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攻]斋藤×帕兹|WINTER FADES AWAY》浮榛

2、第 2 章

　　2

　　危机总是如此猝不及防。百米之外的爆炸声传入两人耳朵后，斋藤和帕兹才把眼睛从镜头移开，面面相觑的同时发出电子脑通讯。
　　「少佐？陀古萨？」
　　「是爆炸吗？」少佐冷静的声音响彻通信。
　　「是的。三楼最东侧的房间。」斋藤报告道。与此同时帕兹握起双手，扭动手腕。
　　即便进行了全身义体化的手术，身体的各个部分已经不是肉身、而换做了完全由人工材料制成的部件，大脑仍然会多多少少保留肉身时的习惯。扭动手腕对现在的帕兹来说毫无用处，只不过是进入“运动”状态前的自我提醒罢了。
　　「不是目标的房间。陀古萨，逐层检查消防楼梯。帕兹，过来支援。斋藤，在现在的狙击位置观察是否有可疑人物。塔奇克马！过来一台为帕兹殿后，剩下一台保护斋藤。」
　　「明白！」待机中的两只塔奇克马停顿了下，随后像是决定好了一般，其中一台快速向公路移动，同时开启了光学迷彩。
　　将义体的输出功率开到最大，帕兹一跃而出，越过灌木丛直接落到数十米外的草地。完全没有任何停顿，也没有缓冲动作，他以肉身人类难以想象的速度朝公寓楼奔去。
　　稍稍目送了眼帕兹的背影，在心底感叹了声“真是快啊”之后，斋藤再次看向瞄准镜。基于刚刚向帕兹说明过的原因，最近他下意识地减少了对鹰眼的使用，尤其在这种紧急时刻。
　　「少佐，一楼到三楼的消防楼梯都没有人。也没有可疑物品。」
　　「公寓楼外没有人员出入。」
　　陀古萨和斋藤分别报告了现状。少佐的目标是位于公寓二楼，靠近中间部位“琴鸟”所在的房间。已经到达公寓楼下的帕兹正沿着外侧的铁板楼梯，快速向三楼紧急出口的铁门奔去。
　　「房间门锁着。我打开了。」少佐的话音刚落，通信里就响起铁门猛烈的撞击声。
　　不用想也知道少佐的打开方式就是一直踹到门锁坏掉。斋藤听到陀古萨无奈的小声嘀咕：「这样目标会把我们当作救援人员吗？」
　　又一声巨响。斋藤看到之前爆炸的房间隔壁也冒出火光。同时发现的还有到达三楼平台的帕兹。
　　「少佐，陀古萨，注意，还有别的炸弹。」
　　说完这话的帕兹，反而立刻拉开了虚掩着的逃生门。白色浓烟如同得到救赎，一股脑扩散出来。帕兹毫无迟疑，径直向门内开了两枪。
　　「找到琴鸟了。立刻撤离！」少佐命令陀古萨到楼下接应。而帕兹这边显然无法立刻结束。
　　「门后有人。」帕兹向斋藤发来电子脑通信。奇怪的是，用的是加密频道。斋藤来不及考虑太多，立刻将食指搭上扳机。
　　瞄准镜中，帕兹矮下腰，靠住墙边，为斋藤留出狙击的空间。「不要把他杀了。」
　　「明白。」斋藤一瞬不瞬地盯住门内混沌的空间。
　　心跳仿佛停止了一般。每到这种时刻，他总是异常冷静。以比喻来形容的话，就像树叶从枝头脱落那般自然地、让子弹从枪□□出。地球上数十亿的人当中，只有寥寥数人能够到达如此的程度，斋藤相信自己是其中的一个。
　　烟雾弹的浓烟渐渐散去。门扉后反击的枪声、汽车引擎的启动声、杂乱混杂的脚步声、其他三人以及塔奇克马在通信频道里的对话声……混杂交织的情报流淌在电子脑空间中、转瞬间匆匆而逝。但对于斋藤来说，并不需要如此多的信息。
　　「准备好了哦，帕兹！」塔奇克马欢快的声音。
　　「还是这么慢啊。算了，按我说的来做！」帕兹回应。
　　「收到～！」伴随着塔奇克马的声音，公寓楼紧急出口所在的位置剧烈抖动起来。和地震不同的是冲击来自屋顶。即便混凝土制的房屋，在数十吨的思考战车充满童趣的恶作剧下，也只能犹如纸片般可怜兮兮地簌簌发抖。还不到半分钟，躲在门后的枪手便仓皇地夺门而出。
　　嫌疑者有三人。前两个跑出来的家伙没看到蹲在他们后面的帕兹，争先恐后地沿扶梯跑下。确定第三个人身后再没有跟着的同伙后，帕兹跳起，朝这个还没来得及跑下楼梯的家伙后颈一记手刀。
　　以此为无言的讯号，斋藤瞄准跑下楼梯的两人。两声枪响过后，这两人也相继扑倒在地上，哀嚎着无法动弹。
　　从楼顶跳下的塔奇克马猛然出现在两名嫌疑犯面前，让他们吓了一大跳。塔奇克马非常积极地用两只三爪前手分别抓住一名嫌疑犯的手臂。「以进行危害公共安全现行犯的名义实施逮捕！少佐，我抓到嫌疑犯啦！」
　　「小心点，不要把他们的关节捏断了。」少佐轻快地回应。像是表扬的语气令塔奇克马十分开心。
　　「还要记得检查电子脑有没有短接，不要让他们有数据自杀的机会哦。」陀古萨补充。
　　斋藤和帕兹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

　　回到本部后，斋藤先是到整备室和鉴识的松井交谈几句，随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进行狙击枪的准度调校。
　　松井仍然找不到他所说的“视觉共用”的原因。即便是幻肢错觉，在失去左眼后数年的现在也应该不会再出现了。斋藤一边擦拭枪管，一边试图回想刚被少佐招致麾下时，是否曾经出现过类似的感觉。
　　然而，什么也想不起来。
　　反倒是通信再度响起。「现在到会议室。」少佐的声音。「有新的任务。」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