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跃福利院》废柴。COM

32、勾

　　“果然爽快，实不相瞒，我想要你陪一个女人几天。”
　　“几天可不够，一万就是两次的价。”
　　钱老板摸摸鼻子：“你还挺贵。那女人是我老婆，怎么样，算个友情价吧？”
　　“你花钱买绿帽子戴啊？”
　　“我老婆和我关系比较特殊，这秘密帮里人极少有人知道，你答应了我细讲给你听。”
　　“我不答应，我也不想听秘密。”
　　“你们的规矩不是给钱什么人都接吗？到我这听说是大嫂就不好意思啦？”
　　“你都好意思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让大嫂拿钱来店里点我呗，我只是不接私活。”
　　“咦？我听说没有不偷着接私活的啊，有肥活不都留个电话下回私下联系吗，省得店里还要抽成。双方都受益，皆大欢喜。”
　　“我就从来不这么干。”
　　“那你们老板一定很喜欢你。”
　　“不啊，因为不给电话惹恼了不少客人，投诉我服务态度不好，都是老板去赔笑脸摆平的，他可讨厌我了。”
　　“你们老板真是不识货，不如你跟我吧。”
　　“跟你干嘛啊，我只会陪女人睡觉。”
　　“那也行啊，你就负责陪大嫂，保证不比你现在赚的少，不心动吗？哎？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好奇我为啥花钱给自己老婆找男人吗？”
　　“我向来没什么好奇心的。”
　　“不行，这秘密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我怕你以为我是那方面不行才找的你。”
　　“是有那样的，那是真疼老婆的。”
　　“对对对，我就是那样的，给我老婆换换口味来个年轻力壮花样多的。”
　　“这种想法的还真没有……实话跟你说吧，年轻力壮勉强称的上，但我花样真心不多的。我可以给你推荐个擅长花言巧语不用真刀实枪就能哄女人开心的，还比我便宜，你是想要这种吧？”
　　“我也实话跟你说吧，你今天就算不来我也早就打算去找你了，我都打听好了，你只干活不多话，从来不探听个人隐私，从来不和客人谈感情，这在业界都出了名的。其实活好不好我不在意，主要要求嘴严，别人我可信不过。我在道上那是有头有脸的。万一传了出去就不好了。”
　　“那就买根按.摩.棒，比我嘴严。行了，我走了。”
　　“等等，我还有生意跟你商量。”
　　“生意？”

　　钱老板从保险柜里掏出一叠照片，冷飞怀疑那保险柜里装了一个世界。他说：“这都是还不起钱的女大学生的照片，便宜转给你啊。”
　　冷飞看也不看一眼：“luo照啊？白给我都不要。”
　　“不是卖你照片，后面都是个人信息，你帮我介绍她们到天上人间去打工还钱啊？我也不能光靠那群打手收账啊，没钱就是没钱，我绞尽脑汁才替她们想到这个来钱的道儿。”
　　冷飞说：“你把照片寄给她们家人，家人会替她们还的，进了天上人间再想出去可就难了。”
　　钱老板撇撇嘴：“都是些爹娘不管的，你也别心疼她们，你看这个，拍luo照还用美颜呢，sao的很，你不介绍她们去天上人间她们也会自己骗男同学钱或当小三的，与其祸害社会不如正规管理。”
　　“我帮你约我们老板出来，你选几个自愿的，行的话长期合作。”
　　“你就当个中间人啊？你帮我调.教.调.教啊。”
　　“怎么调.教？”
　　“弄点白面控制起来啊，威胁不听话划烂她们的脸蛋啊，再不济哄她们爱上你让她们有个依靠降低警惕，你们不是很擅长打个巴掌给个甜枣这套吗？”
　　“你从哪听来的，哪那么多功夫逼良为娼啊，我们都是自愿做这行的，而且我们这种人从里到外都是脏的哪有人那么傻会爱上我们啊，我劝你事先把话跟人家小姑娘说清楚，十个客人七个丑八个老九个坏，别以为躺着赚钱很轻松。”
　　“7+8+9……也不等于十啊……”
　　冷飞冷笑：“还有又老又丑又坏的你忘算上了吧？”
　　“那也能剩下几个骨子里就JIAN的。”钱老板自觉食言，偷偷看了一眼冷飞，他不就是自甘堕落的典型吗。好在冷飞并没有生气。他接着说：“我老婆就是因为发现我藏了这么多女人luo照才不理我的。你知道这就是生意。我得时不时像数钱一样点点有没有少几张啊，有新的我还得像鉴别□□一样检查有没有PS痕迹啊。”
　　“用得着吗？你是□□，敢PS骗你你就扒光了拍真的呗。”
　　“哦对，还有这样的操作。反正现在我老婆冻结了我的财产，搞得我都要去曹帮借钱度日。那事你再考虑考虑？帮我把老婆哄骗回来，我可不止给你一万，你随便开价。”
　　冷飞感到惊奇，钱老板管着太子帮的小金库，他自己的小金库居然是老婆在管。
　　“不妨告诉你，我老婆身份可不简单，她是前代长老——也就是我义父的独生女，你知道我们这种养子再受器重也不如亲的亲，所以我娶了她。岳父大人在头上压着我肯定得低三下四对她啊。本来我们就没什么感情，如今更是一年多没让我上.床了。我怕她把我踹了那我在太子帮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冷飞心说这秘密到底还是强迫自己听了，他再次郑重的拒绝了：“钱老板，你靠着娶帮派大小姐走上人生巅峰，我要是有你的手段我早娶个富婆洗手不干了，何苦现在还在零买零卖？论起对付女人的手段您才是鼻祖啊。你都哄不回来的人你交给我不也白扯吗？”
　　“其实我要是拿出一个月时间陪她听戏也未必就哄不回来，只是现在没有年轻时候的耐心了。”
　　钱老板塞给冷飞一打门票说：“这是我老婆经常听的剧团的票，我这有一大堆，没时间听，送你了。”
　　冷飞一看是歌舞剧的票。虽然送给自己这玩意有点蹊跷不过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冷飞还是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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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冷飞拿着费尽周折借来的10万块钱来到了银河艺校，却吃了闭门羹，被告知招生结束。原来他的录取通知书被收回高价卖了，现在别说10万，就是100万也不收了。冷飞心灰意冷不知何去何从，鬼使神差的他掏出钱老板给他的歌舞剧的票，刚好在演，他无力的坐在豪华的软椅里，听着完全听不懂的高雅艺术神游天外。
　　他问自己，人生是不是不该有奢求？
　　这时手机响了，错错错的杀马特铃声虽不大却与这里的气氛格外不搭。他接了，是蒋婕。她早该联系自己了，冷飞并不意外，也没有刻意回绝，他想听听她想说什么，应该也不会是道歉吧，那样自私的女人。
　　蒋婕不一会儿就拎着一个箱子来了，剧场人不多，蒋婕一眼就找到冷飞，坐到了他身边的位置。
　　“你还听这个？500块一张的票？”
　　“怎么？你觉得我一个卖肉的消费不起？我得谢谢你给我找的好工作呢，有时候大方的客人会带我出去吃1000块一桌的西餐，泡外国空运过来的温泉澡，嗑比黄金还贵的药丸。”
　　蒋婕目不转睛直视舞台：“既然来了就好好听完吧，我不能让我买的票浪费了。”
　　冷飞一股火没处撒把脚重重搭在了前排椅子背上。
　　舞台上演的是呼啸山庄舞台剧，还是英语。蒋婕自己都听不懂，她忍不住感到好笑，冷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这里人很少，倒是很适合他们见面。蒋婕打开箱子，里面全是成捆的钱。蒋婕说：“你帮我扳倒了范家，我以后的官路顺畅了许多，有祝赫这层关系在，我不会对你用完就丢的。这里是100万，够不够补偿你？”
　　冷飞拿起一摞钱把玩了两下丢回去冷笑道：“够，太够了，够包我好几年的了。”
　　蒋婕说：“从你被我签下领养协议那天起你这一辈子我都包了。我也不会白让你替我做事，你看虽然你受了委屈但这个价你也不算吃亏吧？”
　　“我吃什么亏啊，是我不对，我一个出来卖的有什么资格给自己定底线啊，我想通了，以后前后都卖，你再有这样的事跟我说，我不带打驳回的，钱嘛，也不用这么多，给我一捆就好。”
　　“那天的事都说了，是意外，我也没想到范坚非要那样对你，你看警察也及时赶到了，咱们的目的也达到了。不就行了吗？天上人间的价和我没关系，我认为你为我做的值100万我就给你100万。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没必要继续呆在那了，我给你安排个新工作啊。”
　　“不必了，我在天上人间呆上瘾了，我挺喜欢这里的，干多少活拿多少钱，心反而很干净。”
　　蒋婕生气的合上箱子：“好！很好！真是给脸不要脸，你就在这呆着好了！”
　　冷飞直视前方，像看不到蒋婕离开一样。
　　剧场最后一个穿着貂皮的女观众也离场了，熄灯了，保安拿着手电来赶，冷飞还是一动不动，这里是可以通宵的，虽然今天晚上没有节目，保安看冷飞直勾勾的眼神有点打怵就没惹他，反正有监控他在这呆一宿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结果冷飞还真就在这坐了一宿，而且第二天他又来了，一连呆了好几宿。

　　直到有一天，那天冷飞照常在散场之后坐着没动。一个穿着貂皮的女人来到了他面前。他仍然没动。女人伸出戴着鸽子蛋那么大的宝石戒指的手抬起了冷飞的下巴。她说：“你是个鸭子？”
　　冷飞疑惑的抬眼与她对视。
　　“我是钱老板的老婆。他说他点了个鸭子陪我看戏，就是你吧？我不找你你是不是不打算主动和我搭话了？当初钱老板陪我看一个星期的戏我们就上.床了，陪我看一个月的戏我们就结婚了，而你陪我十天我连你的正脸还没看到呢，你这样拿了钱不办事合适吗？”
　　冷飞不耐烦的扭头：“我也是来看戏的不行吗？”
　　“那你说说今天演的什么？”
　　“不知道。”冷飞理直气壮的说，“票是别人给的，我来这吹空调睡觉有问题吗？”
　　“哈哈，票是钱老板给的吧，号和我都是挨着的。吹空调？亏你说的出，我还想问呢，这么冷你也不知道多穿点，就是为了露这两条小细胳膊给我看？钱老板怎么选了个你这样的货色啊，长的也不怎么样，身上连块硬实的肌肉都没有，说话口气还这么臭，明天你别来了，告诉老钱换个像样的来。”
　　冷飞拿出一摞票，足有一百来张：“我准备把这些票用完，你不爱看我可以坐我前面。”
　　“和你这样的人同处一室我感觉呼吸困难，你来看歌剧纯属就是在拉低这里的档次糟蹋艺术。”
　　“谁规定鸭子就不能看歌剧了，有票就可以进来。”
　　“那你好好省着用你剩下那几张票吧，以后我包场看，姐妹我有的是钱。”
　　第二天冷飞把剩下的票给天上人间的小姐们发了，钱夫人一看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差点没背过气去，她扯着冷飞到自己的身边说：“你给我按号坐。”
　　冷飞身边的女同事抛了个媚眼说：“你的票就是这位姐姐给的吧，我琢磨你也不能花钱请我们看这个，是客人吧，人家送你票是想多和你遇见几回，你倒好，都转送出去了，真是不懂女人啊，这位姐姐放心，我们都是单纯的同事关系。很单纯的。”
　　钱夫人忍着气问：“你们在哪家上班？盛世豪庭还是天上人间？”
　　知道答案以后钱夫人一个电话过去打给老板说：“喂，我要点一个人。谁……我不知道……”
　　冷飞在旁边说：“我叫冷飞。”
　　钱夫人撂下电话：“跟我走吧，你的欲擒故纵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