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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重回东京之分歧 ...

  •   那边的家,一直都是我给东京家的称谓。今天我终于回去了,看着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我思绪万千。小时候进进出出的黑色铁门,在我的眼里不再是先前的怀念,而是异常的冰冷。我能克制住自己的恨意吗?不知道,我懒得去思考。我只知道,东京,已经不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大阪!
      ——摘自〈凛音日记〉

      进入那熟悉的家后,八重子妈妈就忙着给小音拿点心,爸爸拉着小音的手,关心的询问她最近的情况,凛翼坐在一边喝着咖啡不说话。
      “妈妈,别忙了。过一会儿,我要回去。”小音看着厨房在忙碌的妈妈,有些余心不忍,就算再怎么恨,她都不忍心让妈妈这么为她操劳,这样她反而觉得自己是客人。
      “回去?为什么?难道不留在家里吗?”妈妈惊慌失措的放下手中的活,跑到我面前。
      “……其实没必要为我做那么多菜,我吃不了那么多。”小音低着头说。
      “小音,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饭吧,我们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银爸爸说。
      “我……。”小音总觉得心里有些疙瘩。
      “姐姐,爸爸妈妈很期望你留下来。你就留下来嘛。”这时,小翼站了起来,表情有些复杂的说。
      “那好吧。”看着他们如此恳切的延伸,小音点头答应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气氛有些僵硬。羽丘夫妻总是为小音夹菜,让她多吃一点。小音看着堆成山的菜,只能硬着头皮吃完。父母的关爱虽然十分明显,但是小音却感觉不到真实的存在,相反的,她总觉得很做作,心里的反感不停地攀升。
      茶饭过后,一家人坐在客厅吃着水果,八重子为女儿削好苹果,递给她。银爸爸看了看妻子,便和女儿说:“小音,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了,我们希望你能回家住。”
      “回家?”小音咬了一下苹果,不是说只是谈谈吗?怎么要让她回家住了。
      “是的,毕竟你外婆年纪大了。我们不想让你外婆太操劳,所以想你回家来住。”八重子妈妈说。
      “那么外婆怎么办?就像你们说的,她年纪大了,更需要我的照顾啊。”小音深深感到自己的父母很自私。
      “你的外婆也是怎么决定的,这里才是你的家啊!”八重子妈妈拉着我的手说。
      “别在这样了,我求你们别再这样了,这样只是让我们的隔阂更深而已。”小音内心的怨恨突然爆发出来。当初他们也是用这样的理由把自己送走,现在又用这样理由让自己回家。她到底是什么?难道没有人顾及她的感受吗?
      “小音!”银和八重子心酸的看着女儿,果然,一厢情愿的是他们而已,小音是不会原谅他们的。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爸爸妈妈讲话。”小翼看到姐姐情绪失控,出声阻止姐姐,只有他清楚父母每日每夜都想着姐姐,他们还曾经去瑞士去看姐姐,只是姐姐一直避而不见。
      “羽丘凛翼,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给我回你的房间!”小音转过头,怒视着小翼。她从来没想到,和自己亲弟弟的见面是这样的,敌意,完全只有敌意。
      “……。”姐姐的那种威慑力让羽丘凛翼愣了许久。
      “小音,小翼也是担心你啊!他知道你要来,还特意帮你房间打扫了一下。”银爸爸说道。
      “不要再说了,你们这样说只会让我更恨!你是真的欢迎我吗?还是怕我会夺走你的幸福,为什么你会出现在大阪站的电车上?为什么你明知道我是你姐姐,却不来认我?我一直都在梦想着和你重逢的情景,你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待我。是我太天真啦。”小音说着说着,泪便流了下来,咸咸地,苦苦地。她发誓以后不哭的,她发誓要坚强示人的,为什么她还要哭,为了这些不值得的人。
      “我不是不想认你,而是因为我无法面对你。一想到是因为我的原因,你被送到外婆家,我就很自责。每天看到妈妈郁郁寡欢,爸爸唉声叹气,我就知道他们一定是在想你。虽然他们不说,但是我知道他们很期盼你能回这个家。所以,我就去大阪外婆家找你,但是外婆说你已经走了,随后我就赶到电车站,恰巧发现你在,我当时没有勇气叫住你,只能默默地跟着你。其实,我很想叫住你,你是我姐姐啊,那有弟弟不想认自己姐姐的啊!”小翼两手钳住失控的小音,大声叫了起来。
      “为了赎罪吗?还是觉得你霸占了那么久的天伦之乐感到愧疚啦!”小音已经完全被嫉妒怨恨所占满,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愤恨全都转移到小翼身上了。
      “小音,我和你妈妈对这件事情悔不当初,但是小翼他是无辜的。当初送你去京都外婆家实在是逼不得已。那时,我学校教程很多,你妈妈一个人操持家务,第一年有了你,你妈妈还能忙得过来,但是第二年有了你弟弟后,她平日里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可是你妈妈还坚持要一个人带你和小翼,我也就同意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妈妈越来越撑不起如此负荷的担子,她为了不让我担心,把苦全都咽在心里。就在你3岁,小翼2岁的时候,你们的外公去世了。外婆伤心之余变的寡欢少言,你妈妈既要照顾外婆,又要照顾你和小翼,还要操持本家的家务。终于她受不了了,冲动之下打了你。之前把你送到外婆家,只是为了让你陪外婆。
      可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你7岁那年突然主动提出要去外婆常住,当时我们忙着帮你弟弟的国小入学手续,所以没理会你。结果,你在7岁半的时候,带行李离开了家。原本以为你是赌气,我工作忙完后,就和你妈妈带着你弟弟去京都找你,没想到你居然和你舅舅去了瑞士留学,这一切太突然了!” 银爸爸走上前,拉着我的手,八重子妈妈已经泣不成声。
      “不要再和我说这些,我今天来不是和你们叙旧的。和你们重新生活我办不到,因为我们之间的隔阂太深了,这样无法在一起生活。”小音双手堵住耳朵,大叫道。
      “小音,原谅妈妈,原谅妈妈。是妈妈太自大,太任性了。以为自己一个人什么都可以熬过来。知道你外公突然离开我和你外婆的时候,我再也撑不住了。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你爸爸和小翼都是无辜的。为了这件事情,我每天晚上都失眠,一想看你两眼含着泪水哭着叫我妈妈,我的心就好痛。小音,我们去瑞士找过你,可是每次你明明就在那里,为什么避而不见我们?”八重子妈妈上前把我拥进怀里,嚎啕大哭道。
      “姐姐,看到妈妈这么伤心,难道你还无动于衷吗?我们都是真心期盼你回来的啊!”小翼隐忍着想哭的冲动。
      “……这些回忆已经成为我心中的伤疤了呀,不管是对还是错,是误会还是理解,你们都该为我想想。那个时候我最需要父爱母爱的时候,你们给我的爱就这样嘎然而止了!”痛苦从胸中再次爆发出来,我奋力的推开八重子妈妈,倒退数步。妈妈啊,你的怀抱太温暖,让我尽不住的贪恋,为了这份贪婪,我却要与心结为伴。我真的做不到,至少我如今的年龄承受不起这样的悲哀。
      “小音……。”八重子妈妈双手依然张开,慈爱的呼唤着我。
      “对不起,我先告辞了。”发狠的拒绝那温暖的怀抱,我转身冲出家门。
      “小音……。”八重子看到女儿还是无法原谅她,哭着追了出来,只是到了半路,由于过度伤心晕倒在地。
      “八重子……。”
      “妈妈……。”
      小音没有回头,她加快速度往前跑,她远离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正在不断的吞噬着她。

      笠日

      “部长,今天我有事情想请假。”羽丘凛翼走到网球部迹部景吾面前道。
      “请假?今天有练习赛,你竟然和我说请假。”迹部景吾有些不悦道。
      “……哎?有练习赛,我怎么不知道?”羽丘凛翼眨巴着眼说。
      “小翼,昨天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忍足侑士抗着球拍说,这家伙最近不太对劲,老是在训练中神游千里的,有时和他说话,他都能想其他事情,真是搞不懂他。
      “有吗?”羽丘凛翼挠挠头,就是想不起来。
      “你小子最近怎么了?是不是被女生们缠的脑袋缺氧了。”向日重重地拍了一下羽丘凛翼的后背,讪笑道。
      “什么啊?少胡说了。”羽丘凛翼切道。
      “行了,别说废话了。整理好东西,我们去四天宝寺。”迹部景吾站起来背着网球袋,一声号令。(某牙:桦地还在年国三,所以大少爷只能亲历亲为咯)
      “啊啦,四天宝寺?!”羽丘凛翼惊讶的大声叫起来。
      “干吗啦,你今天很不正常哎。”穴户终于受不了羽丘凛翼的怪异,低吼道,这家伙今天好秀逗,简直无法和天才少年这称谓相匹配。
      “部长,我们快走吧。”羽丘凛翼第一个往前,真是幸运,今天他请假就是要去四天宝寺,他要去找姐姐好好谈谈。
      “这家伙,走在我后面,到底谁是部长。”迹部景吾一把拎住羽丘凛翼的衣领,不客气的甩在身后,大伙都哈哈笑起来。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重回东京之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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