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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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 小钰儿，你今天是跟我一起去镇上还是留在家里？”萧栎想着跟张掌柜的约定，打算去赴约！把林子钰一个人放在家里他又不放心，跟他去镇上又怕累到他，好纠结！
像是看出他的顾虑，林子钰体贴的说:“ 萧大哥，你去吧，我今天想在家做衣服！”
“ 那我走了 ” 萧栎一步三回头的往门外挪动！林子钰看的想笑，说了句 “ 萧大哥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 后面那句话林子钰说的很小声。但还是被时刻注意着他的萧栎听到了！
萧栎站在门口笑的咧开了嘴，“ 我尽量早点回来”说完，偷亲了林子钰一口。赶紧迈步往村口方向走去！徒留林子钰在门口面红耳赤。
直到看不到萧栎的身影，林子钰心里有一点点失落，很快便把那点失落丢开！他今天还要把买来的布料做成衣服呢，穿给萧大哥看，他一定会很开心的！想到这，林子钰心里喜滋滋的！这可是萧大哥给他买的……
过了一会，“ 梆梆 ”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林子钰还在想会是谁呢？门口传来了声音
“ 钰哥儿快开门，我来找你啦 ”
林子钰赶紧上前把门打开“ 林哥儿，你回来了？” 林子钰见到来人，欣喜的叫道！
林哥儿是薛阿么最小的哥儿，大家都叫他林哥儿！比林子钰大一岁！因为是老来子，薛家上上下下都特别宠他，有什么好东西都舍得给他买！更难得的是林哥儿并没有因为家里的宠溺而变得傲慢无礼！
萧栎刚穿过来那几天，林哥儿刚好被薛大哥儿接到镇上去了！美其名曰是陪薛大哥儿，其实薛阿么就是想让薛大哥儿给他物色一户好人家！
“ 我今天早上回来，我当时就想过来找你，但阿姆不让我过来，还叫我不要打扰你和萧大哥的好事！”说着，薛林歪着脑袋问林子钰
“ 钰哥儿，我听说你和萧大哥好上了？是真的吗？”
这话说的林子钰低下头，害羞的回了句“ 嗯 ” 声音很小，但不妨碍被听到！
薛林瞪大了眼睛，惊喜道:“ 真的，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怎么不告诉我？他对你好不好？……”一连串的问题，听的林子钰很感动！看到好朋友替他高兴的样子，林子钰也没那么紧张了，主动把最近这一段时间萧栎的改变和对他的好说了出来。除了萧栎亲他那一段被他有意无意的忽略了之外！
听完后，薛林感叹的说了句 “ 原来我离开之后你们发生了那么多事啊？真不可思议，不过萧大哥愿意对你好就行了！”说着，薛林双眼笑眯眯的看着林子钰坏笑道: “ 小钰儿，这件布料也是萧大哥给你买的吧？”
“……是”林子钰听了薛林的调笑不为所动，他早就知道好朋友的性格了！笑一会就过去了……
另一边，萧栎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终于在约定时间前，赶到飘香居！张掌柜和那几个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萧老弟，终于看到你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 实在抱歉张大哥，今日出门晚了些，还请见谅！”说话的时候萧栎还有点气喘！
“ 来，坐下喝口茶。我是没问题，就怕他们等急了。我跟你介绍，这位是安平村的王富贵王师傅，他旁边的跟他是同村的，而这一位，是陈家寨下村的陈顺陈师傅……” 张掌柜在一边指着介绍那几个人给萧栎认识！最后 “ 这位是你们的东家，萧家村的萧栎 ！萧老弟你跟大家说吧 ” 张掌柜示意萧栎说话！
“ 相信张大哥已经和你们说了我的要求了，不明白的等下再来问我！我现在只要求两点，那就是，我不需要那些没本事只会偷奸耍滑的人。一旦发现，立刻剔除，永不录用！最重要的一点你们要记住，我们做的事一旦被泄露出去！一经查实，我萧某定会送他去官府！当然，如果做的好，我也不会亏待你们！不想做的可以现在退出，如果没意见，那就签字画押吧！”说完，萧栎就坐了下来，也不看他们，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慢的喝茶！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窃窃私语了一阵后，没有一个说退出，都说要签字！
按照事先说好的，一人一天45文钱，不包吃住！有事做的时候必须要做完。没事做的时候可以随便你做什么！这个价格在镇上已经是高价了，要知道镇上做工不包吃住一天也才30文钱，！萧栎也不打算超过这个标准，只给他们加了15文钱！
签字后， “ 那，东家，我们什么时候来上工呢？”王师傅带头问！
“ 等两天吧，有事做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们！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有问题就说出来，没什么就先回去吧 ” 萧栎说！
从飘香居出来后，安平村的几个人围着王富贵，有个人忧心忡忡的道 “富贵哥，你说那个东家那么小，会不会是骗咱们的？有这么好的事吗？”
“ 一、这是张掌柜出面叫的我们。二、这个东家还让我们签了契约！应该不像是骗人的”同行的陈顺说
“ 那可不一定，咱们不识字，上次就吃了契约的亏，说好了30文钱一天的，结果拿到手的时候才15文钱！” 安平村的王文虎说的时候还岔岔不平！
“ 好了，不要争了，我信张掌柜！那小东家我看着也不像是那样的人！这两天你们就把家里的活收拾好，准备上工吧 ” 一旁的王富贵说！
王富贵今年有三十三岁了，家中有一位病弱的老姆！夫郎前几年过世了，留下一个哥儿一个小子！孩子还年幼，帮不了什么忙！家里的担子就全落在王富贵的身上！家里穷，靠着两亩薄地根本解决不了生计！王富贵就到处给别人做工，因为手艺好，在镇上也有点名声！有活干的时候，他也会叫上同村几个生活跟他一样的人一起！所以安平村的人都很信任他！他一说话，那几个人也没争了！
送走了王富贵他们，萧栎问: “ 张大哥，这两天宣传的怎么样？有没有人有这个意愿的？”
“ 萧老弟，你还真别说，昨天镇上的袁家袁老爷就有来问。不过他说要回去问问他家老爷子！我说你今天回过来。我约了他，应该等一会就到！” 张掌柜笑着说！
袁家祖上三代都是商人，是平阳镇有名的商家，家大业大！袁老爷子早些年退位让贤，把家业都交给现在的袁老爷袁东阳身上。而袁东阳也没让袁老爷子失望，凭着出色的手段，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的，更是进了一层！
等了一会，萧栎就看到袁老爷带着他的管家来了。身材稍微有点臃肿，身上带着一股书生之气。一张脸看起来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四十多岁的年纪因为保养得宜的原因，看起来才三十出头！
一进门袁东阳就注意到坐在里面的萧栎，见萧栎见到他不露怯，暗暗点头！坐下后，张掌柜主动给他们介绍道 “ 袁老爷，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会造暖房的人，叫萧栎！萧老弟，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袁家袁老爷！旁边这位是袁家大总管，叫全叔就行！”
“ 袁老爷，全叔，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萧栎主动打招呼道
“ 嗯 ，听掌柜的说你会造暖房，这是真的？”袁东阳表现得漫不经心的问！
“是真的，小子手里的确有让造出来的房子变暖的法子！” 萧栎谦虚的说！
“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袁某走南闯北那么多年，可没有听过冬天比烧炭的房子还暖的屋子。” 袁老爷停顿了一会，接着道:“ 不过，既然你是张掌柜推荐的，我也就试试！要是发现你骗了我，小子，我袁某在平阳镇哪怕是县官来了，也得给三分面子！当然，你要是做好了，银钱方面不是问题！”
“ 真金不怕火炼，等造出来后袁老爷尽管过目便是 ” 萧栎自信的道！
“ 好，好一个真金不怕火炼，那小子，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建房？袁某可是有点等不及了！”袁东阳有点欣赏眼前这个少年了！
“ 袁老爷，我要先看看你们家的房子才能做决定 ”萧栎不急不慢的说！
“ 这有啥难，现在就可以，走，我带你过去 ” 袁东阳说的时候有点迫不及待！
平阳镇的冬天都是冷的要命，即便是穿着厚重的壮年人也会冻得直哆嗦，更别说像袁老爷子这种年纪大的人了！袁家不缺钱，每年的冬天袁东阳都会给袁老爷子屋里送碳。就这样了，袁老爷子还是冻的受不了！袁东阳是个孝子，也很敬爱袁老爷子！他看到老父亲这样，他心里也难受！偶然听到飘香居掌柜张延说有那种冬天会暖和的房子。袁东阳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等他回过神细细想了一下，又信了几分！毕竟，飘香居在平阳镇开了那么多年，属于老招牌了！张家的根基都在平阳镇，晾张延也不敢拿他开玩笑！这么一想，袁东阳心里就舒坦了
袁家位于平阳镇东边，那一带属于有钱人家的住宅！萧栎跟着袁老爷路过看那些大宅时，心里默默的观察，那些房子都是青砖绿瓦，占地面积都很大！不过 ，安国的建筑业真心不咋滴！宅子建的真丑……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袁家，萧栎观察着袁家，房子很大，是五进的大院落！一番勘察后，萧栎转头看着袁东阳 “ 袁老爷，我已经看好了！按之前说过的，想要建暖房，就要把这些房子都拆掉！这没问题吧？”
袁东阳摆摆手“你尽管做，哪里有需要就跟我的管家全叔说！”
萧栎又接着说“ 不过，袁老爷，袁家家大业大，我们现在上工的话，做到年尾只能做完两进院子，您看是先做哪一个院落好？还是说选择一些主要的房子先进行建造？”
袁东阳低头沉思了一下，道“ 那些厢房可以不管他！先从老爷子的院子做起吧”
“ 那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准备建房的图纸，要是袁老爷看的满意，我们再谈不迟！”
“ 行，要不要我派人送你？” 袁东阳客气的问！
“ 不用了，我等下还要去准备东西呢？”说着，萧栎想了一下！ “要是袁老爷不嫌弃，可以给我几张画图用的纸和笔吗？” 没办法，这年头纸张很贵啊！
袁东阳听到后愣了一下，随后叫身旁的管家去书房里拿！等拿到了纸笔，萧栎跟袁老爷告了辞，就离开袁家回家了！等萧栎离开时，袁家下人就来向袁东阳禀报，说袁老爷子在正房等他！
袁东阳到正房的时候，袁老爷子正在里边饮茶品茗呢！袁老爷子快七十岁了，主动交了权后便在家含饴弄孙，闲时就喜欢品茶！见袁东阳来了，便招呼大儿子一起坐下喝茶，顺便问了暖房和萧栎的事……
“ 照你这么说，这事算是成了？” 袁老爷子一边喝茶，一边悠闲的问！
“ 对，他说明天拿图纸过来。爹，要是真动工的话，您可能要搬到厢房住一段时间了！”
“ 没事，厢房就厢房吧 ” 袁老爷子继续喝茶，好像说的事与他无关一样，听的袁东阳一阵无语！
一路上紧赶慢赶，萧栎终于在太阳下山前回到家里。一进门，萧栎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萧栎看的心惊，第一个念头不是想怎么回事，而是小钰儿去哪了？萧栎转身去找林子钰，这个房间、没有！那里、没有！萧栎找遍了家里的所有角落，都没有看到林子钰！萧栎的心慌了，努力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可能小钰儿在薛阿么家…想到这个可能性萧栎就立刻转身去薛家了！
敲开了门，萧栎看到来开门薛家小哥儿薛林，薛林看到他惊喜的叫道 “ 萧大哥，你终于回来啦，我们等你很久了！ ”
听到这句话，萧栎松了一口气。听薛林的语气，小钰儿应该在薛阿么家里！
“ 林哥儿，小钰儿在吗？”说这话的时候萧栎的声音有点沙哑，还不自觉的带了点颤抖！生怕听到薛林说不想听到的消息。
“ 萧大哥，你跟我来吧” 林哥儿说的有点隐晦！让萧栎的心又悬了起来！
跟着薛林进了屋子，萧栎便看到眼眶红肿，两眼无神的林子钰，这一刻，萧栎心里难受极了！赶紧上前抱住他，也不顾薛阿么和薛林在场！薛阿么见状，拉着薛林出去，把空间留给小两口！
感受到林子钰的抗拒，萧栎声音暗沉道 “ 小钰儿，是我 ” 还在挣扎的林子钰听到熟悉的声音，茫然道:“萧大哥？” 小声的，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语气，听的萧栎心如刀绞！低低的回应了一声！林子钰的眼泪瞬间决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中含着痛苦和委屈。
听到林子钰的哭声，萧栎的心像是被千根针扎一样，只是紧紧的抱着他，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说“ 萧大哥在”，任由他发泄！
等林子钰平静下来，萧栎终于问出口 “ 小钰儿，家里是怎么回事？谁来了？” 林子钰一听，止住的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不过，还是断断续续的跟萧栎说出了实情！
原来，今天早上萧栎走后，薛林就过来了，他和薛林整个上午都在聊天和做衣服。中午的时候薛林说回家吃了饭再过来。林子钰看他走了也打算吃中午饭。结果，刚做好饭菜正准备吃呢，萧大伯么就过来了，一进门就看到林子钰和桌上的饭菜，看到林子钰在吃肉和白米饭，心里顿时怒了，上前就是一顿骂 “好你个扫把星，祸害了我弟弟夫夫不够，居然趁栎小子不在的时候偷家里的米吃 ” 说着就把林子钰装着白米饭的碗抢了过来！
林子钰看到萧大伯么的时候还很紧张，身体都有些发抖，但他还是回答说“ 大伯么，我没有 ”
“ 没有什么，你这个扫把星，刚出生就克死你姆父。现在到我弟弟家来，把我弟弟夫夫也克死了，不是扫把星是什么？”萧大伯么一边指责一边眼珠乱转的打量屋子里的东西！暗道，小兔崽子这是发财了，居然买肉吃！想着，萧大伯么就嘴馋。当看到放在一边的布料时，萧大伯么更是眼都红了。这布料是新的…萧大伯么眼珠一转，开口道
“哎呀，这布料是栎小子孝敬他阿麽的吧，我帮他拿过去吧！”萧大伯么一把把布料拿了起来，林子钰看到后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赶忙伸手去抢，“ 这是……萧大哥买给我的”
本来萧大伯么看到林子钰过来跟他抢时就不开心了，结果听到林子钰的话后，立马发火了，一把把林子钰推到在地，把衣服抢了过来，嘴里还不忘说“ 你这扫把星，贱蹄子，我侄子买布料给你，我呸。你以为你是谁，吃我们萧家的喝我们萧家的，现在还想赖在我们萧家，没门！我告诉你，昨天说的婚事，我已经收了他们银子了，不管你答不答应，都得给我嫁 ”
倒在地上的林子钰听到后脸色发白，强忍着慌乱道 “ 萧大哥不会答应的 ”
萧大伯么很高兴林子钰的反应，讽刺的说，“ 有了银子，他就可以娶王清儿，到时候就没你什么事了，能娶王清儿栎小子指不定多开心呢！我今天过来就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的 ” 萧大伯么说完，拿着布料就往门外走，走时还不忘把萧栎买的几只鸡一并拿走了！留下林子钰傻楞楞的想张嘴说话，但又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却无力阻止，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等薛林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模样，薛林怕萧大伯么再回来，就把林子钰带到家了！等萧栎回来，就看到之前的那一幕！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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