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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5 论“丢人程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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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晨晨抡起的小胳膊虽说动作挺快,很不幸,美人师父的动作更快。
就在她即将大功告成之时,易歌寒大掌劈下,只见苏晨晨的动作一僵,身子一软,妥妥的倒在了美人师父怀里。
八卦一下。
殊不知咱们的苏婶子得知她被美人师父强~抱~之后,会不会激动的想要诈尸--!
回归正题。
很不凑巧,当这一幕被蓝羽的小丫鬟书雪看见之后,剧情似乎变得更加五味具杂……
客房中。
“小姐,不得了了!”
睡梦中的蓝羽被丫鬟书雪摇醒,“怎么了,是不是我哥?!”
“不是,蓝大哥没事。”书雪坐在床沿,“小姐,方才我上茅厕的时候,听见前面有声音……”
蓝羽叹了一声,不是哥哥有什么闪失就好,她打断道:“死丫头最近越发的毛躁,深更半夜一惊一乍的!”
书雪挨了骂倒也不打紧,反正她和小姐关系好得很,她可全是为了她家小姐好。
“小姐,您听我把话说完呀--”书雪顿了一顿,“方才您猜我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什么?看见鬼了?”蓝羽半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
“比撞见鬼还恐怖!”书雪埋下头,附在蓝羽耳畔小声说道:“我看见易公子抱着一个人回了他的房间,那人的体型,我怎么瞅怎么觉得像那个不守规矩的!”
听言,床上的蓝羽眨了眨杏眼,慢慢坐起身,“易大哥是何人,他做事自然知道分寸。”
“我,我知道易公子在小姐心里是正人君子。只是……”书雪吞吞吐吐,一句话硬是没说下去。
“只是什么?”
“只是,他抱个男人回房间作甚?!”
“男人?”蓝羽轻笑,“傻丫头,她明明是个女人!”
“小姐--”书雪怔住,“那个打杂的怎么可能是女人嘛--”
蓝羽见她呆在当场,便用青葱玉指轻点她的额头,“真是个傻丫头,之前没发现也就罢了,今儿个晚饭的时候你还没看出来?!”
见小丫鬟迟迟回不过神儿来,她弯了弯唇角不再说话。
只是……蓝羽笑容一窒,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夜已过半,万瓦宵光曙,重檐夕雾收。
客房就在东苑的正后方,中间隔了个鱼塘,一座拱形石桥连接鱼塘两端。
东苑,易歌寒的房间。
苏晨晨盘腿端坐在床榻之上,她粉唇无色,双眸紧闭,如此老老实实的模样与往日大不相同。对面,易歌寒同样盘膝而坐,他掌心正对苏晨晨的后肩,面色沉重,额头已经渗出一排细汗。
半晌,待运功完毕,易歌寒调整好呼吸,缓缓收了双臂。没了外力支撑,苏晨晨身形不稳,慢慢向后靠过来。易歌寒起身,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薄被,他微抬凤目从她的身上收回视线,将目光重新放在捻在指间的一根银针之上。
通身银白色的针体,约莫半寸,细如发丝,在烛台的映射下很是透亮。
银针方才从苏晨晨的后颈取出,由于针体细小,因而没入体内时并无明显刺痛。只是,千万莫要小看了它,它对被害者的身体伤害极大。
当今武林,有种阴毒,邪恶的武功。
每当暮色降临,施法者趁着苍茫夜空之间阴气加重,再加上自身深厚的内力,通过这小小银针来乱人心神,惑人心魄。更有甚者,还能够操控他人行为,使其做下伤天害理的恶事。
经过这两天对苏晨晨的观察,易歌寒才敢下定结论,知晓她必是被不轨之人给算计了。
而在这江湖之中,将这类卑鄙手段用的如此明目张胆的,除了魔教还会有谁!
恍惚间,床榻上的苏晨晨突然梦呓起来。
“我没想杀你,从来不曾想过……”
“嗯。”易歌寒动动唇角,“就算你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胆--!”
“是呢,我胆小,惜命!定不会做这类危险举动!小寒吖,我知道你懂我。”
小寒?易歌寒眉角猛抽,脸色难看,“苏……”他正要说话,却不防苏晨晨两只爪子一抡,竟将他的一条大腿死死的抱在怀中。
“我莫名来到这个世界,要说没存在一点私心那是假的,但是,我保证,我就那么一点点要求……”她说着,加大了双手的力道,“我苏晨晨确实想牢牢抱住个大腿,能保证我在这里有吃有喝,顺顺利利活下去就好……我这个人就是这么单纯。”
听着她的絮叨,易歌寒极力控制着内心的崩溃,奈何此女半梦半醒,不能强来,只能好言相劝道:“放手--!”他正在试图掰开苏晨晨的两只钳子,房间的门就在此时被人推开。
“易大哥。”来人语气急促,她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神色僵住,“你们……”
易歌寒本就怄火,这下甚好,总算来了个正常人可以发泄发泄,“蓝姑娘,进在下房间不需要敲门?”
听出他言语中的冷淡,蓝羽承认她刚才从门缝里看见这一幕时,表现是冲动了些。可她翻来覆去了一整夜,好不容易挨到早上可以名正言顺的过来找他,怎会想到,她在门外竟会看见这般羞人的一幕。
“易大哥,是小妹大意,我在外面等你。”蓝羽又看了一眼苏晨晨,方才小心的退出房间。
片刻,易歌寒走出来,又将房门关好,“何事?”
蓝羽转过脸,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没什么大事,方才桂嫂让我来叫易大哥和苏姑娘用早膳。”
“嗯。”
“苏姑娘她……”
听言,易歌寒不自然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摆,淡淡道:“她不吃。”
回廊上。
“蓝姑娘。”易歌寒忽然停住脚步,“是谁伤了蓝兄?”
据他所知,蓝木的武功虽不算上乘,但起码也有十多年的历练。按理说,一般人等根本不能把他伤的这般厉害。
蓝羽面露苦涩,颤声道:“前些日子,哥哥出了趟远门,我只当他出去会友,便没有多问。后来,哥哥半夜赶回来时就满身是血。”她说着又不免伤心起来,“我当时见他伤的不轻,就要去找大夫,可哥哥执意不让我去。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在他的伤口处涂了一些止血化瘀的伤药,简单包扎了一下。处理好这些,哥哥缓了缓精神,就要我收拾东西,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怎么受伤的?他却劝我莫要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