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
第四章
齐彻夜是什么人。
他可是从爱情相关的腥风血雨中来去自如且片叶不沾身的男人，随机应变能力自是无话可说。别说现在向他遥遥伸出手的只有宇智波斑，就是再加一个，他也！不在话下！完全应付得了！
就是这么有信心，一点儿也不虚。（真的吗？）
“好的我这就来啦~！”
僵硬的那一秒简直不足为提，齐彻夜非常欢快地迈腿就向着宇智波斑所在的方向跑来。
请相信，除开一开始对于已经完成攻略的任务目标突破世界线来到这里这个事实懵逼了那么一下下，此时此刻，他的内心之中毫无勉强，乐意之极，甚至巴不得自己跑步的速度能更快一点。
原因很简单。
没见着头顶上那一堆噼里啪啦正炸得欢的飞行器吗？他视力5.0的眼睛绝对瞅到了长得奇形怪状的外星人也在头上飞，如此情形，宇智波斑就是主动送上门的救星啊！
齐彻夜迈开步子时候，会场外原本十分热闹的街道已经没人了，街面坑坑洼洼，折断了的行道树和被外力掀翻的街边车辆滚到了一起，天上还不间断地落下类似炮弹的光球，又砸起了一地碎屑。
他很快就冲到了宇智波斑身前，本来只是想抓住那只已经伸出许久的手，可他抬起的指尖还没触碰到对方的掌心，身子忽然不由得倾斜——
“啊。”
齐彻夜短促地惊叫了一声，眼前花了一下，紧接着就发现自己被宇智波斑反手抓住了手腕，顺势拉了过来。
两人的身高大致相仿，齐彻夜要稍微矮一点，他的胸膛结结实实地撞到了男人胸前坚硬的护甲，立时痛得嘶了一声。不过，在他们的下巴也要精准无误地磕到一起之前，宇智波斑就以齐彻夜完全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扯住他的肩膀，把他转到了自己身后。
“哇哦，真的是UFO！”
这是虽然被宇智波斑挡住，但还是将眼前发生的震撼画面看得一清二楚的齐彻夜。
原来，在一秒之前，有一架三角架形状的飞行器不知怎么脱离了大部队，从天空俯冲而下，所面向的恰恰就是在地面站着不逃也不跑的两个大胆的人类。
宇智波斑面无表情，只淡淡地往上瞥了一眼，握在手中的巨型团扇（齐彻夜这时候才有功夫注意到他右手还拿着武器）扬起，直接把那眼不识大佬的UFO打飞出去，那飞行器只留下了一道残存的轨迹，继而撞上了一百米外的高楼——正前方恰好飞过的一团结伴成形的飞行器，倒霉的大家一起灰飞烟灭了。
然而，一出手就这般不凡的男人丝毫没有关注后续发展，解决掉打扰他和彻夜说话的东西后，宇智波斑偏头，只能用视线的角落看到还谨慎地贴着他的后背不肯挪动的青年，语气虽还算平淡，但仔细听着，总能听出点类似纵容的意味。
“彻夜，你在做什么？”
“我在观察——嗯，好像没有UFO过来了，斑，我们快点逃……”
“为什么要逃。”宇智波斑却站得定定的，反倒因为齐彻夜说出这个字音稍有动容，眉毛挑起，眼睛微眯，唇边的细纹全透露出本人心中的不屑，“你认为，我会畏惧这些东西？”
齐彻夜瞬间站直：“不不不！”
宇智波斑道：“你不需要害怕。”
说着话时，因为齐彻夜不肯动，宇智波斑便自己转过身了。
终于，齐彻夜不得不直视男人的眼睛。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在他所在的世界与宇智波斑重逢。怎么会呢，斑不是他，也没有系统帮助他穿越。可是，现实就是如此，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突兀地出现了……带着那些虽然记得，但难免有些模糊的回忆一起。
宇智波斑给外人的印象，似乎总是冷漠，强大，难以接近。正因为强大，所以才少有人敢靠近他，畏惧他，加上他自身就是个不喜欢表达情感的人，这就让本就在他与其他人之间划下了的隔阂再扩大了几分。
但是齐彻夜从来没有怕过宇智波斑。这是他的真实想法，目睹了忍者杀人的场面，他会不寒而栗，会不适应，却不会讲这种负面情绪转移到同样身为忍者的男人身上。
他也知道真正的宇智波斑是什么样子。男人其实是温柔的，他爱他的亲人，关心他的族人，又怀着期望和平的梦想。齐彻夜很早之前就说过，他的攻略，不仅仅是想要完成任务而已，那个时候，他是真的爱上了宇智波斑，所以，他知道斑注视着他时会是什么样的眼神。
漆黑如墨的眼眸平静如往昔，清晰倒映着恋人的面庞，瞳孔深处会渐渐泛起柔和的光……
——可他不知道现在斑再看他时，会是怎样的目光。
齐彻夜不知道在他离开后的宇智波斑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的眼神变了。而这样的改变，让他慢慢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与斑对上视线的那一刻，齐彻夜的心中闪过了一丝恐惧。
“这个地方不像是灵魂归宿之地，很奇怪，不过，竟然有一种‘还活着’的感觉。”宇智波斑似是有些疑惑。
齐彻夜过了半晌才听到自己回答的声音，意外地，还格外平静：“斑，你说的灵魂归宿……你死了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可以确定的是，你还有呼吸，心脏也在跳动。对的，你还活着，而且，你来到了——”
我的家乡？我抛弃你后无论如何都想回到的老家？靠，感觉怎么解释都会被暴怒的斑打死啊。
齐彻夜思绪混乱中，暂时没意识到他们俩是在外星人袭击纽约这一大背景下旁若无人地叙旧。
经过电光石火间的考虑，他迅速填补上话中的缺漏：“我比你早到了几天，这是什么地方我也……啊啊，完全不清楚啊。”真相省略开头确实是这样没错，七十多年后的世界他确实不清楚呢。
张开双臂，用最快的速度紧紧抱住忍者大人的腰杆：“斑，还好你来了！”
如果是齐彻夜记忆中的宇智波斑，就算他们在一起了，他这时候也会态度强硬地把齐彻夜从他身上撕下来，搁好，再进行细水长流润物细无声的恋爱过程。可是，现在这个宇智波斑竟然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心情隐晦地转好，他似乎，很受用？
所以说齐彻夜是自作自受。
他离开忍者世界时完全没有作妖，属于自然病逝，那时宇智波斑还挺年轻，因此，齐彻夜根本不知道在他“死后”宇智波斑接连遭遇挫折和背叛，性情大变，已走上偏激的大道一去不复返。
宇智波斑嘴角的弧度上扬了几分，张口，正欲跟齐彻夜说话，却不料临时遭到打扰，眼中顿时掠过晦暗之色。
“烦死了。”忍者大人终于有心情再看一眼在上空黑压压盘旋的奇异事物了。
齐彻夜也抬头，立马想起了自己筹备已久的海选初战就因为这些破玩意儿功亏一篑，歌手之路又平生波折，不由怒从心中来：“没错，真是气死我了——等等，斑，你这是？”
还没抱怨完，他的手下一空，再看时，宇智波斑已经推开了他。
“你不喜欢？那好，我上去看看，就当做活动筋骨了。”他的指腹生了厚厚一层茧，从齐彻夜的脸颊滑过，带来了轻轻的痒，男人勾唇轻笑，即使拥有的是与美国格格不入的东方长相，看到他的人几乎都会承认，他长得也很好看。
齐彻夜一愣，仍旧没来得及阻止，他就飞了起来——宇智波斑揽住他的腰，带着他一跃跳到了马路对面的平房的楼顶，到此还不停，他迅速地楼顶上穿梭，所有挡在他前进道路的阻碍物要么化成了灰，要么被巨扇挥到了遥远的天边。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各种意义的惊心动魄了。
“年轻的身体啊……哈哈哈！真是不错。”
脚下踩着坠落后叠成了小山似的废墟，宇智波斑肆意大笑，以他为中心形成了圆周直径为一公里的安全区。他站在约有二十几层的建筑楼顶，楼下挤满了逃难到这里来的市民，当最后一击架飞行器被男人眼睛不眨弄成灰，底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啊！！！他是谁？复仇者的新成员吗？”
“瞧，那是东方人的面孔！神秘的东方Hero！”
“woooooow he’s cool！”
“看到没我的前男友厉害吧！！！”
——来自前一阵不动声色混入市民队伍里的齐彻夜。
齐彻夜非常激动。
不止是因为宇智波斑徒手撕飞船的表现，他混在人群里，被挤得脸色通红，但无法否认的是，他被人们爆发而出的高涨情绪感染了。
不过。
齐彻夜：“不好意思老兄，能不能告诉我，复仇者是什么啊？”
被他拉住的哥们很不耐烦：“连复仇者都不知道，你小子难道今天才来美国？抬头往前看看——看到了吗，那就是复仇者！”
“啊啊啊！是鹰眼，黑寡妇，还有美国队长！活的史蒂夫·罗杰斯！”
齐彻夜（茫然）：“复仇者就是自发聚集在一起的超级英雄义警？哦不，你是说……”
史蒂夫·罗杰斯？？？！
由于宇智波斑突然加入战场，齐彻夜最开始看见的在空中战斗的那几道人影压力大减，这时也结束了战斗。或许是想要对这位一齐作战的陌生人表达感谢，他们赶了过来。
密密麻麻的人群之前，自发空出了一片区域。有几人走到了宇智波斑所在的楼前，其中，大抵是领队的金发男子将他的盾牌放回了背后，挂着轻松的笑容，向楼上喊道：
“Hey brother,thanks for your help！”
宇智波斑：“唔？”
语言不通，他听不懂。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