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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7、第七百三十二章 任性妄为海军少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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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克利克海贼团留给路飞当作练习对象会比较好，路飞刚出海，长时间在小岛生活还不习惯外面的世界，既然决定当海贼，就要习惯随时面临冲突。
但是，他也有自身立场必须考量的东西。
蓝染早已不再是一名无足轻重的海军，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各方关注。
若是看到海贼打算伤害民众而不作为，会对他的名声造成严重影响，刻意营造的形象，现阶段还有用处。
克利克到海上餐厅说要抢船的一幕有太多目击者，虽然大多数都搭客船逃走了，也还是有选择留下的厨师，要避免后续传出不好的流言，从根源解决是最快速的方法。
“海军来了！”厨师眺望远方，指着海面上的军舰大喊。
收到蓝染的消息，即使对于这号大人物出现在东海抓海贼感到不可思议，海军分部还是即刻派人前去处理，丝毫不敢怠慢。
吩咐下属将海贼控制起来并带上军舰，率领团队的海军向蓝染致谢，并询问是否需要暂时同行。
“没关系，我们搭他的船。”
蓝染瞥向身后不远处，客船停泊的位置站了一个人，对方头戴黑礼帽，穿着酒红色花纹衬衫和黑风衣，背上固定着一把标志性黑刀。
海军忌惮地看着米霍克，哪怕对方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那里就能带来十足的威慑感。
王下七武海是世界政府公认的大海贼，其个体战力堪比国家，甚至更强，又各个性格古怪不好相处，大部分海军都会主动回避，避免和他们起冲突。打赢是一回事，打不赢可是会损害海军威信。
风波告一段落，哲普招呼厨师收拾散落的东西，他们有很多工作要做。
目光看向站在一旁安静等待的大剑豪，哲普感慨活久了什么事都能见到，鹰眼因海军停留，这件事本身听起来就很神奇。
“少将，我能冒昧提意见吗？”海军犹豫地问。
“你说吧。”
得到允许，海军深吸一口气：“您与王下七武海一起行动，恐怕不妥。”
预料到海军会说什么，蓝染回以一笑，并未重视海军的提醒，如果他的决定会因他人一句话而改变，那么现在他就不会在这里了。
“无妨，我答应他会和他打一场，顺便请他送我到下一个目的地，就不劳烦你们了。”
“打、打一场？！”海军惊呼，表情难掩忧心，“需不需要我让船医跟着？不，不行，还是我们也一起去吧！如果有意外发生或许能帮上忙。”
蓝染婉拒海军的好意，他和米霍克的比试不需要有太多看热闹的观众。
“久等了。”
蓝染和阿亚纳米跟着米霍克踏上造型独特的小船，身后有人喊了蓝染的名字。
“蓝染！”
听声音就知道是谁，蓝染回头注视路飞，他的眼神平静温和，就像对待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虽然两人有年龄差，但经历过的岁月从来不会成为人与人交流的阻碍。
现在海军尚未发布路飞的悬赏令，但蓝染相信未来总有一天，路飞会从东海开始，将自己名字的影响力扩散至全世界。
他可是承载着梦想的D之一族，注定要为这被规则束缚的世界带来变革。
“下次在伟大航道见，路飞。”
怀抱成为海贼王梦想的少年闻言露出爽朗笑容，他压着头上的草帽，笑着送别。
“好！伟大航道见！”
路飞的伙伴一听，着急地扯着路飞衣服疯狂摇晃，“见什么见！你不要回应他啊！”
是不是忘记他们是刚成立还在找同伴的海贼团？海军少将，这种阶级的海军感觉就是大魔王，最好以后都不要遇到！
两侧插着燃烧中的蜡烛，外型酷似棺材的小船无法同时载太多人，但增加两名乘客不是问题。
“你认识那个小鬼？”
蓝染踏上棺舟就听见米霍克的疑问。
“你说路飞？”
“对。”
蓝染没有隐瞒的打算，他很干脆地承认，并解释自己偶尔回东海会去路飞所在的岛屿。那是有王城的一座岛，但蓝染每次回去活动范围都仅局限在偏远的小村庄，仿佛遗忘了热闹繁荣的王国中心。
……回东海？
米霍克不动声色地思考，在脑中搜寻关于蓝染的讯息。蓝染的出生地不是秘密，他掌握的情报告诉他，眼前的男人来自“开始与结束的城镇”。
罗格镇是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故乡，征服了伟大航路的男人在那里出生，也在那里迎接死亡。
年轻时的米霍克曾在罗格镇目睹海贼王被处刑，那是具有特殊意义的时刻，在那之后，大海贼时代正式开启。
“我很好奇，你的棺舟是靠什么动力航行？”蓝染观察这艘小船，方便归方便，但缺乏许多让环境更舒适的设备，雨天不能避雨，也没有储存食物的地方。
“棺舟是一艘帆船。”米霍克看了蓝染一眼。
“至于动力……”
蓝染看着米霍克拔出夜，对着后方海面猛地一挥，造成巨大冲力让棺舟仿佛瞬间移动似地往前推进。
阿亚纳米即时反应，操纵黑影固定自己和蓝染，避免被甩出棺舟。
冲击渐缓，棺舟回到原本慢吞吞的速度。
蓝染拨弄被狂风吹乱的头发，无奈地笑道：“这是玩笑吗？”
一直好奇的问题得到解答，原理比想像中还要简单。
“不。”米霍克挑眉，他不否认突然来这么一招有看热闹的意味，但平常加快航行速度他就是这么做的。
“这样吧，我来试试？”
这下轮到米霍克想知道蓝染会采取什么行动，他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蓝染自由发挥。
蓝染在船的边缘伫足，垂眸看着海面，波光粼粼的大海被暗沉的色调晕染。米霍克察觉异状，大步走向船侧。
有东西冲出海面，距离太近，落下的海水就要砸在棺舟上。
阿亚纳米抬手，纯粹的黑色能量组成屏障，水滴沿着障壁的弧线表面滑落，最后融入大海。
是信任？还是威慑？又或者，蓝染大人有其他计划。
收回释放的力量，阿亚纳米不含感情地看了米霍克一眼。
他不觉得有必要让鹰眼知晓，蓝染身边有这样的存在。
体型巨大的海王类瞳孔如璀璨宝石，深沉、血腥，鳞片微光闪烁，比数层楼高的身躯颜色洁白，它的反应是令人惊讶地温顺。
米霍克睁大眼睛，比起海王类突然现身，他更讶异在此之前，自己竟然完全没捕捉到海王类的气息，尤其是他已经掌握了见闻色霸气的用法，能够读取视线外敌人的位置及数量。
只要是活着的生物，其存在或多或少会散发生命气息，人类研究出隐藏它的方法，米霍克倒是从未见过动物有这种本事。
也许这个海王类是特例……
“等一下。”米霍克皱眉，转头看着蓝染，“死的？”
“你感觉到了？”
海王类低垂头颅，布满坚硬鳞片的脑袋靠近棺舟，人类在它面前是如此渺小。
蓝染轻抚冰凉的鳞片。海王类转动眼睛，血红竖瞳充满灵性。它会思考，听得懂命令。
“它不是活着的生物。”蓝染收回手，用温和的语气解释：“但它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只是跳脱了恒久不变的定律，死亡从它身上剥离，成为介于生死之间的物种。”
真有人能做到这种事？
认知正常的人都会怀疑，但眼前的例子又无法否认。
眉头的痕迹并未松开，米霍克沉默半晌，问道：“是你做的？”
蓝染脸上挂着笑容，没有回答。
海王类顶着棺舟前进，它在海里的移动速度堪比空中飞龙，极佳的效率甚至让米霍克想过效仿。但他自觉自己只会杀，不会和海王类做朋友，于是只能遗憾放弃。
蓝染捕获宠物的过程和米霍克猜测的内容不太相符，但蓝染没有进一步说明的意思。
被顶出海面的棺舟缓慢降落，借浮力维持在海上，海王类身躯下潜，持续到影子消失。
米霍克视线投向蓝染，等对方开口。
“再往前就是罗格镇了。”
人多的地方不适合比试，蓝染选择在距离目的地不远的孤岛和米霍克交手。
棺舟顺着惯性前行，前端碰到岸边沙土，障碍物导致船身摇晃。
蓝染计划去一趟罗格镇，当然不是为了回故乡，他对诞生之地没什么特殊感情，行程里之所以有这个地点，纯粹是有其必要性，因为他要见的人这段时间会滞留罗格镇。
阿亚纳米主动让出空间，目光冷淡依旧，他理解不了蓝染透过比试取得愉悦感的动机。但蓝染看上去心情很好，这样对他来说就已足够。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米霍克手伸向背后，握住十字刀柄。
“机会确实难得。”蓝染拔出腰间佩刀，利刃寒光闪烁。
无声的默契催促着彼此，他们同时行动，足底在地面留下痕迹，速度难以被肉眼捕捉，刀锋猛力碰撞，冲击波从撞击点向外扩散，掀起一地沙尘。
这场精彩的对决，只有一名观众。
作者有话要说： 米霍克突然帮棺舟加速。
蓝染：差点飞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