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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0 危在旦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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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匕首在苏晨晨眼前晃了晃,“都说男人十分在乎女人的脸,大多数时候,都是因为女人的容貌才会喜欢上这个女人。”梦琉璃说着,将手中的匕首细心擦拭干净,“倘若……我在你这张漂亮的脸蛋上划上几刀又会如何?”
尼玛变态的属下果然个个都是变态--!
苏晨晨气血攻心,一口甜腥涌上心口,“梦护法,若是你家主人喜欢成千上万名女子,你要把人家所有人的脸都划上几道口子?!”
“没错!”
这女人真是被妒意蒙蔽了心智!那个怪物除了长得无人可及之外,哪里存在什么优点可言--!她如此痴迷不是眼瞎便是心瞎!
苏晨晨轻咳一声,有气无力道:“我着实佩服梦护法的决心和毅力--!可是,若真如你所说,你家主人对我另眼相看,你就这么把我的脸划花,你家主人能依你?!”
听言,梦琉璃不由自己的心下一紧,主人的脾气秉性她十分清楚。他白衣胜雪,外表看上去温文儒雅,他容颜绝美,薄唇时常挂着似有似无的弧度,让人见了不得不为之心动。但,他却是一个外表与内心极不相符之人。她见过他的手段,他的决绝何止是暴戾恣睢四个字所能形容的。
只是,她不甘示弱,也不会示弱!她是堂堂魔教右护法,在魔教当中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往日,属下办事不利,主人必会惩戒严厉,唯独对她不甚追究。可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以后,只要跟她有关的事情,哪怕在主人面前多言一句,也会招来主人反感甚至带有杀意的眼神。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凭什么值得他如此庇护!
“你不必多说!”梦琉璃释然一笑,“既然我敢做,就敢为之付出代价。”她若无其事地瞅了瞅自己的双手,轻哼道:“大不了废了这双手。”
这么一听,废了老娘的脸同废了你这双手,相较之下还是老娘占了便宜?不愧是女中战将,勇气可嘉!
“梦护法,我也是女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看来威胁不成,苏晨晨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爱情对女人来讲是很重要,但人这一生,除了爱情,还有亲情,友情,甚至更多的情谊。你单单为了爱情这种最盲目最缥缈的感情丢了一双手,不觉得可惜?”
梦琉璃眼波流转,似是在思考什么,片刻,她骤然收敛所有情绪,一字一句道:“苏姑娘提醒的好,看来为了保住我这双手,我只好杀人灭口了!”
能与怪物同流合污之人,一定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维与之交流,苏晨晨着实没想到她这番劝说居然会弄巧成拙!
她还未做好死的准备,怎的死就自动找上门来--!
但不论如何,她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家为刀俎,自己为鱼肉!
跑,拼尽全力的跑……
“你觉得自己能跑掉?”
“……”
“就算我让你跑出数丈也是徒劳无功!”
“……”
“还真是锲而不舍啊,哈哈……”
苏晨晨感觉到身后的狂笑之声愈来愈近,这意味着自己距离死亡更近了一步,那笑声令她毛骨悚然,神经紧绷。她不敢回头,孤注一掷的向前跑,由于双手被束在身后,跑时跌跌撞撞,多次险些栽倒在地。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为求生存,就会激发出体内潜能,苏晨晨此刻便是如此。
也许,她如今在梦琉璃眼中很像一只无处可逃的猎物,她的一举一动,她的狼狈不堪,在猎人眼中跳跃着无限兴奋。一旦这个猎人对眼前的猎物失去兴趣,那必定是一招毙命。
“苏姑娘,游戏到此结束!”梦琉璃话音未落,一支袖箭如同饱含生命一般紧追苏晨晨而来。
袖箭如风,顷刻之间已经抵达苏晨晨的后背,她自知避之不及,费力朝一侧跃起。左肩一沉,袖箭如期而至,狠狠没入体内,火辣的刺痛蔓延至全身。
“尼玛,真疼……”
苏晨晨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她试图调整紊乱的呼吸,奈何,在看见汩汩鲜血自左肩不断涌出的瞬间,喘息之声更加乱无章法。
“哼,运气不错,不过……”梦琉璃不屑一顾的冷眼瞧她,眉心的美人痣随着她那狷狂的姿态散发出妖艳的色泽,“这一箭可要小心了!”
“呵,”苏晨晨半倚在地上,慵懒的动了一动,好让自己稍稍舒服一点,“那就请你射准点,咳,千万别又射偏了,咳咳,老娘受不得疼。”
“成全你!”
两只袖箭同时发出,宛如两条游蛇相互追逐互相戏谑。苏晨晨自知避无可避,她淡然一笑,死就死了,大不了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恍惚之间,两只急速飞舞的袖箭倏地调转方向。面对这始料未及的变故,苏晨晨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
“什么人!”梦琉璃花容大变,“啊!”她一声惊呼,只见两只袖箭已然不偏不倚的刺透她的双肩。
一只有力的臂膀轻轻将坐地不起的苏晨晨拉起来,他不紧不慢地解开她绑在身后的双手,淡淡道:“就这么点能耐。”
看清来人,梦琉璃警惕的后退几步,咬牙切齿道:“易歌寒!”
“不想死,快滚。”易歌寒拭去苏晨晨唇角的血渍,将她打横抱起,转身便走,“回去好好习剑。”
都什么时候了,话说美人师父,您看着老娘遍体疮痍居然对老娘说“好好习剑?!”老娘有没有的命习剑都很难说--!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身后是梦琉璃近乎嘶吼的声音,久久挥之不去……
苏晨晨蜷缩在易歌寒怀里,方才的种种挣扎早已使她筋疲力尽。她不敢看他,直觉告诉她,他在生气。他的沉默不语便足以证明。
只是,他在气什么?
挨刀子的是她又不是他!即便他嫌老娘总给他惹麻烦,但看在老娘这满身伤痛的份儿上,也应该有点同情心吧--!
一路走来,美人师父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犹如一把小锤,凿在苏晨晨心尖,引来阵阵酥~麻~。她明明在怨他不懂得怜香惜玉,可为毛还会情不自禁地贴近他--!
老娘是受虐的命吗?!
“苏晨晨,想活命,就少胡思乱想!”他声音不大,却如同暮寒峭雪冷到极致。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直呼她,苏晨晨胸口本就憋闷,如今被他一吓,差点捯气儿。
她抬眸,恰巧,他也在垂眸看她。
“小寒,你就如此讨厌我?”她声音柔弱,与往日的大大咧咧相去甚远。
他不吭声,只紧抿双唇看着她。
“没事,人各有命,咳,你不救我,我也不会怪你。”
“……”
“我知道,内脏受损的人,若想恢复,就需要内力深厚之人帮其疗伤,咳咳。”苏晨晨说着,不再看他,“你不用为我消耗内力。”
终于,易歌寒动了动薄唇,“懂得还挺多--!”
“据说消耗内力过多,会加速衰老!”苏晨晨突然来了兴致,就连咳嗽也生生被她堵住,“你长的这般好看,我可不想看着你顶着一头白发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你……”听言,易歌寒嘴角抽动,“都从哪里听来的!”
“我知识渊博得很--”苏晨晨自鸣得意的咧开嘴,“懂的东西多的去了。”
两人正说着,已经来到白虎身边。白虎级通人性,它一双铜铃般的大眼随着易歌寒的每一个动作而转动。许是得知主人受了伤,它比往常乖顺许多。
苏晨晨感觉到白虎在自己脸颊来回碰触,忍不住伸手帮它顺了顺鬃毛。
“还是小白乖--”她说着,偷偷瞄向美人师父。只见那人压根不为所动,百分百资深面瘫--!
白虎俯下身,易歌寒扶着苏晨晨翻身上马,他们刚要驱马前行,一袭杀气腾腾地掌风直冲二人劈下!
伴随着嘶鸣,白虎高抬前蹄,摆好一副随时迎战的架势。
苏晨晨靠在美人师父身前,除了在心中默默为这一人一马打气加油之外,貌似做不了任何贡献。
易歌寒一脸坦然,面朝半空喊道:“殷教主,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随着美人师父一声问候,一抹飘逸白衣自前方树梢凌空而下。他嘴角噙笑,哪里看得出煞气,全然一副好朋友见面的亲切感。
“易歌寒,别来无恙。”殷君凡优雅的拂了拂衣袖,又道:“哦?小兄弟也在。”
怪物,拜托你赶紧让路,什么别来无恙,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娘别来无恙啦--!
苏晨晨捂住胸口,轻咳,“都知道我是个女人了,殷教主就别小兄弟来,小兄弟去了吧,咳咳。”
“是谁伤了你?”
这厮思维太过跳跃,苏晨晨正要回答,易歌寒却抢先一步道:“与殷教主无关。”
“哦?”殷君凡将一双细长眉眼对准他,“那么,又是谁伤了本座部下?”
听言,易歌寒一脸客气速成不屑,语中似有风刀霜剑,杀意凛凛,“敢动我的人,便应该清楚下场!”
“当真?!”
“殷教主一问便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