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平安京第一》可惜流年

23、喂了狗的同门情谊

　　“......她们叨扰你了吗？真是抱歉。”

　　“打扰已成，道歉无用，”余无宿半点不给面子，背过手去，“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是说说你有什么事情求我吧。”

　　“你我之间，何必见外，其实也算不上求。只是有些事情只有你做得到，所以我便来找你了。”

　　“好了好了，”连口头上的亏都不肯吃，余无宿冷哼一声，“话都被你说完了，正事呢？”

　　“不请我进去吗？”

　　余无宿红袖一甩，好像多看鸢泠一眼都嫌弃，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请了请了。”

　　余无宿在前带路。

　　凤纹的面具挡住了鸢泠所有的表情，但她周身气息暂缓，微微泄露出一丝愉悦。背着手，鸢泠跟在余无宿身后，前往她的会客大厅。

　　众多位刀剑男士也是被一天之内三道集合铃声扰得有些好奇了，见方才杀招毕现的两人，现在施施然地前往会客厅中商谈，面面相觑之中，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思索和兴味。

　　“首先，是我两位不省心的手下，烦请交还于我。”

　　“未曾擒拿，何来交还，等下你自己去找，”余无宿摆摆手，对这两个陌生人的处境和遭遇毫不关心，她所在意和好奇的是鸢十三，“直说你要我如何，不要再废话了。”

　　鸢泠闻言，轻叹一声，心底却放松了些。余无宿都这般说了，想来两人无恙，“这次前来，是要借你回溯时空的机器一用。”

　　“哦？”余无宿眼角微挑，一眼斜过来带着无端的风流。既不说答应，也不拒绝。

　　余无宿虽然深居本丸之中，甚少与江湖武林交流，但她从来不是固步自封的人。该知道的事情，她样样明了。鸢十三所从事的“夙愿真铃”，余无宿也有所耳闻。

　　说到底，她们师姐师妹两个——一个是回溯时间，断绝历史发生变故的时间溯行军；一个是突破空间，挽回异世界所发生的遗憾与心痛之事。从某一种方面上，算是大同小异，甚至殊途同归。

　　只是余无宿可以回溯时间，却无法突破空间；而且就算历史倒转，她也不会让鸢泠做篡改之事。所以，鸢十三这次放下身段主动来求她，要回溯时间不假，但想必这只是她计划当中的一个环节、一个转折。

　　不知道该说余无宿是聪明好，还是她过分了解鸢泠好。一时之间，思绪一转，已然八九不离十。

　　“我可以给钱。”这次并非鸢泠慷慨，而是对上余无宿，能给钱解决的问题全都不是问题。

　　“我不缺钱，”再睁眼，余无宿深沉的黑眸之中透着浓浓的算计味道。余无宿嘴角擒着令鸢泠乍看生寒的笑，“记得上次未完成的赌约吗？再来一次，你赢，我便帮你。”

　　这个赌约，赌的就是鸢泠今天的运气，还有余无宿现今的心情，无任何捷径可走，这也算是余无宿的恶趣味之一。

　　给鸢泠一张召唤符咒，她若是能唤出一把好刀、名刀，便帮。若是像上次那般召出一名鸦天狗，便耻笑之。

　　余无宿何尝不知鸢十三的运气背，她在阴阳师界摸爬滚打如此多年，身边除了一个雪女和一个萤草，就没什么可用之人。余无宿眼底闪着不怀好意的兴味，“怎样？”

　　“......好吧。”现在有求于人，鸢泠不得不答应。

　　夜叉在鸢泠身边正襟危坐，严肃着一张脸，似乎镇门兽、镇山石。虽然不知打赌内容为何，夜叉但却莫名觉得这女人肯定留了一手，必然不会吃亏。

　　几人一同上了二楼，最角落最边缘、却也气氛最压抑最神秘的一处房间。房门口还摆着剑阵、符咒镇守，想来也是如同秘境藏宝一般重要的地方。

　　鸢泠率先走了进去，夜叉本要跟上，却被余无宿拦下了，“这关她自己去。”

　　“是啊是啊，要死我自己死，”鸢泠微微侧过头来，面上凤纹氤氲出一道微凉的光泽，“你在门外等我便好，无事的。”

　　“那就静待你载誉归来。”余无宿眼底尽是讥诮，甩手掌风将门合上，不想多看她一眼。

　　屋内，便是召唤剑灵的地方。阵法、符咒一应俱全，鸢泠只要进去施法便是，并无什么危险。

　　但是夜叉不知道啊。

　　余无宿见小朋友盯着门口的模样，眼眸一转，“我还没问你是谁呢？年纪这么小，妖气薄弱，她也愿意收？你不会，是鸢十三和茨木童子的私生子吧？”

　　“我就是我，不是谁的私生子！”夜叉脑袋冒起一连串的问号，一眼凶狠地瞪过去，獠牙毕现、

　　瞬间乍泄的浓重妖气和威胁让余无宿一愣，随即眸色更深，兴趣上头，“我以为你会问我，鸢十三和茨木童子之间的恩怨情仇呢。要知道不论放在哪个圈子里，这都是惊雷一般的谈资啊，不好奇吗？”

　　“我对别人的私事没有兴趣。”夜叉别开脸，确实不在这个话题上盘旋。

　　“那真可惜，”话虽这么说，余无宿面上却无可惜之意，“那你与她相处，她可有说起过我？”

　　这句话，并非试探，也绝无挑拨，似乎纯粹随口一问。夜叉抬头多看了余无宿一眼，“一同学艺，从小尽是刁难作对，你好胜较真......你还在她的饭菜中下泻药。”

　　听着夜叉对自己的评论或是转述，余无宿静静听着，不辨喜怒。只是最后一句出口，余无宿却刷的一下睁开眼睛，顿时手握成拳，“她说我在她食物中下泻药？”

　　夜叉见她气势乍冷，不明所以，只是点头。

　　余无宿随即冷笑一声，似是有些咬牙，“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明明看出饭中有药，却是以尊师重道之名拿给了师傅，害得我面壁三天罚跑三十圈门规三百遍的事情？”

　　她眼神凌厉，夜叉也是颇为惊讶。鸢泠告知时无奈又可悲的语气，与现今眼前人冰冷的怒火相比，夜叉嘴角一抽，忽然察觉到鸢泠这人的可怕，“......并无。”

　　“鸢十三就是这样一个阴险的小人，”余无宿冷哼一声，“信她，你就完了。”

　　“这是忠告吗？”

　　“这是日后你与她为伍、不得善终之后，我会做出的嘲笑与讽刺。”

　　夜叉凝眸，掷地有声道，“我不会。”