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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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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见
2007年的阳城,天气一反常态,本该是艳阳高照的初秋却秋雨绵绵,薄雾朦胧,让喜欢太阳的阳城人无从适应,于是滋生了烦闷、焦躁、迷茫等负面情绪,幸福指数瞬间降到最低值。
作为易感人群之一的羽商,更是深受其害,整个人都开始变得神经质,一秒钟之前还觉得好好地事物,转眼就觉得厌恶到无法形容。
羽商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心灵脆弱到极致,对事物的变化敏感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就会难过一两个星期,为性格所害,没人愿意和他做朋友,所以,羽商是孤独的、无助的、被遗忘的羽商。
为了缓解淅淅沥沥的秋雨带来的不适,羽商决定出去走走。一来,天空虽然不再深邃辽远,但也比在房间里广阔;二来,他也在试着接受并享受阳城这难得的婉约天气。
清冷的街道,淫雨霏霏,好不朦胧,好不迷茫。恍惚间,羽商觉得这街道,这阳城像极了自己的人生,看不到远方,看不清眼前。羽商像丢了魂的行尸走肉,飘荡在阳城的大街小巷。
傍晚时分,落汤鸡一样的羽商出现在了阳城一中,对于自己的母校,羽商是说不出的厌烦,只要一走进校园,他就觉得自己被遗忘在时间和空间之外,瞬间被无尽的恐惧和寂寞包围,可是他适应环境的能力太差了,尽管不喜,却不愿改变,潜意识的觉得熟悉的总比陌生的好,于是无意中又走到了学校。
还有两天才开学,校园没有往日的喧嚣,安静得像坟场。上课像过中秋节,放假像过中元节,这是羽商对学校的形容。
虽未开学,许多准备工作却已经做完了。比如说分班情况、教师分配情况、新学期的计划等都张贴在了宣传栏里。
走到近前,羽商一眼就从五十份名单,三千个名字中找到了自己,“高二22班,班主任慕彦。”他自语道。
看罢,羽商掏出电话凑到耳边说“爸,我分到22班,上学期期末全县第一你都没点反应,这次分到22班你也不会生气对吧!”而后又皱着眉头狠狠地把电话塞到兜里。
由于羽商是浑浑噩噩的状态,并没有发现教师宿舍的某个窗子里有人在看他。可他却发现背后有人走来。“凭脚步声判断,应该在20米以外”羽商如是想。
羽商不敢和陌生人讲话,所以转身想走。待到转身却被吓了个半死,因为羽商被一个青年抱住了,待到羽商从失魂状态中清醒了过来,看着近在眼前的男生,第一反应是怎么这么完美;第二反应才是哭。
“羽商,我喜欢你!”干净、高大、帅气的男生挑逗的看着羽商说。一听到这句话,羽商惊讶的连哭都忘了。“这叫什么事儿啊!”羽商想。
“我叫君洛,看你这表情,是被我的帅惊呆了呢还是被我的爱感动哭了?”话语又在耳边响起。
“我是被你的爱惊呆了又被你的尊容吓哭的!我又没招你惹你了,见都没见过你,你凭什么欺负我?”羽商说完,推开君洛又开始哭了。
“不是吧羽商!怎么又哭了?这么不懂浪漫啊!”君洛又开口了。虽然话是不靠谱,但表情里却没有了轻佻,只有疑问。
羽商红着脸,颤抖着说道“君洛是吧,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吧,你有必要这样吓我,变相的辱我,骂我是女生吗?求求你饶了我行不行?”说完就想逃跑。如此的窝囊,一点反抗精神都没有,这就是羽商,不过作为没人要的孩子,保护自己的唯一方法估计就是认栽,因为没有后盾,反抗只会更受伤。
“因为我没有必要整你,所以我对你的爱才更真了不是?你没见过我,可是我却见过你很多次了,你是高一(1)班的第一,全县第一,你就没了解过其他班的情况?君洛二字个字就真的没有出现在你的生命中过吗?你牛逼,不考三科分到高二22班,可是你就没发现有个傻逼也没考三科分到22班吗?你就以为天下人都只会欺负你?不会喜欢你吗?羽商,你真够自卑、自闭的。”君洛有些失落的说。
从这些话里,羽商得到几点信息,第一,君洛估计在背地里观察过自己;第二,君洛应该也是个牛人;第三、君洛应该是个同性恋;第四、君洛做事有些偏执;第五、君洛说滴应该是真的。
若是正常的人,一切与我何干啊!去他妈的。可是羽商不是正常人啊,一想到君洛对自己做的事,心就软了,也就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确实不了解你,不过以后会了解你的。”
君洛也是个少根筋的家伙,人家答应了解你并没有说爱你,结果高兴地跟什么一样,又是抱又是亲的,羽商措手不及,只有顺从。
教师宿舍里的某人,先是被他们的直白所惊呆,后又觉得唯美。弱智的两人硬是将学校里仅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看稀奇凑热闹本来就是人的本性。
“哥,你这是唱哪出啊?”终于有了第三种声音。
“苏晗,这哥是从何论起啊?收起你那伪善的嘴脸,看的我恶心。我唱哪出也不是你该过问的。滚!”君洛骂道。
“君洛,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可别把话说得太死,把事做的太绝啊!”沈耀上前帮腔道。沈耀是羽商高一时候的同班同学,一身的痞子气,将肤浅当酷的代表,欺软怕硬,风流成性,过去的一年里没少欺负羽商。
“我哪里把话说死了?又哪里把事做绝了?就算是了又干你什么事?”君洛欺身向前就要打。
羽商拉着君洛的手,眼睛里充满了乞求,君洛读懂了羽商的心声,扬起来的拳头又放了下来。
不料沈耀却又开口了“你他妈的装什么清高,不是不想谈恋爱怕影响学习吗?咋又和男的谈起来了呢?贱货!”这话羽商知道是冲自己来的,虽然愤怒但又不敢反抗,气的脸都白了。
“沈耀,你竟然把我和你姐那骚浪贱相提并论,要恶心死我啊!但凡是男人都不会要你姐的,更别说我们家羽商了!”这话一出,苏晗、沈耀就和君洛打了起来,也难怪人家动手,一句话就把人家两个人给骂了,当面骂人家的爱慕者和姐姐,很是无礼。
君洛是武术高手,一拳一脚之间尽显运动之美,打的对手毫无还手之力。分分钟后,沈耀和苏晗就变了死狗。羽商也第一次见识了君洛的狠。宿舍楼里的那位坏坏的笑了。
“傻子,别笑了,出门都不知道带伞,衣服都湿了。爷带你换衣服去!”君洛说道。
羽商还来不及开口就被君洛拽走了。当然,羽商是被君洛感动了之后才装装样子,半推半就的就从了他,毕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他出头。
两男的牵手走在路上,羽商却也没觉得别扭。“或许是孤独久了,渴望相伴吧!”羽商如是安慰自己。被爱冲昏头脑的羽商竟然没察觉出来,他们走的路是去他的住处。被“到了,开门!”给回神时已经站门前。
“帅哥,没搞错吧,你的门凭什么我来开?!”羽商说。
“看清楚了,这是谁的门?”君洛扯着羽商的耳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