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漠御]刀心玉》山景王四

5、第五章、忆中人

　　霜儿：大哥哥，你们两人总算回来了，我一个人在这里等得心急，睡都睡不着。

　　漠刀绝尘：嗯？你是——

　　御不凡：咳咳，霜儿，你绝尘大哥一路奔波劳累，先放他去休息吧。

　　霜儿：好吧！大哥哥，你没事就好。我要回去通知雅少，不然，他一定还在担心。

　　御不凡：绝尘你还不快去。

　　漠刀绝尘：御不凡，我有话要跟你讲。

　　御不凡：稍等一下。霜儿，你一人路上小心，等你绝尘大哥好了，自会来十里丹青拜会你家雅少。

　　霜儿：那就最好啦。大哥哥，暂别。

　　漠刀绝尘：现在你可以解释和这女子的关系了。

　　御不凡：绝尘，你对这个问题实在很执着。像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会对未成年下手。

　　漠刀绝尘：嗯。

　　御不凡：你是不是出现记忆的丧失了？

　　漠刀绝尘：我由于某种不明的原因，曾经陷入昏迷，醒来时，身处一个全然陌生之地。我的脑中，确实有大片空白。

　　御不凡：你还记得多少？

　　漠刀绝尘：你。

　　御不凡：什么？

　　漠刀绝尘：我只记得你。关于你的所有一切，我们从小到大的相识，我都十分清楚，其余一概模糊。所以我想，无论如何，一定要先找到你。

　　御不凡：你是怎样回来的？

　　漠刀绝尘：我记得你在荒漠，但是荒漠到底在哪里，却又不清楚，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所以在外围找寻了许久。

　　御不凡：原来是因为这样，你回到苦境后才没有跟大家汇合。

　　漠刀绝尘：「大家」是谁？

　　御不凡：是你的兄弟朋友。

　　漠刀绝尘：你骗我。

　　御不凡：我哪有哦！

　　漠刀绝尘：我刚说过，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你是我今生唯一的朋友，怎可能还有其他的人。

　　御不凡：这……你讲得这么直接，让我反而不知如何往下说了。绝尘，我看你还是先好好睡一觉，然后我再向你解释缘由，不必急在一时。

　　漠刀绝尘：嗯。

　　十里丹青之内，霜儿向雅少说明情况。

　　霜儿：事情就是这样啦。

　　笑剑钝：嗯，既然漠刀人没事，那我们总算可以稍稍放心，不过，霜儿你说的「奇怪」是怎样一回事？

　　霜儿：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大哥哥看我的神情不对，也不和我说话，就像……就像不认得我一样。

　　笑剑钝：不认得你？那御不凡呢，他还认得吗？

　　霜儿：认得。他对不凡大哥的态度，和从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笑剑钝：也许是他的刀龙之魂不全，令他记忆开始出现问题了。御不凡身上有紫芒星痕一半的龙魂，半魂互相感应，所以漠刀潜意识里仍然记得他，但是其他人……

　　霜儿：雅少你的意思是，他真的忘记我了？呜呜……

　　笑剑钝：霜儿你先不用太过担心，事情未必有你想得那样糟糕。我先联络啸日猋，与他一起去一趟荒漠，看看漠刀情况如何。

　　霜儿：我也去！

　　笑剑钝：不用了，你来回奔波太过辛苦，还是留在十里丹青休息吧。再说这件事，也只有依靠我们刀龙的力量，才有解决的可能。

　　霜儿：雅少，你一定要想办法让大哥哥恢复啊。

　　笑剑钝：我知晓。

　　清茶微烫，两心所向，漠刀绝尘与御不凡相对而坐，将过往诸事梳理了一遍。

　　漠刀绝尘：所以，除了荒漠皇族之外，我尚有另一重身份——刀龙。

　　御不凡：是。我口干舌燥地说了这么多，有没有哪一点、哪一个人让你觉得熟悉，或者似曾相识？

　　漠刀绝尘：一丝印象也无。我最后的记忆，就是你受了重伤，被我救回，却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你说的御天五龙，紫芒星痕，这些名字对我来说皆是陌生。看来我脑中只剩下在苦境的生活，从前之事都忘却了。

　　御不凡：绝尘，都是我，若不是为了救我，你怎会做如此牺牲，以至于现在……唉，看你这样，我心里真不是滋味。

　　漠刀绝尘：你不用内疚，你没错。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仍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不管如何，我还记得你，这一点让我深感安慰。

　　御不凡：哈，也许因为我欠你太多，所以你才念念不忘，否则就吃大亏了。

　　漠刀绝尘：御不凡，你不欠我任何东西。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这个字。

　　御不凡：白天就动手动脚，这样真的好吗？算了，像我这么大度豁达的人，不和失忆病人一般见识。嗯？这是……

　　漠刀绝尘：是你要的新折扇。

　　御不凡：阿呆，你什么都忘了，却还记得这种小事。

　　漠刀绝尘：缺了它，看你不习惯。

　　御不凡：「狂沙依旧扬万里，天涯从此不独行。」——这句话，你还记得吗？

　　漠刀绝尘：嗯。

　　御不凡：绝尘，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共同面对。我相信，不论何事，都有解决的方法。

　　暮色中的荒漠，更添萧瑟之感，冷风飞沙，深邃如海。天刀笑剑钝与啸日猋造访荒漠遗地，一探漠刀绝尘情形。

　　笑剑钝：漠刀，御不凡。

　　御不凡：是天刀与啸日猋，两位请坐。霜儿怎样？

　　笑剑钝：多谢关心，她无事，我让她在家休息。

　　漠刀绝尘：你就是天刀笑剑钝？

　　啸日猋：漠刀绝尘，你真的一点也不认得我们了？

　　御不凡：抱歉，他除了我，其他的人暂时都记不起。

　　笑剑钝：无妨。在来之前，我已有心理准备。漠刀，能否让我一观你的龙形。

　　漠刀绝尘：嗯？

　　笑剑钝：啊，我忘了你不记得这些。这样吧，你看我的示范。

　　话甫落，一道龙气冲天，碧绿色巨龙长啸不歇，穿破天际云海。

　　啸日猋：我也来吧。

　　邪影白帝随之亦现出龙形，一尾灵动白龙紧随青龙而上，神姿俊秀，龙吟震天。双龙合鸣之声传入漠刀绝尘脑海中，使他心底升起一股突如其来的杀性，片刻之间便难以压制，一声带着痛苦的怒喝，一条紫龙应声而出，腾空啸吟。

　　御不凡：绝尘能现出龙形，是否代表他正在恢复记忆？

　　笑剑钝：非也。方才我与啸日猋以刀龙之力发出共鸣，这种声音只有同族之间才能听见。漠刀回应了我们的召唤，只能说明他刀龙的本能尚存，还有好转的余地。

　　御不凡：绝尘，你感觉如何？

　　漠刀绝尘：有些恍惚，但记忆始终模糊。

　　笑剑钝：你的龙气清圣，证明你已回过诗意天城；身上无伤，气息稳定，自然也未有打斗——可见你送兄长回上天界一行顺利，并无差错。我想，可能是上天界的龙气对你体内残缺的半魂产生冲击，这样你在返回苦境的通道中有了偏离，同时加速了你记忆的恶化，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忘却了过去所有的事。

　　漠刀绝尘：并非所有的事。

　　笑剑钝：什么？

　　漠刀绝尘：我记得御不凡，记得荒漠。也许是冥冥之中，天意为我做了抉择，留下最重要的人。

　　紫芒星痕刀龙再现，他究竟能否恢复两世记忆呢？欲知精彩结果，请勿错过最终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