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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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实力等同于全盛时期的宇智波斑和被封印了念力的库洛洛·鲁西鲁，他们两人的对决结果为何，似乎并不需要多番考虑。正常情况下，胜者会是宇智波斑，念能力者的□□再如何强劲，也无法与作弊一般的忍术相抗衡。
但问题就在于，宇智波斑纵使再愤怒，都不得不有意识地控制一下自己。宇智波一族最擅长的火遁之术在暴雨中效果被削弱到最低，另一方面则涉及到，他才与这个世界的人达成的交易就有涉及到破坏性问题。
如今的宇智波斑对所谓必须遵守的“规矩”最是不屑，他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受任何人的约束，但，这个男人身上最突出的特质并不是桀骜，他是高傲，而正因为高傲，才不能把纽约当成火之国。
种种让人不爽的限制叠加到了一起，就造成了宇智波斑一开始只能束手束脚地跟库洛洛拼体术。
所以，宇智波斑一憋屈，心里更不高兴了。
库洛洛倒是游刃有余——其实，在实战中，他们两人看上去还是势均力敌的，暂时分不出高下，但在战斗过程中，库洛洛表现得太轻松了。
这种“轻松”体现在他的一举一动，亦或是细微的表情。即使他的衣着彻底凌乱，被湿透的浅薄衣料凸显出肌肉分明的四肢躯干不断添上过几秒就会被雨水冲淡的血纹，不时还要狼狈地躲闪几下，但从头至尾，库洛洛的动作串联在一起，就像是在精心诠释一场优雅的演出，而这场演出的开始与落幕，似是都在掌控之中。
在战斗开始之前，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宇智波斑的对手了，可是，担忧这种情绪至始至终不会出现在心中，他反倒兴致勃勃。
“我其实很想和你愉快地聊聊天，不过。”
当宇智波斑把他整个人按进了轰然破碎开的石油路面里，库洛洛偏头咳出一口血，却像是习以为常般，再转头，甚至还淡淡地微笑了起来：“先为我之前的玩笑道歉，真是抱歉，我实际上并没有恶意。”
“毕竟，我们姑且可以算是‘同类’啊。”
“同类？这才是个笑话。” 宇智波斑冷声道。
他并不想听眼前这个男人的废话，除了受到负面情绪影响外，大抵算是微妙的直觉，接下来会听到绝不想听到的话。
“咳……不是‘同类’，那就……是‘同伴’了。” 被扼住脖子的家伙只是稍稍皱眉。
宇智波斑在一瞬之间被前一秒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抓住手肘扔了出去，这一个失误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但却让库洛洛趁此机会与他拉开了距离。
重新站起来的男人活动了一下有些扭伤的颈椎，左手以诡异的角度垂在身侧，大约是骨折了。
“哦？你的眼睛。”他突然说，“看起来，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那是血继界限，蕴含无比强大力量的写轮眼。
“颜色真是漂亮，真想……”
与曾经让他欣赏了许久的血红眼对比，后者更加美丽，顿时令前者更让人斐然无味了。
真想要啊。想要挖出来，放进镶嵌了钻石的透明器皿里。
此时此刻仍深陷于危险之中的男人居然认真地思考了将这个想法化为事实的可能性，不过，在他将之表露出来激起眼睛主人震怒之前，库洛洛侧目，看着金发青年原本所站的地方，那里早就没了人影。他忽然又放弃了，当然是心怀遗憾地。
虽然很想在收藏品中再增加一样事物……可是，再喜欢的收藏品新奇不了多久，就会被他毫不留念地遗忘，所以权衡了利弊，当然只能率先做出收获更大的选择了。
视线回到宇智波斑这边。
他本来没想过要用写轮眼，一是有些轻敌，二是在发觉到这个越看越讨人厌的家伙不是善茬后提起了警惕。不过，这个时候，宇智波斑紧皱的眉宇间忽又舒展。
他也临时改变了主意。
比起干掉这人，宇智波斑更想弄清楚这家伙和齐彻夜究竟是什么关系。而得到答案的方法更加坚定，使用写轮眼，用幻术就好了，他的行事就是这般简单粗暴。
然而，时间仿佛停滞在写轮眼的血色映入库洛洛眼底的那一刻。
宇智波斑突然惊讶地发现，近在咫尺的这双漆黑的眼睛，却像是涌动着连他都无法看透的恶意。
那时候想中断也来不及了。
他的意识沉到了这个男人的记忆深处，最先看到的是黑，以及无数垃圾堆砌而成的“山”，随后飞速闪过种种零碎而根本看不真切、像是被记忆的主人事先蒙上幕布的场景，最终，停留在从始至终都是暗色调的记忆中勉强算是稍微明亮一些的画面。
——彻夜。
——彻夜……为什么……
——为什么，会出现你的脸？
宇智波斑在库洛洛·鲁西鲁的记忆里看到了自己的恋人的身影。
他是他所熟识的彻夜，这一点毫无疑问，因为他的样貌宛如记忆的烙印，性情也丝毫未改，他依旧待人热情得过分，仿佛每天无时无刻都充盈着多余的活力。
他哪里都没有变。
变的只是……
——他用深情的目光追寻的人。
——他用清脆的声线呼唤的人。
——他所爱的恋人。
宇智波斑不想再看下去了，彻夜与另一个男人相处的画面却不依不挠，在某个恍惚的须臾与他所拥有的“过去”重叠。那个男人变成了他，彻夜还在他身边。
不。
不对。
是的，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
宇智波斑这般对自己说。
因为。
【他欺骗了我。】
是失望？是震怒？还是别的复杂的情绪？
难以用简单的话语形容。
在莫大的情绪波动下，宇智波斑反而冷静了。
他不愿被欺骗。
他更不愿逃避，哪怕，不逃避的结果是——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在宇智波斑缓缓转头时，齐彻夜并没有出现在雨幕里。
也好。
如果他在此时看到了彻夜。
【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
也好。
他不用杀掉他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