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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3、第六百六十章 深埋的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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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释放出来……”冷汗浮现，缇奇感受着空气中浓郁到饱和的力量，内心感慨第14号的强悍，该说不愧是杀了数名同伴，最后才被千年公处决的诺亚吗？似乎与他们不在同一个阶级。
缇奇挪动视线，眼中混合忌惮与审视，他仔细观察蓝染，仍然猜不透对方的想法。
什么时间观测者啊……他可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存在。
“罗德，你觉得呢？”
“唔？”刺猬头少女歪了歪脑袋，“什么？”
“那家伙，我是说蓝染，他有什么目的？”
“……”罗德皱眉凝视身穿西装的男人，隐藏在亚连体内的力量得到解放，躁动的气流以那名白发少年为中心旋转。
“不知道。”
“？”
罗德烦躁地扭开头，“我怎么知道！没看千年公都傻了吗？”
“明明第14号苏醒，千年公应该会很开心的。”罗德小声嘟囔，她知道她的亲人等了很久，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天。
做梦都想和第14号在一起，呢喃着要待在兄弟身边。
“……啊。”缇奇闻言转头寻找臃肿的身躯，只见戴着滑稽礼帽的千年伯爵呆站原地，两只没抓东西的手僵在半空中。
察觉另一道过于灼热的视线，蓝染偏头顺着感觉回望，和千年伯爵镜片后相似的金色竖瞳对上。
蓝染弯了弯眼眸，对千年伯爵露出笑容，不含分毫敌意，就像关系亲近的家人，对信任的存在抱持纯粹的情感。
【马纳……】
脑中闪现模糊的人影，很接近，千年伯爵隐约可以分辨对方嘴角挂着和蔼的笑容。
以小孩子的视角看见摇曳的金色麦田，温柔的风轻抚脸颊，心底涌现陌生的情绪。
让他想要沉溺在充满暖意的记忆中。
画面更清楚了，轮廓逐渐清晰，千年伯爵瞳孔收缩，控制不住颤抖，他看见被那片令人目眩神迷的金色麦田包围的男人，对他伸出手，笑着呼唤他的名。
【马纳，过来吧。 】
白衬衫顶部并未扣上，风使领子摇晃，露出性感的锁骨，有着柔软黑发的男人眼神柔和，对记忆里的男孩敞开怀抱。
想扑进那让他心里踏实的怀抱中，男孩也的确这么做了，他笑容灿烂，纤细的双腿奔跑着，抱住依赖的亲人。
男孩张嘴叫了男人的称呼，用脸颊蹭着对方。
【——】
这是他遗忘的过去，被封印在记忆深处，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竟然会忘记这么重要的回忆！
“……千年公？”
罗德发觉千年伯爵神情有异，她迟疑的呼唤没能传进千年伯爵耳里。
“啊……”千年伯爵伸手想要抓住什么，抬起的手臂颤抖着，眼眶有透明液体滑落，留下晶莹的痕迹。
“千年公！你怎么了？”罗德小跑几步来到千年伯爵身边，她担忧地扶住对方不稳的身体，语气焦急，诺亚杀人不手软，唯独对家人留有一份温情。
千年伯爵说话声极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需要靠得很接近才能听清楚内容，他的喃喃自语没得到回应，整个人突然变得焦躁不安，像发病的患者出现躁动反应，千年伯爵伸长手指，提高呼唤的音量。
“父亲——！”
现场突然安静下来，无论是诺亚，还是教团，全部都怔怔地看着千年伯爵。
“？”缇奇瞪大眼睛，视线在千年伯爵和不远处的蓝染身上来回，“千年公？是我理解的那样吗？喂喂……不会吧？！”
罗德脸颊挂着冷汗，她也很惊讶，虽然比其他同伴知道的更多，还是有她未曾参与的事情。
蓝染也因千年伯爵脱口而出的称呼愣了一瞬，眼睛微微睁大了些，很快又平静下来，坦然地接受事实，“刺激太过所以想起来了？”
蓝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千年伯爵的身影。
“也好，总有想起来的一天，只是比我预计的时间还要快，这里不是适合聊天的地方，叙旧就延到下次吧。”
蓝染环顾四周，看见神田优阴沉的神情，他的笑容多了几分无奈，仍是熟悉的面容，漫长的相处时光对蓝染而言是真实的，对神田优来说却掺杂了谎言。
“再见，优。”
“等——”神田优察觉蓝染的意图，足底用力，身躯如离弦的箭冲向前，他想强行留下蓝染，却被不固定的漆黑能量拦住，刀刃再也无法前进。
“可恶！”神田优咬牙切齿地怒吼，“别跑！蓝染！！”
“解释啊！为什么不说清楚！我们这些年的感情对你来说算什么？！”
“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神田优猛地停顿，胸膛因情绪激动剧烈起伏，震颤的瞳孔映入男人复杂的神情。
优，我们会再见的。
薄唇开阖，无声的说完想表达的意思，蓝染戴着白手套的手在空中轻点，空气出现醒目裂痕，像完整的布料被利器割开，里面只能看见深不见底的漆黑。
蓝染转身跨入黑暗，延展的诸神黄昏回到身边，大手形状的部份托着熟睡的阿尔玛，紧跟着蓝染，一同消失在众人眼前。
第14号尚未完全苏醒，亚连恢复意识，就发现自己被教团当成罪犯，施加重重束缚关进牢房，整条臂膀贴满符咒，沉重的举不起来。
神田优回到总部，浑身被低气压包裹，没人敢向他搭话，他不顾身上的伤，一抵达教团就把自己关在房里，直到上面派人来，他才不发一语，脸色难看地走出房间。
光穿透教堂花窗洒落地面，摊开的色彩丰富华美，是艺术与信仰的结合。
“呜……”
受外界光亮刺激，阿尔玛皱眉睁开了眼，他的表情茫然，像是没睡醒，几秒过后才猛地从地上弹起，警惕地观望四周。
“反应这么迟钝可是会掉头的。”
阿尔玛迅速扭头寻找音源，他身躯一僵，瞠目仰望坐在窗台上的人影。
放在窗台上的长腿弯曲，手臂搁置膝盖，蓝染脊背靠着窗框，侧身坐着，偏头俯视站在地上的阿尔玛，光线穿过彩色玻璃，印在男人身上的斑斓色彩模糊了光影界线，形成一幅令人失语的画作。
阿尔玛一时忘记前一刻自己要说什么，傻呼呼地望着蓝染发呆。
“你有听见我说的话吗？”
“！”
一张放大的脸突然贴近，阿尔玛吓了一跳，像受惊的兔子猛地往后退，嘴里蹦出意义不明的字句。
“&#*^@%$！”
“？”蓝染露出疑惑的表情。
阿尔玛勉强平静下来，他环顾四周，质问蓝染，“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带我过来？”
身后的恶魔尾巴不安地摆动，阿尔玛正在等待回答，发现蓝染的注意力似乎在他后方，阿尔玛单纯地扭头想知道蓝染在看什么，当他低头盯着自己的尾巴，脸颊和耳朵被薄红占据，连忙揪住尾巴往后藏。
“不准看！”
“为什么？”蓝染困惑地道，“尾巴很可爱。”
“——！！！”
听见直白的称赞，阿尔玛头顶冒烟，难言的羞耻感让他恼羞成怒，用力攥紧一松手就会绷直的尾巴，“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不然我就、我就把这里砸了！”
“这可不行。”
“？！”
陌生的声音自后方响起，阿尔玛用最快的速度转身看着后方，他竟然没发现背后有人！
只见一名笑容和蔼的红衣主教站在门口，胸前挂着金色十字架，他戴着眼镜微笑，并未睁开眼睛。
“恶魔？”红衣主教调整眼镜想看得仔细一些，他语气无奈但没有恐惧，“你还真是什么东西都敢往这里带。”
“……”阿尔玛沉默地注视位于入口的男人，面对蓝染时的活泼表情消失，心中涌现冰冷的杀意。
“嗯？你想杀我？”红衣主教发出宏亮的笑声，他抬起手往旁边随意一挥，做出“请随意”的动作。
阿尔玛皱眉，只觉得对方不要命的挑衅就要承担后果，现在的他脾气不大好。
“你自找的——？！”
蓝染按住阿尔玛的肩膀，脸凑近对方耳畔，呼吸让敏感的肌肤泛红。
“别激动，阿尔玛，你打不过他。”
“你别靠我这么近！”阿尔玛不自在地拉开距离，指着红衣主教，“你说我打不过这家伙？不就是一个连驱魔师都不是的人类！”
“错了。”蓝染笑容浅淡，“不是人类，他对你来说是致命的，所以还是避免接触比较好。”
蓝染抬眼看着红衣主教，笑意未减，“不欢迎我？”
“怎么会，想待多久都可以，我是特地来向你打招呼的，但你们似乎还有话要说，我晚点再来。”
红衣主教转身往外走，看似毫无防备，蓝染垂下眼帘再度按住蠢蠢欲动的阿尔玛，语气无奈。
“阿尔玛，你的想法很危险，我没有欺骗你，也不想再看见你受伤。”
“你袭击他虽然不会死，但也不可能好过。”
“有什么关系，只要能杀死那个人……”
“没那么容易。”蓝染解释的声音很温柔，他脱下外套亲手帮阿尔玛披上，“他是被隐藏之物，自立型圣洁，对恶魔和诺亚来说都是死神般的存在。 ”
蓝染看着少年微红的耳尖，金色竖瞳不含情绪，阿尔玛想闹别扭又舍不得拒绝蓝染的好意，手指踌躇地捏住外套边缘。
“自立型圣洁？那是什么？”
“字面上的意思，不需要适合者就能活动，有自我意识。”
“那是什么鬼东西？这年头连圣洁都会长脚到处跑了吗……”阿尔玛披着蓝染的西装外套小声嘟囔，他的话当然逃不过蓝染过度敏锐的听觉，阿尔玛扭头就见蓝染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
“嗯……”蓝染沉吟片刻，“这些形容词是在哪里学的？”
阿尔玛握紧拳头，撇头沉默，半晌才开口，“我做了很长的梦。”
“是吗。”
见阿尔玛不想多谈，蓝染体贴地转移话题，“我们去逛街吧，你需要购置新衣服。”
阿尔玛跟不上蓝染的节奏：“？？？”
昏暗的房间摆满大大小小的礼物，地上几乎没有残留走路空间，罗德坐在床上陪伴陷入沉睡的千年伯爵。
“千年公怎么样了？”穿着便服的缇奇一手靠在门框上，站姿随性。
“刚睡着。”罗德调侃，“直到刚才都还在哭鼻子呢！”
“为什么？”
“大概是害怕见到第14号。”
“唔，我还以为是吵着要找爸爸。”
罗德笑出声，她晃着腿，“也有哦！你没说错，第14号是兄弟，蓝染则是父亲，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不过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还有这一段。
罗德沉默地凝视千年伯爵的睡颜，脱下滑稽伪装的千年伯爵就像个普通人，穿着平凡睡衣的胡子大叔。
“……呜！”千年伯爵睡的不安稳，他咬牙呻.吟，手指紧抓被子。
“千年公。”罗德轻声细语，她的手指触碰千年伯爵眉间皱折，稍微用了点力，耐心地推开挤压的痕迹。
希望你有个好梦，我的家人。
意识沉入深渊，暂时远离痛苦、悲伤，脱离充满挣扎的现实世界。
即便是刹那，也请允许我，稍微休息一下……
清脆的鸟鸣声响起，光线照耀室内，质地轻柔的窗帘随风摇摆，床上的孩子缓缓睁开眼睛，他用手臂阻挡一部份过于刺眼的阳光，几分钟过去仍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懵——
“马纳。”
自然卷的黑发在枕上散开，男孩虚弱地睁着眼，偏头往门口望去，在他的视线里，高大的男人朝自己走来。
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给人干净帅气的印象，他不疾不徐地走近，坐在床边摸了摸男孩柔软的脑袋。
“你终于醒了，马纳，你睡了好多天，我们很担心你。”
男孩像小狗一样蹭了蹭亲人的大手，“唔，对不起。”
“不需要道歉。”男人笑着说道，用手指侧面亲昵地摩擦男孩的脸颊，“肚子饿了吗？起来吃点东西？”
“想见涅亚……”
“他就在外面那棵树上，我们找他进来一起吃饭吧。”
“好！”
见男孩稍微回复精神，男人等孩子穿上外套，再牵着他的手往屋外走。
“涅亚！”
听见熟悉的声音，坐在树枝上眺望远方的男孩突然回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
……
阿尔玛摸了摸遮住面容的面具，并不是很满意。
“……我为什么要戴这个？好丑。”
“被发现会很麻烦。”
阿尔玛提着装衣服的袋子，沉默地盯着换了张脸的男人。
“算了这不重要，你还没告诉我这是哪里！”
“驱魔师的大本营？不，应该说是教团高层的总部，中央厅就在这里。”蓝染给阿尔玛指了一栋建筑物。
阿尔玛：“？？？”
蓝染在阿尔玛炸毛前用食指抵住嘴唇，笑着说道，“敬请期待。”
“完全没有期待的感觉……”阿尔玛吐槽，手里被放了一颗通红的苹果，他眨了眨眼睛，抬头看继续往前走的男人，张大嘴巴一口咬下，清脆的声音与甜意让心也变得柔软。
这样缓慢的步调似乎也不错，是以前的他不敢奢求的普通人生活。
如果可以持续下去就好了……
阿尔玛迈开步伐跟上蓝染。
当他知道蓝染想让他看的好戏是什么，表情顿时变得非常奇怪，像是不知道该用哪些形容词，总之不会是欣喜就是了。
“……恶趣味。”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糟糕的大人！还我单纯的蓝染！”
谁要看叛逃大戏啊！他最讨厌教团的那些人了！
蓝染闻言不禁失笑，“你是说在分部初识的那个我？”
“对！喜欢安安静静看书，很少表情沉默寡言的蓝染！”
“那时的我出了点问题，没有痛觉，也感觉不到情绪变化，是不是很少见到我有其他反应？那是因为感受不到，也觉得没有必要特意模仿。”
“……欸？什么都感觉不到吗？”阿尔玛迟疑地问。
“对，说起来还要谢谢你，阿尔玛破坏了我的外壳，那些缺陷在修复时一起治好了。”
“……”阿尔玛面无表情地掐灭愧疚的情绪，他觉得蓝染根本不需要这东西。
“你是什么人？”
问句没有得到回答，阿尔玛转头寻找对方的眼睛，发现蓝染正低头凝视自己。
这该死的身高差！
蓝染笑道，“你想听我的故事？”
“嗯。”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我一直作为旁观者见证历史，停留的时间究竟有多久，连自己也记不清。”
“我想找一个接班人。”
阿尔玛猛然抬头，“找到接班人后，你……”
蓝染语气释然，“之后？大概不存在于这世界的任何地方了吧！”
阿尔玛情绪激动，体内的恶魔因子以憎恶为养料，让力量逐渐失控。
“好了。”蓝染摸了摸阿尔玛的脑袋。
“别紧张，不是马上就走。”
“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我还能陪你一阵子。”
阿尔玛紧抿嘴唇生闷气，蓝染就像对待熊孩子一样耐心地安抚他。
注意到这条不是往回走的路，阿尔玛问道，“走错了吗？”
“没有。”
“我们不回去了？你不是要和朋友打招呼？”
蓝染笑出声，“我们之间可没有那么贵重的感情，你之前听到的只是礼貌性质的对话，地盘内出现陌生气息，他只是过来查看而已，更何况，他现在也没空管我们。”
事情总有轻重缓急，自立型圣洁忙着追捕亚连，确实没有多余时间理会蓝染。
在教团吞噬亚连的行动失败后，自立型圣洁动用权限，将亚连列为诺亚，下达追捕命令。
“那……”
“你想去见优？”
听见这名字，脑中浮现分别前举刀的青年，阿尔玛流露赤.裸杀意，不全然是敌意，他只是想消失，不想再留在这个糟糕透顶的世界，拉着对他而言仅有的，少数重要之人。
优，还有……蓝染。
阿尔玛抬眼，瞅著成熟高大的男人，他估算自己与对方的差距，觉得计划实行有点难度。
——意图再明显不过。
蓝染瞥向后方，勾起唇角笑着迈出步伐。
【接下来，让我们去营救可怜的后辈，如果不管的话，不死也剩半条命，对传承会有影响。 】
记录者的人数极少，这些工作本来会落在蓝染头上，但并非只有他才能做，所以蓝染就找了一些工具人……找了一些人类为他做事，一代接一代延续至今。
“我们对千年公宣誓忠诚，不论什么命令都会照做，也不会质疑自身的职责，但是无论如何，诺亚也会受感情影响。”
“背叛者的下场，就是——死！”
“千年公要我们保护第14号，开什么玩笑？绝对、绝对要杀了他！快说出你知道的所有情报！要不然，你的继任者就危险了哦！”
诺亚张开五指，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撞上拉比的身体，连人带椅子砸向墙壁，内脏受到挤压，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拉比痛苦地哀嚎。
“快说。”诺亚神情冷酷，眼球有血丝蔓延，见书翁仍保持沉默，耐心逐渐耗尽。
“先弄断一条手臂好了，这种程度应该不会死吧？”
不属于在场任何人的声音突然响起，让诺亚们浑身紧绷。
“别这么粗暴。”
“好好交流不行吗？”
一条直线凭空出现，缝隙中传来男人成熟的嗓音，蓝染穿过通道抵达诺亚阵地，他站在束缚书翁和拉比的椅子旁边，诸神黄昏制造的黑影，抓住距离最近负责看守俘虏的诺亚。
“呃！”诺亚被漆黑的力量捆绑，蒙住双眼动弹不得。
“打扰了。”蓝染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地向众人打招呼。
“马纳不在？啊，是睡着了？以前也是，受到打击就会哭着昏睡。”在诺亚眼中，蓝染无论露出哪种表情都十分碍眼。
“和他见面的日子再往后延，这孩子我先带走了。”
诸神黄昏从地面升起，连人带椅完全包覆，就像变魔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在眼前消失。
“混帐——！”
“拷问还是要控制力度比较好，毕竟老人家经不起折腾，万一弄死了，就很难找到你们想要的答案。”蓝染笑着说完，如水般游动的诸神黄昏将诺亚的攻击悉数挡下，被抓住的诺亚摔落地面，蓝染的身影从原地消失。
缇奇打开门愣了一瞬，他见同伴们表情极差，冒冷汗迟疑道，“……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ya成功了！快乐羽羽！补完之前欠的一章，谢谢小天使支持，爱你们么么哒！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