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看心情改变世界》澈羽羽

714、第六百九十九章 抓捕

　　蓝染的介入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宛如摧毁连锁的利刃，以强硬且不容拒绝的姿态落下，斩断牢固死结，掉落的金属碎片是难缠沉痾。

　　樱花只是其中一人，既定的未来走向产生巨变，少女得以在长辈的庇护下成长，她的童年本应是充斥着让人喘不过气的灰暗压抑――如果皇帝没换人当的话。

　　梦里的遭遇与现实有所差异，即使内心明白，樱花仍控制不住深陷其中，仿佛曾亲身经历那彻骨寒冷。
　　直到遇见褐发碧眼的少年，如雾气般始终不散的迷茫才有了消失的迹象。

　　帝国自古以来都是由掌控拉法艾尔之眼力量的女皇掌权，只有在继承人尚未成年时，会由她的血亲代为处理事务。
　　樱花的母亲早逝，皇权自然而然落到她父亲手里，皇帝不爱自己的女儿，费尽心思想让樱花在成年之前离开人世。

　　攥紧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忌惮着逐渐长大的孩子，皇帝不只一次派出刺客，但巧合的是樱花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就像在告诉皇帝“别痴心妄想了”。

　　计划屡次失败，樱花的父亲也因此变得更加疯狂，不再求稳，只想着达成目的。

　　梦境很真实，樱花一度分不清虚假与真实的记忆，哪些才是属于她的？哪些又是假的？

　　她从梦中惊醒，混乱的大脑平静下来，这才有余裕思考，察觉最大的不同就是梦里缺少了关键人物。
　　因为对方的存在与善待，她拥有了现在的生活。

　　……好想见他。
　　要看见人才安心，但是不能任性，会给对方添麻烦。

　　樱花尚未意识到梦里提供了不少线索，她的心情因不曾在现实里发生的景象而受影响。梦终究只是梦，也许过了这一次，之后不会再梦见相同内容。

　　“是时候动身了。”

　　蓝染站在窗前俯瞰帝国，这是他一手开辟的昌盛时代，临近别离时刻，心中却没能生出多少感慨。

　　推动变革，制定法律，能被写进帝国史的诸多决策，对他来说却称不上有难度，不会因此自满，心境未曾泛起波澜。

　　蓝染按照计划助阿亚纳米取回费亚罗廉的力量，他的心态和追随长官的黑鹰成员不同，感觉不到狂热和对力量的憧憬及渴望，虽然参与其中并未独立在故事之外，内心却像静止的湖水。

　　冷眼旁观，将一切控制在掌中。

　　“您要召集军队吗？”辅佐官立于后方，专注凝视蓝染背影。

　　“不用。”蓝染拒绝的很干脆，“我一人足矣。”
　　意识到契约者即将采取行动，过于安静的黑龙扇着翅膀，看上去有些兴奋。

　　辅佐官闻言并不意外，他垂下眼帘恭敬道：“祝您武运昌隆。”

　　来到建筑物外的空地，黑龙恢复原样，旋风吹的树叶剧烈晃动，巨型身影垄罩地面，张开双翼盖住整片庭园。

　　辅佐官亚伯特目送黑龙振翅飞上天空，他的表情冷静如昔看不出异样，眼中却装着深信不疑的狂热，他相信陛下会带回好消息。

　　“知道待会要做什么吗？”体会高空一点都不柔和的强风，蓝染微眯眼眸说道。
　　上空视野良好，这个位置能将帝国首都纳入眼中。

　　【当然。 】
　　黑龙声音低沉，像古老的钟声带着沉重感。

　　炮火、战争、鲜血、死亡，这些元素喀拉弥特都很孰悉，和蓝染签订契约后帝国领土尚未扩张至现在的规模，它随着蓝染征战四方，若哪边有反对的声浪就执行武力镇压，打到他们再也不敢出声为止。
　　喀拉弥特有点怀念那段日子，它自认和契约者合作无间，从未遇过解决不了的对手。

　　蓝染哼笑，对喀拉弥特的回答抱持怀疑态度，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免得思维简单粗暴的黑龙一抵达目的地就一个龙息下去。
　　承受损失的不是他，但人类是十分有趣的生物，被逼至绝境偶尔会制造一些让人头疼的麻烦。蓝染打算改造教会，不是摧毁教会，被人们冠上神圣之名的第七区有其存在价值。
　　对现在的他没用，就当作是给继承人的礼物。

　　“你在一旁看着就好，不需要出手。”
　　【……？ 】

　　在高空急速飞行，风声不妨碍他们对话，黑龙语气迟疑：【不打架吗？ 】
　　龙脸做不出表情，这太为难一条龙了。

　　蓝染的回应是――
　　“我来。”

　　男人身着军装，纯白制服凸显特殊地位，能轻易和军官区分开来，胸前金色纹路像天使舒展双翼，对应帝国历代传承的珍贵魔石。

　　位于教会的七鬼神察觉异常，他们停止当下正在进行的动作，表情严肃地面朝相同方向，如临大敌。
　　空气里弥漫的躁动因子刺激神经，似是一头猛兽闯入牧羊犬们看守的羊圈，被针扎过的感觉让他们龇牙表露凶性。

　　“卡斯托鲁，你感觉到了吗？”发色浅淡的青年盯着窗户外面，轻柔的语气多了压抑与沉重，他看见了未来，虽然只有短暂的瞬间，“他的目标是我们。”
　　“准确来说，是我们持有的七鬼神力量。”

　　“……”卡斯托鲁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眼神凝重“来者不善啊。”

　　“嗯，麻烦的是我们不能离开这里。”

　　这句话有歧义，但卡斯托鲁无阻碍地理解了同伴的意思，他们当然可以用鬼神状态逃离追捕，那么做会迅速许多，移动更加便利，但少了他们教会就没有与入侵者匹敌的力量，没人敢赌会导致何种后果，直白说法就是不相信入侵者有良心。

　　他们有不能退缩的理由。

　　“妈妈！那是什么？”依偎着亲人的孩子睁大眼睛，伸手指着天空中遮天蔽日的黑影，它夺走了阳光，使地面蒙上一层阴影。

　　母亲紧张地抱住小孩，她不明白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只是顺从母亲的本能保护孩子，唯恐脆弱的男孩受到伤害。

　　蓝染垂眸看着下方，他的感知范围内，人们的存在如同白纸上的黑点，除非刻意否则不会有被忽略的可能。

　　淡金发丝在阳光下折射闪耀色泽，蓝染抬起手臂姿态随意地划出弧线，漆黑空咒凭空生成，透着一股力度却又不失优雅。

　　蓝染从高空一跃而下，风像被主人召唤的宠物般围绕着他，快撞上地面前托起成年人的身体降低冲击力，如羽毛般轻盈触地。

　　卡斯托鲁绷紧神经，锐利的眼眸锁定蓝染的一举一动，他看着皇帝自空中降落，空咒围绕着对方，如盘旋的蛇影，一不留神就会被咬上一口。

　　“您特地前来有什么事吗？”
　　有话语权的人不久前才身死教皇室，下一任教皇遴选需要一段时间，卡斯托鲁没有透露这项重要消息。
　　他不晓得，最需提防的对象得知实情的时间，并未比他晚多久。

　　蓝染盯着两名主教，七鬼神的力量依附曾为人类的身躯，他们死过一次，却又因外力重新回到这个世界。没有改头换面，也没有再取一个名字，只是不能和过去有所牵连。

　　“我来替部下取回属于他的东西。”蓝染笑道。
　　他的话成功引起七鬼神强烈警惕，卡斯托鲁手指动了动，细线穿过指缝缠绕十指；拉普拉多鲁控制花草，安静的草木霎时如游蛇撑起上半身做出威吓。

　　“嗯……还有一位不在教会？”蓝染沉吟片刻，把漏网之鱼暂时放到一边，“算了，之后再处理。”
　　斩魂和泰德一起行动，协助少年收集七个神之家的诅咒之劵，前往位于世界尽头的全灵之地，消魂和醒魂在帝国，蓝染原以为此行可以将教会仅剩的三名鬼神一网打尽，但现在只看到系魂和预魂，人不在教会的遗魂只能之后再找。

　　至于最后一位契魂……他的灵魂早与鬼神力量分离，被蓝染囚禁在佩剑里，身为受害者的他，对皇帝的了解比其他人多一些。
　　如果他的声音能传达给同伴，大概会想大喊一句“快跑”。

　　就算能听见，也已经来不及了。

　　蓝染抬起手臂，空咒紧随移动的指尖。
　　卡斯托鲁猛地拉扯细线，反光的线条连着人偶冲向敌人，身穿修女服的人偶无瞳孔的眼睛贴近蓝染！
　　拉普拉多鲁趁机控制植物突袭，他没有放过夹击的好机会，且丝毫不认为二对一有什么不对。

　　尽快解决入侵者，让教会恢复平静——如果能这么顺利就好了。

　　契约者无惧高度上演自由落体，黑龙习以为常，它拍动巨大翅膀调转方向，在附近找了个暂时停留的地方。

　　这里好像可以……

　　喀拉弥特降落在建筑物屋顶，影响呈现范围性，它踩崩了整区砖瓦，碎片可怜兮兮地坠落地面，幸好下方没人否则可能会被砸死。

　　“……”卡斯托鲁皱眉，他五指成爪用力一扯，分神控制另一批人偶爬上屋顶，不奢求人偶能给黑龙造成伤害，他只是想把大家伙推下去，别再继续破坏教会的建筑物。

　　黑龙看都没看卡斯托鲁的人偶，它调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尾巴一扫就把围过来的人偶打得四分五裂，步上那些屋顶残骸的后尘。

　　另一只手的细线传来反馈，卡斯托鲁一愣，没有余裕再留意看戏的黑龙，刚才传递给他的感觉是人偶遭到破坏，接触……不，甚至没能近身就通通被处理掉了。
　　他知道人偶很脆弱，所以特地提高了灵敏度，竟然连靠近也做不到吗？

　　空咒蕴含使用者本身的力量，力与力的碰撞，弱势的一方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遭空咒贯穿的人偶当场碎裂，零件散落一地，像另类警告。

　　卡斯托鲁看了眼残破人偶，收拢手指紧握成拳。

　　觉得这么做就能让他退缩？别妄想了！

　　皇帝身躯突然凝滞，那双透着魔性的双眼蒙上一层薄雾，周身时间仿佛暂停，环绕的空咒像年久失修的仪器，时动时停，失去了以往的流畅感。

　　“卡斯托鲁。”
　　拉普拉多鲁轻声呼唤同伴。
　　“我让他陷入幻觉，但时间没办法持续太久，动作要快。”

　　“好。”

　　两人行动起来，植物贴着地面快速游走，发出如蛇般的磨擦声，他们不打算杀死皇帝，只准备将对方压制，是皇帝先入侵教会攻击他们没错，但对方若死在这里，照样会引发许多难以化解的麻烦。
　　不说其他，光是在屋顶上虎视眈眈的那条龙就已经足够让他们头疼了。

　　“唔！”
　　“拉普拉多鲁！”

　　蓝染掐住青年的脖子将人提起来，拉普拉多鲁双脚悬空抓着男人施力的手臂，皱眉看着皇帝冷漠的眉眼。植物在他的操控下攀附皇帝臂膀，缠绕、收紧，试图让对方松手却收效甚微，他能感觉到皇帝衣袖下肌肉紧实，不受外力动摇。

　　“没人告诉过你，幻术只对心智不坚定的人有效果吗？”蓝染慢条斯理地道，无视被植物捆出皱折的袖子，力道控制在不会让拉普拉多鲁说不出话的程度。
　　“怎么会想对我用这招呢？”

　　要害受制于人，拉普拉多鲁敢怒不敢言，幻觉类型的招式的确对特定人士没效果，但他活到现在就没遇过几个特例。

　　“放开他！”卡斯托鲁一刀斩向蓝染，却看见让自己感到震惊的画面。
　　只见皇帝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利刃，倒映在刀身的是对方漫不经心的眼神。

　　他的刀被接住了。
　　竟然……被如此轻易地接住了。

　　被选为七鬼神之前的记忆不曾掺杂虚假成分，他无比熟练的技巧没能给敌人造成困扰。自尊心受到打击，握刀的手有了片刻迟疑，卡斯托鲁咬牙抽刀，往后扯了几下……没扯动。

　　卡斯托鲁看向蓝染，对上眼的瞬间他看见男人勾起唇角，下一秒，视野被层层空咒掠夺。
　　他双膝跪地，失去对身体的掌控权。

　　蓝染把被捆成粽子的两人扔一块，随手扯下缠绕手臂的藤类植物，抚平衣袖皱折。
　　他抬眼看着位于高处的黑龙，无声向对方下达指令。
　　喀啦弥特一甩尾巴，昂首发出富有威慑力的龙吟。

　　目送契约者进入建筑物，趴在屋顶思考的喀拉弥特决定转移位置，龙息不能用，要守护契约者的战利品，它还是靠近一些比较方便。

　　黑龙张开双翼，翅膀一扇制造强风，又吹落些许原本要掉不掉的砖瓦，它降落在庭院压坏草木，把造景弄得一团糟。
　　喀拉弥特盘起身躯将动弹不得的两人围起来，等待它的主人处理完事情回来找它。

　　……感觉不到风，流动的空气沉淀，多了令人费解的沉重感，四周光线暗淡。
　　卡斯托鲁和拉普拉多鲁背靠背坐在地上，他们无法靠自己的力量移动。

　　那条龙下来了吗？
　　庞大的身躯足以遮盖天空，人类与之相比渺小又脆弱，经不起黑龙玩闹般的打击，能驯服这样的怪物，卡斯托鲁觉得巴尔斯布鲁克的现任皇帝也不遑多让。

　　那名深受子民喜爱的男人明明已经——
　　思绪中止，卡斯托鲁没有再想下去，他只觉得感慨，有些事注定会发生，无论掌握了多强大的力量。

　　时间只会残忍向前，永不回首。

　　黑龙是皇帝留下的守卫，自从摆脱剧痛折腾，恢复理智，就不再受痛觉支配化作疯狂的野兽。
　　杀伤力仍不可小觑，看它过去出现在战场上收割战果，就能理解为何龙会受人们敬畏。

　　龙焰燃烧活物躯体，使大地寸草不生，黑亮的龙鳞刀枪不入，利爪一挥便能轻易撕开人体，在战场上除了大型杀伤性武器能在鳞片上留下些许痕迹，其他人都拿它没办法。

　　黑龙睁开眼睛，伸长脖子低头看着自己的尾巴，血红瞳孔倒映辛苦攀爬的娇小人形。
　　在它的视线范围内，不会说话的圣诞人鱼趴在龙鳞上，尝试越过它这座山。

　　拉洁特费力扒住喀拉弥特的大尾巴，手和脚都在颤抖，力气不足以支撑身躯，没爬多少就往下滑。
　　又一次触及地面，拉洁特表情十分沮丧，眼睛水汪汪的。

　　弱小、可怜、无助。

　　【……】
　　确定圣诞人鱼不成威胁，喀拉弥特重新趴回地面假寐。

　　卡斯托鲁察觉拉洁特的存在，为了唤回圣诞人鱼，他用系魂的力量将自己与拉洁特的灵魂连在一起，彼此有特殊感应。

　　太危险了！别过来！

　　卡斯托鲁被密密麻麻的空咒缠绕，他使劲挣扎，也只是从坐着变成侧躺，对现况毫无帮助。
　　他无法挣脱束缚，七鬼神可没有想像中那么全能，如果可以无视伤害，前任七鬼神就不会被消魂杀死了。

　　蓝染来到教皇室，教会的建筑物以白色系为主要色调，说的好听点是圣洁，较敏锐的人却能从光鲜亮丽的外表看透腐朽内在，一如早已崩坏的教会中心。

　　如果阿亚纳米没有带着部下入侵教会，不晓得这些身处教会的人，要花多久时间才能发现真相。

　　愚钝的令人惊讶。

　　指腹贴着教皇室的高背倚滑动，质地冰冷坚硬，蓝染垂眸看着沾到手上的些许尘埃，仿佛亲眼目睹消魂操纵教皇自杀的一幕。

　　“陛下来这里做什么？”

　　身后响起苍老不失威严的声音，蓝染站在石椅旁，侧脸向着入口处的人。
　　主教手持权杖，脊背挺直，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不速之客。
　　他们可没有邀请帝国的统治者。

　　“您违反了规则。”
　　第七区接纳来自各地的人种，不在乎地位、身份，哪怕是罪犯也能来这里接受庇护。

　　但是，外来者不能在第七区动用武力，明确地区分阵营，是为了确保教会成员的安全。
　　蓝染今日正大光明地破坏规则，他甚至连掩饰行动的念头都没有。

　　“为什么攻击我们的主教？”

　　“你看到了？”
　　使用疑问句，却露出不需要他人回答的表情，蓝染一扯嘴角，笑容温和不带嘲讽意味，笑意未达眼底。

　　“同伴遭遇危险，你选择冷眼旁观，现在追过来的用意是什么？”
　　“我要找的人是教皇。”

　　“教皇目前不在教会，等他回来，我会转达您的消息。”

　　主教神情镇定，蓝染闻言没有应声，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拍掉指尖灰尘，蓝染朝门口走打算离开教皇室，仿佛特地过来这里只为了确定一些事情。

　　主教感到不安，他怀疑蓝染察觉线索，制止入侵者继续胡作非为的责任感驱使他动起来，举起权杖阻拦通往出口的路。

　　“释放人质！你无权处置他们！”

　　连敬语都不用了，主教用敌视的目光瞪着蓝染，在他采取行动前，黑色文字攀附他的脖子，扼住喉咙。

　　“是我对你太客气了吗？”蓝染表情困惑，“认清现实吧，你们即将迎接由我制定的新规则。”
　　宣告无数人付出心血维护的东西化作废土，以绝对的力量扼杀不同声音。

　　教会持有的力量太过微薄，让人连逗弄的心思都没有。

　　主教目眦欲裂，他用全身力气抵抗，控制他的空咒却纹丝不动，将他死死钉在原地。

　　教会集中战力共同抵御外敌，从年轻人到头发掉光的老人家都挺身而出，他们围住大喇喇躺在庭院休息的黑龙。

　　气氛沉重，喀拉弥特无动于衷，教会的人则是碍于一般民众尚未完全撤离，不敢冒然出手。

　　“哦呀？不过才几分钟就围了这么多人。”
　　吸引众多目光的金发男人缓步走出阴影，他身着洁白军服，有着令人羡慕的俊美容貌，一双噙着笑的眼眸无法分辨真实情绪。

　　他在想什么？
　　他打算做什么？
　　教会今后会如何？

　　一个接着一个动摇心神的问题浮现，见蓝染步伐轻松地经过，有人动了把他拦下的念头。

　　喀拉弥特撑起身躯，尾巴一扫，只是调整姿势就给教会的人造成不少麻烦，砂石飞溅，其中还包括了庭院装饰的碎片。

　　喀拉弥特张开翅膀，挂在龙尾上的圣诞人鱼遭到抛飞，被教会成员手忙脚乱地接下。

　　众人看见龙的阴影下宛如黑粽子的两名人形物体，尝试解救同伴，但是他们注定无法如愿。

　　——没有人能从蓝染手中抢夺猎物。

　　“人我带走了。”

　　“等——”

　　靠近地面的位置有空咒凭空出现，围困在场所有教会成员，蕴含强烈攻击性的空咒，光是待在附近，本能就开始疯狂示警。

　　他们无能为力。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最大赢家会是阿亚纳米（某种意义上），看到最后小天使就会知道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