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深蓝如雪

18、第十七章 奇怪的伤痕

　　“白玉堂。”人还在半空中的白玉堂，一时不慎，被一箭射中。展昭飞身过去接住落下的白影，心里从来没有这样的害怕过。仔细的检查一番发现那一箭并未射中要害。不过那血红在白衣上刺目的很，展昭只觉得眼前的血红，在一片白色上蔓延，很快便是满眼的红，刺得他眼睛生疼。
　　“你们受死吧！”为首的黑衣人抬手让弓箭手们做准备，却见展昭将白玉堂放下，让他躺在地上。自己提着剑缓缓地站了起来。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们。有些苍白的唇慢慢的动着，一字一句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清晰有力。
　　“你们竟敢伤他？”
　　这话一出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背后一冷，手中的弓箭竟无法射出。凝神一看才发现手正抖得厉害。白玉堂虽中了一箭但未中要害，在展昭将他放下时就清醒了。只是他此刻也无法出声，因为他已经被展昭的眼神所震呆了。那是展昭吗？那双眼睛是他的猫儿吗？那双眼里的温柔不见了，有的只是无限的杀气。那双眼里谦和不见了，剩下的只是傲视一切的孤绝。
　　杀气在这片空地上蔓延着，已展昭为中心平白的刮起了一股旋风。那风就像是从展昭身体内刮出来的一样将所有人都包围着。有人想动却悲哀的发现根本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这样站着看着展昭慢慢的站稳。终于领头的黑衣人还是在这种低气压下开了口，不过似乎底气不足。
　　“展昭，你还不束手待死。”
　　“死？对你们都该死。”展昭只是嘴唇动了动，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白玉堂心念一动，伸手想抓住展昭，却抓了个空。再看时，展昭已经开始动了。蓝色的身影仿若融入了夜空中一般，似风般在众人身边掠过，取走性命。黑衣人们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觉得脖子一凉下了阴间。片刻之间这空地上站立的人便只剩下展昭以及最后一个黑衣首领了。展昭并不急着杀这个人。只是将剑慢慢的在那人身前舞动，每舞动一下便是一道血痕出现在已经不能动弹的人身上。
　　“啊——”惨叫声顿起。
　　“痛吗？”展昭依旧没有表情的盯着那人问.
　　手中剑舞动，对面的人惨叫声再起，双手落在了地上。展昭将那黑衣人的双手生生削了下来。黑衣人痛的死去活来，却倒不下去。穴道被制只能这样站着受活罪。还没有从断手的痛中缓过来，就见展昭的长剑又划了过来。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待痛楚的来临。却未有预期中的痛楚，睁眼一看，不知是何时？白玉堂来到了展昭的身边将展昭握剑的手拉住。
　　“猫儿，够了。”
　　展昭听着白玉堂的声音，身子一震手中的剑就这么松开，只听铛的一声，剑落到了地上。展昭转身看着白玉堂，眼中的杀气尽消，连那孤傲都不见了，只有温柔与苦楚。
　　“无涯，无涯。”展昭喃喃的说着，手抚在白玉堂身上的伤口处，白玉堂只觉伤口处火烧了似的发烫，未及思考就见展昭身子缓缓地往下滑，双目紧闭，已经昏了过去。连忙捞起下滑的人，抱起便向开封方向奔去。空地上个只剩下检回一条命的黑衣人在原地哀号。
　　等等我啊！被遗忘的赵悠衣从远处的树后探出了头，刚才展昭一不对劲，他就快速的躲到了一边。
　　于此同时，某处一人猛地从睡梦中醒来，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终于找到你了。”
　　“公孙先生。”白玉堂大呼小叫的抱着展昭冲进了开封府，直闯进了后院展昭的屋子。将展昭轻轻的放到床上后，一把拽过赶来的公孙策让他给展昭诊治。

　　好痛。到处都痛。火烧火辣的痛，受不了了……展昭想大叫可是嗓子好像被人掐住了一般，嘴唇动了动，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反而觉得疼得更厉害，意识在剧痛中时断时续。隐隐只觉得好像有很多人在身边转来转去。好似在叫着谁？
　　在叫谁呢？
　　谁在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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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先生，猫儿到底怎么呢？”白玉堂在床边急得打转，展昭的情况实在太怪异。明明没有受伤，也不像是中毒，却昏睡不醒，全身烫得厉害还冒着冷汗，好像很难过得样子。
　　“学生也不明白啊！”公孙策也是急得满头大汗。一身的医术在此刻几乎毫无用处。
　　“……”两人正在伤脑筋的时候，忽的听见床上展昭发出了一点声音，像是恢复了一点意识又像是梦吟一般。两人连忙凑了过去，仔细的听，好不容易才分辨出展昭在说什么。
　　“……痛……”几乎微不可闻。
　　“猫儿，你哪里痛啊？”还是受伤了吗？
　　“……”没有回应，好半晌才又听到回答。
　　“…不…知…道…”
　　这……，怎么办？不管了既然知道是因为痛总会有伤口吧！白玉堂也不在多问了，和公孙策商量了一下决定将展昭的衣服脱下检查看看是不是有他们没有注意到的伤口。
　　尽量轻柔的将展昭的上衣全部脱下，白玉堂和公孙策都愣住了，这是什么？
　　只见展昭身上泛着淡淡的粉色，粉色上还有着道道细长的红痕，没有章法的遍布全身，其间有一道最粗的痕迹沿着胸膛从左肩一直到右腹。
　　这是什么啊？白玉堂看着奇怪，公孙策则脸色大变。
　　“这……这是……”
　　“是什么？”
　　“这些是展护卫之前受过的伤的痕迹啊！可是这道痕迹又是什么呢？学生记得以前没有这道伤啊！”公孙策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陷入了沉思，白玉堂听了公孙策的话，心如刀绞，没想到猫儿曾经受了这么多的伤。轻轻的将展昭额头上的汗水擦掉。用手慢慢的抚着展昭微皱的眉头。
　　“猫儿，猫儿。”
　　“让开。”一道冷得吓人的声音忽然在白玉堂身后响起，接着白玉堂便被扔到了旁边，正待发作，这才看清将自己扔开的却是云翳。白玉堂看云翳脸色不好，也没多说，乖乖的守到了一旁。
　　云翳仔细检查了展昭的状况。眉头一直皱的紧紧地，脸色也是青黑变化不定。猛地回头瞪了白玉堂一眼，后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放过了被瞪得冷汗直流的白玉堂，将注意力转回了展昭身上。
　　“云大侠，你怎么看？”公孙策苦思良久没有对策，见云翳来了正好可以和他商量商量。
　　“没什么，旧伤复发而已。”云翳伸手将展昭扶来半坐着然后手抵上了展昭的后背。“你们先出去。我给他疗伤。”
　　没有意见，公孙策拉着白玉堂出了屋子，顺手将门带上。云翳见两人出了屋子，松了口气，又将展昭放平。
　　“你啊！何时才能人省心啊！当初怎么就没有发现呢？”云翳一边嘀咕着一边将手放到展昭的额头上。一层淡淡的金光从云翳的掌心漫出蒋展昭整个人包裹了起来。被金光包围的展昭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原本有些紧促的呼吸也变得平稳绵长竟是睡着了。
　　云翳见展昭睡着，收回手，裹着展昭的金光也随着云翳的撤手而渐渐变淡，最后消失。
　　云翳活动了一下脖子，给自己到了杯茶正好以暇坐在床边等展昭醒来，没一会儿，展昭醒了。先是睫毛动了动，接着便慢慢的睁开了眼。
　　“醒了？”云翳见他醒了便凑了过去。“看样子恢复得挺快嘛!”
　　“是你？”展昭堂这一动也没动，看到云翳的那一刻也只是轻轻的皱了下眉。
　　“当然是我。只有我最闲。”
　　“……”展昭没有接话，只是将目光移到了床帐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说话：“你回去吧！”
　　“回去？喂！你……”等他说话等了好一会儿的云翳没想到会等来这一句，正想争上两句，却没想看过去时展昭已经睡着了。
　　“支持不住了吗？”云翳乖乖的闭了嘴，那伤果然太重了。
　　展昭这一睡，一直睡到第三天一早方才醒来。懒懒的伸了懒腰，展昭抱着空空的肚子出门找吃的，在府内转了一圈，不但一点吃的都没有找到，而且连个人也没有看见。
　　怪事？展昭皱起了眉头。这人都上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