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王子」七彩的泡泡糖》椰丝

27、Chapter 27 绯红之瞳

　　「Never be afraid of the moments——thus sings the voice of the everlasting」

　　「绝不药害怕刹那——永恒之声如此歌唱着。」

　　========================

　　「切原君，加油～～」

　　比赛场地的围栏旁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加油声，那洪亮的声音似乎使切原君眼中的绯红色越来越深。

　　我也很想为在台上努力奋战的切原君加油，但是那种全身围绕着的肃杀之气却是我绝不愿意看到的，那么鲜艳夺目，也那么理性全失。绯红之瞳，被禁忌的瞳色。

　　我从远处看到坐在场内的立海大正选们也用一种担忧的表情看着切原君，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阻止，我想，这种表情的切原君，是谁也阻止不了的吧。

　　切原慢慢从网球场上站了起来，双眼火红地看着对手，对手用一种极为不屑的神色斜睨了切原君一眼，突然，「砰哒！」切原君的对手打了一记快速球，切原君大声嘶喊着，将那个球狠狠地，狠狠地，打了回去。

　　那种力道，似乎可以贯穿一切。那个球以雷鸣般的速度打到了对场，而那个球的方向，却是直直朝着对手的身躯，对手被那个突如其来的超高速球给吓得愣住了神，来不及反应，球已经重重地击打到了那人的身上。

　　血，倾泻。眼，绯红。

　　看着对手的身躯被网球打出血来，切原君笑了。笑得很猖狂，笑得也很残忍。那笑就像是地狱修罗的笑容，毫无感情，满是杀戮。他居高临下地对着原本嘲笑他的对手，笑容中，不自觉地带了浓浓的血腥味。

　　我被怔摄住了，呆呆地看着切原君恐怖异常的笑容，感觉全身都在渐渐冰冷。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的切原君，以伤害别人为乐的切原君，笑得如此没有人性的切原君，闪烁着绯红之瞳的切原君。

　　这样的切原君，冷血到人心寒。

　　真田皱紧了眉头，幸村原本温润的笑脸被凝固，文太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那些立海大的普通球员们都一个个惊恐地看着在不断用网球击打对方身体的切原君，嘴里断断续续地惊叹道。

　　「恶……恶魔赤也！」

　　恶魔赤也，完全和切原君搭不上边的名字。但是，却和现在场上的切原君分外地相符。

　　「切原君，不要啊！！」

　　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阻止他，我只能高声向切原君喊道，用我平生最大的力气呐喊着。

　　可是，事与愿违。即使我的声音再大，即使我的声音穿透了一切，但是，切原君却像是没了听觉一般，丝毫没有听见我在说些什么，只是他的嘴角上的弧度越来越大，伴随着对手的鲜血，更为张狂地击打着。

　　我，无法阻止切原君，但是，我真的不想再看切原君这样下去了。我认识的切原君是一个喜欢吃甜点，喜欢抓头发，喜欢上课睡觉，总是被文太欺负的超可爱男生，不是现在这样的，不是……

　　即使知道没有用，我还是费劲全力地去呐喊着，企望能够阻止切原君如此的暴行。

　　在我一刻不停地呐喊声中，切原君毫不迟疑地将比赛结束，整个过程中没有丝毫的犹疑，仿佛我的声音，只是一抹清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GAME SET WON BY 立海大附属，切原赤也7：5！」

　　获得胜利的切原君，嘴角的弧度越发扩大，他直挺挺地站在场中央。全身上下都是鲜血的痕迹，有他的，而更多的则是对方的。他黑色的头发张扬地飘散着，伴随着他同样张狂的笑容，响彻整个网球场。

　　每个人都为他鼓掌，每个人都为他喝彩。但是我没有，因为，得胜站在场地上仿佛睥睨一切的切原君，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热血少年，不是……

　　我无心去看下面的比赛，只是缓缓地，缓缓地走到了下场歇息的切原君的面前，看着切原君鲜艳的绯红之瞳，将手捏紧，放松，再捏紧，再放松……

　　本来想甩他一巴掌，但是却怎么也下不了狠心，只是眼眶微微变红，眼泪啪啪地就往下掉。

　　「网球，不是伤人的工具啊……」

　　我已泣不成声。

　　我虽然对网球很不了解，但是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网球，不是伤人的工具，不管那个「恶魔赤也」和对手发生了什么纠纷，也不应该用网球去当作伤人的工具。

　　这是，对网球的侮辱。

　　也是，对切原的侮辱。

　　切原君是无比爱着网球的，这点我很清楚。所以，我坚信着，如此热衷网球的切原君是绝对不会玷污网球的神圣的！

　　场内的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周围的加油呐喊声也是不绝于耳。但是我却感觉，我和切原君所处的那个场地，十分地宁静，仿佛只有我们两个，在风下彼此对望着。

　　时间，仿佛就在那一刻静止。

　　我只是看到，切原君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然后，有些不知所措地站立着。

　　他习惯性地挠了挠海带头，将眼中的绯红之色慢慢冷却，直到眼瞳的颜色已经恢复成了原来的深绿色，他用那种我熟悉的眼神疑惑地看着我，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呼……」

　　我微微呼出了一口气，扬起一个笑容，没有等到切原君再说什么，我就离开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一瞬间微笑，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切原君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了，只要变回来了，一切就都好了。

　　不知道是我的那句话的作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反正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切原君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就好。

　　我真的不想再看到，那双宛如地狱修罗的绯红之瞳。

　　赤也有些呆愣，他不禁想起了刚才的比赛。

　　他看到对方挑衅地看着他，他觉得很火大，火大到失去了理智。

　　他不知道他随后干了些什么，他只是看见无数飞扬的鲜血，感觉，很爽快。

　　只是，在那单方面的厮杀中，他听到了一声又一声扰乱他情绪的呼喊声。他并不在意，他拼命地想要忽视那一声声呐喊声，然后，他最终取得了胜利，他很高兴，非常高兴。

　　在他将自己完全沉浸于那个鲜血的世界中时，一滴泪让他猛然醒悟。

　　他惹……小雅哭了。

　　小雅哭了。

　　「网球不是伤人的工具啊……」

　　他想要说些什么，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没有等他阻止好语言，她就离开了，迎着暖洋洋的阳光离开了，他想她大概不知道，从他那个角度看过去，不偏不倚正好能看到她嘴角荡起的温润笑容。

　　他，不会再用网球伤人了，因为，那是她说的。

　　文太因为要去参加庆祝胜利的聚会而已经吃过饭了，所以因此而不用再做一大堆甜点的我乐得自在。将手机放在一旁，我随手从书柜里拿出一本还没有看完的课外书阅读起来，在当我完全沉浸于书的海洋中时，手机短信铃音很有节奏地响了起来。

　　我翻开手机，查看短信，里面的短信内容让我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我所收到的短信字数非常之少，只有三个字，但是那三个字却已经包含了太多太多。

　　『对不起。

　　发信人：切原赤也』

　　我很快地按动手机按钮，也回复了三个字，虽然只有三个字，但我想里面所包含的也是太多太多。

　　『没关系。』

　　回复完后，我又沉浸在书的海洋中。我万无一失的直觉又再次告诉我，明天，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呢。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