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ZERO》筱轮

4、ZERO失踪学生2

　　白舒禹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看了眼时间，“如果我们快点还能赶在下节课开始之前先和他谈话。现在这个点他应该还在办公室。”
　　“我好像还没把宋辉景刚发来的课表给你。”
　　“他们的桌前有贴课表，恰好注意到了。”
　　学校的八人间，其实并不一定就都是一个班的，而这个宿舍也不例外。一个是上午三四节是仇教授的课，另一个班的是下午一二节。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半了，下午的课是一点整开始，而路上要耗费八分钟左右，那么现在仇教授很大几率就是在办公室准备去教室这并不难推断。
　　“你还记得些什么？除了他们的联系老师和课表。”
　　“仇森的手机号还有来访他们宿舍的人员记录算不算？”
　　“你和乔佩乐一样，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
　　“没有，只是留意过的内容不太容易忘。”
　　秦琳君有点受到打击，现在的新人瞬间记忆力都这么好吗，不对，这两个新人不是好，而是都逆天了……
　　他们推开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了正在理包的仇教授。仇教授的办公室相当别致，明显是特地装修过的，他们两人过来时也经过了许多其他办公室，精心布置过的不少，但是装修的寥寥无几，更何况是如此细致的，估计是除了校长室外，装潢最好的了。
　　“两位来此还真是蓬荜生辉啊，不知何事需要询问？”
　　秦琳君汗颜，合着你把这里当家了啊。而此时的白舒禹却在想，他不在国内的时间是不是连蓬荜的意思都变了。好吧，若是秦琳君知道现在他的想法，他一定会推翻原先认为这个青年挺聪明的想法。
　　“那么仇教授，我就开始问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四个学生失踪的情况？”
　　“失踪？不，你们误会了，他们经常结伴出去，谈不上失踪，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他们是不是和你关系比较好，我们发现他们的联系老师填的是你的信息。”
　　“恩……算是吧，毕竟我是他们的专业课老师，沟通也相对得比较多，有时也会找我谈心。”
　　“那你是否知道他们出去的几天一般会去哪里？我们的仪器检测出3天前，就是他们失踪的那天距离学校不远处有较强的‘罪’的反应，通常这种强度足以闹出人命。”
　　听到后面一句话的仇教授震住了。
　　“不，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轻声重复着，“他们一定过两天会回来的……”但是苍白的脸色坦白了他内心的慌乱不安。
　　“如果你知道什么请马上告诉我。”
　　平时与自己交好的学生失踪，做老师的大多会非常担心，紧张学生的生死，尽力配合调查。
　　而这个面无血色的老师，好像有点紧张过度了，问话他思绪不清，但至少能得出知晓部分内情的结论。
　　不过至少可以看出这个仇教授不希望学生死去。担心仇教授会在办案期间出逃避免麻烦，秦琳君不得不请求上级调用览谭分部的人力私下确保时刻监视仇森的行踪。
　　刚要走出教学楼，白舒禹扯了一下秦琳君的衣袖，“看，那。”
　　向他们方向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徐华兰。
　　和他们所找到的她以往的照片相比，现在的她显得有些憔悴和苍老。
　　虽然徐彬的同学和老师对这此没有当做一回事，但是徐华兰意识到了这次情况有些不正常的地方。她也很想劝自己这回和以往和朋友出去玩没有区别，却没忍住在第一时间报了警。
　　在等待警方回复的两天，徐华兰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焦虑不安的心情，起身行动，这次她来到学校也是为了向仇教授询问平日徐彬的情况。
　　正走到教学楼下，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特殊部门的两人，便心头一凉，自己的儿子可能凶多吉少了。
　　秦琳君和白舒禹并没有穿着制服来，但徐华兰在商业场上打拼这么多年，实属心思缜密之人，一眼就发现了别在秦琳君领口的特殊部门的徽章。
　　发现两人也已经注意到了她，徐华兰便干脆地走上前去。
　　她叹了口气，“两位，这里讲话不方便，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吧。”承受着可能面临丧子的痛苦却依然保持着那份优雅，真是一个坚强的女子。
　　出了校门就是繁华的街道，不多久，他们在拐角处一家西餐厅坐下。
　　“这家餐厅是以前和儿子关系还好时他带我来的。”徐华兰回忆着和儿子的过往，“他很喜欢吃这里的慕斯蛋糕。”
　　“徐彬现在只是失踪，还是有存活的希望的。”秦琳君试图安慰这位触物思人的母亲。
　　“不，我知道的。”徐华兰默默握紧了杯子，“虽然后来关系不太好，但是他还是把我这个母亲放在心上，我是知道的。他，他还是会在我询问起他的情况时回复我的，不像这次。”
　　“那他以前也有几天会出去的情况你也知道？”
　　“是的，他和我说过，说是仇教授组织的，彬彬说是一个课外实践活动，还有他三个舍友也一起的。”
　　“仇教授组织的？”
　　“之前仇教授没有提起吗，多亏了他，我儿子终于在大学交上了朋友，彬彬他还说就是这个实践活动给了他自己赚钱付学费的机会。”徐华兰慈爱地看着一旁正专心研究着刚端上的提拉米苏的白舒禹。
　　秦琳君这才注意到，“对不起，他是今天刚来的新人，可能工作意识有点差，见笑了。”用手臂敲了下他。白舒禹显然有点怨念，瞥了秦琳君一眼，继而接着玩弄起蛋糕上层的巧克力粉。
　　“够了，别玩了。”
　　“但是看上去很好吃。”
　　“没事的，本来就是吃的，不用拘谨，小秦没必要怪罪他。”
　　“那……我就先吃了？”
　　徐华兰微笑着点了点头，白舒禹也就不再矜持，开始品尝起这块蛋糕。秦琳君无奈地看着他，之前还以为他为人冷漠还有点面瘫，合着其实是因为没有好吃的吧。不过也好，这才像个年轻人的样子。
　　“彬彬和他看上去差不多大，这个孩子已经工作了啊。”
　　“现在还是有希望的，不要过于悲伤了。”
　　“哎，但愿彬彬能平安吧。”
　　在和徐华兰的一番交谈之下，他们听到了一个不同于众人所知的创业辛酸史，以及，一位严厉的母亲对自己儿子内敛而又深沉的爱。
　　告别过后，徐华兰逐渐向远处走去，背影在繁华的街头显得有些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