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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陈晓辰—曼特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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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何芷乐是个很奇妙的事儿,尽管虞虞一直说那是天大的耻辱。可我却坚持那是个奇特的事。也许,那就是所谓的缘分。
我这人一向很信这东西。虞虞说那是学历史人的通病——迷信。可我却无所谓。
那时我第一次喝纯正的曼特宁,只觉苦,好苦,好苦,苦的难以下咽。看着眼前晶晶亮的人对我说道:“的确,曼特宁是很苦,不过回甘也是很棒的。陈晓辰同学是不是以前都喝的是速溶的。所以一下子喝曼特宁咖啡豆磨出来的纯咖啡很是受不了的。”
顿觉大窘。喜欢曼特宁也真是为个特无聊的理由——星座。我是摩羯的。理性,无聊,耿直的摩羯。那曼特宁是我星座最适合的咖啡,所以我才喝她。那是无奈。
可当我真正爱上曼特宁时,我知道我也同时爱上泡给我第一杯纯曼特宁的人。
‘爱上了就不要再放手’这是袁虞写给我的同学录上的原话。
那次高中毕业,明知道俩人会去同一所大学,可还是让她写了同学录。只记得那粉红色的纸上被填的满满的。不留丁点空隙。
实则,对于袁虞,我是到后来才知道她是喜欢我的或者是说她是爱我的。那是何芷乐告诉我的。她说:“晓晓,有时觉得你太过美好,太好了,怕别人抢了去。”那时我对她咯咯一笑:“胡说,大抵只有你要我了。”
记得我说完那话,何芷乐深深的凝着我,随即亲亲我的嘴角,喃喃道:“晓晓,知道不,我有时会觉得袁虞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明明很喜欢很喜欢。可那人却什么都不知道。”她说完,还紧紧的抱着我不放。芷乐的声很柔很轻,我听不太清楚,可心中却明白了些什么。
跟何芷乐在一起的一年中,是我最开心的时光。
每每她站在讲台上娓娓的述说着一战、二战、盛唐。。。。我便会沉浸在她的世界里。
每每放学回家,便会细细的研究菜谱,只为博她一笑。
每每周末,我们便会去公园散步,去卖场购物。
虽都是点平常的事儿。但只要跟她在一起,就感幸福。
可幸福,来的太忽然去的又太仓促。予以芷乐,我是有愧疚的。
她说:“晓晓,为了你,我可以辞了工作。我可以带你远走高飞。”她说的调皮,我也没当真。可后来,她的确辞了职。带着个小皮箱,站在我家门外。想要带我远走高飞。
这就是何芷乐,行动永远大于言辞。可我。。。。。。。。可我却不能为她弃下什么。我害怕,害怕好多东西。从小到大,我就是个懦弱的人。
小的时候,跌倒擦破点皮,就定要扑到在袁虞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往她身上抹。口里还要声声喊着:“虞虞,我疼我疼。”可事实上,那皮才擦掉多少。本就穿的严严实实的我,能伤到哪里去。可心中放不得丁点委屈。只想发泄。
所以当有人知道我和何芷乐的事时。我毅然绝然的远离了她。我讨厌别人惊恐,鄙夷的嘴角,我讨厌何芷乐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我更讨厌父母眼中满满的泪水。
所以我选择逃离。逃到没有她的地方,逃到个什么都可以倒会原点的地方。
记得何芷乐在大冬天的晚上,手提着小皮箱站在我家的门外。拨通我的电话,我害怕听到那铃声,那属于她的铃声。陶喆醇厚的声音像极了日本鬼片的惊叫声。我害怕,好害怕。
忽的,铃声断了。换来的是更为可怕的寂静。过来好半会,信息冲了进来。我抱头缩在床上。狠心的拔掉了手机的电池。我不要,再也不要和你有什么瓜葛了。
半夜,抖擞擞的打开手机,八条新进的信息一下冲进了我的心,忍住不住滑落的泪。
“晓晓,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身体不适吗?别吓我!”
“晓晓,到底怎么了,很着急。”
“晓晓,我爱你。”
“晓晓,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口,想你。”。。。。。。。。。。。
一连串的信息把我炸的晕头转向,我的泪不停歇的流淌。
何芷乐,芷乐,不要,不要再对我这么好。我真的回不起,回不起。
那夜,凛冽呼啸的风不住的叫嚣着。
那夜,温热的泪顺着脸颊不住的流淌着。
那夜,何芷乐的身影直到天际泛白才颓废的消失。
那夜,我知道我少了点什么。那是我的心,那颗跟着何芷乐一起纷飞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