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看心情改变世界》澈羽羽

798、第七百八十三章 病情

　　渡查看仪器反馈的数据，原本起伏大的数值逐渐稳定下来，象征着用药后注入体内的药剂有发挥作用。

　　与以往没有太大区别，药效发作时间差不多。

　　渡皱眉将数据保存下来，并转告坐在一旁等待结果的上司：“先生，就结果来看，药效并未延迟。”

　　“是吗。”蓝染闻言若有所思地盯着仪器看，他摘下皮肤上的电极片，扯过挂在椅背的衣服，晃动的布料掩盖苍白躯体。

　　蓝染走到仪器前看了眼屏幕上的数字，他没有坚持自己的感觉是对的，哪怕觉得药效发挥作用前的等待时间越来越长。

　　“继续观察，数据有变化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的。”

　　渡停顿片刻，忍不住怀着担忧的情绪道：“您真的不考虑让麻生将晖的儿子接手您的治疗？”

　　渡知道自己不是专业医疗人员，上司的病需要定期追踪，最好找一个可靠的主治医生持续掌握病情。已经去世的麻生将晖是初代药剂的研发者，他有一个同样获得博士学位的儿子，擅长基因学领域，是麻生将晖走后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蓝染闻言摇头。

　　他从不轻易许诺，但既然答应了就会做到。

　　“约定的内容，是不主动将他的儿子拉到我们这边。”

　　以一名人类的立场来看，麻生将晖做的决定与行为无益于自身种族，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付诸行动，也正因如此，他的存在对蓝染而言才会特殊到足以换他一个承诺。

　　“你需要医生对吧？让我来吧。”

　　当时已经是一名医生的的麻生将晖找到蓝染，主动提及这件事。蓝染闻言的下意识反应，不是要不要答应，而是在脑海搜寻会让这位医生动念的契机，还有是否需要杀人灭口，他总是习惯对一切抱持怀疑。

　　“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协助你。”

　　麻生将晖直视蓝染的眼睛，即便发现蓝染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眼神着实称不上友善，他依然坚定地表达诚恳态度。

　　“为什么？”蓝染反应冷淡，丝毫不像久病终于找到医生的患者，他平静地道：“我没什么能给你。”

　　“你已经给我了。”

　　看着蓝染的脸，麻生将晖有些走神，他无法忘记，学生时期的他在路上偶遇蓝染，他认出这个帮助过他的人，原本想上前搭话，却在意识到对方身体不适后停下脚步。

　　他看见蓝染步伐踉跄地走进巷子，男人看上去正承受着巨大痛楚，身体靠着墙壁挪动，一手捂着嘴巴。

　　他不晓得该怎么办，在原地愣了几秒，想靠近表示关切时，蓝染已经站直，朝更深处走去。

　　“你可能不记得，我曾受到你的帮助。”麻生将晖自知长大后变化不小，蓝染认不出来也是理所当然，“讲得更直白一点，我小时候曾经被你救过。”

　　蓝染接受麻生将晖的提议，抱持着试一试也无妨的想法，如果麻生将晖中途改变主意，他会直接把人处理掉，既然参与进来，就没有退路可走。

　　麻生将晖听完蓝染描述发作时的反应，发觉对方的症状与Rc细胞过剩分泌症相似。这是罕见的症状，据说三百万人中只会有一人罹患此种疾病，且目前无法彻底治愈，只能用Rc抑制剂缓解病情。

　　人类体内原本就有微量的Rc细胞，Rc细胞过剩分泌症会使人体长出类似赫子的囊肿，恶化将引发剧痛，感觉反胃及记忆混乱，甚至会出现智力和五感退化的现象。

　　之所以用“相似”，不用“相同”来形容蓝染的病，是因为两者间还是存在明显差别，蓝染发作时会感到剧烈疼痛、反胃以及短暂的记忆混乱，智力和五感倒是没有变化。关于囊肿，蓝染的意思是他有感觉到赫子活性变强，但还在可控范围内，所以身体不会长出如赫子般的肿块。

　　麻生将晖后来研发出的药剂，会暂时强化蓝染体内特殊的吞噬细胞，帮助他摆脱Rc细胞过多所造成的负面影响。直到最后一刻，麻生将晖人都躺在病床上了，还不忘关心蓝染的病情。

　　这是蓝染在这个世界，继有马贵将之后，让他有所感触，以至于心情复杂的人。

　　蓝染一直记得有马贵将，也没忘半人类的寿命问题，这一次不能采取重启前的方式，他有心寻找解决办法，拉拢宫野夫妻也有一部份原因包含在内。

　　他对永生、返老还童之类的研究兴致不大，他需要的是延缓老化的方法，后者也算跟前面两种有点关系。破面的到来增加了选项，蓝染开始考虑直接换一具新身体的可行性。

　　“麻生圭二……之后可能会去当钢琴家吧，不必让他掺和进来。”

　　“我明白了。”

　　渡收起眼底思绪，暗自思考其他人选，他没放弃给上司找一名可靠医生的想法。对喰种有一定了解的嘉纳明博是合理的选择，但这件事并非他能独自决定，他会替先生留意，整理出值得信任的名单再提供给先生挑选。

　　一双青碧色眼眸安静地注视这一切，牢记渡操作仪器的步骤，他看着渡保存血液样本，东西放好后回过头整理器材。

　　乌尓奇奥拉是蓝染叫过来的，蓝染要求他开始熟悉医疗、实验等相关器械，破面能触碰现实的物品，就像在他们原来的世界，虚和破面到了现世能造成实质损害是一样的道理。

　　乌尓奇奥拉全神贯注地紧盯着渡，蓝染的命令一下达，现在的他就是一台无情的学习机器。

　　渡知道别墅里住着隐形人，他看不见破面，但整栋别墅的监控都连到他那里，门会自己开启又关闭；待在隔离室的喰种会对着空气说话；装食物的盘子飘浮在空中，种种迹象让他想不知道也难。

　　渡把隐形人当成入侵者，打算跟蓝染报备后采取一连串措施将隐形人逼出来，先不管有没有用，他跟蓝染提了这件事，一说完，就没有然后了，蓝染告诉他隐形人是一种名为破面的种族，无法被监控系统捕捉，是他的部下，不明原因导致人类看不见他们，但喰种却没有这项问题。

　　“目前能作为判断依据的只有Rc细胞，超过一定的值，就能看见破面。”

　　简直像是为了适应外来者而刻意做的修正。

　　检查结束后，蓝染没有回到办公室，他去了同层的另一间实验室。

　　机械门向两侧滑动，一走进去，从桌面摆放的零件和半成品可看出主要研究项目跟武器有关。

　　只见冷硬的桌板上架着一把科技感十足的枪，枪身凹槽泛蓝绿色灯光，外型近似手.枪，管径却比一般手.枪更宽些。

　　蓝染走到桌旁，拆除连在枪身的传输线，握住枪柄将手.枪提起，摆弄研发中的武器，接着戴上护目镜，望向实验室里被绑起来的倒霉蛋。

　　那是一名被注射高浓度Rc抑制剂的喰种，施打抑制剂的人不在乎是否会给对方带来痛苦，剥夺喰种使用赫子的能力后，将人绑在椅子上，蒙住眼睛和嘴巴。

　　说是运气不好也不尽然，毕竟喰种之所以会被蓝染选中，是因为他之前为了满足私欲做出的愚蠢行为，太过于张扬导致走漏风声。

　　“呜！呜呜——”

　　蓝染举枪对准喰种，耳边是喰种发出的声音，被布料阻挡而显得模糊无法辨识内容。

　　实验室的门再次开启，渡拿了一些资料过来要给蓝染过目，发现蓝染在测试武器，停下脚步站在他身后。

　　蓝染手中的枪随着指令变形，分成三阶段，管径变粗时开启最大输出功率，扣下扳机前述说喰种近日犯下的罪行。

　　“你聚集喰种观看肢解秀，享受人类活生生被撕裂时的凄惨姿态，最近受害的两名人类是一对夫妻。”

　　蓝染将准星对准目标。

　　“他们育有一个孩子。”

　　食指施力，枪身两侧蓝光增强。

　　“很可怜，名字好像是叫亚门钢太郎吧。”

　　3秒后，枪口凝聚出威力可怖的能量球，被命中的喰种遭到分解，没有留下半点残骸。

　　蓝染对武器威力感到满意，他摘掉护目镜，心想可以改成更隐蔽的智能隐形眼镜，至于这把枪要运用在工作上，还得做一些调整，否则有可能无法通过检验。

　　“您厌恶这种行为吗？”渡出声询问。

　　两人都知道问题针对的是刚才提到的肢解秀。

　　“厌恶？我没什么想法，就当我好心帮忙清除垃圾吧。”蓝染随意地把枪放在桌上，接过渡递来的文件，“人类与喰种的对立足够严重了，不需要这种愉悦犯。”

　　人类与喰种……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蓝染像是很认真想解决这道近乎无解的难题。

　　渡有感而发：“先生是我见过最不像喰种的喰种。”

　　还有不吃东西的坏习惯，其他喰种饥饿到一定程度就会发狂暴走，但是先生似乎没有这个问题。

　　蓝染翻看资料，视线落在纸上的文字及图片，头也没抬地回覆渡的话。

　　“我？不完全是，顶多只能算半个喰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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