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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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了要做得利的渔翁，首先要把握的，就是事情的“度”。
“尾兽是查克拉的聚集体，想要控制尾兽，必须拥有足够强大的封印术。”泉奈向明奈普及秘闻，“越是强力的封印术，实现的条件就越是苛刻，对顶级的封印术来说，充沛的查克拉与强大的生命力缺一不可。”
明奈会意，知道这两项都是宇智波的短板，却还是有些疑惑：“哥哥都不行么？”
她可没问大哥行不行，在她心中，宇智波斑就没有“不行”的说法，所以她拿了泉奈来当参考标准。
泉奈摇了摇头：“我们宇智波一族的查克拉量，虽然优于世间绝大部分的忍族，但在各国之中，也有一两个忍族能与我们媲美。以我为例，我确实可以使用高难度的A级封印术，譬如使用‘转写封印’，把‘术’封印在自己的眼睛里，达到条件后立刻启动。但想要封印尾兽，这种程度的封印术绝对是不够的。”
看见明奈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宇智波斑也坐了下来，向她解释：“尾兽并不是真正的野兽，那只是它们出现于这个世界的形态而已。它们是查克拉的聚集，属于‘可以被杀死”，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便会再度汇聚，凝结成实体的存在。“
关于这一点，身为忍界豪族之一的宇智波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毕竟，宇智波家存在的时间很长，又一直屹立在忍界的顶端。很多秘闻自然被族中记载、流传了下来。哪怕其他人没有资格翻阅，宇智波斑作为族长，这些资料还是对他开放的。
尾兽曾经因为大肆破坏人类的城镇、村落，被许多强大的忍者联手击杀过，但若干年之后，它又再度出现，给世人带来了更大的恐惧。
斑这么一解释，明奈有些不解：“我不明白，为什么杀死尾兽比控制它更难呢？”
“为什么不明白？”泉奈比她更不解，“到底是杀死一个人难，还是控制一个人难，这不是很清楚的事情么？”
明奈据理力争：“就是这点才不明白啊！尾兽到底是以一种什么形式存在的？它是没有意识的，单纯查克拉的聚集体？还是顺从本能的野兽？又或者是智慧的生命？”
“如果它只是查克拉的聚集体，没有任何意识，为什么会存在控制困难的问题？就像一把刀，由于太过锐利，使用的时候很可能伤到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它是无意识的，就代表不会反抗，只要花点时间训练，便可以娴熟使用。”
“哪怕是野兽，不也被人类驯化了么？就像那些猎犬，虽然还有捕猎的天性，却能被人类所驱使。”
“所谓的‘杀死比控制’更简单，从来都是建立在有智慧的个体上，不是么？因为有智慧、会思考，才不甘心被控制，会渴望自由。那么，问题又来了，它们一旦被‘杀死’，重生之后，是否保持过去的记忆？如果能够保持，那么就连‘杀死’都谈不上，顶多只能说‘沉睡’吧？”
明奈的一通长篇大论，成功地让两位兄长陷入了沉默之中。
在此之前，斑和泉奈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
忍者的人生中，战斗和杀戮才是永恒不变的主旋律，至于杀死的究竟是人还是狗，有没有智慧，对他们来说，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就像他们虽然会对老人、小孩有所怜悯，却不会手软一样。
因为没有意义，所以也不会进行类似的思考，就好像他们面对尾兽的态度——畜生而已。
泉奈认真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不明白妹妹想表达的意思：“就算我们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明奈以手扶额，不强求泉奈的思想转过弯，只能埋怨道：“哥哥是笨蛋！如果尾兽是有智慧的，你为什么不试试，能不能用写轮眼控制它们呢？”
她虽这样说，心里却很懊恼。
对于“控制”这种事情，她是相当厌烦的。如果她能够选择的话，一定会采用“交流”而不是“控制”,道理很简单:
如果一个人一上来就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所有物”，你是什么反应？肯定是——这家伙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但换种方式，有人对你说，“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一下”。不管合作与否，好歹不会一上来就全武行不是？
她之前所处的那个世界，国家比这个世界更多，疆域更大，发生的摩擦和交流数不胜数。可为什么大部分国家都采取“对话交流”的方式，而不是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毫无疑问，这就是文明与野蛮的差距，也是大部分人的诉求所在。
奈何，这个世界的人，不懂。
哪怕疼她如命的泉奈，也无法理解她的想法，她只能换一种方式表达——如果尾兽有智慧，我们或许可以通过写轮眼控制它。
说出这句话后，泉奈倒是很惊喜，觉得打开了新的天地，明奈却很悲哀，低垂着眼睑，一直没说话。
这时，斑忽然开口：“确实可以试试，泉奈，召集族中的干部，进行战略部署！”
“是！”泉奈立刻领命，匆匆离去。
明奈低着头，不言不语，温热的大手覆盖在了她紧紧捏着裙子的手上，令她不知不觉松弛的同时，也惊讶地抬起头：“大哥？”
宇智波斑的神色比平日温柔很多，令他俊美的容颜都没那么阴沉了，他坐在妹妹身边，轻声问：“你觉得，人是智慧的生命，应当相互理解，而不是一直杀戮，对么？”
明奈点了点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觉得，大家都在走一条完全看不到未来的路上，这是不对的。”
如果没有未来，也没有希望，那么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别和她说什么“我们生下来就是忍者，忍者存在的意义就是成为工具”，她从来就不认可这一套。
人的价值，从来都不是“我有多强，完成了多少任务，杀了多少人”所决定的，把自己当做工具，更是莫大的悲哀，不是么？
“我和柱间，曾经也是这样想的。”斑淡淡道，“我们认为，想要和平，人与人就必须相互理解，喝下结为兄弟的交杯酒。为了让大人认同我们的观点，我们必须非常刻苦地修炼，不管体术、幻术还是忍术，都要很强，强到没有死角，自己说的话才能被人重视。”
交、杯、酒？
明奈的伤感被这三个字打得七零八落，整个人都凌乱了。斑看见她神色古怪，奇道：“有什么不对么？”
“不，没有！”明奈立刻回过神来，想到斑曾经对她说过这一段故事，“但父亲知道了这件事，想让你杀死他，还把哥哥也带去参战。他的父亲也是这样想的，最后，你们都选择救自己的弟弟，是么？”
宇智波斑非常惊讶：“泉奈和你说过？”
“哥哥一直觉得这是大哥的污点，怎么会告诉我？”明奈抿唇笑道，“这是大哥你亲口对我说的呀，就在你们决裂的那一天。”
听见她这么说，斑更加惊讶了：“那么小的事情，你还记得？”
明奈眉眼弯弯：“当然记得呀！”
其他的事情，伴随着岁月的推移，她可能会忘记。但这件事情太过清晰，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她甚至还记得宇智波斑当时的痛苦、绝望和挣扎，几乎泯灭了希望的光，可就是斑眼中残存的一丝光芒，唤醒了浑浑噩噩的她，让她有了面对这个陌生世界的勇气。
想到这里，不等斑说什么，明奈就感慨道：“真好啊！”
“真……好？”
“不是么？在大哥最迷茫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伙伴，那个人实力还很强，否则也入不了大哥的眼。”明奈的声音很柔和，眼角眉梢都写着“羡慕”，“能够理解别人，也被人所理解，哪怕只有一个人，不也是很幸福的事情么？”
她是真的、真的、真的，非常羡慕大哥，因为她知道，这个世上，哪怕有人无私地爱着她，包容她的古怪和任性，也没人能真正理解她。
宇智波斑是真没想到，妹妹竟然会这样说，毕竟，不管是父亲、母亲还是泉奈，要么就觉得他太过天真，要么就觉得他被柱间蒙蔽了。就连他自己都曾经怀疑过，他的梦想，是否只是年少轻狂的一段荒唐，现实却根本不可能是这样？
明奈却说，真好啊！
“明奈。”
“嗯？”
“你觉得，我和柱间的梦想，希望和平，希望保护你们，也希望能保护孩子的梦想，真的能实现么？”
明奈知道，大哥是个信念很坚定的人，他会这样问自己，绝对是处在抉择的边缘。否则，以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对任何人提起这种事。所以，她思考了很久，才用最郑重的态度，回答这个问题：“努力的话，未必能够实现；但不努力的话，肯定实现不了哦！”
说罢，她举起双手，表示投降：“至于怎么实现，我就不知道了！”
宇智波斑愣了一下，有点不可置信地问：“你的意思是，你告诉我，梦想是可以实现的，具体事情就让我一个人去做？”
“当然啊！我实力不足，说话没有分量嘛！”明奈无比坦荡地回答，“我会在精神上给大哥支持的！”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