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看心情改变世界》澈羽羽

724、第七百零九章 小镇悲歌

　　短促的撞击声响起，无人搀扶的少年翻白眼倒地不起，订制的黑色西装染上尘土。
　　他有强化身体硬度的六式之一可以使用，只是阿亚纳米下手速度太快，导致他来不及反应。

　　“骨头没碎吧？”蓝染用无所谓的语气问道，一般人需要谨慎对待的政府使者，在他这里无法享有特殊地位因有的待遇。

　　颈骨是人类脆弱的部位，照阿亚纳米刚才的力道，告诉他少年的骨头被打碎了都不奇怪。

　　路奇死了他们会有麻烦，影响层面多寡，要看路奇在世界政府那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蓝染相信阿亚纳米不会犯这种离谱错误，都把人绑过来了还失手杀死，纯粹是浪费时间及心力。

　　少年曾为自己的身份做过解释，喜欢按照计划行动的路奇，也不是遇见谁都只有杀戮一种态度。

　　只不过，无论路奇强调多少次，蓝染的立场都不会产生偏颇，那句万用台词在他这里丧失了效果。
　　不管是不是世界政府派来的使者，结果都一样。

　　路奇假意被俘，打算见到蓝染后交谈几句，若理念相悖，他会挣脱束缚予以致命打击。

　　计划总是过于美好，没把可能失败的后果考虑进去。

　　路奇不熟悉阿亚纳米的攻击模式，更对来自异世界的力量一无所知。

　　阿亚纳米瞥了眼侧躺的少年，抬眸道：“没碎，您不用担心。”

　　“人质呢？”

　　“已全数释放。”

　　“很好。”蓝染满意地笑道：“你果然不会让我失望。”

　　阿亚纳米垂下眼帘，戴着白手套的手贴着胸膛，脊背微弯展现顺服模样。
　　他只有在面对蓝染时，才会露出这种无论什么要求都会尽力达成的态度。

　　凌乱的脚步声接近，蓝染侧首看向来者，气喘吁吁的王国传令兵弯腰调整呼吸频率，他直起身，语气急切中透着直白的热情。

　　“请留步！国王、呼……国王非常感谢诸位勇士协助！多亏有你们这个国家才能获救，为表达谢意我们准备了一份大礼，请随我一同前往王宫晋见国王！”

　　蓝染挑眉，他看着一路狂奔导致呼吸紊乱的传令兵，狼狈姿态掩盖不了亢奋情绪，可以进一步推测这个国家的主人有多高兴。

　　也是，人质都被救出来了，国家危机解除，此时此刻应是欣喜若狂吧。

　　弗雷凡斯的事对蓝染来说没有多重要，但如果真的留下来就显得太刻意了，会破坏蓝染一直以来为自己经营的形象。

　　“谢谢你。”

　　蓝染向传令兵表达谢意，并婉拒对方邀请。

　　“我们接下来还有任务要完成，无法在这里停留，很遗憾没办法接受招待。”

　　传令兵笑容一滞，他想要挽留解救自己国家的英雄，但既然对方已坦言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蓝染命人把路奇扛上船，知晓这位年轻的世界政府使者会采取何种手段，他当然不可能将人留下，让路奇有机会大开杀戒。

　　阿亚纳米向蓝染回报自己找到路奇时的情况，如果他再晚一点抵达，人质可能会出现死伤，阿亚纳米很肯定自己感受到了强烈杀气。
　　路奇是认真的，他想杀死人质，某方面来说也是从根本解决问题，符合世界政府只认结果，不在乎过程牺牲多少人的行事作风。

　　持续贯彻缺乏人情味的高效风格，恐怕不用多久，路奇就会受到世界政府重用，而不是像现在只是挂名使者。

　　“呃，请问世界政府派来的使者……”传令兵叫住准备撤离的海军，视线频频看向被不明物捆绑的路奇。
　　少年昏迷不醒，黑色线条缠绕腰部，无法从外观辨别材质。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看起来不像绳子啊……

　　“你说他？”蓝染止步，低头看了眼还躺在地上的路奇，转头对传令兵道：“放心，我们会处理。”

　　用词反而让人更加不安，这种把人当货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处理？要怎么处理？

　　传令兵犹疑片刻还是决定追问，他们毕竟和世界政府有合作关系，喔不，区分清楚一点，应该是依附世界政府才对，如果世界政府向他们要人，他们不知道人跑哪去也很尴尬。

　　“您要带他去哪里？”

　　蓝染挑眉，思及传令兵不晓得路奇原本的打算，在他们眼中是求来的救兵，态度良好还愿意表达关切，似乎也不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

　　蓝染没有回答传令兵的问题，只是用讶异的语气反问：“你们想留下他吗？我建议你们再考虑一下，相信我，这不是一个好决定。”

　　王国的立场当然是希望能将世界政府的使者留下，除非对方自己要求与海军同行。

　　蓝染好脾气地向传令兵坦白身份，告诉对方如果有人问就直接说他的名字，语气平和，但并未因此给人谈条件的机会。

　　“罗兰，麻烦你了。”

　　蓝染不放心让普通人搬运路奇，难保路奇不会突然醒来弄死靠近他的海军，只能暂时委屈阿亚纳米。

　　不是站在担忧下属性命的立场，他们现在时间不多，要让行程按计划进行，就必须排除不确定因素。

　　阿亚纳米很干脆地抓起路奇扛在宽阔的肩上，他的头稍微侧偏，避免撞到军帽。
　　军帽几乎成了阿亚纳米除镰刀之外的标志性物品，同艘军舰上的海军还曾为此打赌，猜测阿亚纳米何时才会摘下帽子。

　　“碰”地一声，路奇被摔在甲板上惊醒，他坐起后绷紧浑身肌肉，以备战的姿态确认目前所在环境。

　　“你醒了。”

　　入眼的脸孔让路奇表情阴沉，他警告过了，但对方不为所动。

　　“你会后悔的。”

　　蓝染面带微笑，他用平稳的语气回应：“我不会后悔自己做过的决定。”

　　棕色瞳孔倒映路奇难看的脸色，那双眼中没有犹疑，也不见畏惧，似是……单纯映照眼前景色，没有任何东西能真正入他的眼。

　　“就麻烦你暂时和我们一起行动了。”

　　“蓝染大人。”

　　低沉嗓音自身后响起，蓝染回过头，身穿双排扣黑色军服，肩披海军大衣的男人正站在他背后等待，单手掌心捧着一只电话虫。

　　“战国元帅找您。”

　　蓝染闻言瞥了路奇一眼，吩咐阿亚纳米代接电话，说明王国情况。

　　“蓝染！！！”

　　阿亚纳米面无表情，等战国吼完才把听筒移回来。

　　“战国元帅，我是阿亚纳米。”

　　“啊？”胸膛累积的怒气一滞，战国元帅深呼吸，勉强用平和的语气说：“蓝染呢？我要找他。”

　　战国正奇怪自己刚才明明说了要找蓝染，怎么接电话的还是阿亚纳米，以他对阿亚纳米的理解，对方不会连这种小事情都做不好。

　　“蓝染大人正在忙，由我来跟您回报。”阿亚纳米用不含感情的声音叙述过程，并在最后总结，“侵略王国的海贼已伏法，人质全数释放，我们现在要前往下一个任务地点。”

　　战国额角青筋凸起，他怎么会不知道蓝染在想什么，不就是刻意回避和他对话吗？ ！

　　“你把电话虫拿给他，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说！喂？阿亚纳米，你有在听吗？”

　　阿亚纳米沉默地聆听，另一端语气急躁，可以想像远在海军总部的元帅坐立难安的样子。

　　“必须说清楚！你们没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严重！”

　　“战国元帅。”阿亚纳米脸上没有明显的情绪起伏，“我会转告蓝染大人。”

　　“什么？等——！”

　　被挂断电话的战国元帅控制不住表情狰狞，“这臭小子！也太敷衍了，内容都没问是要转达什么？”

　　战国元帅环抱胸膛，在办公室来回走动，头痛地嘀咕：“怎么偏偏是和世界政府有关的事情出问题……”

　　海军听命于世界政府，表面上看起来同一阵线，但参与的事项越多，对不同单位了解加深，会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在这里停下，不用继续靠近。”

　　“是！”海军高声回应，立刻转身往驾驶室跑，通知同僚停止前进。

　　一艘小船载着三人缓慢前行，军舰上的海军忧心忡忡，盯着逐渐驶向陆地的小船，恨不得跟在偶像身侧共同面对困难。

　　把想法讲出来后，年轻的海军被前辈敲了下后脑勺。

　　“别傻了！你跟去做什么？给蓝染大人添麻烦吗？”

　　年轻人捂着肿起来的后脑，委屈地反驳：“我可以探路啊！这样蓝染大人和阿亚纳米大人就不会直面危险了！嗷！前辈你干嘛又打我？”

　　“醒醒吧！那两位大人跟你可不一样，子弹会让你受伤，蓝染大人他们可不怕那种武器。”

　　蓝染没有食用恶魔果实，他不会被海水排斥，也没有超自然力量，但本身已展露的实力，在海军众多知情人士眼中算是名列前茅的精英。

　　阿亚纳米同样如此，再加上身体能转变型态，攻击手段多样，他被误认为能力者，吃过的恶魔果实在海军被列为机密档案，只有蓝染和阿亚纳米自己知道根本没这回事。

　　年轻海军想了想，脑海回放蓝染快速解决海贼威胁的画面，不得不承认前辈是对的。
　　他钦佩那道站在前方的身影，看着令人安心的背影，能汲取更多力量，行使正义之名。

　　许多海军、世界政府的人都喜欢把正义挂在嘴边，但其实就是比谁的拳头硬，活下来的一方才有资格修饰自己的行为。

　　正义不是那么简单的理念，为维护正义牺牲再多的人也没关系？蓝染不予置评，他无意发表意见的原因，起于对生命的漠视。

　　路奇双手背在身后，紧紧缠绕的黑色线条捆住他的腰部与双手，让他无法采取行动。

　　放眼望去陆地看不出异状，不像路奇不久前见过的岛屿，王国被海贼攻占后，士兵沦为俘虏，房子受战火波及，死去的尸体躺在路上无人处理。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路奇跨出小船，脚踩沙地盯着蓝染的眼睛问道。

　　任务目标被抢走，还被莫名其妙绑架到未知地点，路奇深刻意识到自身实力不足，下定决心回去继续苦练。
　　该向世界政府回报的内容不会少，路奇会如实描述，蓝染的所作所为已经妨碍到他工作。

　　“跟着走你就会知道了。”蓝染笑着解释，“放心，你的安全问题由我们负责。”

　　“解开这个，我能保护自己。”

　　“不行，为了避免你逃跑，束缚是必要的，我可不想回军舰上看见一堆尸体，或是连回去的船都没有。”蓝染拒绝路奇的提议，他用的理由很实际，路奇无法反驳。

　　路奇听出蓝染话中蕴含的意思，对方担心自己挑弱者报复，也不想承担军舰被他抢走的风险。

　　“你会开船吗？”蓝染眼眸含笑和路奇聊天，为了当特工学过许多技能的路奇还真的会，但是他不想和蓝染说话。

　　“我们要前往弗雷凡斯。”蓝染看着前方，回想收集到的情报，“一个被自己国家王族舍弃的小镇。”

　　弗雷凡斯的情况恶化后，贪婪又胆小的王族借助世界政府的帮助逃跑，可怜的城镇居民只能留下来等死，他们绝望地来到王族居住的城堡外求救，殊不知里面早已没人。

　　路奇皱眉，弗雷凡斯的档案他看过，世界政府甚至推算过这个面积不大的城镇灭亡的时机，都已经确定结局的地区，理应不会再有任务落到海军那里。

　　——擅自行动。

　　路奇脑中掠过这一个念头，他瞪着蓝染的背影，想不出更好的解释。

　　他冤枉蓝染了，不晓得是流程上出了什么问题，还真有弗雷凡斯的任务可以接，只是除了蓝染之外没人敢碰。

　　抵达不同地区的交界处，枪声频频响起，距离对五感灵敏的人来说不是问题。

　　再靠近一些，他们看见有两批人正在交火，双方借助掩蔽物举着枪.械击出子弹，总人数加起来是规模不小的战争。

　　“已经来不及了。”路奇沉声说道。

　　战争打响的那一刻起，昭示弗雷凡斯加速灭亡，弗雷凡斯四周都是敌人，居民在珀铅病影响下人数锐减，根本经不起战争消耗。

　　“看样子情况比预期的还要更糟糕。”蓝染感慨完继续往前走，阿亚纳米见状没有异议，跟上蓝染的步伐，留下一脸错愕的黑发少年。

　　不是要折返了吗？

　　路奇站在原地没有前进，距离逐渐拉开，但还不足以让他脱身，路奇沉默地驻足，虽然心里明白蓝染遗忘他的机率极小。

　　“不走了？”发现穿黑西装的少年止步不前，蓝染回过头看着对方，笑容蕴含调侃意味。

　　“耍赖无法解决问题。”

　　蓝染往回走，抬手拦住阿亚纳米示意他别插手，他走到路奇面前，垂眸凝视眼含挑衅的少年。

　　“我帮你吧。”蓝染伸手搭在路奇肩上，衣服与风声摩擦的声音短促，刚响起没几秒钟便归于寂静，没有闭上眼睛的路奇发现视角剧烈晃动，双脚腾空一瞬间，再次触及地面整个人控制不住踉跄，差点摔倒。

　　贴地的黑影快速闪过战场，交战双方即使有人注意到地上的变化，也只会误以为自己看错。

　　“好了，继续前进。”蓝染拍了拍路奇肩膀，把被自己扯出来的衣服皱折顺手抚平，背对还没反应过来的少年往前走。
　　他要找到寄出求救信的医生，没有义务插手中途遭遇的战争，哪怕将胜利倾向一方只是一瞬间的事。

　　黑影停在路奇身后，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脱离移动状态，他紧盯出神的少年，嗓音冷漠：“往前走。”

　　路奇抿唇，平复受到刺激而变得混乱的思绪，他原以为两人中蓝染只有军阶比较高，没阿亚纳米那么难对付，现在却发现自己连对方跨越战场的过程都看不清，他跟不上蓝染的速度。

　　“罗！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年轻修女脸上有珀铅病造成的痕迹，不久前得到孩子们有机会离开的好消息，修女表情充满希望。
　　她想劝留下来的孩子一起走，他们的故乡已经不适合人居住了，缩短居民寿命的疾病也不允许再浪费时间，想活下去就必须自救，离开弗雷凡斯，找到治疗珀铅病的方法。

　　罗为难地解释，他的妹妹还在和死神拔河，无法靠自己的力量行动，这种关键时刻他不可能丢下妹妹自己逃走。

　　“这样啊……没关系，我会回来接你们的！”修女蹲下来对罗说些鼓励的话，身边是男孩的同学们充满不舍的哭喊声。

　　“一起走吧！我们一定会得救的！”

　　重复不间断，组成了动人的乐章。

　　内心涌现和朋友们一起离开弗雷凡斯的冲动，但理智与亲情制止了他，罗目送修女与孩子们的身影走远，才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修女带着孩子们前往避难船停靠的地方，敌国的士兵承诺会让她送走年幼的孩子，等小孩都安全了，她会迎来什么样的结局，虽然内心难免会感到害怕，但修女不会感到后悔。

　　只要孩子们能得救，她的牺牲就有价值。

　　但敌国的士兵一开始就不打算遵守诺言，他们把人聚集在一起后，开枪射杀毫无防备的小孩。

　　“住手！！！这和当初说好的不一样！你们答应过不会伤害孩子们！”

　　尖叫声刺耳，又一声枪响，蓝染目睹修女倒地，他并未因此产生情绪波动，只在聚集的士兵转动枪口时无奈地叹息。

　　“我没有攻击意图。”蓝染用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反手拔刀，将子弹切成两半，之所以反着拿，那是因为情急之下拔刀的手和刀鞘所在的方位相同。

　　“他把子弹斩开了？！”
　　“怪、怪物！”

　　受到惊吓的士兵扣下扳机，阿亚纳米握住镰刀长柄，站在路奇前方将流弹悉数弹开。

　　蓝染则是出现在士兵后方，刀刃入鞘，身体飞溅鲜血的士兵们集体倒地，吵杂声瞬间消失。

　　还是不行，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的动作。路奇心道。

　　阿亚纳米收起武器，继续盯着路奇，蓝染目不斜视地走过孩童尸体堆积的道路，再往前就是医生所在的城镇，他身上带了地图，中途确认过方向无误。

　　“没有我的允许别想通过！”身穿白大挂的男人神情憔悴，他举着手.枪守在家门口，试图用这把武器赶跑入侵者。

　　用衣服认人结果不一定正确，但蓝染直觉可能性很高，对方似乎长时间处于高度警戒的状态，连他这身服装代表的含义也无法透过麻木的大脑辨认。

　　“请问是特拉法尔加医生吗？”

　　平稳的嗓音与其传递的内容让医生动作一滞，因疲劳而微颤的手差点握不住唯一能用来自保的武器。

　　男人表情惊疑不定，他喉结滚动，瞪大双眼盯着海军制服，再抬眼直视蓝染的眼睛，嗓音沙哑地问道：“你是……？”

　　“海军，我收到你们寄来的求救信。”

　　男人脚软地跌坐在地，手压着枪，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一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真的是差点就没命了……”

　　蓝染等医生从地上爬起，带他走进家中，进屋前吩咐阿亚纳米在外留守，路奇自然也是，被绑来的他根本没必要进去。

　　“……外面的情况很糟吧。”男人疲惫地抹了把脸，他和妻子待在客厅，小孩则留在卧室。

　　蓝染没有回答，医生却已经知道答案，他苦笑道：“弗雷凡斯已经不能住人了，我们想移居到其他国家寻找治病方法，但政府封锁了消息，其他国家的人以为我们身上的病会传染，只要有人走出弗雷凡斯就会遭到射杀。”

　　“居民们拿起武器自卫，成为其他国家发动战争的借口……现在说再多也改变不了现实，我就直说了，你能带我们走吗？”

　　“我们一家总共有四个人，孩子们待在房里，我女儿不方便自己走，我会抱着她。”

　　蓝染尚未开口，敲门声在此时传进客厅，知道非紧急情况阿亚纳米不会打断自己与人交流，蓝染请医生稍等，起身走到门外。

　　阿亚纳米捧着不断发出噪音的电话虫，沉静的眼眸凝视蓝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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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天使给蓝大想了一个跟青雉赤犬黄猿风格类似的名字，蓝大升上大将后可以叫蓝蚺XDDD
羽羽觉得很有趣（怎么之前没想到呢），但——会不会升上大将还不一定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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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天使们投掷月石、灌溉好多好多的营养液！么么哒大家！羽羽会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