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紧急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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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
托尼·斯塔克坐在办公椅里，脚尖轻点地面，连人带椅子转着圈。
他揉了一把自己的下巴，啧了一声。
“好吧，我对于‘魔法’这种东西其实没什么偏见。”他这么说着，听起来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如果有人的思想可以进入别人的脑子里、有人能跑出超音速、有人能……控制金属，或者还有别的人类能做出其他什么超乎常理的事情了，那有魔法存在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问题在于你，”他屈指，以指尖轻扣桌面，“你不是连神的存在都不相信吗？”
“如果你说的‘神’是指那个被关进了监狱的家伙……我觉得他们更像是外星人。”乔安兮说，“‘神’首先要跟信仰相关吧，我没觉得他有什么值得信仰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神”应该会表现成什么模样，但好歹“恶魔”的行径乔安兮是见过了的——洛基更像是恶魔多玛姆，他们似乎都没有让自己的信仰者做过什么好事。
“神？那个家伙？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认为他是神？”托尼·斯塔克感觉有点好笑的样子。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魔法。”乔安兮的声音挺郑重，“他们让我觉得我那么多年的物理知识都白学了。”
“在我们这些发明家看来你们那点物理学知识也都是白学的。”托尼·斯塔克强调，“但我还以为你是想和我谈谈你接受了神盾局的邀请、加入复仇者联盟的理由。”
“……我本来想最后再说它的。”电话那端乔安兮的声音有一个微妙的停顿——很短暂，但逃不过托尼斯塔克的耳朵。
大概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
托尼·斯塔克放下了搁在自己下巴上的手，坐直了身子。
“我想知道在香港发生了什么——尤其是你究竟遭遇了什么。”他说，收起了玩味或者调侃，“我调查到的版本是在香港的上空出现了一个虫洞——一个通向宇宙另一端的虫洞，毫无疑问，那将是危机的前兆。”
“还有那个通过宇宙魔方出现、拥有不属于地球上力量的家伙——你似乎对他有些了解的样子，但我不明白你的‘了解’究竟从何而来。”
“还有其他的一些困扰我的问题——关于你的能力、你和X教授究竟达成了什么共识、你所说的‘魔法’，甚至是再久一些以前，那个叫死侍的人说的奇怪的话，等等等等——我告诉自己你迟早会跟我坦白，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而已。”他闭了闭眼，“但是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论你的求知欲有多强，解答问题的能力又有多么出众，有些问题总是很难给出一个确切又合理的答案的。
比方说为什么天上掉下来的北欧神话里的神明们也说了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又比方说洛基究竟是怎么从戒备森严的顶级监狱里面逃出去的。
“又要集结复仇者？”看着面前笑容诚恳的菲尔·科尔森，托尼·斯塔克的嘴角抽了抽，“我觉得你们可以先试着找X教授帮忙，没准一下子又解决了。”
虽说拯救世界是个大事业，但这么来来回回地戒备也挺烦的。
且不说钢铁侠的身份——托尼·斯塔克本人作为一位天才、百万富翁、慈善家、……花花公子，被人这么一会儿一点名的，确实也应该有点烦。
“我们已经联系过泽维尔教授了。”看起来菲尔·科尔斯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的样子，“泽维尔教授尝试过搜索洛基的位置——但似乎对方也对此有所防备，教授的尝试并没有成功。”
“所以说，这一次你们又是连人都没找到？”托尼·斯塔克长嘘一口气，“好吧，好吧——正好我也有些想要研究的东西。”
“我们还希望能获得乔安兮女士的帮助。”
菲尔·科尔森的这句话让托尼·斯塔克起身的动作一滞。他抬起头，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和不赞同。
“她没有任何的经验，甚至连自己的变种人能力都控制不好。”
“经验总是要积累出来的，这对她来说应该是个难能可贵的机遇才是。”菲尔·科尔森耸肩，“教授会通知她，不过我想，以你们的关系，我最好还是提前告诉你一下。”
“你说对了！”托尼·斯塔克起身，迅速地说着，“你们甚至应该更早告诉我——机遇？她根本不需要这么危险的机遇！如果她想要训练她的变种人能力，我可以给她提供比这合适千万倍的机会——而且足够安全。”
“——当然，我们提供了这个可能性，究竟作何选择还是在于乔女士本人。”菲尔·科尔森说着，拿起了他的手机，“不过现在看来——她自己同意了。教授说服了她。”
托尼·斯塔克骂了一句蠢，然后说：“我要找她谈谈——她很可能根本不知道当个英雄的危险性！如果她只是为了训练能力，或者是成为英雄之类的原因而做出这种选择，我一定要——”
“先生，乔女士的呼入请求。”贾维斯适时地插了一句话。
“……接！”
——于是便有了先前的一幕。
“托尼，我不是逞强，也不是想添乱。”乔安兮的声音软了下来，“只是如果明明有可以做的事情我却选择了逃避，这会让我内心难安——如果当时我稍微勇敢一些会怎么样？如果有我出一份力，结果是不是会比现在好一些？”
“他只是一个人就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连国家机器神盾局都戒备成了这样——那么如果他的同类还有很多呢？如果他能带来一支军队，那么我们又应该怎么抵抗呢？”
“我不怕失败或者最后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但是我担心，如果终有一天我会责备自己连一点尝试都不去做——”
“——‘复仇者联盟’？”
史蒂芬·斯特兰奇看着眼前的文件撇了撇嘴。
“一个正义的组织，嗯哼？不过我有点好奇，前阵子的事情你们为什么没有做出任何反馈？”
他说：“你们这个‘复仇者联盟’应对的究竟是什么类型的‘危机’？”
坐在他身边的莫度男爵同样因为这份文件上的内容而皱起了眉。
“这听起来是一个不容易控制的团体。”他说，“当这些远超出政府可以控制的范畴的能力集结在一起的时候，你能如何保证他们能够按照正确的方式来行动？——或者说，他们的‘正义’将如何界定？”
“拯救世界是正义，这没有问题——但问题是，当你拯救世界的时候，你对这个世界造成的伤害又应该如何地控制在一个怎样的范围之内？如果你不能控制好这一点，你的复仇者联盟很可能会成为下一个卡西利亚斯。”
“不，不，这倒是不用担心。”接了他的话的却是斯特兰奇博士，“那个时候Jorcy举的例子其实非常合适——如果把这些英雄们比作医生，把那些坏蛋们比作伤害人体的细菌病毒或者别的什么，那么作为‘患者’的世界其实根本不需要担心‘医生’们不够尽心尽力——他们做的其实远比你能期望的还要多。但问题是，”他转过头去看着尼克·弗瑞，“我关心的是，你就这么拉起了一个号称要守卫世界和平处理危急事态的组织，你又能期望它做到什么地步？”
“是发生了危险之后才像消防员一样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还是你希望它可以——‘预测’到危险的发生并且提前预防它？”
“如果是前一种，那你这个组织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危机，哪怕你不把英雄们组织起来，他们也会自己联手的。”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紧急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