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攻]斋藤×帕兹|WINTER FADES AWAY》浮榛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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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两人便停止了交谈。一刻钟后，斋藤的加密通信里响起少佐的声音。
　　「状况如何？」
　　「还有十分钟到达机场附近的ETC站点。」
　　斋藤的回复里带着明显的情绪波动。
　　电子脑空间里满是少佐开心的笑声。
　　「你不太擅长和琴鸟这样的女性相处吧。不要理她就好。」
　　所以从刚才开始和那家伙和眼神交流都没有了。斋藤叹了口气。「是我的错觉吗？少佐。你似乎认识这位保护对象。」
　　「是啊。」出乎意料，素子干脆利落地承认了。「还有过一段很愉快的过去呢。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不必，谢谢。」斋藤干脆冷漠地拒绝了情绪莫名高昂起来的队长。
　　帕兹的声音出现在公共频道。「少佐，有可疑车辆出现。」
　　「和模拟战的情况相似，后方有五辆黑色厢式车逼近，行驶在前方五百米处的两辆卡车也开始异常减速。」
　　「全员注意！」少佐语气变得正经。「进入应战状态。塔奇克马！超车去挡住前面的卡车！」
　　「是——！少佐～」思考战车快乐地加入通信。「我可以同时对付它们两个吗？」
　　「做得到就可以。」少佐将可疑车辆的画面传送给剩下的队员。「注意对方的动向，尽量不要直接正面冲突。」
　　「明白。」斋藤和帕兹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与此同时，蠢蠢欲动的厢式车们终于开始了行动。
　　后排的琴鸟也察觉到斋藤姿态上的变化。她扬起身，娇小的身体挤在正副驾驶席之间的空隙，凑在正专心注意后视镜的斋藤身侧。“怎么了？”
　　斋藤猛地一打方向盘，甩开从右后方靠近的厢式车，也将毫无防备的琴鸟甩回后排座位上。“有盯梢的家伙凑上来了。把头低下！”
　　从已经贴了遮光膜的车窗外侧，无法窥视到斋藤驾驶的车子的内部情况。厢式车不停地试图挤上前来，但都被斋藤灵活地甩到后面。状况虽然变得有些紧张，但还尚未达到危险的程度。
　　「斋藤。现在开始减速。」帕兹的声音通过加密通信，传入斋藤的电子脑。虽然一瞬间掠过了“这家伙怎么总是擅自用加密通信”的疑惑，斋藤还是简短回了声，握紧方向盘，出其不意地踩下刹车，并灵活地从两辆挤上来的厢式车中间退向后方。
　　琴鸟一时反应不及，惊叫着从后座跌倒了地板上。
　　「准备好了吗？」少佐轻松地调侃着。「看来今天派来挡路的都是些刚加入四课的新人。」
　　「课长那边的状态如何？」
　　「我在参加国会非公开直播的质询会议。」荒卷的声音。「外务大臣也在。」
　　「他看上去怎么样？」
　　荒卷的声音里微微带了点笑意。「每分钟要看两三次手表。看样子心情不太好。」
　　「接下来他的心情可能会更差的。」少佐笑着。「接下来该我们出场了。帕兹！」
　　「明白。」
　　在男人回应的同时，一辆与斋藤所开的车子完全相同外观的小型轿车无声无息从后方出现。像是幽灵般，仅仅一瞬间，这辆车子便与斋藤的车子擦肩而过，从乱作一团的厢式车中突围而出，引走了所有的视线。
　　接下来，就如同排好的戏剧一般，厢式车们稍微迟疑后，便争先恐后地追逐起帕兹所驾驶的车子。斋藤紧握方向盘的力量稍稍放松，在跟踪者们视线的死角，迅速而不起眼地拐上高速公路小小的支线出口。
　　“到底是怎么回事？！”琴鸟瞪大眼睛，再次靠了上来。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她伸出双手牢牢圈住驾驶席的靠枕。
　　斋藤啧了声。在电子脑通信里向少佐汇报完毕后，见琴鸟仍没有退回后座乖乖坐好的意思，他只好解释道：“少佐侵入了那些家伙的电子脑。”
　　“然后？”
　　“然后他们就会把帕兹的车子当作是这辆车。”
　　琴鸟的双手正放在斋藤脑后，他不得不一边确认路线，一边不动声色地离靠背再远一些。
　　“为什么要做这么麻烦？她直接装成我的样子就好了嘛？”
　　斋藤花了点时间，才明白琴鸟口中的“她”指的真的是少佐。他动动嘴唇，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未免太亲昵了吧——差点就要将疑问脱口而出。好在——想到片刻前琴鸟捉弄自己的样子，斋藤非常果断的将问题咽了回去。
　　“作战方面的考虑，请你和少佐本人确认吧。”斋藤最后只是这样说。他的电子脑通信已经收到机场方面的联络讯息。一切都按照计划平安无事地进行。
　　飞快驶入机场地下行车通道的黑色轿车，在路旁机械人操作者的指引下毫无减速地朝绿色道路灯闪烁的方向疾驰而去。车子上的两人都看到了前方远处正开始缓缓滑行的小型飞机。在飞机下方，一辆相同外观的车子静静停在那里。
　　急刹车在停下的车子旁。发动机熄火后，两人走出车子，与站在空地上伫立着看向天空的斋藤会合。少佐微微眯起眼，注视着逐渐融入云层的白色飞机。帕兹则惯例地单手抄进口袋，顺便点起一支烟。
　　“已经把她送走了？”少佐问道。
　　斋藤点点头。
　　三人间沉默一阵。
　　“接下来她的命运会是怎样？”斋藤低低开口，像在发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不等其他两人回应，他便很快地看向少佐：“琴鸟是肉身人类吗？”
　　“是啊。”少佐悠闲地回答。
　　“可是，她……”
　　斋藤欲言又止的样子令少佐看上去很开心。她挑起细细的眉毛，等待接下来的问句。
　　这已经让斋藤感觉很奇怪了。然而帕兹竟然也扔掉烟头，转身朝向他们，摆明一副想要听八卦的看戏模样。
　　“……算了。没什么。”
　　斋藤黑脸看着听到这话后对视了一眼开始哈哈大笑的少佐和帕兹。
　　“好纯情啊，斋藤……！”少佐对他投来意味不明的视线。
　　“早知道应该把贴身保护的工作交给你。”帕兹说完，冲少佐一笑。两人相互拍打着对方肩膀笑个不停。
　　一天之内第二次感受到从耳根蔓延起的热意。在另外两人“噢噢噢噢脸红了！”的起哄声中，斋藤头也不回地坐进自己的车子，油门一踩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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