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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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曲小慧推开门走了出来，脚边跟着阿青阿白，看到已经出来的陆小凤花满楼高兴的打了一个招呼。
陆小凤看着曲小慧脚边的两条大蛇，忍不住开口道：“哪来的蛇？”
曲小慧坏笑的眯起了眼：“阿青阿白可是我大五仙教的圣兽，去和陆小凤打个招呼吧。”
一青一白两条蛇交织着爬向陆小凤，陆小凤往花满楼身子后面一跳：“这么大的蛇，你快收起来吧。”
曲小慧一挥笛子：“阿青阿白，回来吧。”
陆小凤看着消失的蛇影，惊讶的看向曲小慧。
“这可是我大五仙教的功夫，愚蠢的中原人，这下子傻了吧。”曲小慧将枫木晚晴夹在腋下，挑衅的看向陆小凤。
陆小凤挑挑眉：“你这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曲小慧抽出枫木晚晴：“这是我五仙教的大笛子，漂亮吧!”
陆小凤看着曲小慧手里的大笛子，忍不住吐槽：“漂亮是漂亮，不过造型这么奇特的笛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曲小慧走过去拉住花满楼的袖子，嫌弃的给陆小凤留下一个眼神。陆小凤忍不住跳脚，刚想开口，就一下子被曲小慧堵住话语：“陆小凤你去叫涵涵起床的。”
陆小凤深深吸了口气，上前狠狠摸一把曲小慧的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给、我、等、着、”
曲小慧冲陆小凤一呲牙，抱着花满楼胳膊说：“陆小凤你快去叫涵涵起床，咱们早点出发。要不然涵涵能一直睡到下午。”
陆小凤哼了一声走了进去。曲小慧兴奋的抓紧花满楼的袖子，冲花满楼甜甜的一笑：“花花咱们看热闹。嘿嘿嘿，”
花满楼好奇的低头问到：“什么热闹。”
“嘿嘿嘿，陆小凤的热闹，”曲小慧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这边刚说完，那边屋里就传来陆小凤的叫声：“林兄误会啊！哎哎哎！”
陆小凤一下子被丢了出来，曲小慧忍不住哈哈哈抱着肚子大笑，陆小凤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是被曲小慧坑了。陆小凤悲愤的想要开口，就见林涵走了出来，披散着头发，下身着一条白色中裤，上身赤裸，只披了一件黑红鶴裳，脸上还带着红印，眼中朦胧的水汽，但眼神犀利，带着低低的气压，不悦的开口：“大早上，吵什么！”
沙哑低沉的声音想起，曲小慧忍不住揉了揉泛红的脸颊，感觉耳朵要怀孕了。
陆小凤见林涵一步步冲他走了过来，急忙开口，指着曲小慧：“林兄，都是她非要叫你的，本来不急的！”
林涵眼神从陆小凤身上转到曲小慧身上，盯着曲小慧。曲小慧忍不住把自己藏起来，探出一颗头讪讪地说道：“呐个，你都睡了那么久了，咱不是早点起床出发么，嘿嘿嘿。”
曲小慧的声音在林涵的瞪视中越来越小，最后抵不住压力，林涵一动，抓住曲小慧，曲小慧忍不住大喊：“花花救命啊!”
林涵拎起曲小慧，和她对视：“吵我睡觉，还敢呼救，胆子大了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曲小慧立刻怂了，弱弱的说：“涵涵，嘤嘤嘤，人家错了喵~人家卖萌给你，表生气了，么么哒，mua~”
说完把嘴凑过去却亲了一个空，林涵嫌弃的将曲小慧扔进花满楼怀里，呵了一声：“看好她，我去洗漱。”
说完整个人走了进去，曲小慧陆小凤看着关上的门，俩人对视一眼，同时长长的舒了口气。陆小凤眯着眼看向曲小慧，愤愤的开口：“你坑我！”又指着花满楼说道，“花满楼你就护着她吧！”
“略略略，”曲小慧在花满楼怀里做了个鬼脸。花满楼无奈的摁住曲小慧：“你们两个，怎么和小孩一样。”
曲小慧无辜的说道：“人家还是个宝宝，所以以后这种叫涵涵起床的活，就交给陆小凤吧。反正他皮糙肉厚。”
陆小凤冷冷的说道：“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大的宝宝。”
花满楼心略累，你们两个都是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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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青石板的街道已刚刚被太阳晒得发烫，两旁的店铺却还有几家未曾开门。 丹凤公士用缀满鲜花的马车，一直将他们送到这里才回头的。
“我们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
“我知道，我等你。”上官丹凤温婉的笑道。上官丹凤看着陆小凤等人的背影，进了马车，想到林涵，忍不住泛起冷笑，动不了你，还动不了你身边的人么。
送走了丹凤公主，陆小凤转头冲着花满楼三人说道：“我要去青楼找个人，七童，林兄，要不要一起去。”
曲小慧兴奋的说道：“诶，我要去我要去！”
林涵摁住蹦哒着的曲小慧，淡淡的看了一眼，曲小慧立刻老实下来。林涵对着花满楼说道：“花兄，曲小慧就麻烦你了。我去买点东西的，你们两个可以在前面的酒楼等我，至于陆小凤你就自己去青楼吧。”
陆小凤搭上林涵的肩，：“林兄真不和我去青楼转圈，都是美女哦~”
林涵笑着转头看向陆小凤：“我还不如看自己，陆兄啊，这美人恩，可不是好消受的。”
陆小凤挑了挑眉，摸了摸胡子：“林兄的我记下了，我先去找人，酒楼见。七童我走了啊。”花满楼笑着点了点头：“去吧。”
林涵转身，看到浑身散发着我也想去，我不开心气息的曲小慧，叹了口气，看着花满楼：“花兄，劳烦了。”
曲小慧眼疾手快的拽住林涵的头发：“你去哪？”
林涵急忙停下，拯救出自己可怜的头发：“我去买点药的，你和花兄先去酒楼待着吃点东西的。”
花满楼拉住曲小慧，语气略强硬的说：“慧慧我们先去酒楼等林兄吧。”
曲小慧看着态度难得强硬的花满楼，愣愣的点了点头，就被花满楼带走了。林涵惆怅的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遇到一个不嫌弃曲小慧智商的，也是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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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找到龟孙大老爷，几人来到城外的山坡上，那里有个山窟，山窟里阴森而黑暗，洞口很小，无论谁都只有爬着才能，进去。孙老爷就是爬进去的。 陆小风几人在外面已等了很久，陆小风曲小慧两个等得有些不耐烦。 花满楼却微笑着道：“我知道你俩一定已等得着急了．可是，你为什么不想想，这里的风景多美，连风吹在身上都是舒服，的．一个人能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岂非是福气。”
陆小风道：“你怎么知道这里的风景好？”话刚说完，曲小慧就瞪了一眼陆小凤。
花满楼不在意的开口道：“我虽然看不见，却能领略得到，所以我总觉，得只有那些虽然有眼睛，却不肯看的人，才是真正的瞎子。”
林涵看了一眼说不出话的陆小凤，笑着应和花满楼：“花兄说的有理，这美景，可不一定就是用眼睛才看得到的。”
曲小慧看见陆小凤吃瘪，哈哈笑出来，陆小凤斜眼看着曲小慧：“你笑啥，你不是也等急了么。”
曲小慧刚想反击，山窟里就传出孙老爷的声音，道：“可以开始问了。”
第一块五十两重的银子抛进去，第一个问题是“五十年前世上是不是有个金鹏王朝？”
过了片刻，山窟里就传出一个人低沉而苍老的声音“金鹏王朝本在极南一个很小的国度里，他们的风俗奇特，同姓为婚．朝中当权的人，大多复姓上官．这王朝虽然古老而富庶，但五十中前已覆没，王族的后代．据说已流亡到中土来。”
陆小风吐出口气仿佛对这答复很满意于是又抛了锭银子进去，开始问第二个问题：“除了王族的后代外，当时朝中的大臣．还有没有别人逃出来的？”
“据说还有四个人，受命保护他们的王子东来，其中一人也是王族，叫上官谨，还有三个人是大将军平独鹤，司空，上官木．和内库总管严立本。” 这问题还有点补充“这王朝所行的官制和我们汉唐时相差无几。”
第三个问题是“他们后来的下落如何？” “到了中土后，他们想必就已隐姓埋名，因为新的王朝成立后，曾经派遣过刺客到中土来追杀．却无结果，当时的王子如今若还活着，也巳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了。” 陆小风沉吟了很久，才问出第四个问题“若有件极困难的事定要西门吹雪出手，用什么办法？”
法子才能打动他？”
这次山窟里沉默了很久．才说出了四个宇的回答“没有法子。”
林涵这时候走上前，扔进去一块银子：“现在可还有万花谷的信息？”
“冬兰秋菊夏清风，三星望月挂夜空，不求独避风雨外，只笑桃源非梦中。万花一脉，在唐时安史之乱后就已经闭谷，早已消失。”
林涵垂下眸子，沉默了半天，周身缠绕着悲伤的气息。
“走吧，”声音轻的像是叹息，曲小慧连忙跟上林涵脚步，陆小凤花满楼看向对方，叹了口气，也追了上去。
城里“上林春”的竹叶青和酱牛肉．五梅鸽子，鱼羊双鲜，都是远近驰名的，所以他们现在正在上林春。
陆小风是个很讲究吃，也很懂得吃的人。 “没有法子，这算是什么回答？”陆小风喝了杯竹叶青，苦笑道：“这，桌子酒菜最多也只有五两银子，这见鬼的回答却要五十两。”
花满楼谈谈的微笑着道：“他说没有法子，难道就真的没有法子？”
陆小风道：“西门吹雪既有钱，又有名而且还是个彻底的自私汉，从来也不管别人的闲事，再加上六亲不认，眼高于顶，你对这个人能有什么法子？”
花满楼道：“但有时他却会为了个素不相识的人奔波三千里去复仇。”
陆小风道：“那是他自己高兴，他若不高兴．天王老子也说不动他的。”
花满楼微笑道：“无论如何，我们这次总算没有空跑趟，我们总算已知道，大金鹏王说的那些事，并不是空中楼阁。”
陆小凤道：“就因为他说的不假所以这件事我们更非管不可，就因为我们要管这件事，所以更少不了西门吹雪。”
曲小慧看着旁边喝酒的林涵，心中忍不住担心，涵涵和自己不一样，就算是万花弃徒，他对万花的感情也非同一般啊。
这时候林涵开口：“西门吹雪，倒是个有趣的人，这种人，可不好轻易打动。”
陆小凤苦笑着喝了口酒，就忽然听见门口发生了骚动和一阵惊呼。一个人跟跟路跪的从门外冲进来一个血人。四月的太阳过了正午已偏西，斜阳从门外照进来，照在这个人身上，照得他满身的鲜血都发出了红光，红得令人连骨髓都巳冷透。
血是从十七八个地方同时流出来，头顶上，鼻子里，耳朵里眼睛里，嘴里，咽喉上，胸膛上，手腕上膝盖上，双肩上，都流着血。 就连陆小凤都从未看见过，个人身上有这么多伤口，这简直令人连想都不敢想像。
这人也看见了他，突然冲过来，冲到他面前，用一双已被鲜血染红的手，把抓住他的肩，喉咙里“格格”的响，像是想说什么。 可是他连一个宇都没有说出来，他的咽喉巳被割断了一半。但他却还活着。 这是奇迹，还是因为他在临死的还想见陆小风一面，还想告诉陆小风一句话。 陆小凤看着他狰狞扭曲的脸，突然失声而呼“萧秋雨” 萧秋雨喉咙里仍在不停的“格格”直响。
林涵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将曲小慧护在怀里，曲小慧露出一只眼，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挣出林涵的怀抱，拿出枫木晚晴，准备治疗萧秋雨，林涵连忙打断曲小慧，怒喝到：“他已经没救了，”
曲小慧看着林涵，不管不顾的吹响笛子，放出千蝶，紫色的光晕缭绕在曲小慧周边，萧秋雨的血被一下子止住，身上伤口，也在慢慢愈合，除了那喉咙上的伤。曲小慧还想继续，却被林涵一下子定在原地，林涵夺走了曲小慧的笛子，冲着目瞪口呆的陆小凤说道：“陆兄还不出去看看的。”
陆小凤这才恍然大悟般跑了出去。林涵没有管身边被夺走武器定在原地愤怒的曲小慧，而是皱着眉头打量着四周的人群，确定都是普通人之后，这才看向萧秋雨，伤口在慢慢愈合，而脖颈的伤口却继续流淌着鲜血，因为千蝶红润起来的脸孔也再一次变得惨白，林涵发出一道劲气，将垂死挣扎的萧秋雨送进地狱。花满楼不忍心的闭上了眼睛。
曲小慧这时候恢复了行动能力，愤怒的质问林涵为何不让她继续救治萧秋雨。
林涵把笛子还给曲小慧，伸手去揉曲小慧的头，曲小慧愤愤的拍开：“林涵，就算你不再是万花弟子，不再去在意大医精诚，那你可还记得当初日内瓦宣言！”
“我记得。不止日内瓦宣言，希腊克拉底宣言，大医精诚，我都记得，我为医者，须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愿普救众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艰险、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
“那么你为什么不让我救他，我可以救。”曲小慧质问着林涵，花满楼担心的走到曲小慧身边。
林涵看向曲小慧：“那么你如何救，千蝶不管用，你是不是要挂凤凰蛊。五毒弟子一生只能有一枚凤凰蛊，自己用，是凤凰涅槃，给别人用，则是以命换命。”
“我不一样！”
“你不一样，那你知道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么，”林涵凝视着曲小慧的眸子，压着怒气说道。
陆小凤再一次赶回上林春的时候，就看到这幅剑拔弩张的场景，林涵见陆小凤回来，没有继续争吵，曲小慧也停止吵架，两个人谁也不理谁的坐到凳子上齐齐看向陆小凤。
陆小凤被看的心中毛毛的，曲小慧今日怎么这么有气势，加上林兄，宝宝感觉自己要呼吸不上来了。陆小凤跑到花满楼旁边，弱弱的问到：“发生什么了？”
花满楼摇了摇头：“没什么，陆小凤你查的如何了？”
陆小凤将手里的一对银勾递给花满楼，银钩在闪闪的发着光 ：“这是青衣楼勾魂手的武器。”
花满楼轻抚着钩的锋，缓缓道：“你说这就是勾魂手用的钩？” 陆小凤点点头。 花满楼道：“勾魂手就是死在萧秋雨手上的？” 陆小风长长叹息，道：“以血还血!”
花满楼道：“但另外一句话却显然是警告我们不要多管闲事的。” 陆小凤冷笑道：“青衣楼的消息倒真快但却看错 人了，”
花满楼也叹了口气道：“他们的确看错人，青衣楼本不该做出这种笨事的难道他们真的认为这样子就能吓倒你？” 陆小风道：“这样做只对一个人有好处。” 花满楼道：“对谁？” 陆小风道：“大金鹏王” 这世上有种人天生就是宁折个弯的牛脾气，你越是吓唬他，要他不要管这件事，他越是非管不可，陆小风就是这种 现在你就算用百八十把大刀架在他脖子上．这件事他也管定了。
陆小凤紧握着银钩．忽然道：“走．我们就去找西门吹雪，就算是我把他的庄子烧了，也要把他请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