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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0、第七百四十五章 古代兵器的情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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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眼神能杀人，蓝染已经被某人的视线千刀万剐了。但这假设并不成立，于是蓝染好端端地看起热闹，丝毫不介意政府派来的卧底先生那充满杀气的眼神。
蓝染是导致自己任务失败的罪魁祸首，路奇耿耿于怀。他向上级反应过，但不晓得对方是不是有后台，还是上层基于某些特殊原因对蓝染有所顾忌，蓝染至今仍完好地作为一名高阶海军在外活动。
他来这里做什么？看样子不想暴露身份，是有任务吗？还是其他原因？
路奇皱眉盯着蓝染，而蓝染本人，结束和路奇的眼神交流后，就自顾自地当起围观路人，看忙碌的工人们善后。
不久前有海贼因为不想付修船的钱在闹事，被深藏不露的工头们制裁，海贼的脸肿成猪头，牙齿还掉了好几颗。
路奇这次带着同伴们来水之都做卧底任务，他应聘一间叫卡雷拉的大型造船公司，担任其中一位工头，目的是夺取世界政府需要的机密资料。
据情报叙述，可以一炮毁掉一座岛，名为“冥王”的超级战舰设计图就藏在水之都。历史上真的有冥王的纪录，只是暂时没有人能找到这艘兵器。
世界政府一方面畏惧冥王的力量，同时又矛盾地渴求冥王，哪怕找不到实物也无妨，只要抢到设计图，他们自己就能造一艘！
世界政府怀疑冥王的设计图就在水之都的造船公司社长手里，于是派出CP9欲夺取资料，目前路奇等人正在执行任务中。
顶着路奇不善的目光，蓝染扯了扯兜帽盖住面容，接着走过去和造船公司的社长打招呼。
周围的人本来想阻拦，隐藏身份的不明人物怎么能让他随便接近社长！
社长冰山视线越过人群，他没看到蓝染的脸，皱眉片刻忽地面露恍然，制止部下动手。
“都别紧张，这位是我请来的客人。”
站在冰山身侧的秘书，同时也是卧底，隶属CP9的卡莉法眉头一皱。她每日都会和社长确认一遍行程，将工作安排的井然有序，怎么不知道今天有客人来访？
路奇目送蓝染上前与冰山并肩往前走，他与落在后头的卡莉法对视一眼，对方很快理解他的意思，点头表示会多加留意。
路奇阴沉着脸，这一次的卧底任务拖太久了，他不希望节外生枝，蓝染最好别被他发现有不利于政府的行为。
事实上，蓝染拟订计划根本不会去考虑世界政府的利益是否受损，有些时候还会特地针对那些位高权重的人展开行动，掠夺他相中的成果，不过到目前为止他都掩饰的很好，暂时没有爆发信任危机。所以若问他做了哪些事损害世界政府的利益……太多了，不说详细点根本不知道是指哪件事。
“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冰山端起秘书冲泡的茶水，含笑询问蓝染来意。他认为像蓝染这样的大忙人，没事不会来水之都就为了和他说几句话。
与蓝染达成共识的合作内容在脑中重新过一遍，接着从回忆里提取过去蓝染登门拜访的原因。
冰山举着茶杯的手一顿，他表情骤变，放下热茶，上半身微微前倾，严肃地向蓝染求证：“世界政府又有动作了？”
蓝染表情微妙，他不明白冰山哪来的自信，觉得那些热衷于滋事的老家伙们会安分下来，他们的动作根本没停过，看看跑来造船公司卧底的几位CP9的成员就知道了。
温热的茶水下肚，蓝染放下茶杯，瓷器底部接触，发出清脆短促的碰撞声。
蓝染状似担忧地道：“我很担心，哪天忽然听到你的死讯。”
冰山：“？？”为什么突然针对我！
这话还能不能好好谈？
穿着褐色条纹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你放心吧，我不打算这么早去见师傅。”他会继续守护这座海上都市，更何况，还有那个让人放心不下的师弟也在这里不肯离开。
他把师傅托付给他的东西交给师弟，想让师弟带着那东西远离水之都，师弟却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执意要留下来保护恩师喜爱的城市。
“是吗。”蓝染不置可否，大多数时候，一个人的命运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冰山提到的师傅，是如父亲般指导他、照顾他的恩师，同时也是曾经被誉为世界第一的顶级船匠——汤姆。
汤姆是牛角鱼人，头上长着两根短小的尖角，体型远远看过去像一颗球，胖的看不出肌肉，却有着能单手举起小型船的力气。
他将年幼的两名徒弟抚养长大，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彼此之间互相把对方视作重要的家人。
据蓝染搜集到的情报显示，汤姆的死另有隐情。
原本功过相抵，为海贼王哥尔·D·罗杰造船的罪，和打造海上列车的功劳抵消，汤姆本该活下来，徒弟的发明却突然失控，攻击了世界政府的司法船。
汤姆为了救徒弟，选择用功劳抵消徒弟的罪，而自己，则背负着为海贼王造船的罪名被处死。
冰山和他的师弟失去了爱护他们的恩师，因个人喜好创造的发明，间接导致家人的死，冰山的师弟至今仍无法走出阴影。
不过，这些都和他没关系。
“你明知世界政府想要的是什么，在达到目的前，他们不会收手。”
冰山盯着泛起涟漪的茶水沉默不语。
他用了八年的时间才走到这一步，合并水之都的其他造船厂，发展成规模最大的卡雷拉公司，在第三方促成下与世界政府合作，让有权势的官员也无法轻易对他以及他所在的都市下手。
而这个神秘的第三方，就是蓝染。
为了避免引起骚动，蓝染每次以私人身份过来都会遮住容貌，这种简单的遮掩方式禁不住刻意调查，但他只是想降低一般群众关注度，所以不需要用到太专业的技巧。
有蓝染牵线，当时刚失去师傅不久，人脉远不及现在的冰山，才有办法按照计划扩大公司。
说实话，冰山至今仍不解蓝染当初为什么找上自己，说为了造船技术，未免太牵强了，与其冀望于他，还不如在执行死刑前想办法解救他的师傅。
“也许现在适合小酌一杯……”冰山嘟囔了句，将茶杯里的液体倒进肚子里，他看着蓝染的眼睛，一语双关：“事到如今，我的想法已经不重要了。”
蓝染闻言勾起唇角，说出让冰山错愕的言语：“把自己做不到的事丢给师弟决定，似乎有些不负责任，你觉得呢？”
冰山瞪大眼睛，抑制猛然起身的冲动，用尽全力维持淡定表情。
我觉得？我觉得你知道的太多了！
好想按着这家伙的肩膀，逼他说出自己了解到什么程度……
事关师傅托付的东西和师弟的安危，不问清楚冰山难以安心，但蓝染的去留从来就不是他能决定的。
就在冰山绞尽脑汁时，蓝染突然开口：“再用力，握把就要断了。”
“我对冥王不感兴趣，也不在乎你把东西藏在哪里。”蓝染面带微笑，“你只要告诉我，合作是否会延续？”
“……又到签合同的时间了？”冰山语气迟疑，他记得不是最近这段日子，虽然他记不住具体时段，模糊的范围还是稍微有点印象。
蓝染·其实只是碰巧路过来看热闹·惣右介：“你就当作是我提前过来询问你的想法吧。”
冰山：怎么听起来有点随便？
“合作自然要继续，等你准备好正式文件，我们再详谈。”冰山放松些许，双手搭在膝上。
蓝染欣然应允，并决定帮忙留意CP9的动向，起码配合度高的同盟不能放生。
“我会在水之都停留数日，要找我就用电话虫吧。”阿亚纳米不在，蓝染好好地将电话虫带在身上，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和阿亚纳米一样有特殊能力，即使不依赖电话虫也有办法和他联系。
蓝染告辞后起身走出门，转头就见秘书卡莉法站在走廊尽头，离他们谈话的房间有一段距离。
卡莉法看见蓝染，身躯一僵，光滑的皮肤仍残留未干的汗水。她下意识站直身体，单手抱着文件，扶正下滑的眼镜，故作镇定地朝蓝染点头致意。
海军少将没有多言，他回应卡莉法，颔首后往另一个方向走。
独自一人逗留长廊，反光的镜片遮盖了卡莉法真实的表情。
她在害怕，为那稍纵即逝，如昙花般闪现的杀意；和连绵刺骨，实力比她强悍许多的高手无形中造成的压制。
心脏到现在仍剧烈跳动，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指尖感觉到麻意。
不久前，她看着门缓缓闭合，隔绝了相处看似融洽的两人。原本她是打算站在门外偷听的，冰山不会限制她，反而会觉得她很尽责，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只可惜……意图被识破，里面的其中一位不容许她的行为。
没有人知道，几分钟前，她承受了多大的压力，缓慢地一步一步往前走，靠着墙壁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忍耐几乎要刺穿皮肉的恐怖气势，站到相对安全的位置。
没能听到谈话内容，卡莉法感到焦躁，她决定先和同伴开个会，讨论接下来的行动。
作者有话要说： 不确定……但可以试试三章内写完水之都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