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看心情改变世界》澈羽羽

698、第六百八十三章 前往精灵族

　　黑百合状况不妙，他被卡斯托鲁捕获，鬼神力量凝结成的细线束缚四肢，娇小的少年被迫双脚离地，屈辱地被固定在半空中。
　　他虽然是实力强大的黑魔法师，年纪轻轻就能上战场杀敌，累积的功勋让他如今坐稳中佐职位，受人们忌惮，畏惧他带来的伤害，不愿与其为伍，但黑百合终究只是一名人类小孩。

　　一个阅历不如大人，曾被同类伤害过的孩子。

　　所遭遇的苦难磨练心性，他有着比普通成年人更坚强的心，有时会让人忘记他的真实年龄。

　　黑鹰中的其他人会容忍黑百合的小任性，尤其是协助黑百合的副官哈鲁赛，两人虽然是朋友关系，但在外人眼里，哈鲁赛的角色更贴近保姆，要照顾曾受过伤，对陌生人抱持警惕的小动物。

　　阿亚纳米对黑百合的容忍度也很高，容许对方参与会议时明目张胆地睡觉，一方面是黑百合非常听他的话，不会制造麻烦，当然也有阿亚纳米不把军队高层放在眼里的关系。
　　阿亚纳米询问过蓝染，为何要留无能的高层为自己做事，明明可以提拔有能者顶替那群废物。
　　他和关系亲近的蓝染私下交谈，用词通常会比较直白，省略刻意模糊焦点的形容词。

　　“我当然可以那么做。”
　　蓝染当时正在处理文件，给的答案余留不少想像空间。
　　男人告诉阿亚纳米，“让他们安稳地坐在位置上，发挥仅剩的价值。”
　　“不然……就真的没用了。”

　　价值？
　　阿亚纳米皱眉思考半晌，试图找出那些迂腐高层的优点，没有花太多时间，因为他很快就放弃了，这是没必要深入了解的事情
　　既然陛下有自己的打算，他只要遵循即可。

　　和高层的会议刚结束，阿亚纳米回到自己的领地，宽敞的房间只剩下他一人，与两只皮毛油亮被喂养的很健康的黑豹。
　　连结着黑百合另一半灵魂的他，与黑百合同步视觉，不只如此，伤害亦是彼此共享的状态。
　　卡斯托鲁伤了黑百合的灵魂，疼痛传递给远在帝国的阿亚纳米，肤色苍白的男人嘴角流下血色痕迹。

　　“又是你，系魂。”

　　受了伤导致磁性嗓音多了沙哑的元素，阿亚纳米拧眉，透过黑百合的双眼与卡斯托鲁对视。

　　“我不会把那孩子交给你。”系魂对阿亚纳米宣战，七鬼神和费亚罗廉转世的关系本就恶劣。

　　“哼……”阿亚纳米不屑与卡斯托鲁争辩，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最终都会牢牢地掌握在手里。

　　糟糕。
　　再这样下去，不出手不行。

　　卡尔在外围潜伏，小心地隐匿踪迹，他一手放在刀柄上，以便随时拔刀出鞘，挽回局势。
　　若放任卡斯托鲁在这里杀死黑百合，阿亚纳米会受到重创，这对以前的卡尔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但他的立场已经转变了，现在还得反过来帮阿亚纳米留意冒进的下属。

　　卡尔觉得回去要和理事长提加薪，他承担太多超出范围的工作量，虽然大多都是皇帝本人加上去的。

　　“你能够随心所欲地支配灵魂，我说的没错吧？”
　　黑百合没有回答卡斯托鲁任何问题。
　　见少年闭口不言，卡斯托鲁没有丝毫意外，他声音冷淡道，“不论你是什么身份，都是违背神的背叛者。”

　　黑百合突然笑了，他语气嘲讽，“这世上根本没有神，有的只是愚蠢的人类。”

　　卡尔松开了握紧刀柄的手，他意识到不需要自己介入，阿亚纳米释放力量助黑百合挣脱束缚，哈鲁赛现身接应，抱住黑百合下坠的身体，转身离开现场。

　　“陛下。”
　　戴着军帽的男人神情专注，凝视画面中的皇帝，他语气平稳，叙述计划内容。
　　“我打算率领部队执行弥卡艾尔之眼夺回计划，预计三天后飞行器会抵达第七区。”
　　阿亚纳米观察蓝染的表情，确认他有在听，停顿片刻接着道，“到时候……教会将不再适合您留宿休息。”

　　阿亚纳米不会进攻教会，那么做衍生的问题太多，但随着他的行动，教会可能会陷入纷乱一段时间。

　　蓝染支着侧脸，神态慵懒放松，像闲暇时小憩的猎食者。
　　估算时间，也差不多要前往精灵族的领地。

　　“罗兰，你还记得恩德吗？”
　　问题和先前讨论的事情无关，阿亚纳米一愣，听见专属称呼时锐利的眼神有所缓和，他顺从地在脑海搜寻资料，找到那一份属于精灵统帅的记忆。
　　阿亚纳米见过恩德，但已经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他刚来帝国不久。
　　“我记得他，陛下。”
　　过去的记忆一一浮现，蓝染带着当时尚未成年的他去了许多地方，日后接下辅佐官职位的亚伯特还为此眼红许久。

　　“我打算过几天前往精灵族领地。”蓝染面带微笑邀请，“要和我一起去吗？”
　　阿亚纳米难掩错愕，他睁大眼眸，瞳孔收缩。

　　“……”
　　阿亚纳米没有马上回答，无法否认，蓝染的提议对他而言具备一定的吸引力，但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他需要对部队负责。
　　强烈的忠诚感与责任心，这些都是负担，也是将他带往如今这个位置的根本。
　　“陛下……请别开玩笑。”阿亚纳米垂眸避开蓝染的视线。

　　空气多了让人喘不过气的凝滞感，蓝染早已知晓阿亚纳米的选择，昔日无依无靠的少年有了能交付信任的部下，如果不是命令，没有充足的理由制造动机，阿亚纳米不会放下一切。
　　“我会夺回弥卡艾尔之眼，请您放心。”
　　“期待你的表现。”蓝染脊背往后，靠着座椅放松身体，“去吧！做你认为正确的事。”
　　“是。”

　　切断通讯，蓝染目光落在无人的方向，他语气平和，用词却充满了挑衅意味。
　　“这一次能顺利守住吗？你的宝藏。”

　　【……】
　　位于同一个房间的灵魂沉默许久，终于忍不住出声。
　　【根据帝国宪章规定，军队未经允许不可进入第七区。 】

　　黑龙动了动，它舒展小翅膀，飞往蓝染放置佩剑的角落。
　　入鞘的剑封存了一个灵魂，其身份正是将泰德抚养长大的神父——菲亚·库洛伊兹。
　　他是七鬼神中的契魂，拥有封印记忆与操纵灵魂的能力，同时也是拉古斯国王的弟弟。

　　传言指出，是菲亚擅自将封印了费亚罗廉肉.体的潘朵拉之盒带走，进而导致拉古斯王国灭亡。
　　但事实并非如此，菲亚是为了救泰德而展开行动，却被人刻意抹黑，在离开拉古斯王国时遭到杀害，失去依靠的泰德也因此被帝国俘虏，培养成战斗奴隶。

　　杀死契魂的人，表面是当时带兵进攻拉古斯王国的阿亚纳米，就连阿亚纳米本人也是这么想，虽然心存疑虑，但找不到能证实猜测的有力证据。
　　阿亚纳米不知道，在他用利刃刺穿菲亚·库洛伊兹身体时，菲亚的灵魂，早就被另一人封印在冰冷的武器里不见天日。

　　蓝染想看阿亚纳米找回力量恢复全盛时期的样子，但菲亚的灵魂说不定日后有机会用到，所以他先一步抽出契魂的魂魄，将两者做分离处理，失去灵魂的空壳再交给阿亚纳米处置。

　　“你想看结果吗？菲亚·库洛伊兹。”蓝染脸上带笑，若是契魂此时能视物，想必会因这个笑容脊背发凉。

　　“不过我认为没有旁观的必要，那孩子不会这么容易死，就算被抓回去，看在弥卡艾尔之眼适合者的份上，也无需担忧他的生命安全。”
　　蓝染随意说了几句就不再开口，心里计划等卡尔回来让他代为传话，通知精灵离开教会的时间。

　　菲亚只觉得蓝染还是一样讨人厌，没有同理心又恶趣味，故意挑起他忧虑的情绪，又不打算满足他确保那孩子无碍的渺小愿望。

　　皇帝……大概没有重要的人。
　　值得自己为此牺牲，能牵动心神的存在。

　　处于被囚禁状态，无法反抗的契魂只能靠脑补安慰自己。

　　数日后，阿亚纳米果真率领黑鹰，驾驶帝国一级飞艇入侵教会领空，他们没有带走泰德，但成功掠夺了弥卡艾尔之眼。

　　内心的不甘与丢失重要之物的愧疚折磨着少年，他的朋友米卡杰一直陪在他身边。

　　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陛下……”忍无可忍的压抑嗓音透过通讯器外放，画面里的男子双手握拳，额角疑似用力过度有青筋凸起。

　　“您现在在哪？”

　　蓝染坐在龙背上，手触及坚硬光滑的龙鳞，颜色浅淡的发丝被高空的风吹得凌乱。
　　紫色瞳孔瞥向亚伯特，蓝染语气一如往常，“前往精灵族领地的路上。”

　　就是这份平淡让亚伯特几近抓狂，他忍了又忍，手里攥着的纸被暴力揉搓。
　　亚伯特深呼吸，调整状态，避免因为太生气对帝国最尊贵的人无礼。
　　“……您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亚伯特自嘲地想，他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位，需要时常督促皇帝回家工作的辅佐官。

　　见蓝染露出沉思的表情，亚伯特感到一阵欣慰，至少皇帝还是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净化完世界树就回去。”

　　亚伯特松了口气，他满意了，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转而询问皇帝身边有谁。

　　即使脑中已有确定的数量，蓝染还是偏头看了眼附近坐着的人，喀拉弥特背上总共有两名人类两名精灵，去除他自己，卡尔不太习惯当龙骑士，身体有些紧绷，维持着类似战斗中的警戒状态，精灵们也好不到哪里去，艾蒙浑身僵硬，倒是恩德似乎对骑龙这件事很感兴趣，金色的眼睛仿佛会发光。

　　喜欢当龙骑士的精灵？蓝染失笑，觉得可以回去当作逗阿亚纳米笑的素材，虽然有极大机率阿亚纳米听完一样是面无表情。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龙和精灵天生相性不合，无法好好相处。

　　通讯结束，周围只剩风声，原本这趟旅程应该再多一个人，但蓝染先让对方返回首都了。
　　虽说消魂拥有瞬间移动的能力，不需要移动工具，但他偶尔也会想体验和蓝染一起做某件事的感觉。

　　飞行器内部，主控室。

　　“哈鲁赛情况如何？”
　　“还是没有反应……”

　　阿亚纳米不再开口，夺回弥卡艾尔之眼的计划损失不大，对他的部下黑百合而言，却仿佛被挖空了半个世界。
　　——宛如骨肉分离的疼痛。

　　那场交锋中，弥卡艾尔为了保护泰德选择释放真正的力量，从天而降的光束在大地留下无法抹灭的痕迹，当时距离泰德最近的哈鲁赛，在无法回避的状态下承受弥卡艾尔解放带来的冲击。

　　哈鲁赛虽然肉.体没有严重损伤，却再也无法对外界做出反应，连掌握操纵灵魂能力的阿亚纳米也救不了他。

　　如果是那个人……
　　阿亚纳米沉吟，为了部下请求协助，并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更何况欲拜托的对象是熟悉的人。

　　陛下会答应他。
　　过往经历叠加成自信，阿亚纳米开始思考联络蓝染的时机。

　　一名金发少年步伐轻快地进入主控室，神情和姿态都像极了养尊处优的少爷，另旁观者感到疑惑。
　　这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人？
　　没有经验、不懂战争残酷的孩子。

　　“这艘飞行器虽然没有我爸爸的大，但我还是很喜欢哦！”
　　金发少年打量主控室的设备，像刚拿到玩具的孩子一样兴奋。

　　一旁的黑鹰成员们目瞪口呆，感慨初生之犊不畏虎，竟然敢在阿亚纳米参谋长面前如此放肆。

　　“即日起我将成为阿亚纳米大人的助理！在下叫作修里·欧克！”

　　阿亚纳米面无表情，他的视线落在桌面的文件上，语气低沉，“是哪个家伙让垃圾上船的？”

　　“哪里有垃圾？”修里闻言反应比谁都大，他大声嚷嚷，重复阿亚纳米的问题，“谁！是谁把垃圾带上船的？！”

　　休加看好戏的笑容并未消失，他停顿两秒，缓缓举起手。

　　“哇啊——！”

　　阿亚纳米把休加踩在地上摩擦，可见怒气质达到了一定程度，这种感觉，就像有人硬塞不想吃的东西进嘴里一样恶心。

　　修里·欧克是欧克元帅的草包儿子，著名的废物，除了身份之外一无是处，同时也是军校时期排挤泰德的同学之一。

　　“等一下等一下！！”休加试图为自己争取缓刑，他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按着地面挪动身体，“人是欧克元帅亲自指派的！我没办法拒绝啊！”

　　不接受上级的安排会被开除，休加想待在阿亚纳米身边，继续奉献忠诚，为对方所用。
　　还在军校时就发过誓了，怎么能因为这种小事被打乱计划。

　　阿亚纳米周围的气氛依旧压抑，他的不快透过行动表达，却没有展现在脸上。
　　男人收紧握住皮鞭的手指，数秒后松开将武器归位，收回脚放过休加被踩出印子的军服。

　　黑鹰不需要派不上用场的废物。
　　他的部队必须是最强的，能作为那个人的剑与盾，为他铲除所有阻碍。

　　阿亚纳米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指腹抚过置于桌面的文件，手套模糊了触感，他心想，这时候蓝染应该已经抵达目的地了。

　　精灵国度位于地理位置偏远的森林深处，他们远离其他种族，封闭且排外。

　　喀拉弥特在森林外围降落，带来的风掀起地面沙尘，将树木落下的枯枝树叶扫回森林，净空当前所在的区域。
　　蓝染双脚着地，几步走到黑龙龙首的位置，喀拉弥特身躯庞大能遮挡光线，承载人们恐惧的灾厄之龙，面对蓝染时只会展露温顺的一面。

　　蓝染抬手抚摸凑过来的巨大脑袋，皮肤接触冷硬的龙鳞，用动作代替言语，向喀拉弥特表达“我很满意”的意思。
　　论效率当然是消魂的能力最方便，但蓝染让对方先回帝国了，状态不稳定还是别待在外面比较好，帝国有蓝染特地为消魂准备的玩具，可以随他抒发压力。

　　消魂被死刑犯逆向感染后，从此被令人窒息的负面能量包裹，处于一种极端状态。
　　他看似保有理智，实际上半边身体却没入疯狂的黑潮。

　　蓝染决定重用消魂，施予援手暂时协助他之前，消魂就曾失控过一次，他重创同伴，用神赐予的武器夺走对方的视觉，甚至差点杀死同伴。
　　消魂是冷静的疯子，暗中策划，在最关键的时刻捅伤支持自己的人。

　　透过杀人减轻负担是一种方法，虽然效果不比净化，也算是消魂能借此调整好状态的管道。

　　被阿亚纳米冠上迂腐之名的军队高层，就是蓝染留给消魂的牺牲品，他们大多无可救药，只想着踩踏同胞尸体往高处爬，污秽的灵魂正好是消魂最喜欢收割的类型。

　　——这是那些人最后的价值。

　　黑龙被旋风包裹，狂风四散，它变回适合待在蓝染身边的大小，拍拍变小后格外可爱的翅膀，落在蓝染肩上。

　　恩德的身份及外表就是最好的通行证，他带着蓝染一行人畅行无阻进入精灵之森，竖瞳尖耳的同伴们看见恩德，主动行礼打招呼。

　　矮个子的精灵们嘻笑打闹，在安全的族地奔跑，手里攥着捡来的树枝，他们沉浸在愉快的氛围里，无心留意周围情况，一不留神打扰了远道而来的客人。

　　“哇！”
　　瘦小的精灵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抬起头，怯怯地看着被自己撞到的男人。
　　男人的双眼被绷带缠绕，身材高大，腰侧佩戴武器，敏感的精灵觉得对方正在注视自己。

　　好可怕……
　　精灵蜷缩身体试图让自己的存在不那么显眼，但效果实在有限。

　　卡尔头疼地摸了摸后颈，他若是不挡，这孩子就要到蓝染那里去了。

　　……要道歉吗？

　　卡尔开口之前，恩德的护卫艾蒙就打算将孩子扶起，但他来不及付诸行动，活动力强的精灵孩童发现被卡尔挡在身后的蓝染，顿时两眼发光。

　　“大哥哥！”
　　年幼的精灵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刚才瑟瑟发抖的模样仿佛是幻觉。

　　“你好久没来了大哥哥！我好想你！”精灵扯着蓝染的裤管，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用单调的词汇述说思念。
　　“这次待久一点好不好？再陪我们玩吧！”

　　卡尔头上冒出一个问号，那是巨大的、充满疑惑的问号。

　　……玩？陛下要怎么陪精灵小孩玩？
　　原谅卡尔理解不能，他无法想像蓝染陪孩子玩闹的画面。

　　蓝染眼眸微眯，没有停顿太久便扬起唇角笑道，“好。”

　　卡尔：“？？？”

　　抱持强烈的好奇，卡尔感受到属于皇帝的力量近距离释放，他心脏一揪，尚未朝阴谋论思考，就听见孩子快乐的笑声。

　　“再高一点！再高一点——哈哈！”
　　“啊！好狡猾！我也要！”
　　“大哥哥我也要玩！”

　　跟卡尔沉默的原因相同，恩德目睹年幼的精灵们坐在空咒形成的轨道上，张开双手滑来滑去也不怕坠落，他嘴角一抽，握拳抵着唇轻咳。

　　“咳！”

　　蓝染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孩子们的安危，他放任年幼的精灵在空中轨道玩耍，收回目光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恩德。

　　“那样……有点危险。”恩德硬着头皮道，潜意识断定自己不如蓝染，只是简单的对话也会因此忐忑不安，他没有对外表现的那么坚强。
　　恩德谨慎地挑选用词，避免让蓝染心生不快。

　　蓝染斜睨空咒组成的轨道，他对力量掌控十分擅长，不可能会因不稳定导致孩子们摔落。

　　男人修长的手指一转，空咒带着年幼的精灵跟着翻转一圈，刺激的体验让孩子们发出充满喜悦的尖叫声。

　　精灵落地后不满足，脸颊红通通地兴奋道：“还想——”

　　恩德皱眉欲训斥年幼的精灵，要求他们安分一些，在客人面前玩闹太失礼了！
　　蓝染伸手拍了拍其中一名精灵孩童的脑袋，告诉他，“听话的孩子下次才能玩，告诉我，你是乖孩子吗？”

　　精灵摸了摸自己的头，用依依不舍的目光盯着蓝染，犹豫一会儿艰难地做出决定。
　　“我是乖孩子！”
　　“很好。”
　　蓝染看着精灵一步三回头地缓慢移动，抬手小幅度摆动当作告别，精灵模仿他的动作努力挥手，才和同伴们一起离开。

　　卡尔觉得，皇帝大概是天生的驯兽师。
　　这话他不敢说出来，在心里想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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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迟到了……放上更新！
我们先来讨论下个世界要去哪里玩？有没有咒术之外的答案？（被打
Ps.总觉得这个世界要让蓝大翻车有点难，因为幕后黑手已经变成咱们蓝大的番犬了ww
谢谢小天使留言按爪支持！也欢迎回归的朋友们留爪聊聊剧情！爱你们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