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平安京第一》可惜流年

52、家养小强

　　齐木楠雄没有预料到萤草的反应，他躲开之后，甚至还处于震惊的状态之中。等他想到拿个“小香蕉”回去戳一戳萤草让她忘记这一分钟内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小巷中已经没有一个人影了。

　　齐木楠雄面不改色，淡淡地转身回家去了。

　　反正，人就在隔壁。

　　也许是时候，去主动“交朋友”，认识一个那些所谓的邻居了。

　　齐木楠雄的“心灵感应”覆盖范围大概在两百米，等他吃完晚饭，拿着一个冰冻的咖啡果冻一边镇定和缓心情，一边坐在了床沿上。宁心静气，安静沉默地一边舀着爽滑醇香的咖啡果冻，一边细细地剖析所接收到的各种心声。信息太过杂乱，无数个不同的声音叠加在一起，开心的、烦躁的、争吵的、呐喊的，想要从中找到自己想要的哪几个，没那么简单。

　　咬住勺子，齐木瞳孔一对，又开始斗鸡“千里眼”了。

　　鸢泠正顺手打扫卫生，其实就是用一个符咒的事情。雪女漂浮在半空之中，手上捧着一本书不受影响地观看着。而夜叉也是踩着凳子，正从冰箱里面叉出冰凉凉的烧鸡，他有点饿了。

　　然而这种场景，在房屋周边的结界稍微波动的瞬间顷刻更改。

　　雪女一下子落到沙发上，摔疼了忍住一声闷哼，然后面不改色地看书，白皙的指尖把书页都按皱了。鸢泠收手，赌咒捏成一团，像扔垃圾一样顺手扔到垃圾桶里面了，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反倒是夜叉，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面不改色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只——蟑螂，面无表情，“饿了吧，拿烧鸡给你吃。”

　　那股视线瞬间消失，像是倒退十万八千里一样，潮水般狂涌地褪去，家中恢复了宁静。

　　夜叉轻哼一声，手上一转那所谓的“蟑螂”便消失无踪。

　　鸢泠一脸赞叹地拍手，“厉害啊。”

　　“你何必怕他，不过是一只蟑螂就能打败的家伙。”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他毕竟是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里数一数二的人物，甚至可以算是无所不能的超能力者的存在，我们只是外来客，低调、平稳才是我们要追求的。”

　　夜叉对她的躲避言论毫不在意，甚至有些嗤之以鼻。他从来都是谁挡道，就直接动手的性格。夜叉拎着烧鸡跳下椅子，虽然在和鸢泠她们混久了，所谓的餐桌礼仪也知道一些。但他毕竟是妖怪，自由肆意的天性使然，还是直接上手居多，不爱那么多工具和规律。

　　鸢泠作为一个“好家长”，也没想过要刻意压制一只妖怪的本性。只是一把抓住他的手，鸢泠认真道，“至少拿过蟑螂之后要洗手。”

　　夜叉盯。

　　鸢泠回看。

　　一来二去之后，夜叉一把甩开鸢泠的手，不耐又厌烦地哼了一声，下桌洗手去了。

　　鸢泠也习惯了他这种态度，耸耸肩没有在意。只是看了看时间，“奇怪，这个时间萤草应该回来了才对，不会迷路了吧？”

　　雪女淡定翻过一页书，“大概去哪里玩了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哎，”鸢泠状似惆怅地捧脸，但手放在面具上却显出几分好笑，“真是不定心，不知道学校老师能不能改造一下这个孩子。”

　　话音刚落，萤草还没进门，就扯开了嗓子喊，“老大！你又说我坏话！”

　　真是背后不能念叨人。

　　夜叉冷笑一声，带着讥讽，却被鸢泠一把按住脑袋狂揉一顿，并且在他生气之前，率先走开。来到萤草面前，鸢泠难得八卦，“好玩吗？”

　　萤草想了想，还是撇撇嘴，“同学好玩，上课一般。”

　　“嘿嘿，慢慢就习惯了。”鸢泠刚想伸手摸萤草脑袋上的呆毛，却被萤草一下躲开，她撇嘴委屈，“而且学校还不让带滑板。”

　　鸢泠一下子就笑了，滑板是萤草要求的开学礼物，硬生生承诺肯定在学校好好学习不混日子，才从鸢泠手里抠出来的，没想到才一天，她的“坐骑”就这么被校规校纪打死了，“哈哈，不如偷偷带？”

　　雪女抬眼，并不赞同，“学校不允许，这是违反校规。你想让萤草好好学习融入学校，就不能搞特殊。”

　　萤草坚持，“我觉得可以。”

　　鸢泠摸了摸下巴，“但是雪女说得也有道理。”

　　雪女笑。

　　萤草瞪，“你怎么一点都不坚定？！让我带吧，我会藏起来不被他们发现的，让我带吧——滑板好好玩！”

　　夜叉学聪明了，这种时候都不会随便说话，只是坐山观虎斗，一边吃一边竖起耳朵听，时不时心里暗笑一声。

　　但事情与他无关，火也总会烧到他身上。萤草眼一转，看见烧鸡就来劲了，“忘了我还没吃饭，好饿啊。”

　　只是一爪子伸过去，却被夜叉躲开。萤草气成包子，“喂！臭小子，我是你前辈，放尊重一些！”

　　“好啦好啦，知道你累了，夜叉年纪还小，别和他一般见识，”鸢泠伸手拉住她，笑盈盈的，“今天他又做饭了，留了真多大鱼大肉给你，这算是他对你这名老前辈的敬重。”

　　“这还差不多，”萤草一口应下才察觉不对，“我是前辈不是老前辈啦！老大你又抠字眼暗搓搓说我！”

　　“哎哟，这次被你看出来了？变聪明了啊？”

　　萤草用力地哼了一声，表示对鸢泠说法的不满。

　　这个时候，鸢泠只是用开玩笑的语气，完全没想那么多。而萤草也是表现自然，一脸骄傲，没有回避这个话题。雪女只是看着她们闹，在一边笑，继续翻书。夜叉连看都不想看她们一眼，撇撇嘴继续吃肉，他觉得自己最近体内所需的能量总是不足，需要更多的食物来补充。

　　日子照样过，人如旧。

　　齐木楠雄再没有使用千里眼去看邻居的房子，首先他并没有偷窥的癖好，其次萤草已经回来了，她怕是会注意到他，最后......他是注定要和小强说永别的性格。这种随手掏出蟑螂的人必定是他此生大敌，哪来的变态闲着没事把蟑螂带在身上，并且表达出饲养的意思，太恐怖了！万一他养的蟑螂结婚生子了，然后又繁衍出一窝蟑螂，然后再次结合，生生不息......齐木楠雄已经脑补出了一大推蟑螂从隔壁邻居家狂涌而出的场面了，脊梁骨一路上开始发凉。

　　齐木楠雄从椅子上弹起来，第一时间摸出了口罩带上，并且迅速关上窗户，把窗帘也都拉上了。一瞬间手上杀虫剂和抹布齐备，他决定提前解决卫生问题，以免今后蟑螂泛滥威胁到他的生存。同一时间，在楼下的爸爸妈妈忽然被脑海中响起的齐木楠雄号召都吓到了，爸爸吓得瓜子都掉了。

　　“今天我们来大扫除吧。”

　　“大扫除。”

　　“大扫除。”

　　“大、扫、除。”

　　一字一顿，齐木楠雄语调平缓之下带着无限的执念和怨念，让爸爸妈妈两个人面面相觑。刚想上楼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齐木楠雄已经率先下楼分配好了任务，一人塞进一个水桶，一人塞进一把拖把，他自己更是全副武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上战场。

　　隔着绿色的眼镜都可以看到他眼底那诡异的光，齐木楠雄面不改色地强调，“今天之内搞完，如果时间充裕，就再重复一次。务必、务必保证家里的干净整洁，劳动最光荣，加油。”

　　毫无活力地、极其平淡地吐出“加油”两字，齐木楠雄蹭蹭蹭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对每一个角落都实行最严密谨慎的清洁和消毒。

　　如果邻居家是养了一只哥斯拉，齐木楠雄还可以过去把它灭了。但是蟑螂，算了，他还是提前把自己灭了吧——告辞！

　　经此一役，和蟑螂同住的萤草在齐木楠雄心中，从一个神秘可疑的元气少女，变成了一个神秘可疑的和蟑螂同居可怕少女。一想到她和蟑螂这种生物近距离接触过，齐木楠雄再看到她，就再也无法保持内心的冷静和审视了。

　　他只想远离。

　　告辞。

　　告辞。

　　告辞。

　　所以隔天和萤草再次在学校碰面的时候，齐木楠雄还是没能克服心理障碍去主动观察或者接近她。萤草也是如常活泼又讨喜地过了一天，和大家和乐融融的，半点不像是才来两天的新同学模样，如鱼得水都几乎和所有人都谈得上话、记得住每个人的名字，对每个人都是面带微笑，灿烂又鲜明，甚至是照桥心美、才虎家小少爷或者燃堂力这个危险人物。面对鸟束零太的骚扰，也是毫不犹豫地敲他一脑袋星星转圈，然后游刃有余。

　　但就是这一种太过周全......不是说萤草完美，她的性格存在急切、粗鲁和神经大条的问题，但是她的反应太......太统一，像是有一个模板一样。齐木楠雄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只是他感受得到这种违和感。

　　齐木看不透，他去找了相卜命。

　　相卜命是一个身材火辣、性格豪爽开朗的算命少女，光是用肉眼就可以看出你今天的运气和命数，用水晶球就可以占卜出你想知道的事情，一个奇妙的美少女。在班级中，也是人气超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