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看心情改变世界》澈羽羽

823、第八百零八章 过去·现在4

　　“@$%□●■◇？”

　　“×*■○！”

　　两个用粗布围住身体做简单遮蔽的孩子说的是24区语言，他们看着对方，手舞足蹈激动地传达意思。

　　“÷%*@……”

　　其中一个长发的孩子嘟囔了句，小心翼翼扒着窗框探头往建筑物里面看。他担心会引起危险人物的注意，又忍不住想确认对方究竟还在不在这里。

　　有人说，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

　　破旧受损的老旧建筑地面遍布碎裂石块，还有许多早已干涸的血迹，最重要的是——空无一人。

　　“！”

　　孩子露出雀跃的表情，兴奋地原地起跳，拉着小伙伴的手转圈圈。

　　两个小孩快乐一会儿又找回了严肃表情，转移阵地，跑到另一区查看情况。

　　他们来到体积骤减的龙之残骸所在处，哼哧哼哧攀爬而上，像两只为了吃而努力的小动物，只不过这次驱使他们行动的不是食欲。
　　撒丫子冲进漆黑无光的赫者躯壳，等他们出来时，表情就像忐忑不安的被压迫者突然翻身作主人，张开双手拥抱自由的风，展露明朗笑颜。

　　他们会这么开心不是没有原因，地底废弃城市的居民很清楚，这片地盘凭空多了一个恐怖的家伙。
　　鲜少游走狩猎，但只要撞到那个人手里，几乎没有能活着逃出来的。

　　——包括他们之前的玩伴。

　　孩子情绪低落，片刻后很快振作起来。毕竟他们生活的环境是如此残酷，随时要面对失去，接受有交情的人不再回来的事实，留给他们伤感的时间并不多。

　　晦暗的天色、雨水、潮湿环境。

　　与平地隔绝的日子告终，迎接蓝染的，是天空落下的眼泪。

　　适应了外界光线，他摘下兜帽抬起头，让冰凉的雨水轻抚面颊，蜿蜒的痕迹如同泪痕。

　　现在……是时候了。
　　去找这具身体亲爱的弟弟。

　　蓝染需要专业的设备检测身体数据，在从零开始默默筹备和利用既有资源中选择了后者，他要知道目前掌握的方向是否有贯彻的必要。
　　正好顺便试探那位“弟弟”对兄长的态度，先见上一面，再决定要采取哪种方案。

　　蓝染离开24区的时机挑得很刚好，那段时间和修家内部局势动荡不平，家主被暗杀，年轻的少主匆忙接过权柄，艰难地整顿家族。

　　夜深人静，不久前刚成为家主的青年伏案处理下属呈上的文件。他眉头紧锁，挂着明显的黑眼圈，看似好几天没睡饱。

　　障子移动的声音响起，青年以为是来送文件的部下，没有抬头确认。

　　等来者走到他面前，影子挡住光线，他才神情不悦地开口：“放着——”

　　他仍维持同样的姿势，却发不出声音。那是因为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曾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就在这么近的地方。
　　比他大几岁的亲人失踪后，青年曾试着寻找，但无论用什么方法、更改过几次搜索范围，都毫无收获。

　　竖起的笔脱离手指，摔在桌面划出凌乱墨痕，青年愣了半晌才找回组织语言的能力。

　　“……兄长？”

　　迟疑的语气，不敢相信想见的人轻易来到面前。身穿和服的青年站了起来，没有冒然接近蓝染。

　　消失许久的兄长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青年忽略心中的不安，试图让自己用冷静客观的角度思考。

　　说句实话，这很难。
　　他太想兄长了，长时间的思念让他难以克制心中涌现的喜悦。

　　他会在疲惫的时候想起儿时回忆，怀念放在头顶轻抚的温暖手掌；也会在无聊时望着天空，心想兄长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是你吗？兄长，你为什么……”

　　青年一顿，他不知道自己能以什么立场质问对方为何离开，又为何突然回来。
　　他是家族的受益者，比他早来到这个家的兄长却过得不好，而他无法提供帮助，改善对方的处境。

　　蓝染收回评估物件的眼神，并未掩饰疏离态度，也没有模仿昔日两人的相处模式。
　　陌生的姿态让青年心生不适，就像面对的是一个已经死过一次、又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人。

　　“好久不见，吉雨。”蓝染露出礼貌的笑容，继续说道：“没想到再次见面，你会是家主的身份。”
　　“我原本想亲手杀了那个男人，可惜了。”

　　这中间省略了许多话，貌似无关的前后文有着因果关系。

　　和修吉雨听懂了。兄长憎恨父亲，想杀了父亲，但还来不及动手，父亲就先死了。
　　然后，他成了和修的新一任家主。

　　…………
　　……

　　“黑泽不会有事。别担心，卡伦。”

　　罗斯华尔德家主安抚面露忧色的女儿，面对捧在掌心养大的小公主，他总是习惯尽量用温柔的语调。

　　卡伦抱着保存黑蔷薇的玻璃罩，盯着掉落的那片花瓣发愁。她以为这朵花是永不凋谢的，过去的时光也从未出现枯萎状况。

　　内心的不适滋养疑虑，放大焦躁情绪，发现黑蔷薇变化的卡伦立刻向最依赖的亲人反应，希望通过父亲确认黑泽先生安危。

　　罗斯华尔德家主并未透露自己联系不上黑泽本人，只和黑泽的管家通过电话，得到黑泽卧病在床正在接受治疗，无法与他通话的噩耗。如果不是考量到身份暴露会给双方带来麻烦，他会去一趟日本探望他的合作者。

　　虽然蓝染在协议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但没有他，不代表计划无法顺利进行。

　　渡按照蓝染先前的吩咐，如期运送足量的货物到德国，继续为这个喰种家族提供替代食物。

　　蓝染的治疗进度停滞不前，为了医治他，嘉纳明博将心神投入在研究中，并积极配合宫野夫妻。

　　解决人体内过剩的Rc细胞无法一蹴而就，这本就是人类长时间难以攻克的疾病。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还有前一位协助蓝染度过难关的人开发的药物可参考。

　　支配者的研发进入尾声，两个极其聪慧的孩子完成了能源提取的课题，将装有特殊液体的能源管填充，进行身份认证即可正常使用。

　　“使用者身份确认——”
　　“奈特·瑞文执行官，认证通过，请选择使用模式。”

　　虹膜识别系统正常运作，人工合成的语音响起，等待下一步指令。尼亚垂下枪管，转头看着旁观的小伙伴。

　　“有点慢，还很吵。”
　　“认证功能可以拿掉吧？”

　　“不行。”L果断否决提议，他们俩个仿佛被时间遗忘，岁月并未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仍保持小孩子的样貌，“支配者的杀伤力太强，没有锁定使用者会很危险。”

　　尼亚不再开口，他只是觉得有点麻烦，不过不拿掉认证功能也没差，反正以后也不是他在用。

　　L余光瞥见其中一块监控显示屏的影像，立马跑回面向多个屏幕的座位，注视出现在画面中的高大青年。

　　病房里一袭黑衣的银发青年从怀里取出手.枪，这和友善完全不沾边的动作刺激到正在关注他的白发男孩。

　　“L。”

　　“没关系。”

　　尼亚只提醒一次，听见L无所谓的回应，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专注凝视显示屏的影像。
　　他会有意识地模仿L，学习从L的思维模式中汲取能让自己快速进步的部分，借此提升判断能力。

　　我遗漏了哪些条件？为什么L这么肯定那个人不会对千景开枪？

　　两个孩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看见站在病床侧面的青年抬手，不紧不慢地为手.枪上膛。紧接着，青年调转枪口，直指房门。

　　L操作控制台，将收录到的内容播放出来。

　　【这是你对待同伙的态度？ 】

　　【我没有同伙。收起你那恶心的笑容。 】

　　【怎么，互相利用的关系就不是同伙了？你的语文课是不是需要重新学一遍？ 】

　　L忽略毫无营养的针锋相对，他仔细观察，突然间睁大眼睛，转身就往外跑！

　　不对！那不是实时监控画面！

　　他打开了主控室的门，脚刚踏出去，漆黑的枪口近距离对准他的脑袋。

　　“抓到一只躲起来的小家伙。”安室透轻笑。
　　“告诉我，黑泽先生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L迎着枪口，无惧眼前的威胁，语气冷静地问：“守在病房外的那个人呢？”

　　“他啊？”安室透做出思考的样子，弯着眼睛笑道：“一颗催眠弹。”

　　“……能持续多久？”

　　“现在是我问你答的环节，提问不要太自动。”安室透收敛笑容，眼底的冷漠退去修饰。

　　“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尼亚抱怨了句，不再关注门口的两人，把小伙伴丢在身后，自顾自移动到监控屏幕前的座位。

　　“你是什么意思？”安室透皱眉质问。

　　“意思是，再不过去就可以考虑帮你的同伴收尸。”L替尼亚解释，仿佛印证他所言非虚，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地板轻微震动。

　　“他不是我的同伴。”安室透反驳：“还有，那家伙如果这么容易死，早就被我杀了。”

　　有尼亚顾监控，L放心地和安室透赶往蓝染所在的病房，途中不忘交流。

　　“千景是我的监护人。”L补充：“嗯，是我和尼亚的监护人。”

　　“直呼其名吗……”安室透表情不快，这方面他和嘉纳明博的观点重叠，觉得L缺乏敬意。
　　他知道L和尼亚的存在，哪怕不曾见过面，也从其他人那里听过有关两个孩子的零碎信息。

　　L瞅了安室透的背影一眼，他腿短跑不快，只能跟在嘴里喊杀，身体却很诚实去确认情况的安室透后面。

　　“渡没有告诉你们实际情况？”

　　“他说了，只不过亲眼目睹之前，我们不会妄下定论。”安室透耸肩。

　　所以就策划了这场行动，催眠弹、入侵监控样样都来？那还真是各方面都照顾得很周到。
　　这个家果然没几个正常人，目的只是单纯探望也能搞成这样。 L表示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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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到叭！重启后蓝大的壳子身份是和修吉雨的兄长，CCG创建时期的人物。所以他的首要目标就是活下去，直到抵达和有马贵将相遇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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