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看心情改变世界》澈羽羽

737、第七百二十二章 养伤

　　爱德华·威布尔是个脑子不怎么聪明的海贼。他有着圆滚滚的肥胖身躯，手臂粗壮，身材魁梧，两条腿却很细长，蓬松乱翘的金毛罩住背部，远远望去就像一只颜色特别的刺猬。
　　威布尔的智商不高，他用自己浅薄的知识瞅阿瞅，勉强从外观判断泽法的船是属于海军的，这才哼哧哼哧地提起大刀袭击船只。

　　海贼和海军是死敌，没有好好沟通的道理，就像海军发现海贼反射动作就是逮捕，海贼也差不多，两种选择，不是回避就是直接对上。
　　威布尔只是先做出选择，没等眼前的实习船针对他采取行动，直接提起武器上了船，砍翻一群来不及反应的学生。

　　泽法运气不好，他带着学生到海上实习，哪里有什么人能在情况危急时给与有力帮助。
　　一开始，甲板上站了很多人，威布尔一上来，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倒了一地。哪怕泽法不顾危险冲上前，也阻止不了威布尔的暴行。

　　蓝染的到来让泽法在极端的憎恶与愤怒中找回理智，他拖着失血的身躯，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受伤的学生身边。

　　是他的错。
　　他没能击败那个该死的海贼。

　　愧疚与无力感紧缚心脏，泽法深吸一口气，厌弃无能的自己，连跟着他出海的学生都保护不了。

　　船在此时迎来又一次剧烈摇晃。
　　泽法重心不稳，整个人朝侧面倾斜重摔在甲板上，他痛呼出声，疼痛让他暂时无法动弹。

　　怎么回事？
　　泽法强行控制因伤颤抖的身躯，勉强抬起头。瞳孔猛地收缩，震惊地发现不远处甲板多了许多龟裂痕迹。

　　大刀斩下，蓝染举刀抵住武器最锋利的部分，身上覆盖了武装色霸气。

　　泽法一眼就看出蓝染此时的状态，他自己因强大的武装色霸气而被称为“黑腕”，对霸气十分熟悉。

　　不行！
　　不可以直面那家伙的攻击！
　　泽法面色铁青，他想要张口大喊，却拉扯到伤处，一时拼凑不出完整句子。

　　泽法原以为能压制海贼，他对自身无比熟练的武装色霸气很有信心，但事实证明他错了，在以往最擅长的领域输给敌人。
　　那个海贼拥有一身可怕力量，攻击招式单调容易掌握，却不是预先判断就能成功阻挡。

　　“蓝染！你——”
　　话来不及说完，泽法不希望看见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蓝染没有后退，伤害越过阻隔在双方中间的利刃，破开他的防御，鲜血顿时喷溅，洒落甲板形成刺目血痕。

　　蓝染的坚持换来他人生机。
　　前方，威布尔连同崩溃的船体结构坠落大海；后方，众人在蓝染庇护下得以幸存。

　　年轻的船员们睁大眼睛注视蓝染背影，大衣上的“正义”两字让高悬的心脏落回原本的位置。

　　……活下来了。
　　他们活下来了！

　　“泽法老师！您怎么样？血止住了吗？”船员手脚并用爬起来，刚开始脚步有些不稳，他们互相搀扶围绕在泽法身边。

　　蓝染站在裂开的甲板边缘，俯瞰被血水染红的海面，他垂下眼帘，面上不显情绪。

　　竟然没死。

　　范围广阔的气息捕捉能力，让蓝染意识到威布尔拥有顽强的生命力。

　　海面下。
　　裂开的伤处在海里止不住地溢出鲜血，金发海贼下沉片刻后突然睁眼，翻转身躯，用他肥胖的手臂及纤细的双腿往远离实习船的方向游。

　　打不过就只能跑了。
　　威布尔是不聪明，但直觉与受创的身体都在向他传达一个概念——快逃。

　　海风夹带湿气与血腥味。
　　负伤人数众多，早已分不清铁锈般的气味源自于谁。

　　蓝染偏头检视伤口。皮肉被切开的剧痛过后，是连绵不断的刺痛感，像有尖细的针扎着神经。他伤在肩膀与腹部，尤其是大刀下压的肩部伤口较深，衣服被划开，深红色的血向外扩散，转眼染红衣料。

　　这程度的伤放在和平年代很吓人，但在这个世界不足为奇，这里每天都有人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受伤、死亡，仅限于皮肉的伤势，休养几日就能复原。
　　霸气提供了一定程度的保护，虽然防御被敌人的招式攻破，但没有对蓝染造成太大影响。

　　确认完伤势，判断不影响行动，无足轻重的小伤可以暂时忽略。

　　蓝染举起刀刃调整角度检查，质量上等的武器没有在对峙中受损。这在他预料之中，如果随便一把武器就能让刀锋受损，他当初就不会选这把长刀。

　　收刀发出短促的摩擦声，蓝染调头走向泽法。

　　年轻船员主动让出一条路供蓝染行走，目光既崇拜又感激。
　　他们明白，是蓝染出手助他们度过危机。

　　幸好他来了。
　　船员不敢想像，如果蓝染没有即时赶到，这艘船上的人会遭遇什么。

　　必死的结局因一个人扭转，原本对蓝染没什么想法的年轻船员，直到今天才感同身受。他们深刻体会蓝染这个人所代表的含义，也理解了为什么有些人会给他极高的评价。

　　……是希望啊。
　　耀眼的，让人忍不住落泪的希望。

　　大衣扬起又落下，蓝染止步在泽法面前。棕色瞳孔像既沉稳又宁静的湖面，不见一丝涟漪。

　　“蓝染，谢谢你。”泽法语气郑重地道谢。

　　他看见蓝染所受的伤，眼神复杂。就像他因为有所顾虑，施展招式都无法拼尽全力；蓝染为了不让船只解体，也付出了代价。

　　“天灾”是名副其实的灾难，以一人之力制造违反常理的毁灭性打击，对许多海贼来说都是噩梦，断送许多人出海寻宝的梦想。
　　蓝染早已不是当初被金狮子史基重创的年轻人。

　　泽法相信蓝染有本事无伤战胜袭击他们的海贼，如果不是把学生们的安全放在心上，蓝染根本不需要硬接海贼的劈砍，避开就好，然后挥刀砍到海贼再也站不起来为止。

　　泽法转任教官后培养了许多学生，有名的青雉、黄猿、赤犬都是他带出来的，他曾与蓝染对练过，对蓝染的实力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威布尔的速度远不及蓝染，光是这点就能奠定获胜基础。

　　原本可以毫发无伤，最后却血染军服，只因顾及他和船员。有些人在威布尔的袭击下失去行动能力，动弹不得，这时坠海只有死路一条。

　　“我欠你一个人情。”泽法捂着受伤流血的手臂说道，他感叹后生可畏。

　　“别这么说，这是份内之事。”蓝染神情平静，并未因得到黑腕泽法的一个承诺而面露欣喜。或许在他人眼中海军大将的人情很珍贵，但到了他这里不算什么，他并不缺这样一个人情。

　　蓝染望向海面。另一艘军舰正在靠近，撑开的船帆带动船体。站在最前方的男人头戴军帽，肤色是永远不会被晒黑的苍白，他凝神直视前方，脸上看不见丝毫情绪起伏，一如他给人的印象，冷漠、不近人情。

　　……也许，偶尔还有令人窥见一角就浑身寒颤地阴冷。

　　血腥味融入海风飘向远方，混杂着许多人的气息。
　　阿亚纳米不动声色，几缕发丝扫过前额，冷静地等待距离缩短。他不知道，自己最重视的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了伤。

　　蓝染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

　　“来了。”

　　泽法闻言转头，顺着蓝染的目光看向海面，几乎伴随他这一生的蔚蓝映入眼帘，远远望去捕捉到挺拔的身影。

　　身着军服的俊美男人站在甲板上，没有任何表情。银蓝色的发偶尔在不同角度的光线照耀下会带点淡紫，偏冷的瞳色与气质相称。

　　那是蓝染的副官，阿亚纳米。

　　泽法与阿亚纳米接触机会不多，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即使他是教官，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亲自教每一名新兵。泽法听过一些有关阿亚纳米的传闻，据说是一个对长官极为忠诚，性格冷淡不易相处的人。

　　两艘船准备对接，其中一艘受损严重，何时会沉入大海都不奇怪，他们得抓紧时间。

　　距离一拉近，状态便看得一清二楚。阿亚纳米瞳孔收缩，呼吸一滞，他没想到蓝染会成为其中一名伤员。

　　计划之外的发展让他不再被动等待，转瞬之间，阿亚纳米跨越两艘船的间隔，来到蓝染面前。

　　“蓝染大人。”阿亚纳米视线往下，盯着蓝染肩膀及腹部的伤口，刺眼的血红色影响他的情绪，浑身被低气压笼罩。

　　“是谁？”声音乍听平静却混杂浓烈杀意，引起一旁的泽法侧目。

　　发觉自己下意识用了质问口吻，阿亚纳米深呼吸平复焦躁的情绪。他一向情感淡薄，少有在乎的人事物，唯独蓝染，是比他自己更重要的，不能被冒犯的逆鳞。

　　“谁伤了您？”阿亚纳米收紧白手套包裹的修长手指，再次提问。

　　他要杀了那个人，让对方付出惨痛代价，不只摧毁肉身，还要消灭灵魂。

　　蓝染倒是没有因为阿亚纳米的态度生气，他将下属的心态研究得很透彻，知道阿亚纳米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说到那名逃走的海贼，蓝染神情陷入思考，看不见一丝被人砍伤后愤怒的痕迹，冷静的……违反常理。

　　“我忘了确认他的身份。”蓝染转头看着泽法，眼神蕴含询问。

　　“他说他叫爱德华·威布尔。”回想那名上半身和下半身比例不协调的海贼所说的话，泽法如实回答。

　　该说愚钝呢？还是大胆？有些海贼根本不怕海军知道自己的名字，为了增加悬赏单上的金额，还会故意报上真名。

　　“爱德华·威布尔？”蓝染有点印象，但没有在第一时间往白胡子身上联想，认出之前的海贼是自称白胡子亲儿子的家伙，毕竟就他所知，名字叫“爱德华”的人太多了。蓝染打算等安置好伤员后再确认一次。

　　人称“白胡子”的海贼是如今的“四皇”之一，率领实力强悍的海贼团，真名是爱德华·纽盖特。

　　占用白胡子名义为非作歹的人并不少，突然蹦出来的爱德华·威布尔并未得到白胡子承认，蓝染也没把他当一回事。

　　实习船上的船员全数转移完毕，海军向蓝染回报，得到停靠最近岛屿的命令后立正敬礼。

　　“是！”

　　蓝染往船长的休息室走，上扬的大衣弧度俐落，沿路有负责不同项目的海军向他报告。

　　“伤员安置完毕！”

　　“物资已发放！”

　　“预估抵达目的地的时间是——”

　　蓝染回到休息室，脱下上衣，让人过来处理伤口。刚缠上的绷带隐隐可见红色血迹，帮他上药的海军面露担忧，劝上司多休息。

　　海军收拾完药箱，出了门就碰上阿亚纳米。

　　他一度忘了怎么呼吸，因为面前的男人给他的感觉比平时更冷漠。以前多少还有人的气息，现在简直像大冰块，处在同一个空间不用多久就会冻伤的那种。

　　“我、我先走了。”

　　阿亚纳米俯视海军，施舍一个眼神。

　　“蓝染大人伤势如何？”

　　被叫住的海军身躯一抖，虽然觉得阿亚纳米此刻的气势压迫感太强，还是如实回答：“肩膀和腹部都是皮肉伤，骨头没事，注意营养补充和避免拉扯到伤口，很快就能复原。”

　　海军报了仅供参考的预计时间，阿亚纳米听完颌首，放过害怕都表现在脸上的年轻海军。

　　不在乎伤口带来的疼痛，蓝染面不改色一件一件衣服往身上套，他刚穿上白衬衫，扣子未扣好，偏白的肤色与空气直接接触。

　　敲门在此时声响起。

　　“进来吧。”蓝染知道门外的是谁。

　　阿亚纳米踏入房间，视线在蓝染缠上绷带的肩膀和腹部停留，明显的肌肉轮廓纳入眼中。他自然地转移视线，注视蓝染的正脸。

　　蓝染坦然地放任阿亚纳米观察，他将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锁骨都没露，看上去一丝不苟，然后侧过身子拿起双排扣海军制服。

　　阿亚纳米恨不得立刻追杀伤了蓝染的海贼，但在付诸行动前，还是很听话的来请求指示。

　　杀，还是不杀，阿亚纳米将决定权交给蓝染，无论得到的回答是否与自身想法一致，他都不会有意见。

　　“爱德华·威布尔的身体硬度很高，用一般手段可能杀不死他。”换上新的黑色双排扣制服，在室内不用坚持披上海军大衣，蓝染绕过办公桌，好整以暇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阿亚纳米安静聆听，他知道蓝染话还没说完。

　　“抓到留活口，别弄死就行，其他随你高兴。”蓝染面带笑容，他对威布尔很感兴趣，有意研究一下，不过标准不需要太高，能让阿亚纳米发泄情绪也好。

　　威布尔的身体硬度比正常人高出许多是实话，双方都会使用武装色霸气，打起来有什么变化自然一清二楚。
　　蓝染确定自己的斩击已经突破威布尔的防御，强化身躯的霸气没有挡住他的攻击，但是他也没能砍下威布尔的手臂和脖子。有伤口，就是不够深。

　　“……我明白了。”

　　阿亚纳米不需要亲自追缉威布尔，他只需要调动分散在世界各地的眼线为他做事。

　　力量体系不同，阿亚纳米学不会霸气，他的身体也产生不了这种能量，但从上个世界带过来的力量让他能做更多事情。覆盖岛屿的屏障是他建的，约束岛上居民，施加在灵魂的戒律也依赖他的力量。

　　然而，死神的馈赠总有收回的一天，没有“永远”这回事。阿亚纳米不会一直待在这个世界，他离开后，残存的力量迟早会消散，岛的防御系统需要重建。

　　关于替代方案，蓝染当初让阿亚纳米建立屏障时，就已经着手准备了，只是目前尚未找到满意的方法。

　　桌上如装饰物般安静的电话虫突然发出声音。

　　蓝染和阿亚纳米盯着电话虫，被两名不好惹的人类注视，电话虫压力很大，却还是尽责地制造声响。

　　电话接通，仿佛等待以久似地，电话虫深吸一口气发出怒吼：“蓝染——！！！”

　　蓝染将听筒拿远了些，语气平静：“我听得见，不用这么大声。”

　　另一头传来压抑怒气的喘.息，像一头被利器刺伤的野兽，理智线岌岌可危。
　　电话虫尽责地工作，愤怒的感觉模仿的维妙维肖。

　　“……乙姬王妃死了。”

　　一时间双方都没有说话。

　　蓝染挑眉，放在桌面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

　　龙宫王国的王妃乙姬，是鱼人岛少有眼界宽阔的人鱼，她身体不好，性格却十分坚韧，在子民眼中温柔又强大。
　　乙姬一直想打破被固有价值观桎梏的民众，引导领地居民迈向更好的未来，她深知维持现状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无论是谁都有权利接触外面的世界。为此，她发起了移居陆地的签署行动，亲身授予有关知识。

　　鱼人岛位于圣地玛丽乔亚海底10000米，岛上主要有两种居民，一个是下半身为鱼尾的人鱼族；和身上有着鱼类特征，皮肤五颜六色皆有的鱼人族。

　　他们和人类关系恶劣。海贼王哥尔·D·罗杰死后，大海贼时代开启，因为外貌和人类不同，被外界人列为“奇珍异兽”的鱼人岛居民时常出现失踪人口。消失的人大多遭到绑架，沦为金钱交易的工具。
　　这样的情况直到“四皇”之一的艾德华·纽盖特将鱼人岛列为领土才有所缓和。畏惧白胡子名号的海贼即便要通过鱼人岛前往下一个地点，也不敢在岛上轻举妄动。

　　生命安全有保障了，才有余裕思考其他。

　　停滞不前的计划开始有了进展，乙姬积极地向子民们传达陆地知识，劝说岛屿居民同意签署文件。

　　越来越多人写下自己的名字，对未来变化产生期待。

　　眼看一直作为鱼人岛居民“天空”的海洋有机会被蓝天替代，乙姬却在收集签名的途中遭到暗杀，重伤身亡。混乱中好不容易收集到的纸张也遭有心人焚毁。

　　泰格说：“是被人类暗杀的。”

　　“是吗。”

　　蓝染没说他有没有信，轻描淡写的回答让泰格手背青筋凸起，在心里强调好几遍“蓝染跟其他该死的人类不一样”才勉强找回理智。

　　这次的事件让泰格不禁重新思考，与人类共存的必要性。残暴且凶恶的人类，真的能接纳鱼人岛的居民吗？

　　就连他自己，也憎恶着人类。

　　“你没有其他想说的？”

　　“说什么？”蓝染轻笑，身躯放松地靠着椅背，“你找我哭诉没用，泰格。”

　　谁能想像硬汉一边哭一边打电话抱怨的画面？至少正常人不行。蓝染能让沉凝的氛围重新活跃起来，也能让人说不出话。

　　调侃老朋友似地语气让另一头安静下来，几秒钟后再度响起。

　　“你告诉我，人鱼岛有异动可以联系你。”

　　“我是说过。”泰格的语气平静许多，蓝染接着问：“你亲眼看见人类暗杀了乙姬王妃？”

　　“没有，但是犯下罪行的海贼已经被愤怒的民众当场处决了。”

　　关键人物在这敏感的时机遭到暗杀，犯人还被当场处决？蓝染上扬的嘴角没下坠过，脑中已自动补足了缺失的真相碎片。

　　人类根本不关心人鱼岛的连署，再加上人鱼岛长年与世隔绝，消息闭塞，陆地上能有多少人知道他们想迁移？现在泰格告诉他有海贼特地跑到人鱼岛暗杀乙姬王妃，蓝染只觉得可笑，也就只有脑子不好的笨蛋会信。

　　“你应该小心“自己人”。”蓝染出言提醒：“不是所有人都想移居陆地，乙姬王妃的牺牲只是开始。”

　　“——你的意思是？”泰格气息紊乱，语气不敢置信，然而这偏偏是最有可能的事实。

　　“泰格，你也是支持连署的代表人物。”看在这位盟友实力不错的份上，蓝染不希望他轻易死亡，“注意安全，还有，对身边人保持基本戒心。”

　　蓝染知道这对泰格来说很困难，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泰格完全信任着跟随自己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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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战损就是香！当羽羽放鱼饵，你们就知道要爆衣……啊不是！你们就知道要战损了嘿嘿！
虽然蓝大很强但不至于无敌，不然很多剧情都写不了（羽羽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