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跃福利院》废柴。COM

57、利

　　冷飞一字一句的问：“我们天上人间的老板携款潜逃丢下一堆烂摊子的时候帮主你为什么没有过问过？难道帮主的权利只维护长老们而不管下面那些姐妹的死活吗？”
　　王承业一个耳光扇过去，他大庭广众之下也被质问的火了。
　　众长老没想到冷飞竟然胆子这么大，更没想到一向以公平严肃包容态度示人的帮主竟然也会动手打人。一时间静得吓人。
　　“散会！”王承业不悦的喊道。谁还敢留，纷纷退去。
　　“打了人就是回答吗？我听不懂！”只有冷飞还没走。虽然脸颊发红但目光却坚定。
　　王承业说：“你不是心里都明白吗，非要我清楚的说出来吗？天上人间的老板是钱长老罩着的，再说即使他有什么对不住你们的，他都离开中国了还怎么追究？而那些小姐们说到底不过是赚钱的工具，根本不算太子帮的成员，谁要对她们负责？负得过来吗？”
　　冷飞冷哼一声说：“那些姐姐我罩着不可以吗？他不是回来了吗？不该还欠下的债吗？”
　　王承业眯着眼睛：“你算老几。你自身都难保了。这么说确实是你打了人，抢了钱？”
　　冷飞说：“我不过是不小心透漏了他的回国日期落脚地。找他讨债的人太多，天上人间每个姐妹都有动机。她们谁有个相好的大哥帮着出头也不是不可能吧。”
　　王承业气极反笑：“那我就明白我并没有冤枉你了，这交易至始至终就是个圈套，这可不是区区几个小姐敢想敢做的。”
　　“我只知道我既无愧于心也没有违反帮规。”
　　王承业冷哼了一声：“好个无愧于心，我身为帮主有时候都感觉身在江湖身不由己总被迫做些违心的事。”
　　冷飞问是什么事，王承业没有回答，突然换了个话题：“听说你把廖老大手里的存货都给低价甩卖出去了？前两天条子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突然来查毒，结果一无所获？”
　　冷飞对这事略有耳闻，他说有惊无险不敢居功。
　　王承业呵呵了一声说：“你认为你有功？我怎么没听说接手的人是曹帮？谁给你的权利和他们做生意的？你这叫勾结敌人。”
　　冷飞说：“知道你不同意，所以故意瞒着你是我的不对，其实只要对方给钱卖给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王承业气道：“我用得着你教？你胆子太大了。真不把我这个帮主放在眼里吗？你跟我说钱我便跟你说说钱的事。你知道今年金三角减产进货价涨了一半的价格吗？”
　　冷飞还真的不知道：“那么我做了赔钱的买卖？”
　　“你还想赔本？担着枪毙的风险没有赚到三倍以上利润和赔了有什么区别？”
　　冷飞想说有三倍但突然想到钱老板在其中抽了成到了王承业这里肯定利润缩水了不少，这和他从中牵线搭桥也不无关系，他没有推脱责任，他问：“那怎么办？要我赔偿帮会损失吗？”
　　“呵呵，把你卖了也赔不起。以后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那么多事可以吗？”
　　冷飞沉默了片刻说：“可以。”
　　“从今天开始你回天上人间做你原来的工作，帮会的事你先放一放吧。”
　　自己轻信钱长老给帮会造成了损失被一撸到底也没什么可说的。
　　“好，我接受。”
　　“天上人间我让钱长老暂时管理了。”
　　冷飞想问为什么同样参与错误决策的钱老板可以得到天上人间的管理权，惩罚要他一个人受，不过想想人家是长老自然要区别对待。迟疑了片刻后他点点头：“行，以后你说什么是什么，钱长老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
　　“早该如此。”
　　“没什么事我回天上人间了。”
　　王承业瞪了一眼冷飞，他连背影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被打击到了谷底不应该一蹶不振求自己网开一面吗？可他从不依靠自己，自己也都不知他下一步会不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他不禁想到，这是一个连蒋婕都说过难以驾驭的人，是不是当初重用他就是个错误？
　　给他一丁点权利他就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为了不太熟悉的人遇到的不公平他就能挺身而出敢于挑战连自己都不得不屈从的长老会。虽然他还是失败了但冷飞让他感觉到了危险，不知是不是错觉。

　　-----------------------------------------------------------------------------

　　天上人间正在施工，临街加了一排透明的小隔间，临街的一面一概落地玻璃窗。冷飞问了才知道以后这每一间都会有自己的主题，比如教室、医院、公车、庵堂。冷飞没有纯洁到不明白这种经营方式，只是他一下子就考虑到三个问题，一、这属于违章建筑吧？占道经营城管不管吗？二、这么露骨当扫黄组都是死人吗？三、这让小姐们抛头露面以后还怎么从良？
　　冷飞问：“钱老板呢?”
　　底下监工的人答道：“钱老板说了，他忙着呢，没空见你。”
　　冷飞抄起棍子一间接一间的把玻璃砸了，包括钱老板都被惊动了出来。冷飞棍子一杵地：“现在有空了吗？钱老板？”
　　钱老板是钱长老的女婿，和冷飞有点交情，他跺着脚心疼的喊道：“你还当你是以前的小飞哥呢？听没听过一句话叫没毛的凤凰不如鸡？你怎么还敢这么横？”
　　冷飞说：“钱长老呢？是他让这么修的吗？问过底下员工的意见了吗？”
　　钱老板说：“岳父大人在里面。”
　　冷飞进到里面一看。好嘛，整个儿一yin窝，男男女女都光着。钱夫人正在给每个男公关手量尺寸，面色潮红目露yin光。
　　女的那边显然是钱老板在负责拍照登记。
　　其中有几个面子薄的不愿意，钱长老正在让人按住了亲自教训。
　　冷飞伸手拦了。钱夫人惊喜道：“小飞，你来了，就差你了，你肯定是最大的吧？”
　　冷飞皱着眉头问：“大又怎样，小又如何？你们在登记什么？”
　　钱夫人说：“以后不用小丽、小飞这样的艺名了，按身材好坏排号，这个点子是不是很绝妙？让我量量你是不是一号？”
　　“聪明个P，那十号以后的还要不要做生意？”
　　“十号以后的就到外面自己去展示自己招揽生意呗，现在是竞争社会讲究优胜劣汰。我看以前的账本了，他们都冒你的名沾你的光挣钱，这不但是欺骗消费者对你也不公平啊，他们赚的是本该你赚的钱。”
　　冷飞说：“这事是我默许的，我就一个人一根JB，我能有多少钱赚多少啊？你们别量了，还给人留点隐私不啊。我们私底下决定排名吧，然后给你报个数，大致符合事实就得了。”
　　“那不行，我还想趁机吃吃豆腐呢。”钱夫人半开玩笑道。
　　“男的你随意，女的就别让钱老板量了，虽然我们给钱就脱，可要是不情愿的情况下那可就叫欺负人了。”
　　冷飞的话说到大家心里去了，人人都面色忿忿。
　　“怪不得你一个做鸭子的能当成大哥，有原则有骨气。”钱长老鼓了鼓掌，却是话锋一转，“但是以后麻烦你收起你这套大哥的做派，现在你什么都不是，你心里不清楚吗？天上人间我才是老大。在我底下老老实实的做一辈子的鸭子。”
　　他手里的拐棍直戳冷飞的胸口。
　　冷飞说：“我不干了还不行吗？”
　　钱长老笑道：“当然行，赔钱喽，你不是签了合同吗，拿违约金。”
　　冷飞想说早就不想干了，突然想到现在倒真是赔不出钱来。
　　钱长老装作失望其实得意的说：“怎么？我还以为你舍得赔呢。看来钱还是比骨气重要吧？”
　　冷飞不悦的说：“我承认，你是老大，你做什么我们都得忍气吞声。不过就算是赚钱的工具主人也要爱惜才对吧？”
　　钱长老皮笑肉不笑的鼓鼓掌：“说得好，你们都下去吧，小飞留下。”

　　钱长老单独对冷飞说：“你对他们太好了，人都被你惯坏了。我得给他们个下马威。我可以让你当天上人间的总经理，不过你得替我办一些小事。”
　　冷飞问：“什么事？”
　　钱长老说：“不瞒你说，上次的货我大赚了一笔，帮主很听你的话，你再劝他从金山角多上一些货。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冷飞心想你大赚一笔，我却被帮主追究责任，这样的傻事我还会干第二次？他轻描淡写的说：“我只是一个小鸭子。”
　　钱长老不悦的说：“别给脸不要脸，你去劝一劝就有钱拿，这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做这个天上人间的负责人，现在只赔不赚你又不是不知道。”
　　“钱长老从来不做赔钱买卖，总不会是看上哪个姐姐了吧？”
　　“不错，但我看上的是你。”
　　“哈？”
　　“我看上的是你的能力，比整家店还有价值。以后替我跑腿办事吧，怎么样？”
　　“不，我拒绝，我要老老实实做我的鸭。”
　　钱长老冷笑：“那也行，正好有个活儿给你接。这个时间这个房间，你不会推三阻四吧？”
　　“钱长老第一次分下来的任务我怎么有理由拒绝呢？”
　　看着冷飞的背影钱长老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身为你的老板我有的事办法整你，我等着你乖乖回来跪下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