住唐府的,否则唐家灭门,所有的生意将无人打理,陷入险境,现在,先吩咐几个理事主管好好照看好唐家生意,不要因此自乱墙角,以免自陷入一蹶不振的境地。等安排完这一切之后,他便带着父亲的遗体和小妹踏上了回京的路,不管怎样,一定要请自己的公主夫人禀明圣上,让圣上下旨彻查唐家血案,一洗灭门深仇。
      “珏儿,”唐玄安看着怀里畏缩的小妹,不禁一阵心疼,从发现小妹开始,她就未能开口说一句话,想来定是被那恐怖的一夜吓坏了,于是更是紧紧抱了抱,安慰说,“珏儿别怕,有三哥保护你,再也不会有一人能伤得了你了。”
      当当当响起了敲门声,门外亲卫低声禀报:“大人,中川郡守刘清并府衙首领捕快曲涛求见。”
      捕快曲涛,是中川声名响当的查案高手,唐家灭门血案一出,中川郡守刘清自然坐立难安,想那唐家显赫,是御贡世家不说,还是当朝大将军和驸马爷的家,这案要不安排调查,速速破了,别说乌纱帽了,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于是派遣了手下最得力的捕快曲涛调查此事,一有了点线索,也顾不着休息,连夜陪着来回禀驸马爷大人。
      听得禀报,唐玄安指示亲卫让他们去东厅等候,然后抱起唐珏,将她放到床上躺好,再仔细的盖上被子,柔声的说:“珏儿你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还要继续赶路。你别怕,三哥已经安排了很多高手保护我们,屋外都是三哥的亲卫们,所以你可以安安心心的睡觉。”说完,吹灭了烛火,出了房去。
      待他出了房,刚刚还一副畏缩惊惧模样的唐珏无声无息的坐了起来,冷冷地看了眼房门,遂盘脚立身,双手轻摊于膝上,缓缓地运起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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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魑魅门!这一江湖门派也太大胆了,连我唐家的买卖也敢接!”帮当一声,砸碎了一个茶杯,吓得站在一旁的中川郡守刘清一个哆嗦,只见唐玄安面色铁青的说道,“知不知道买家是谁?”
      “魑魅门是江湖第一的杀手组织,一向有自己的接口网络,组织严明,纪律森严,手法很辣,不留痕迹。这次也是卑职的内线冒死透的消息,否则也不能知道是魑魅出的手。可惜卑职的内线在魑魅门地位不高,所以接触不了买家信息这样的绝密。”捕快曲涛神情严肃,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不过请唐大人放心,再神秘的案子,再神秘的买家,也会有蛛丝马迹,请唐大人给卑职多点时间,卑职定将此案查破,给大人一个答案。”
      唐玄安虽然怒火熊熊,却也知道要破此案非一日之功,于是叮嘱了两句,便让二人离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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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行不行了!”暴躁的踢了王伯仲一脚,我再也忍不住的一阵数落:“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这些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哭什么呀。”
      这个臭道士还不是一般化的能哭,打从那封信因我而毁成灰烬以来,整整一天一夜,他的眼泪就没停过,我真怀疑他眼睛里那个不是泪腺,而是喷泉,不停的喷泪,喷的我头疼。
      “你毁了我的信,我可怎么办,死定了,呜呜,师父会骂死我的,师兄们会笑死我的。。。”
      “反正你横竖是个死,不如姑娘我给你一个痛快,现在就做了你好不好!”我真烦死他了。
      “哇——————”他听我此话,更是放开嗓门大哭起来,眼泪也是成倍的往外喷。
      完败!完全被打败了!
      “行了,行了,我投降,我投降好不好,你想让我去见你的师父作个证是吧,我去还不行吗?”我实在坚持不住了。这个小道士,死乞白赖的让我去见他师父,我不去,他就跟着我,轻功还比我好,怎么也甩不掉,就在我面前像个怨妇一样不停的哭,整整一天一夜呀,我都被哭得神经衰弱了。
      “真的?”他果然止住了眼泪,虽然还有点抽泣。
      “骗你做什么,但我有个要求,你不准再哭了。”我揉着额头,很是痛苦。
      “好。”他立马擦干了眼泪。
      “唉。。。”我叹了口气,问道,“那我们去哪儿呀。”
      “我那天拉肚子才跟丢了师父他们,不过师父说过三日后会在邯郸会见虚空观柳叶大师。”
      “哦,那我们就去吧。”邯郸,刚好在去京的路上,顺路,也不算误了脚程。我边走边嘀咕,“你说就算我见了你师父又怎样,信虽然是因我毁的,但你一点儿都不警醒,连封信都保护不好,你觉得你师父知道真相了就不会责罚你么?”
      跟在我身后的他闻得此言,面色一白,鼻子一皱,哇的一声又哭了开来。
      我倒。。。我这张臭嘴。。。说什么不好。。。干嘛非得说实话。。。
      再看他,又开始喷泪了。。。
      救命呀。。。。。。

  • 作者有话要说:  哭,不是女人的专利,也是男人的武器。。。
    更甚的,如果女人的哭算是热武器,那男人的哭可以称得上是核武了。。。
    亲们别光看文不打分哈,我是一个严重需要动力和支持的人,你们多多的留言,打分会让我倍受鼓舞的。
    我知道现在字数还太少,等我多写点,亲们要帮我写长评哈。
    大叩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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