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看心情改变世界》澈羽羽

711、第六百九十六章 皇储

　　“我想努力看看，试着让未来依我所愿发展。”

　　“嗯！别担心，我会待在你身边。”见好友振作起来，米卡杰欣慰地笑了，他拍了拍泰德肩膀。

　　“我说你们——不会是把我给忘了吧？”
　　“别无视我啊！”
　　一道声音自上方响起，少年们抬头，看见高大的金发男人一扯嘴角笑容调侃。

　　这两个小家伙有很深的羁绊。弗拉乌心想。

　　泰德脑中掠过一个念头，他向弗拉乌求证：“对了，弗拉乌你的镰刀，不是什么都能斩断吗？”

　　“泰德！”米卡杰紧张地叫着好友的名字，深怕对方想不开寻死，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数次与死亡擦身而过。米卡杰理解泰德的意思，他也知道教会主教们的真实身份，但请求死神帮助，不就是将自己的命也赌上了么？

　　“别担心，米卡杰。”泰德对好友露出带安抚性质的笑容，他转头注视弗拉乌，眼中蕴含坚定不移的信念。

　　这不是寻死之人会有的眼神。

　　弗拉乌停顿片刻，爽快地承认：“啊，是这样。”

　　“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你说。”

　　对少年接下来要道出口的内容感兴趣，弗拉乌神情专注，他看著名为泰德的少年，见证他的觉悟。

　　“如果哪天封印完全失控，我作为潘朵拉之盒的作用消失，到了那时……请你连我一起斩断，绝对不能让费亚罗廉复活。”
　　弗拉乌沉默聆听，他知道泰德还没说完，少年攥紧胸口衣服，告诉在场的两人自己会努力活下去。
　　对世上大多数人来说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对泰德而言却充满挑战。

　　…………
　　……

　　少女坐在沙发上不安地按压手指，她面前的桌上摆放了点心与热茶，少女端起茶杯，用温热茶水减缓喉咙的干燥感，饼干却一片也没动。办公桌后方正忙碌于工作的男人，就是樱花举止拘谨的原因。

　　吃东西好像不太好……

　　她想多了，蓝染吩咐下人准备食物本来就是要提供给她的，不过就算她不吃也不会过问。

　　樱花的同行者全部在办公室外等候，皇帝与公主的谈话没有她们可以插手的空间，连旁听的资格也没有。三名拥有治愈系空咒且受过严格训练的女性被挑选为樱花公主的侍卫，樱花外出时都会带着她们，在皇宫活动时亦然，但拉法艾尔排斥人类，每当魔石的意志占据宿主身体，会刻意甩开跟着她、保护她的人。

　　——就像之前那次，独自蜷缩在地牢等待帝国的主人归来。

　　蓝染处理完文件，将一叠厚重纸张交给辅佐官亚伯特，由对方带离办公室进行后面的手续，让他的指令顺利传递给下面的人。

　　“久等了。”蓝染坐在樱花对面，眼含笑意看着神色忐忑的公主。
　　虽然努力掩饰内心的不安，试着将完美的一面展示出来，观察下意识做出的动作还是能发现端倪。

　　蓝染统治者形象塑造的非常成功，让人敬爱他的同时也畏惧着他，恩威并重，有才能者会被提拔往高处走，贪婪的无能之人则会受到严厉处罚。
　　就像前任皇帝，那名想杀死自己的女儿，彻底掌控政权的男人。

　　“告诉我你最近都学了些什么吧。”
　　“好的！”

　　他们不只谈论樱花的学习内容，蓝染还会提及国家近日发生的事，要求樱花告诉他自己的观点，以及立场转换，她成为决策者会做出什么决定。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获得的权利越大，就必须承担更多责任，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有两面性。

　　蓝染是真的把樱花当皇储培养，这点他人不会怀疑，樱花就更不用说了，她能感觉到蓝染的用心。

　　身为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她必须付出更多努力提升自己的价值，牺牲玩耍时间，无止尽地吸收知识。

　　“陛下，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樱花鼓起勇气与蓝染对视，她想知道答案。

　　“可以。”

　　“您为什么允许我以皇储的身份继续在王都生活？”樱花抓紧裙子，将话题延续：“您明明可以选择废除我的继承权，让父……让父亲的血脉就此断绝。”
　　差一点使用错误称呼，樱花话说一半赶紧矫正，她的父亲早就不是皇帝了，因为拿自己的孩子与人民做实验犯了大忌，被本应保护自己的人用剑抵着脖子，剥夺皇位。

　　少女脸色苍白，她明白亲生父亲名声并不好，甚至可以用糟糕来形容，这些都是她懂事后才了解到的；人民对前任皇帝的埋怨与厌恶有多深，就有多感激将他们拉出深渊的现任皇帝。

　　“樱花。”沉稳磁性的嗓音拉回飞散的思绪，蓝染看着樱花的眼睛说：“你是拉法艾尔选定的宿主。”

　　“就只是……这个原因？”

　　“不。”蓝染笑道：“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即便你是拉法艾尔选择的人，如果没有符合我的要求，等待你的命运只有一种，你明白吧？”

　　樱花表情凝重，她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点入了皇帝的眼，当时她明明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唯一可以确信的是，如果当初皇帝不想让她继续占着继承人的位置，她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

　　蓝染观察少女皇储的神情，确认仍受限迷茫之中的她还不足以背负重任，他的要求不是光靠努力就能做到，智慧、勇气与判断力，不过是最基本的条件。

　　“看来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与其让我告诉你，我更希望你能靠自己的力量找到答案。”

　　“去寻找真相，当你完成这项课题，就是你已经准备好继承皇位的时刻。”

　　樱花一脸迷茫地走出皇帝的办公室，和在外等候的女性侍卫们会合。侍卫不能表现出对上位者谈话内容感到好奇，她们没有询问樱花公主和皇帝聊了什么，只有在樱花面有难色时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这是陛下给她的挑战，也是她证明自己的机会，要好好把握才行。

　　樱花摇头，“谢谢你们，这次我想靠自己的力量找到答案。”

　　侍卫们对视一眼，展露笑颜鼓励樱花，就像看见一直捧在手心的孩子跨出关键的那一步。
　　她们一直都知道，樱花公主是个性格温柔的孩子，过于柔软的性子有时候反而会成为阻碍。

　　为王者开辟光明道路，也无法避免必须解决历史遗留的问题。
　　作为一名合格的领导者，得正视那些难题，思考解决方法。说实话，照顾公主的侍卫们以前很担心，日后若出现性质恶劣且不得不面对的难题，会对樱花公主造成伤害。

　　现在也许可以稍微放心一些，记忆里手持鲜花笑着扑向她们的女孩已经长大。侍卫们衷心期盼，樱花公主在未来能成为一位贤明的王。

　　在窗台享受阳光的黑龙睁开血红眼眸，撑起身体扇动尺寸不及身躯一半的小翅膀，来到接待客人的沙发旁，坐在桌上仰头注视面前的男人。

　　作为旁观者，它能体会蓝染培养皇储的用心，人们为此予以极高评价，赞扬皇帝的品德，但这项事实只会让它不安。

　　【为什么不接受我的提议？ 】黑龙眼神专注，心声充满困惑，它的契约者靠坐沙发，姿态悠闲地翻阅书籍。

　　无法理解，人类不都希望能获得漫长寿命？为何它唯一有意透过契约分享生命的对象，却对此毫无兴趣？

　　指腹贴著书页，蓝染抬眼，视线越过书本看着蹲坐的黑龙。

　　“我不需要共享你的寿命，喀拉弥特。”蓝染语气平淡，他的决定不会因为他人的期望而动摇，即使条件对他有利。

　　双方都同意就能修改契约内容，喀拉弥特不只一次询问蓝染意愿，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希望对方的回答会与前一次不同。

　　人类的一生对龙来说，实在是……太短了。

　　喀拉弥特早已成年，如今不需要再倚靠蓝染的力量缓解痛苦，它想留下契约者，纯粹是舍不得让联系彼此的缘份过早中断。

　　【我不想这么快就和你告别。 】

　　遗憾的是，黑龙的声音没能触及契约者内心。

　　蓝染勾起唇角，垂眸继续阅读书中文字，他用沉稳的语调说：“很高兴能与你相识，喀拉弥特。”

　　投入的感情打从一开始就不对等，分离徒留心痛，念着对方的好，假使重来一次仍会选择与之邂逅。

　　真残忍。

　　黑龙沉默地趴在桌上，它安静下来，对皇帝正在阅读的书籍不感兴趣，于是轻摆尾巴阖上眼皮，在这静谧空间陪伴皇帝度过午后时光。

　　蓝染的思绪没有被书页的文字捕捉，他估算樱花会耗费多久时间，在巴尔斯布鲁克帝国境内找寻答案注定得不到结果，樱花若是真有心解开难题，迟早会知道正确的路。

　　朝着昔日保存着另一颗魔石的方向走，前往已然破灭的王国。

　　整个帝国都在蓝染的掌控之中，他不想让樱花在帝国得到分毫线索，哪怕找遍全国，樱花也无法取得有用的讯息。

　　…………
　　……

　　行动未经上级允许，也没有透露给上面的人知道，阿亚纳米以个人名义和休加一同前往教会，欲寻找重要线索。
　　他们又回到这片土地，被称为神之领域的第七区，不久前才为了弥卡艾尔之眼与教会产生冲突，这一次，他们没有待在外围俯瞰占地广阔的教会。

　　或许在许多人心中教会有着不平凡的地位，但对阿亚纳米和休加来说什么都不是。

　　他们换上主教服饰潜入教会，分别行动寻找各自的目标；先前黑百合及他的副官哈鲁赛有进教会探路，熟悉建筑物结构，和留意哪些人有利用价值。

　　阿亚纳米的目标是住在广场喷水池里的圣诞人鱼——拉洁特，这只罕见的圣诞人鱼和系魂卡斯托鲁有很深的羁绊，作为切入点再适合不过。

　　圣诞人鱼是稀有品种，他们能改变自身容貌，完美模拟他人容颜，虽然不会说人话，歌声却有着让聆听者心灵平静的力量。

　　拉洁特死过一次，是卡斯托鲁动用系魂之力，将她驻足人世的灵魂与身体连结，才使她复活。

　　阿亚纳米的判断是正确的，对圣诞人鱼下手，需承担的风险会比其他选项少许多。

　　阴影笼罩，拉洁特仰头看着面前身材高大的男人，她露出笑容困惑地歪了歪头。
　　“？”
　　圣诞人鱼无忧无虑地在教会生活，身边围绕着亲切和蔼的人们，不同种族也能相处愉快没有发生摩擦。

　　拉洁特毫无防备任由陌生气息靠近，等直觉向她示警时已经来不及了，她意识下沉难以抵抗困意，趴在水池边缘缓慢阖上眼帘。

　　同一时间，休加抵达教皇所在的位置，仿佛示威般站在门口，等待察觉异动赶来处理的人。

　　距离遥远，卡斯托鲁只能操纵人偶应战，系魂力量凝聚而成的丝线一般人看不见，他同时控制数名人偶攻击入侵教皇室的人，人偶却在转瞬间被一刀破坏！

　　好强！

　　对入侵者的实力感到惊讶，卡斯托鲁猜测对方身份，正在想办法弄清楚时，一股受监视的感觉让他动作一顿。
　　联系着他和圣诞人鱼灵魂的线，被不知名的人掌控着。

　　细线在掌中浮动，阿亚纳米收拢手指，接触线的手化为白骨，他用找回的部份力量从七鬼神那里探查情报。

　　“没想到……泰德·克莱恩竟然是潘朵拉之盒。”

　　阿亚纳米扯动嘴角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一松开细线收回外放的力量，异变立马恢复正常，白手套包裹骨节分明的大手。
　　他在卡斯托鲁以七鬼神型态赶来前离开拉洁特身边，昏迷的圣诞人鱼睫毛颤抖，缓缓睁开眼睛，疑惑地查看四周。

　　——他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死神只有一个，其余全都是冒牌货。

　　潜入教会的目的不只是搜集情报，还包括了夺回碎片，阿亚纳米直面预魂拉普拉多鲁，双方都没有回避战斗的打算。

　　黑鹰部队的人在阿亚纳米授意下已经扰乱过一次教会安宁，拉普拉多鲁不会再放任对方胡作非为。

　　淡紫色头发的主教轻声说：“明明遗忘费亚罗廉的记忆会比较幸福。”温柔的嗓音面对敌人时多了严厉的味道，拉普拉多鲁替阿亚纳米感到惋惜，想起前世的记忆，代表阿亚纳米不再以一名人类的身份生活。

　　“你注定无法得到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阿亚纳米瞳孔收缩，仿佛被触及逆鳞，将拉普拉多鲁拖入领域，漆黑的空间由白骨铺设道路，他即将于此吞噬预魂，夺回属于自己的碎片。

　　卡斯托鲁即时赶到，他推开拉普拉多鲁，甩动镰刀斩向敌人，并用自己的身体接下攻击，剧烈疼痛刺激神经，他面不改色挡在同伴面前与阿亚纳米对峙。

　　“我会夺回剩下的碎片。”躯体遭到破坏，卡斯托鲁的镰刀切开了阿亚纳米半边身体，被撕扯的布料下血肉模糊。

　　即使一身狼狈，阿亚纳米态度仍不改轻蔑，说穿了七鬼神不过只是费亚罗廉的仿造品。
　　这次行动受的伤需要一些时间修复，他没办法外出，还有部下听从指令行事。

　　阿亚纳米被带回基地休养，他伤势严重但不会危及性命，黑鹰的干部们簇拥他们的上司前往存放修复仪器的实验室，在队伍末端，配戴眼镜的黑发男人扬起嘴角。

　　不是因为阿亚纳米的伤势而笑，伪装成帝国大佐的兰德卡尔克内心涌现兴奋之情，作为费亚罗廉逐步复苏的见证者，他很期待未来将于眼前展现的光景。

　　现在，以主教身份于教会活动的七鬼神皆已得知真相，他们发现历史遭人为窜改。
　　数年前教皇亲手将费亚罗廉的核心放入年幼的拉古斯王子体内，妄图复活残害人间的死神，契魂为阻止教皇，独自带王子离开，却在途中遇害，王子也沦落敌国之手。

　　不只如此，他们还发现一件惊人的事实，原来教皇早已被控制，质问他为何犯罪，他的回答与反应充满矛盾，宛如人格分裂的患者。

　　“因为太可惜了，完美的杰作既然被创造出来，就该在合适的舞台展示自己！”

　　“唔……”教皇低头按住脑袋，他想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主教：“不是！我没想过复活费亚罗廉！都是那家伙！小心——呃！”
　　教皇痛苦地蜷缩身体，感觉手臂失去控制，他无法透露背后之人的身份，颤抖的手握紧施予祝福的权杖，用末端贯穿了自己的身体！

　　“咳！”

　　教皇口吐鲜血，死前脑中浮现的画面是他被操纵前的记忆。

　　贫富差距不断扩大，冲突永远不会消失，他虽然是教皇，却没有任何实质的权力改变世界，这让他感到痛苦，逐渐迷失方向。

　　有一天，愿意倾听教皇烦恼，借给他力量的人出现了，教皇满心欢喜，依照对方的要求注视那双眼睛。

　　【从现在开始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会协助你，但是如果哪天你想毁约，到了那时……我就会杀了你。 】

　　教皇身躯化为粉尘崩塌，权杖落地发出短促声响，曾想着改变世界的人永远闭上双眼。

　　棋子少了一枚。

　　黑发军官面色不变，看似专心处理手中文件，心思却不在工作上。他分神关注教会情况，被控制的教皇宛如五感延伸，为他供应不同地区的情报。

　　没什么好可惜的，教皇已经是废棋了，只有在计划前段需要用到他。

　　…………
　　……

　　为寻求诅咒之劵踏上旅途的一行人进入这一区最热闹的街道，旅程紧凑但偶尔也有休息放松的时间。

　　“米卡杰，你看那个人。”泰德拉了下好友的袖子，扭头盯着某个方向。

　　“泰德，你能和我说一下特征吗？我不知道你在说谁。”米卡杰面露为难，街上来往的人众多，他实在无法分辨。

　　女性注意到少年目光，她回以微笑，让泰德确定了对方正在注视自己。

　　“褐色长发的那一位，绑着单边马尾，眼睛是绿色的，应该很好认，你看，她也在看着我们。”

　　“……？”

　　米卡杰只觉得疑惑，他顺着泰德的视线寻找目标，却一无所获，确认没看见人后回过头再次询问好友：“泰德，你说那边有一名女性正在看着我们？”

　　“嗯。”少年点头，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不会感到讨厌，褐色长发绑成单边马尾的女性笑容很温柔。

　　“……”米卡杰不知道要不要跟泰德说实话，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告诉对方：“泰德，你是不是看见鬼了？”

　　“蛤？”泰德闻言眼神充满质疑，“你在跟我开玩笑？”

　　米卡杰按住泰德双肩，沉重地告诉他：“很遗憾，并不是玩笑，你说的那个人我们根本没看见。”

　　“怎么可能——”

　　被当作求证对象的弗拉乌耸肩，事实就是他也没找到符合泰德形容的女性。

　　【没用的，他们看不见我。 】

　　泰德身躯一颤，近距离响起的声音很陌生，他僵硬地看着突然移动到身边的女性，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鬼魂缠上了。

　　女性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似是觉得少年犹如受惊小动物的反应很有趣，自觉失态，她不失礼仪地道歉，并告诉泰德只有他能看见自己。
　　【只有你能看见我，至少目前是这样。 】

　　“你是谁？”

　　【夏娃，这是我的名字，你的同伴似乎很担心你，要不要先和他们说几句？ 】女性笑着自我介绍，并体贴地提醒泰德。
　　看出少年的迟疑，夏娃主动说：【待会我再回答你的其他问题。 】

　　泰德妥协，他告诉米卡杰和弗拉乌，女性名叫夏娃，目前只有自己能看见对方。

　　弗拉乌不动声色，和往常一样开玩笑，让少年询问对方是不是有什么未实现的愿望，等泰德注意力转移，才神情凝重地看着少年后脑勺。

　　夏娃？不会吧……

　　他非常熟悉这个名字，虽然没见过本人，如果真如他所想，那么对方可是与自身存在息息相关的人物。

　　还不能过早下定论。弗拉乌心想。

---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已补满6000+
等等羽羽啦！会努力赐死蓝大只是进度有点慢，该交代的还没写完Q口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