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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靠!我妈变成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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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夜游戏准备洗洗睡的时候发现厕所里站著一个肌肉大汉。
我看着这个正一边揉眼睛一边往牙刷上挤牙膏的长得还挺帅的大哥,熬夜过度的迟钝大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
一分钟后,帅哥身上那件熟悉的大红带紫花的大妈品味睡衣让我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沉默了一会,我开口:“妈?”
帅哥转过头,一副叫我干嘛的日常表情。
我终于开始惨叫,镜子窗户和家里的一切玻璃制品瞬间爆成了渣渣。街边的轿车发出刺耳的警报,楼上楼下不断传来玻璃破碎声与人类的大呼小叫。
帅哥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止住了我的破坏性超声波:“大清早的吵什麽吵?”
“妈,妈,你快看镜子!”我抓著她的手吃力地说。
帅哥看了一眼碎的不能再碎的镜子,向我投来谴责的目光。
“妈,你先放开我。”
等她一松开我立刻窜回房拿出手机冲她咔嚓了一张。看到照片我妈下意识地一摸胸,原来的D-cup缩水成了硬邦邦的胸肌,手感不会说谎。接著又拉开裤头,我不知道我妈看到了什么总之她的表情非常精彩。
过了许久,我妈抬起头:“你爸一定出事了。”
我默然,是的,只有这一个可能性。
作为一个大龄未嫁家裡蹲,我的另一个身份是鱼精。你没有听错,我是一个妖精,对此,我值得庆幸的是自己不是鸡精,不然还要被人调侃是什么牌子的鸡精。
由于建国以后不可成精,我的族人通常都很低调地成群生活在一起。像我和我妈这样独自在外面过日子的非常罕见。究其原因,简单讲,那是因为我有一个非常不争气的花心老爹,见一个爱一个,如花美眷组成了强大的后宫团。作为正房正宫的我妈,受不了日夜撕逼的宫斗戏,带上我离家出走了。
开始几年,我爸还开著豪车穿著名牌西装天天跑到我们住的廉租房门口跪搓衣板大哭道歉,后来据说是又邂逅了几条粉嫩的小鱼精,就不再上门滋扰了。
我妈一边诅咒他得艾滋梅毒睾-丸癌不得好死一边很怕他死。因为我们一族有个非常变态的习性就是一群鱼的雄鱼死去那最强的雌鱼将变成雄鱼取代他的位置。我妈很骄傲她的36D胸,变成男人什么的想都不要想。但谁都没想到这一天终于来了,还来得这么快。
我和我妈默默对视了一会,我压抑住内心奔腾的草泥马,问:“现在,怎麽办?”
我妈叹口气:“吃完早饭,跟我回一趟老宅。”
我点了下头,无精打采地回到房间。
我讨厌老宅。
那里的莺莺燕燕太多,妖怪本身武力值就大大超标,弱肉强食之下,经常是一言不合挥刀互砍,容易伤及无辜。
我抓抓我的鸟窝头,用手机摄像头看一眼自己熊猫一样惨不忍睹的脸,真是万分不想离开我的安乐窝去见人。
对于死宅来说,他人的目光有毒,爸爸的后宫们的目光更是毒过核辐射。
我妈在衣柜里掏了半天也没有合适的衣服,最后从脏衣篮里掏出一件我用来当睡衣的超大T恤,套上后依然是紧绷在身上,显出性感的男性肌肉线条。
四个字威风堂堂正印在胸口,简直风骚得不忍直视。
我又找了沙滩裤和人字拖给她。
出门时天朗气清,正是个群殴,追债,打小三的好天气。
我爸的豪宅在富人区的山顶上。一路都不堵,我和我妈却明显地心情欠佳。
不出所料,我们赶到时小老婆们正在火拼,战况激烈,跟星球大战似的,有的连原型都化了出来,哗哗喷水。
我妈右手一抓,青锋斩骨刀现形。
“铮!”震耳欲聋的利器出鞘声!
白光闪过,交战双方碰在一起的兵器瞬间断成数截。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一个白脸挑眉的女人转脸斥骂。
我妈一脚踹在她胸口,碰的一声巨响,女人飞出百米撞飞一座石像打在墙上噗地吐一大口血没了声音。
现场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
“管家。”我妈扬声。
“是。”一身黑衣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身侧,目光在刀上一停,立刻恭敬地低下头,“文大人。”
“你家主子呢?”我妈没有看他,斩骨刀在她手下闪着冰冷的光。
“请随我来。”男人在前带路。我妈跟了上去。
我努力无视女人们尖锐的视线,心里有些茫然,我已经二十年未见过我爹了,依稀记得他有双笑起来弯弯的桃花眼,抱着我时怀抱温暖。
没想到再见面,我爹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的一条死鱼了。管家推开冰窖大门,广场大的冰堆上冻着一条巨大的鱼尸。白生生硬梆梆。
妖死如灯灭,幻象散去,现出原形。
我妈看着那山一样的尸体,很久没有说话。
“怎么死的?”我妈终于开口。
“在十五太太的床上不行的,医生到的时候已经晚了。”男人低声回答。
马上风。我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这三个字。这真是,叫我说什么好呢。
“准备葬礼吧。”我妈淡淡说道。
男人沉默了一瞬,答:“是。”
离开冰窖,我妈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迎上来,怯怯道:“文姐姐?”
我妈停下脚步。
那是一个带了仙气的美娇娘,梨花带雨地抓住我妈的手:“你是文姐姐对不对?没想到你竟会变成……”
我妈脸上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手上却没有甩开美人。
“文姐姐,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现在这个局面也是我恶有恶报,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美人扑通跪倒,哭成了个泪人,“方才要不是你赶到,我们就要被赶尽杀绝了!”
见我妈无言,美人赶紧唤出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几个孩子:“快,快跪下磕头。”
那几个小娃娃哆哆嗦嗦地靠过来,一边嘤嘤嘤哭,一边碰碰碰磕头。
“既然这里容不得你,离开就是,何苦要弄成这样?”我妈皱眉。
“文姐姐,我不像你那么强,我怕出去了,也是一样的下场。我不求别的,只希望我的孩子能活下去……你若是要走,把他们也带走吧……”
“不,妈妈,我们不走!”娃娃们顿时哭成一团。
鱼精的哭声实在太有杀伤力,墙边的琉璃玉屏都开裂了。
“都他妈给我闭嘴!”
幸好,我妈一吼,哭声马上就停了。
“管家,传我的命令,将鬼鱼从地牢里放出来,从今日起,不许再有自相残杀之事发生!”
“是!”男人鞠躬,肃然离去。
鬼鱼是我家祖先拿上古的凶鱼做成的傀儡,只听家主号令,杀伤力惊人,不到非常时期不会乱拿来吓人的。不过我妈既然放出鬼鱼,也就默认了她家主的身份。
发生了这么多事,好像暂时没法回家了。
“妈。”我出声叫她。
我妈回头,给我一个有屁就放的表情。
“我饿了。”我说。早饭只匆匆喝了碗粥,加上昨晚根本没睡,我现在又困又饿。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我妈一掌劈在我的脑门上。
我靠!什么怪力啊!头骨都要痛裂了!
视线模糊了一下,鲜血滴落,我两眼一闭,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